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心情烦燥懒得理胆石喊什么,她顺着城墙越走越远,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没人打扰,然后静静的去想那个男人对她的好,因为她实在不愿去想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亲热镜头,也许小女孩子独霸的天性一时间让她还有些难以适从吧。
马小薇是个很认真很努力的小公主,和她在一起我有种做王爷的感觉,那种升天成仙的爽快很少有男人能天天体会,马小薇紧闭着嘴抬头要吻我,我可知道她嘴中有什么,吓得提起裤子便落荒而跑,身后马小薇呵呵娇笑,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沦落为淫荡的女子,可为什么对这些东西一点不嫌脏呢,反而每天总有一些期盼,但这个男人不可能只属于她一个,唯有对他更好一些,希望他能经常想起自己的温柔多来陪自己一会儿,哎,谁让自己不可救药的爱上他。
雨还在下,而且比午后的时候又大了一些,刚才我明明听到窗外有声响,万不会是无原由,马小薇不许我查看,难不成她知道了是谁在外面?细看窗下泥泞中的一排小脚印,像极了玲珑。
一定是她了,我和马小薇亲热她一定是看不惯,而马小薇应该是察知她的存在但却故意示威,这群女人啊,你们什么时候能和睦相处,为什么你们这里允许三妻四妾,而你们反不能像地球上我的老婆们那样团结呢。
顺着脚印向外追,玲珑有武功,我倒不怕她会受到伤害,只是怕这小丫头一时想不开,所以还是跟上去看看的好,幸亏马小蕊不在,不然事情还要乱,总要想个法子把这三人收服,不然以后经常给我闹个小别扭,还让不让我活了。
“哟,赵大人,急匆匆的这要去哪儿呀。”胆石皮笑肉不笑地上前打招呼。我斜了他一眼道:“你在打肿脸充胖子吗?”
胆石气愤地道:“赵大人,这事我正要找你呢,你手下的兵莫名其妙便把我打成这样,我怀疑这件事情是有人公报私仇,那些士兵一定是背后有人指使,此事我不会就此罢休,你等着在皇上面前解释吧。”
原来是有士兵打了胆石,按道理他们应该不会无缘无故打他,肯定还是有什么事情发生过“胆统领,你可不能乱污陷朝廷命官,太子便在帅府要不咱们先找他理论一下?你说有人打你,总要先把打人者找出来吧,也许是你做了坏事在先,现在反倒恶人先告状呢。”
胆石若能找出人来也不必在这里生闷气了“他们打了人就跑,谁知道现在在哪里,总之我脸上的伤做不得假,这事儿我要找皇上,你和太子的关系谁个不知,太子会不偏向着你?不过赵大人,你高兴不了几天,到时候咱们新仇旧帐一起算,我就怕你承受不住啊,哼。”莫非胆石知道了我的什么秘密?要不然他为何口气这般大,不过若是连他也杀掉以掩盖秘密,此事似乎没法在马达面前交待,随他去吧,还是找玲珑要紧,想到这里我不再理会胆石,匆匆沿着玲珑的足迹找下去。
城墙上一道娇小的身影坐在垛墙上向下观望,我大吃一惊莫非玲珑这傻丫头一时间想不开要跳城墙自杀?一阵急跑扑向玲珑的背后,准备将她抱回来严加管教。
玲珑听到脚步声警惕心顿生,忽闻背后风声响起,她一个虎跃飞起一脚直踢对方面门。为防止玲珑突然跳城墙,这刻我的身体已经跃起,玲珑的骤然出手令我无法回防,只有抱住她踢过来的大腿,玲珑一个鸽子翻身想掀我下城墙借机甩开,我一把又抱过玲珑的另一条大腿,顿时玲珑身体失控,两人一起摔下城墙。
该死的超能力偏偏这时候不肯现身,我干着急也没有用,再说了好像我还不能进入超音速,所以便算有超能力这刻也无法凌空飞行,好在我的身体不一般,便是再高一些也不会摔死,不过玲珑这小身子骨可不经折腾,所以我一把将她拉进怀中,然后以自己的背先着了地。
砰,一摔下击起大团泥浆,俩人一时间被搞的狼狈不堪,可偏偏玲珑没有认出我来,见我竟然把她拉进怀中,她羞怒异常,挥拳向我脸上击来,我想按住她的手,两人便在泥浆中打起滚来。
“住手,住手!是我,赵钱!”再不出声俩人不知道还要打到什么时候。
玲珑身体一软“啊,是老爷,你、你不是在陪马小薇吗,怎么鬼鬼祟祟到人家身后搞偷袭。”
我放开玲珑道:“你刚才是不是在窗外偷看了?”
