慕宁怔住了,呆呆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子,地铁站人群熙攘,嘈杂的声音不断从周围向他们席卷而来。
可此时,慕宁似乎被一道屏障与那些身影相隔开,耳畔只是不断回想着程义凡刚才所说的话。
为了补偿她吗?
看着面前的男子笑得灿烂,她心下一动,眸光微闪,心中顿时涌出什么话语,她微微抿了抿嘴唇,开口似是想要说什么,可半晌什么都未说出口。
恰巧地铁到站,她登上车,看着程义凡被车门隔绝在外,心下突然有些不是滋味。连她自己都无法搞清楚自己的想法。
这样的日子一天天过去,程义凡仍是会常常出现在她屋子前,提出要送她去上学,可别无意外的都会被慕宁回绝。
但对于此事程义凡似乎格外有耐心,无论她怎么拒绝,都仍然日复一日的重复着这举动。
刚开始慕宁多少还有些不习惯,可日子久了,便也渐渐不在意,反而还有些将他的存在归为生活的一部分。
国内,李氏集团。
“总裁,您让我调查的事情有了结果,慕小姐现在加拿大进修。”助理报告完一天的事务后,这才将将此事拖出。
李沐泽原本正在伏案签署着一份文件,可听到助理的这话,手中的笔顿了顿,在短短的惊诧过后,便被欣喜的情感所替代。
怪不得他迟迟没有找到慕宁的音讯,原来她已经不在国内。
心中激动的情绪不断冲击着他的肺腑,让他无法再平静下来去办理事务,可面上却仍是维持着一副冷静的模样。
“总裁,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办的吗?”助理观察着李沐泽的脸色,一时间有些拿不准是不是该离开。
“给我订一张去加拿大的飞机票。”李沐泽深吸一口气,“越快越好。”
他从座位上起身,缓缓走到落地窗前,目光透过幢幢高楼大厦,跃过广阔的海洋,来到加拿大。
慕宁的倩影不禁浮现在他的脑海中,勾引出无限的情感,搅乱着内心。
“阿宁,等我,我一定会让你重新接纳我的……”
另一厢,程义凡正在与慕宁一起在外共进晚餐。
程义凡正欲慕宁交谈甚欢的时候,突然有一阵电话铃声响起,他微微拧眉,去看是哪个没有眼力之人打来的。
“总裁。”助理的声音在电话另一端响起,此时夜色已深,如果没有要紧的事情,助理是不会打电话来打扰他的。
“怎么了?”程义凡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微冷,感觉有些不悦。
助理打了个寒颤,他也不想在这个点来打扰总裁,但这件事情若是不告诉他,怕是他会更加生气,“总裁,李沐泽现在登机前往加拿大了。”
程义凡一愣,微拧的眉头缓缓松开,眸中闪过一丝寒光,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据他所知,李沐泽现在根本没有生意上的事情需要来加拿大,那他这次急匆匆的赶来,怕是因为慕宁。
慕宁自从程义凡接了电话后便默不作声,敏锐的留意到他面上的神色变化,“怎么,是公司有什么要紧事情需要你去处理吗?”
程义凡听到她的提问,隐去眼底的寒意,笑着安慰:“没有,只是有些人不太安分,助理来跟我说一声罢了,并不碍事。”
“真的?”慕宁面上写满了不相信,怀疑的看向程义凡。
“千真万确,我骗你这个干什么?”
看他神态举止轻松,与往常相同,不像是有什么烦心事,慕宁这才相信下来,也不再深究。
等晚饭后,程义凡从慕宁回家,目送着她上楼,眸底的冰冷这才渐渐显露。他想起助理汇报的事物,不由得冷哼一声。
他才不会让李沐泽达到那目的,既然这个渣男之前已经负了慕宁一次,那便不会给他再负心一次的机会。
次日清晨,慕宁简单的梳洗一番后,便如同往常般的下楼,准备挤地铁前往学校。
可刚出门,便看见意外的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背对着晨曦,注视着她。
程义凡穿着一件暗红色衬衫,这有些妖艳的颜色穿在他的身上并未显得有几分不妥,反而还给他增添了几分特殊的气质。
黑色西装长裤将他原本就高挑的身材衬托的更为修长,只是一眼,便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妖孽,这家伙果然是个妖孽!”慕宁在心中不由得惊叹,尽管她已经多次领会过程义凡的帅气,可仍是对此无法免疫。
“你来这里干什么?”慕宁从惊艳中回过神,瞟了一眼他身后的超跑,微微皱眉,“我不是说过,不需要你来送吗?”
程义凡不答,他转身从车中掏出一大捧玫瑰花,娇艳而鲜红的花朵更是将他惊为天人的容貌显得更为瞩目。
慕宁再次看愣在了原地,目光在玫瑰上停留片刻,眸中闪过一丝惊诧,“程义凡,你这是……”
“听说女人最喜欢鲜花,便用鲜花来收买你上我的车。”程义凡将花束捧在胸前,郑重其事的向慕宁走去,面上神色认真且专注。
“这位美丽的小姐,请问您是否肯赏脸,容许我载你一程。”
慕宁感觉有些不适应,向后退了几步,眉尖微蹙,“对不起,我自己完全可以去上学,不需要别人的帮助。”
“慕宁,就这一次,看我为你尽心准备的玫瑰份上,让我送你去怎么样?”程义凡不死心,用着小狗似的哀求表情看着她。
慕宁刚想开口拒绝,就见程义凡“不经意”的看了看手上的腕表,惊讶道:“诶呀,时间原来这么晚了啊!”
看他眼中闪过的狡黠,慕宁被气的有些想打面前的男子。原本她时间都是算好的,经过程义凡的这番折腾,挤地铁自然是来不及了。
“慕宁,迟到了可不好,还是让我来送你去吧。”不等慕宁有所回答,程义凡便将她塞上了副驾驶,并将怀中的玫瑰花束推到了她的怀中。
慕宁看着身边计谋得逞的男子,一时气的有些不想理他,扭头看向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