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如此风骚[[穿书] 作者:苏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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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韩晏才子风流,狂放不羁,还是个趋炎附势之徒,不但不报杀父害母之仇,还认贼作父;不但当了人家的便宜儿子,还不顾乱|伦娶了便宜爹的女儿金乡公主。从此春风得意升职加薪挥金如土,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看完这段,林溯笑着摇了摇头。若非这魏王心大,怎敢留下仇敌之子当儿子又当女婿;若非这韩晏没心没肺没原则,恐怕在魏王手下一天都活不下去。
然而这两个人,他们之间的关系,恐怕都没有表面看起来这般简单。
背景知识了解完毕,林溯决定去参加这场家宴,但是穿现在自己身上的这身寿衣肯定是不行的。王宫里那些人不比街上的脑残粉,穿件寿衣去家宴,估计十条命都不够丢。
林溯在韩晏的整整两大柜子衣服里翻了一遍,一件件衣服都又薄又透又暴|露,颜色也都很骚|气很迷,粉的红的青草绿的,没有一件能给正常人穿。
韩晏平常都穿这样的衣服么?那真是十分标准地袒|胸|露|乳招摇过市了。林溯脸皮薄,不敢拿自己的节操开这种玩笑,又去韩晏的卧室搜寻了一遍,竟然在韩晏的枕头底下发现一身黑袍。
这身黑袍面料厚实,做工精细,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檀香,最重要的是穿上以后不会有袒|胸|露|乳的困扰。只是,为什么看起来如此眼熟?好像和今天街上遇见那个大土豪的服装风格非常类似,只是花纹不太一样,自己这身衣服绣的是银色水波纹。
管不了这么多了,这是韩晏家里能找到的唯一一身正常衣服了。林溯毫不犹豫地套上衣服,系好腰带,把自己今天白天为了遮死人脸的那一脸脂粉洗干净,便往魏宫赴宴去了。
——
魏王宫,夜
入夏天气炎热,魏王的家宴设在依水而建的铜雀台上,筵上水光烛影,觥筹交错。
紫阙三千,重楼无数,寒星迢迢,流云袅袅。铜雀台前水榭上,九重纱幔被清风拂起,一女子青纱为衣,九鹤为裙,翩然起舞。
明月如霜,风移花影,那独舞的清影被轻轻描画在霜明雪白的女墙上,美人指如兰华,身如杨柳,秋水为神,白玉为骨。
悠悠的箫声呜咽处,那孤独的倩影楚腰欲折,凝恨几千年,堪老镜中鸾。
“好,好!”魏王在高台上正喝得兴起处,起身举尊迎着明月走到楼阁栏前,指着那独舞的女子道,“这女子是袁淳的妾室甄氏,袁淳全家已经被孤一举歼灭,孤看她生得貌美,就留了她一人性命。你们觉得这甄氏……如何啊?”
魏王一代枭雄,虽然此时年过半百,却依然相貌英武,威严十足。众人见魏王问话,不敢违背他的意思,纷纷附和说美。
美,的确美。
魏王身边,一位俊美的白衣公子忍不住用修长的指尖轻叩桌案,迤迤低吟道:“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这温声吟咏的白衣公子风度翩翩,玉树临风,正是魏王十分宠爱的第三子——魏洛。
端坐在魏王另一侧的墨衣公子挑了挑嘴角,对魏洛的一番赞美似是鄙夷。他深藏起寒光凛冽的双眸中充斥的狠戾与厌恶,语气十分恭敬谨慎:“父王,此女虽美,却好比褒姒妲己祸国亡家,不值得留恋。儿臣请父王赐死这妖女!”
“嗯,难得世子不为美色所动。好!”三儿子才华横溢出口成章,世子面临美色却有如此不同常人的见识,魏王十分欣慰,道,“就依世子所言。”
文人才子大都怜香惜玉,听魏王赞许了世子,魏洛还想为那无辜女子争辩什么,却只见魏王随手握起桌上一支玉箸,对准台下那女子的咽喉,一掌拍了出去!
开弓没有回头箭,何况是不可一世的魏王!所有人都认为,那女子必死无疑,心中无不为这样一位绝世美女暗暗惋惜。
此时刚到铜雀台走上水榭的林溯有点纳闷,自己不就是迟到了两刻钟么?一只筷子像利箭一般飞向自己是什么意思?
男神光环加持的他不能惊慌害怕,强自镇定地抬手接住了那裹挟着内力飞驰而来的筷子。
一缕青丝被水风拂起,堪堪被一只筷子削断在地。林溯心底暗暗感叹真是好内力,一手已经稳稳接住了魏王飞出的筷子。
韩晏一介没有武功的文弱美男子,那弱柳扶风的身子甚至可以与体弱多病结缘,有什么能力徒手接住魏王手中飞掷出的夺命之箭?
铜雀台上一阵唏嘘。
魏王的眼中,略过一抹得意的狡黠。
好啊,韩晏你终于露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噫,那些数字前面都有加号的,不知道为什么晋江不能显示呀〒▽〒
第3章 情侣装男神
当初留下韩晏,一是因为死要面子装宽宏大量;二是因为韩晏长得真的很养眼,觉得养着看看也不错;最重要的是,他身上还盘根错节地隐藏着惊天秘密,不借他好好挖掘出来,恐怕迟早是个祸患。
至于嫁女儿给他,是因为女儿死活都要嫁给他,与信任无关。
以魏王的性格,倘若韩晏哪一日脱离了掌控,就算女儿挡道,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把他们全部一刀结果。
林溯暗道此事有些蹊跷,恐怕自己空手接白刃这能力来得不妙,连忙把筷子一扔,一屁股坐倒在地,手掌在地上迅速使劲地一摩,擦破一大片皮。
真疼!林溯暗暗咬了咬牙,还是保命要紧。
他抬起头,只能看见铜雀台正中立着一个魁梧的身影,而他身边真的跳了出一个人物介绍框:魏王魏德,韩晏养父、岳父,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一代枭雄。
看完人物介绍,林溯可怜兮兮地向魏王举起自己鲜血淋漓的手掌,毫无礼节地对魏王喊道:“父王!儿臣不过迟到了一会儿,您竟然就用筷子打我!疼死了!”
见台下的人坐在地上,满眼荡漾着水汪汪的星光,似银河一般都要溢了出来,魏王没心没肺一般笑呵呵道:“阿清你误会了,孤打的是你身边那个妖女。”
哼,魏王驰骋沙场几十年,这不算远的距离怎么可能都打偏,而且那女子离自己足足一丈远,那筷子竟然不偏不倚不打别处单单打向自己?魏王这个牵强的理由说起来鬼都不信。
“哈哈,阿清你过来吧!”魏王见韩晏不说话,以为他闹情绪了,哈哈笑道,“孤帮你吹吹就好了。”
林溯也不多做纠结,从地上站起来随性地用袖子掸掸身上的尘土,旁若无人地走上了铜雀台。
此时魏王已经入座,林溯走到魏王面前,漫不经心地作了个揖:“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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