玲珑先是不答,继尔把满是泥浆的脸扭到一边“大白天的便敢做那种事情,真不知羞!”
我安慰玲珑道:“好了,是我不对,下次一定晚上做。”
玲珑大为嗔怪道:“老爷,不是玲珑蛮横不讲理,为什么要是她先,明明我认识你在前,现在反而让她先和你那样,我心里不服!”
我给玲珑擦了一下脸上的泥浆道:“别生气了,我们又没有真正的上床,马小薇还是处*女呢,我答应你一定让你在前好不好?”
玲珑大喜:“真的?那我就不生气了,咱俩的事我爹娘都知道,你若不要我了,以为你都把人家忘了呢可让玲珑怎么活。”
我道:“就算我不要自己的性命都不会扔掉你,你看咱俩这一身,找个地方洗一洗吧,不然别人还以为我们是奸细呢。”
玲珑抹了一把头发上的泥浆道:“奸细也没有这番打扮的呀,都怪你,为什么要在背后偷袭人家,吱一声便是了。”
我道:“不是怕你跳城墙自杀嘛,我要若出声你直接便跳了怎么办?”
玲珑回想刚才的位置,确实容易让人误会,她心头一时间很是感动,扑到我的怀中道:“老爷,其实你对玲珑很好,只是我太小孩子脾气了,见你和马小薇那般,而平常你总是对人家不理不睬,以为你不喜欢我了呢,我不是想跳城墙,我只是想让自己冷静一下。”
“知道我对你好就行了,以后可不准再发小脾气,我们找条小河去洗一洗,这般样子回去非让她们笑话不可。”
我和玲珑也都算身手矫健,两人奔向城外不远的一条小河,因为雨水多的原因,河水暴涨,找个处水势平缓之地两人跳入水中清洗身上的泥浆。
我扎了几个猛子把头发上的泥浆清理完毕,然后要帮玲珑洗头发,玲珑却笑道:“别以为我还不会游泳,连猛子我都会扎,而且呀我能闭气十多分钟。”
玲珑之前并不会游泳,估计是云瑶她们教她的,看来这几女没少背着我到外面洗澡,回去要好好嘱咐一下,千万别让色狼给偷窥了。
见我不太相信的脸色,玲珑小嘴一撅道:“不信我扎给你看。”
果然玲珑这一个猛子扎进去,足足有七八分钟才露出头来,而这时头发上的泥浆早已去除了,美人出浴别有一番诱人之处,虽然俩人都穿着衣服,但这种湿身却最是动人,玲珑见我眼睛乱瞄她桃子一般的小胸部,脸一红吸了一口气又沉入水底。
随即我感到有人模到了我的脚,然后她顺着我的大腿向上爬,最后停在我的腰间,一手温柔的小手借着水的浮力给我解开了裤子,我不知道玲珑想要做什么,不过她在水中我便是问她也听不到,但心头的疑惑却是很快有了答案,玲珑在与马小薇较真,她刚才定是看到了马小薇吹箫,不服气的小丫头现在竟然要给我来个水下弄箫。
也许是水的遮掩让玲珑放开了小女孩子的矜持,若是平常日她定不敢如此大胆,先是第一次碰到了男人的物体,接着又让娇艳的红唇含住了它,然后还要学着那位公主的动作,这一切都是那么陌生,那么羞涩,但对玲珑而言,这一切却又让内心底无比的安宁,她以为只要这样做了,眼前的男人便不会再离开她。
玲珑没有说假话,甚至还是小看了自己的闭气能力,因为整整二十多分钟她没有出来换气,如果下面不是还在运动我准会一把将她提起来换气,不过想想我曾经也有这种水下能力,便是几天几夜也不会憋死,人的潜能是不可估计的。
与现在的马小薇相比,玲珑是很笨拙的。可能是这种野外的环境,也可能是第一次尝试这种水下的感觉,虽然玲珑的技术不到位,但不久水面还是飘起一层奇怪的液体,而玲珑红着脸从远处露出小脑袋,她不太敢看我,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幸福的时光会令你感觉时间过得飞快,虽然天气还是不肯放晴,但靖边一事却不能再久耽误下去,留下驻守兵力大军便进发飞鹰府,而胆石一行则赶赴双城,路上虽然也淋了几次雨,但总算平安回归。
