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走廊,没有一丁点的声音。
陈少臣跟着警察走到了走廊的尽头,警察把门推开,对他说:“快一点。”
陈少臣面无表情的点头。
封闭的房间里,姜卿卿没有了精致的妆容,看起来很是憔悴。
她的眼神空虚无光,黑色的眼珠转了转,最后视线聚焦在陈少臣的脸上,她弯唇一笑:“你来了。”
如果是平时她这般笑,还会让人觉得温婉美丽,可是此时此刻让人没由来的觉得一股寒意从背后油然而生。
“找我什么事?”陈少臣冷着脸问,自从姜卿卿出了这档子事之后,他就恨不得和姜家断了关系。
可是偏偏这个人又像牛皮糖一样黏着他,怎么也甩不掉。
“我可是你的未婚妻啊!现在我在派出所里待了这么久,陈氏的股份应该掉了不少吧,你把我保出去,到时候事情解释清楚了,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姜卿卿近乎癫狂地看着陈少臣。
“你还有脸提这件事情?”陈少臣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如果不是有一层栏杆,恐怕他的手就已经掐在了姜卿卿的脖子上。
“当初订婚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样子。”姜卿卿道。
“别说那么多废话,我们的婚约等我回去之后就废除了,你还有姜氏和我没有一点关系!”说完,陈少臣猛地转身准备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转了回来,脸上的笑容冰冷而残忍:“你别想着给我闹什么事情,不然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付出什么代价?”姜卿卿的情绪陡然变得激动起来,对于她来说,陈少臣现在是唯一的救命稻草了,如今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变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开始变得疯狂起来,疯了似的摇晃栏杆,一双手伸出栏杆之外,如同索命的鬼爪一样伸向陈少臣。
“告诉你,你这一辈子都别想摆脱我,除非你把我保出去,如果我有什么事情,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姜卿卿声嘶力竭的说。
因为动静闹得太大,引来了一直在外面的狱警。
狱警冷着脸把姜卿卿制服。
陈少臣仿佛在看一个脏东西一般看了姜卿卿一眼,便很快的离开了。
这天没过多久,姜卿卿的审查结果就出来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姜卿卿,法庭也随即开庭。
法庭之上,慕宁看着站在被告人一方的姜卿卿,双眼赤红。
程义凡在一旁安慰她:“你现在冷静一下,别动了胎气。”
等到了自我辩解的环节时,姜卿卿已经非常的慌乱,不停的摆着手,眼前全是那天发生的场景:“我不是故意的,当时我不小心推了她一下,是她自己没有站稳,和我没有关系。”
“如果当时你叫了救护车,或许什么事就都没有了!”慕宁没有忍住,愤怒的喊了一声。
“我又不是故意的!”姜卿卿只知道说这一句话。
她这个样子把慕宁彻底的激怒了,情绪越来越激动,场面一时有十分慌乱,法官不得不中间停止,等双方都平静下来再继续开庭。
等着冷静下来之后,慕宁和程义凡又让律师指认姜卿卿畏罪潜逃,意欲逃脱法律的制裁。
最后,姜卿卿被判处了5年的有期徒刑。
陈少臣那边一接收到消息,便立刻着手让人宣布了与姜卿卿解除婚约的消息。
这两件事瞬间在这个城市引起了轩然大波,很快盖过了之前程义凡和慕宁年龄结婚证的事情。
几个小时过去了,秘书面色沉重的把一份文件放在陈少臣面前,“陈总,这是最近一段时间我们公司的股票波动总图。”
见到秘书这般神色沉重,陈少臣的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拿起文件看了两眼,自从姜卿卿入狱以来,陈氏的股份就受到了波及,一路向下。
“不是已经和她们姜氏解除婚约了么?咱们股份还是受到了影响?”陈少臣说,他的心头一阵烦恼,眼下也只能及时止损,把损失降到最低。
“网友说姜卿卿的审判结果才出来,你就宣布了结束婚约,说你太冷漠无情。”秘书小心翼翼的说。
听到这话,陈少臣冷笑,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之前姜卿卿刚出室的时候,都说什么我和姜家同流合污,一定是差不多的人。现在我和姜家结束婚约,又说我冷酷无情?众口难调啊!”
他的这副模样实在有些吓人,秘书在一旁站着,瑟瑟发抖,半天不敢说话。
在一片沉默之中,陈少臣桌上的电话响了,是前台打来的:“陈总,姜氏的老姜总想见你。”
“不见不见,说我正忙着呢!”说完,陈少臣便挂了电话。
那个老匹夫这个时候来找他,用膝盖想也明白是怎么回事,还不如不见,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楼下,姜父一夜之间老了10岁,头发已经变得花白,他站在前台多次的请求:“我们家和你们陈总有婚约,你们又不是不认识我,放我上去吧。”
前台露出标准的微笑,模式化的语言:“我们当然认识你,可是现在我们陈总正在忙,没空见你。”
说完又忍不住补了一句:“更何况我们家总裁和你们家刚解除了婚约,这个消息我们是知道的。”
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肉墙,姜父的面色越发的苍白起来。
墙倒众人推。
当初他千挑万选从那么多人当中选择了陈少臣,没想到今天姜卿卿出事了,居然这么冷漠绝情,第一时间发布解除婚约的事情也就罢了,现在还拒绝见他。
“你就让我去见见他吧!”姜父不死心的说,“时间多久我可都可以等。”
他必须要见到陈少臣,一是为了女儿,二是为了姜氏。
“不好意思,姜总。”前台的笑容依旧很甜美,可是也带了几分不屑:“我们总裁今天忙得很,我看你也有事情要处理,还是不耽误你的时间了。”
姜父生生的忍下了这侮辱,面色由苍白变得赤红,最后又变得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