胆石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与父亲商量十五公主与人私通一事,随着年龄的增长和担任统颌一职阅历的增加,胆石也知道征求父亲的意见是明智之举,虽然他做事还是会犯冲动,但总算在一天天长大了。
胆固醇听闻此事愣了半响没吱出声来,他不敢想像最有大家闺秀典范的十五公主竟然会与男人私通,而且这个男人还是皇上和太子眼前的红人,此事若只是普通的私通他大可怒气冲冲去找皇上理论,然后看那个不守妇道的公主和下流的男人如何个死法,可现在因为御马监和东厂的介入,事情变得复杂起来。
“父王,这件事情难道你打算隐瞒下来吗,你的儿媳妇还没有过门便做出这等下贱之事,我们不可轻易罢休。”
胆固醇道:“皇上已经应允你与十五公主的婚事,所以十五公主便算你半个媳妇了,她做出这等有辱家门之事我怎么可以装聋做哑呢,只是这件事情处理起来一定要谨慎,我们一定要知道皇上的态度,否则很容易鸡飞蛋打。”
胆石自然也明白,只要皇上开口,那个夺了自己老婆的男人便就什么都不是了,可若是皇上偏袒护着他,只怕这顶绿帽子自己是戴定了“父王,您足智多谋,难道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来吗,而且孩儿还查到,原来张关之死另有阴谋。”
“噢,”胆固醇来了兴趣“什么阴谋,不是被马贼抓去斩了手脚,然后在一场战斗中摔下马车被乱马踩死吗?”
胆石得意地道:“父王,孩儿不畏艰辛冒着危险深入敌后查到,原来张关是被赵监官公报私仇斩去手脚,包括后来的摔下马车恐怕也是另有阴谋,他们封锁住消息想瞒天过海,却岂知在我面前暴露了原形,这件事情我们大可利用,只要挑起太子党和庞党的大战,我们王党是不是可以坐收渔人之利呢。”
胆固醇赞许地看了儿子几眼,他摸着自己的胡子道:“有出息,虽然我们需要倚仗太子,但这个赵钱却是非除不可,不然他最终会成为我们内八王的心腹大患,此事大可利用,只是需防着相党的人得知是我们在背后搞鬼,不然的话那两个老东西又该上门来絮絮叨叨了。”
胆石着急地问道:“父王,哪你打算怎么办?”
胆固醇道:“走,我们去见你赤王叔,这事需他来拿主意,毕竟咱们现在是以他马首是瞻。”
赤王爷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但人老精神却是颇为健烁,眼睛中闪着道道阴沉狡诈的凶光,他听闻了胆固醇的讲述后竟然思虑良久,胆石可是急不能耐“赤王叔,此事是个机会,您可不要放弃啊,有您的支持成功的机率极大。”
赤王爷有三个儿子,大的在外地做官,小的还在读书,唯有一个中的赤道留在身边做锻炼培养,他对胆石道:“石弟,此事我父王自会有分解,还请你稍安勿燥。”
赤王爷缓缓又坚定地道:“咱们进宫去!两见皇上把此事告与他知,只是我们需要有证据,不然很容易被那个赵钱反咬一口,到时候我们就是拿屎往自己脸上抹了。”
胆石道:“王叔,他们俩人私通的事情整个援边大军恐怕不知道的人不多,再者据我所知,十五公主已经失去处子之身,这一点足以证死那个赵钱,而且我还与他身边的丫环商定,到时候让她出面为我们做证。”
赤王爷道:“那么张关的事情可有证人?”
胆石摇了摇头道:“我只是偷听士兵们如此说起,但具体的证人还没有找到,不过有一点就是张关带去的两千御林军消失了,我问起许多人他们只说是另有任务安排。”
赤王爷点了点头道:“如此我心中便有底了,如果你能确定十五公主已经**,那我们便可一口咬定他们私通的事情,而至于在张关一事上,我们只需旁敲侧击的告知皇上,先让皇上对此人心生嫌隙,然后再把消息多少透露一些给张守仁,那老家伙痛失爱子正无法过活,他若知道儿子是被人陷害一定不会轻易罢休,到时候找证据的事情自然有他来代劳。”
赤道在一边道:“父王,儿臣认为此刻对他下手是不是早了些要知道马贼未除,朝廷除了他已无能降服马贼之将。”
赤王爷一阵暗笑,道:“不早了,若是让他靖边成功,那时候他的势力将这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顶峰,我们想在那时候再对他下手已无可能,放心,皇上自然会考虑到此点,我们此行只是想让皇上对此人心生疑忌,日后具体的做法自然有皇上确定。”
几人一片妙声,随即众人备上双城刚刚流行的手推轿子车进内城见皇上去了。马达已退了早朝,今天也没有什么事情要议论,无非是些鸡毛蒜皮之类,朝中庞党相党和王党的势力在慢慢均分,这一点正是马达想要的,所以他的心情有些愉悦,掌管司法部的庞党人员最近在官员考核和升迁罢免上有所收敛,于是相党和王党的力量便慢慢增强,而且这两股力量已经这成协议,以二抗一再加上御马监和东厂在旁相助,算是勉强与庞党打个平手。
门外有两王携子联合求见,马达不敢怠慢让人迎进书房内,双方一番寒暄,毕竟那两位也算马达的族亲,所以面子上他也要给几分。
“不知道两位王兄一同来见朕有何事要说。
按照计划胆石先上前道:“皇上,微臣奉命前去宣旨催战成功,如今援边军已经拿下黑龙县,亦于不久前兵发飞鹰府,想必克复之日在即。”
马达抚摸着下巴高兴地道:“好,总算不负朕之所望,赵爱卿真是一奇才呀。”
赤王爷接着话茬道:“是呀皇上,赵监官威震天下,如今便是皇上的威名都不及他久远呢。”
胆固醇在一边察颜观色,他道:“赤王爷,你这话是怎么说的他赵监官再厉害还能超过皇上不成?他的一切权力都是皇上给予皇上让他生他便要生,皇上要他死他便要死。”
马达道:“两位王兄,这是什么话呢,以后莫不要再提起,朕相信赵爱卿,他对朕忠心耿耿,朕对他只有感激之心哪会让他去死呢。”
胆石道:“皇上,您对赵监官的关爱之意满朝文武人人皆知,只是这赵监官峙宠为非恐怕您还不知道吧。”
马达脸色略变:“胆统领,你若有事便明说,朕不喜欢有人在背后议论赵爱卿的坏话。”
胆石道:“皇上,微臣自然不敢,但此次奉旨前去宣旨却让微臣得知了一个不该知道的秘密。”
马达一脸的不满,他阴着脸道:“讲,若有人敢胡乱诽谤赵爱卿朕绝不轻饶!”
内城因为山势的原因本来就有些冷,而最近双城国又在大面积降暴雨,于是宫内的气温更是低,再加上马达的话冷意甚重,一时间胆石后背上冷嗖嗖地,不过他认定十五公主私通一事确实,所以语气上并不胆怯。
“皇上,此事有关皇家声威,本来微臣是无论如何不敢说出来但此事却又涉及到我们胆王府的颜面,所以小臣又不得不说出来皇上听闻此事便是斩了小臣也总好过让小臣蒙羞而偷活。”
马达不知道胆石要说什么,有些不爽地道:“先说事儿,什么事情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胆石道:“皇上,此次小臣前去援边大军宣旨无意中察知,原来赵监官与十五公主私通!”
咣啷,马达正举杯准备饮茶,听闻此言手一个不稳茶杯跌落到地上,他脸色大变:“胡说八道!小薇绝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孩子!朕要治你个谣传之罪。”
胆石不敢露出怯意,他继续道:“皇上,本来您已经答应小臣与十五公主的婚事,说起来十五公主算小臣的未婚妻,此种事情小臣怎敢谣传,小臣以全家性命担保此事绝对属实,皇上若是不信可以亲自调查,本来小臣在任大内侍卫统领期间便察知赵监官利用职务之便经常到十五公主房内逗留,甚至有一次还亲眼目睹到十五公主与赵监官亲热,怎奈他们行动迅速小臣没有当场捉奸,这次到了靖边前线,营中战士对此事颇有微言,小臣又做通那赵监官身边丫环的工作,她表示愿意出面指证此事,其实便算她不出面指证,皇上也可查数十五公主的身体,她有没有与男人私通立刻便知!”
胆石先把话说死也是怕玲珑到时候反悔,总之他认定自己的绿帽子已经戴上了,十五公主都给那个男人吹箫了,那个男人要是不上她才怪,所以便算不能整倒他也要先把十五公主给整倒,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给胆家丢了脸,不惩罚怎么能正视听。
马达脸色铁青,他知道这种大事不论是庞太师还是其他官员都不敢轻易胡说,若非真有此事便是十五公主在外面的作风确实出了问题,回想到马小达次在自己面前阻止与胆王府的婚事,又想到他们孤男寡女次在军中独处,再想到自己女儿与那些外来美女的身材极为相似,以那人的风流性子,保不准真有此事。
赤王爷这时候又上前道:“皇上,小王听闻那赵钱不过是一外族人,而如今他的势力如日中天,军中更是他的亲信遍地,现在他不顾皇家威严仗着自己的权势竟然对十五公主做下此等事情,皇上不可不管不问哪,本来以十五公主的人品绝不会出现这等丑事,但料想是那赵钱用了强,必须对他严惩以正皇族声誉啊。”
马达声音有些颤抖,但却不失皇帝的威严:“此事朕心中自然有数,他们人在前线你们不可再提及免得动摇军心,但若有外人知晓此事朕便砍了你们的脑袋!”
马达说的越严厉越说明他对此事已经上心,所以赤王爷和胆王爷互相交换了个满意的眼色,胆王爷对儿子朝地面呶了呶嘴,胆石立刻跪倒在地“皇上英明,小臣相信皇上会为我做主,另还有一件奇事小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马达道:“讲!”
胆石道:“皇上,小臣在军中听闻一些风言,好像张关张元帅的死有些离奇,而且他带去的御林军全都消失了,这更让他的死因蒙上神秘面纱,当然小臣不敢妄自猜测,只是把自己看到和听到的讲给皇上听,毕竟太子年幼有些事情怕不能一眼看透呢。”
马达原本好好的心情现在却是烦燥到了极点,他挥了挥手道:“朕知道了,没有证据的事情便别再追究,否则容易引起朝廷内诸大臣的不和,不过你时刻想着为联办事这点值得表扬。”
胆石卑恭地道:“小臣做为王族的一员有责任为皇上分忧,皇上,俗话说人心不足蛇吞象,万望皇上警惕小人在背后做乱,小臣愿意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赤王爷不断察看皇上的脸色,他知道事情到此应该告一段落了,再多说下去反而会适得其反,他抬头一眼瞧见桌上放着一张花花绿绿的东西“皇上,不知此物为何?”
胆石听到赤王爷岔开话题按照预先商量定的计划他知道自己该住嘴了,于是悄悄退到了一边。马达心头正气闷,随口道:“是一张地图,赵爱卿为朕绘制的双子星大陆地图。”
赤王爷道:“赵监官真是有心哪,不知道皇上可否让小王一观。”
马达道:“这有何不可,你们是服信得过的自家人,这幅地图极为详细,有此物在手便是行军打仗再也不必害怕迷路和占不到地理优势。
赤王爷和胆王爷凑上前去观看,果不其然此地图把每一条小河每一条小路都绘制的准确无误,更不用说那些大中小城市了,甚至还有一些他们看不明白的线条,马达给二人解静道:“赵爱卿说这是等高线,代表海拔高度,我准备让军部复制几份发放到高级将领手中,这其中连金国和万马国的地形都有了,真是一件了不起的宝图啊。”
赤王爷附合道:“是啊皇上,小王有心为皇上分解忧愁,不知皇上可否让小臣多观一会儿,以便从中发现万马国的什么地形破绽,更要未雨绸缪防范金国将来可能的入侵。”
马达道:“朕还有一份副本这张你便拿去好了,大家若都能像你这般用心,我想马贼和金国人也不敢打咱们双城国的主意了。”
赤王爷眼中大喜之色一闪即过,双城之前不是没有地图,但却从来没有像这般详细和全面的,非但包括了万马国和金国,更是把大片未开垦的处*女她都标了出来,而且上明标注的道路对行军做战极为重要。
马达心情烦乱不想留客,而这四人也不想多待,于是一拍即散,赤王爷拿了地图怀着一颗激动的心情离开了,除了得到一幅宝图外,更重要是把一颗疑忌的种子撒进了马达的心间,虽然马达并未就他们反映的事情做处决,但从马达以往对宫中女性通奸的惩罚来看,此事不会就此罢休。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朝廷先后收到飞鹰府大捷,白龙县、黄龙县大捷,只待飞鹰府的三县再被收复,马贼便算被彻底赶出双城国,这个消息让朝廷为之欢呼,而且接连的几次大捷让御马监的战马数量迅速增多,骑兵营的实力快速增长。
在满朝的欢呼声中也有几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先是庞太师代张守仁质疑张关的死,毕竟张关的亲兵一个也没有回来,这让他们疑心大增,本来此事他们没有在意,但有意无意中他们收到了别人的提醒,这才决定深究此事。
另外不断有人上奏东厂独断专行,还有御马监过大的发展自己实力,本来一人说也就罢了,偏偏不断有人在马达面前提及此事,弄到最后马达不得不称病不早朝。
可是事情没有就此结束,而是庞太师向皇上提出增设西厂,这个西厂主要是督察东厂的衙门,由各级衙门和督察院出人,负责监察东厂的所有事情,以防止东厂利用特权大肆做乱。
几经权衡下马达同意了此事,只是将西厂设为文官衙门,不养兵只负责监察,有事直接向皇帝禀报,西厂的档头则任命了庞党的梁多,从马达的角度来考虑,他依旧是在行使自己的制衡术,当年庞虎原本也是他用来制衡相党的棋子,只是约束不当以致慢慢失控坐大,现在眼见又一股新势力冒起,在周围人不断的谗言下,马达原本坚定的心便动摇起来了,另外一个原因,东厂除了大档头外其余人等皆是下级人物一飞冲天,马达唯恐这些人骄傲之下忘了本。
至于御马监仍不时招兵买马之事马达则不予做答,他有自己的打算,要制衡御林军必须要靠御马监,若是这刻把御马监压制下去,那么御林军军权没有收回,他仍然不能为儿子打好稳固的江山基础。
前方的不断捷报消除了人们的危机感,于是他们又恢复了之前勾心斗角的日子,朝廷不断做出的一项项决定足以说明这一切。随着湖阳方面战后的恢复,以及朝廷声威的壮大,其它府道开始向户部进贡粮钱,朝廷的元气在慢慢恢复,以前一些本来对政治死心的人也慢慢复苏起来。
这天半夜里不知何时又下起小雨,城外响亮的号角声把双城人的美梦打破,很快有东厂番子拍开内城的门洞把一封急报送进御书房,没人敢惊动马达休息,但号角声已在中城响起,他被吵醒了。
“外面发生什么事儿?三更半夜这么喧闹还让不让人休息了。”马达披上衣服离开床上娇媚的皇后。
值班的公公道:“皇上息怒,据奴才所知此声应该是东厂和御马监晚间互相联系的号角,白天他们则用狼烟,刚才东厂有封急报也许就是提及此事,奴才见您休息了不敢来报。”
弄出如此大的动静肯定不是小事儿,马达立刻着人去御书房拿来急报,拆开一看却是吓得他面容无色,上面说大约有一万马贼绕过边境避过沿路的城市已经到这双城外百里处。
马达语带颤音地道:“这、这可能吗,咱们不是在南疆有四万大军,为何马贼还会跑到双城外,那些人在干什么。”
值班的公公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他不敢胡乱接马达的话语,马达道:“立刻给我召庞太师和军部部长、各都卫卫长去御书房见驾。”
本来内城过了点是万没有开城门的道理,但有马达的令牌一众人等还是顺利到这御书房,他们也听到了号角声,但却并不明白代表着什么意思,本来庞虎还打定主意再告东厂一个搅人休息的罪名,突然听说一万马贼将要攻到城下,这比听说三万红巾军到来还要让他吃惊。
马贼之猛绝非红巾军士兵可比,从双城国最早的资料来看,他们与双城国士兵做战可以以一当十,虽然双城有十万御林军,但庞虎却没有把握打赢这场保卫战。
众人看过急报后第一反应也是不敢相信,纷纷指责东厂造谣幻惑军心,可是不久第二封急报又送了进来,马贼的先头部队已经到这御马监外,他们困住御马监的出口,似乎有意阻止御马监的兵马对双城进行增援。
若是一封急报倒也罢了,现在事情严重到先锋部队已在城外十几里处,此事定不可能做假,众人马上慌了神。
“皇上,这可如何办是好,我们的援边大军怎么会放任如此多的马贼越过防线呢,这是严重的失职,臣等怀疑是不是援边大军与马贼有什么阴谋勾结。”
马达脸色大变“呃?你们是在怀疑我的儿子与马贼勾结?”
众人脸色也是一变,由于那太子一直没有什么作为,一时间他们竟然忘了此次领兵元帅是马小达,原本只是想落井下石,却不料砸到了马达的脚上。
“皇上,臣等不敢,也许太子被蒙在鼓里并不知此事儿呢。”
马达道:“我不希望在这个关键时刻你们互相猜疑,半夜请你们来是想为朕想一个退敌之策。”
后都卫卫长古奇道:“皇上,这些马贼定是费尽心机饶过我前线的大军,只是臣不明白他们是如何通过城镇重重的各府县呢,要转走隐密的山路没有熟悉的向导这绝非易事,我觉得当前之计是马上通知前线的太子和赵大人,请他们回来议定此事。”
马达道:“对啊,他们不是有飞船可以眨眼间走个来回吗,赶紧发加急公文给他们送信。”
庞太师道:“皇上,来不及了,相信明天早上马贼便会聚集到城门下,我们的时间不允许再调前线援边大军回防,再说那样也会影响到靖边的计划,依老臣之见要解决这一万马贼还需着落在御林军身上。”
马达道:“太师所言也甚是,咱们有十万御林军难道还会怕马贼不成,再说我们是守方,占据了城墙高大的优势,那些马贼便是再厉害能攻进我们的内城不成?”
马达的话给大家打了气,众人也不相信离了那个赵监官难道一个胜仗也打不了,这次用十万对付一万,总不至于又让人家讨了便宜去吧。
当务之急是通知外城御林军死守四个城门,绝对不允许放一个马贼入城,然后再怎么个打法就需要皇帝来拿主意,而皇帝对打仗一事是没有什么好主意的,于是他把这个问题又抛给众臣子,大家议论到天亮也不知该如何布阵如何应对敌人骑兵。
期间古奇数次提到严防死守,不要与敌人做正面接触,他们背腹受敌久攻不下便会主动撤退,若是与他们硬拼反而正中了对方之计,在对付马贼骑兵一事上,这些御林军实在没有半分经验,便是武器也难以与其对抗,所以以守代攻才是最佳办法。
可是古奇的意见很快被淹没在唾沫星下,众人认为泱泱大国遭人偷袭竟然连正面相对的勇气都没有,这实在有失天朝王国的面子,怎么也要给马贼一些教训,最好打的他们落荒而逃,这样也好让御马监的人看一看,双子星不是离了他们便无法转动。
终于鸡叫了天亮了,熬了半宿什么结果也没有出来,不过随之御林军送来一道道急报,马贼已经连夜赶到了双城外,他们困住四个城门,不时发射冷箭,并且恶言相激双城国出战。
马达带领众臣子没有上早朝,而是登上西城楼察看敌情,只见一队队健壮的战马在西门外来回巡视,不时几千匹一同狂奔,扬起蔽天的沙尘,气势甚是吓人。
军部部长柏松本是武将,但这等场面他打出娘胎也没有见过,马达问他有什么主意,他喏喏地应了两声便没了动静,庞虎道:皇上,老臣推荐张都卫领兵退敌。”
不管怎么说,张守仁现在怀疑归怀疑,但却没有确凿证据证明儿子是死于非命,所以他对马贼有一种异常的仇恨“皇上,末将愿意出征,这些马贼太过于嚣张,末将一定打的他们抱头鼠蹿。”
马达高兴地道:“好,张都卫做事稳重,朕给你两万御林军,怎样你也要打退西城门外的这几千马贼,不然我们双城国的颜面何存。”
张守仁领命下去点兵,虽然他心中没有什么战斗计划,但他也知道要打败马贼,首先要打败马贼的战马,只要自己的兵力足够,十人砍它们一匹战马还怕他们不死不成。
飞鹰府内,我实没想到知府吴荣竟然会钻进山里打了近半年的游击,当年还以为他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没想到竟然也算一名民族英雄。
“赵钱兄弟,我就知道你行,现在果然问鼎朝廷权力的顶峰,地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这次多亏了你们解放飞鹰府,不然大哥我不知道还要在外面过几年的野人生活。”吴荣热情地对我道。
我道:“吴大哥客气了,前期由于湖阳府叛匪做乱拖延了时间若不然早就发兵来靖边,让你们大家受苦了。”
我与吴荣的关系不仅仅是因为他岳父牛相的原因,这个人很值得交,讲义气,为了我不惜得罪庞太师的干儿子,也就是蔡灯,虽然这事因为庞太师想要拉拢我的原因最终压了下来,但吴荣当时确实为维护我出了不少力。
俩人为了叙旧晚上喝酒到半夜,马贼越来越不经打,按照这个进度靖边将在十日内差不多完成,随着我们武器不断从湖阳方面获得补充,大量的士兵装备了五连发步枪,而马贼的铁甲骑兵却是越来越少,想必金国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制造出数量巨多的护甲,缺少保护的战马根本不经打,有时候不用动用攻城武器,双方交上手一轮射击便能把他们的队形全部打垮。
再加上关键时刻有飞船助阵,那四艘飞船就如同四架轰炸机,每每打得马贼骑兵群鬼哭狼号,还有骑兵营的战斗力越来越厉害,虽然不敢与对方一对一,但在步兵和攻城武器打击后,再由他们去捡漏儿,一来增加他们的实战机会,二来要追击敌人败兵非他们莫属,在众多势力的强压下,马贼是每战必输。
喝的醉熏熏半夜时分却被电话铃声给吵醒,我当然懒的去接,是华青青懒洋洋地接听,在这里没有外人打电话,所以连看号码都不必。
“青青姐不好了,老公呢,快让他来接电话。”周妮的声音很急促。
华青青脑子清醒了一半“发生什么事儿了,他就在我身边呢,说吧。”
华青青边说边推醒了我,周妮道:“为什么会有数量众多的马贼突然出现在双城外,他们以还不可挡的速度在抢占有利位置。”
我的酒腾地醒了一大半“这怎么可能,那些马贼明明还在我们的南方,如此大的兵力调动难道还会瞒过我们?”
周妮道:“老公,难道你以为我在开玩笑?消息是阿狗放过来的,他已经用号角通知了中城东厂衙门,这会儿的功夫急报应该送到了皇帝桌前。”
华青青从床上爬了起来,边穿衣服边道:“我们马上去看一看便可知晓,总不成他们也是飞过去的吧。”
大概周妮从镜头中看到了云瑶,她惊讶地道:“你们三人?”
我道:“是啊,我们三人现在睡一张床。”
周妮呵呵一笑:“想不到青青姐最终还是沦陷了。”
华青青脸上一红:“不许笑我,否则下次你病了我可不管。”
三人不敢耽误,立刻驾驶青青号返回双城,果然监控器中显示数量巨多的马贼在连夜赶赴双城外,他们之前是如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众人聚在御马监中商量对策,马小达道:“回防吧,我们要为双城的安全考虑。”
我反对道:“不,大军根本无法在一天内移动回来,再说凭御马监现有的力量那一万马贼绝非是咱们的对手。”
马小达建议道:“那就出动御马监和东厂的兵力消灭他们吧,不然我们放任一万马贼深入国境这事父皇非生气不可,便是他不生气也会有大臣责难。”
我道:“反正我不怕,你呢。”
马小达道:“既然你不怕,那我也不怕,不过总要退敌才行。”
我道:“双城内还有古奇啊,我觉得这是对他一个考验的机会也是他趁机立威接手御林军的好时机。”
马小达不解地道:“这事是怎么说的,他已经做到都卫长了,再升便是代替我父皇。”
我道:“古奇当然不可能夺位,不过御林军之前只设都卫长,没有统一的管理人员,而皇帝挂名是御林军大头目,实则上什么事情都不管,我看要为御林军增加一名统领,只要古奇此事做的出色,要升任此职有何难,到时候除了皇上御林军中便是他最大,要对御林军进行换血有了这层身份掩护也好办事多了。”
马小达道:“听你说起来好像行的通,可若古奇不主动请战怎么办,功劳岂不是被别人抢了去。”
我道:“当然要提醒他一下,我看把这个任务交给马小蕊就成,回头嘱咐她一下便让她去找古奇,凭她那三寸不烂之舌一定能讲动古奇照计划行事。”
马小达担心地道:“可是你确定御林军能对付的了马贼吗,若是他退不了敌反而被人抓住把柄就麻烦了,到时候连我们在御林军唯一的力量都要失去。”
我道:“可以让东厂和御马监在暗中相助,总之要收服那十万御林军,不然我们的实力会越来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