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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92。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狄小毛知道祁天良的外号叫“二万”但他不知道祁天良的老婆有没有偷汉子。狄小毛试探地问:“天良师傅,你为什么不生一个孩子。”狄小毛知道他至今没有孩子。
    祁天良好像被问中要害,他知道人有三不孝,无后为大。他有些不好意思,见狄小毛有文化,就悄悄地请教他:“狄老师,打听一下,我为什么不能生孩子”
    狄小毛被祁天良这个问题问住了。他不是医生,当然不知什么原因。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夫妻有一方一定有不育症。狄小毛说:“天良师傅,这要去看医生才知道。”
    “狄老师,我再打听一件事,我不会干那事,这是怎么回事。”祁天良很不好意思。
    “是吗”狄小毛吃了一惊。
    “是啊!我那东西不争气,整天软绵绵的无精打采。我老婆骂我不是男人,所以才偷汉子。”祁天良索性和狄老师说白了。
    狄小毛越惊讶起来,他说:“那就是你的问题了,你是阳萎”
    祁天良不知道什么叫阳萎。他说:“怎么办”
    “你要多吃狗肉,有经验的人都认为,狗肉可以增强性浴,医治阳萎病。”狄小毛说。
    “是吗那我要吃狗肉。”祁天良好像得了神丹妙药,孩子似的兴奋。马上来了劲,来到祁娆家,把祁娆扶上车,驭着狄小毛和祁娆用力地踩着三轮车向前而去。
    祁青的孩子小青儿在太极镇医院的救护车护送下回到裤裆村。祁青喜出望外,她不断地喊着:“感谢党,感谢太极镇,感谢医生。”
    祁木子好像已经完成了历史的使命,他为小青儿平安无事而感到由衷的欣慰,也为祁青的欣喜而欣喜。他只向祁青打了一个招呼就匆匆地回家了。
    可是,等待祁木子的将又有一种新的不幸。当他迈进家门,就看见他的老婆板着脸气急凶凶地等着他。祁木子一见这情景,就知道自己的婚姻将濒临于破裂。这时,祁木子的妻子徐宇英站了起来,她冷冷地对祁木子说:“木子,我不闹了不吵了,我们的日子到尽头了。”
    祁木子一下子感到手脚冰凉,他想解释几句,可是徐宇英不让他说话。她在大声嚷着:“我们离婚吧!”其实他们无所谓离婚。因为他们结婚时根本没有经过结婚登记和领取结婚证。
    祁木子低声下气地说:“我们何必要走到那一步呢孩子都那么大了。”
    “我们这样生活在一起还有意义吗你可以随随便便在外面睡女人,我也可以去偷汉子,这算夫妻吗我们离吧!”徐宇英说。
    祁木子想不开,在农村还没有哪个女人向丈夫提出离婚。祁木子好像很没有面子,但是,他想到祁青,如果能和祁青过,离婚也无所谓。只是他担心祁青会不会和自己过日子。担心归担心,妻子一定要离婚也没有办法。他小心地问:“宇英,你一定要离吗”
    “你还有什么值得我留念我被你丢尽面子,你还是给我走得远远的,让我安静下辈子。”徐字英说。
    祁木子不大明白,他说:“你离定了那我”
    “你走!房子是我的,儿子也是我的。因为是你辜负了我。”徐宇英已经盘算好了。
    “这,这,那我呢”祁木子问。
    “你还有什么你不是不要这个家了吗还有什么可拿的你不是要那个女人吗你走吧!走吧!”徐宇英呜呜地哭了起来。
    祁木子咬了咬牙,说:“那好吧!算你心恨,我走,但我要带儿子走。”
    “你休想,你不是陪那个小青儿去太极镇吗你连老婆都不要了,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要了,把家抛下,去陪小青儿到太极镇,你还有面子要儿子休想!”
    “我这在做好事,你怎么连一点人情味都没有人家是寡妇。乡亲乡里的,能不帮人家吗你都不需要人帮助了”祁木子气恼地说。
    “我不和你谈这么多,你也别耍贫嘴。挂羊头卖狗肉,不是东西。”徐宇英又骂又哭。
    祁木子这才彻底地失望了,他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家。他和妻子在这个家生活了十几年,他真舍不得。但是,徐宇英已经情绝意断。他在门口停顿一会儿,心里想,现在去哪里呢他想不到在一刻之间成为没有家的流浪汉。他回想自己的所做所为,揣测着是否划得来但是,祁木子是一个硬汉于,他的胸怀像大海一样,是一个可以承担苦难的人。在他的心底里,是不想和徐宇英离婚的。他和祁青只是偶然,那些行为只是出于同情。可是,现在一切都展到了另一个方向。
    祁木子和徐宇英离婚很快地在裤裆村传开。一些人不明白,一些人知道是因为祁青。有人同情徐宇英,有人说祁木子划不来,有人说徐宇英太过份,怎么闹离婚有人说祁木子死心眼,怎么为一个女人连家都不要了。其实,这些人并不了解情况。所以在半空中飘来飞去的谣言。在马路上扔来踢去的传说都不大真实。
    祁青也得知了祁木子和徐宇英离婚。祁青心头很难过。她为木子哥而担忧。她知道木子哥不会向妻子提出离婚的,他很爱那个家。那一定是徐宇英向木子哥提出离婚的。她有些不相信这个事实,也不想接受这个事实。不言而喻,木子哥搞得家没有了纯碎是为了我自己,如果我没有让木子哥陪小青儿去太极镇,如果我和木子哥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相拥而哭,徐字英怎么会和木子哥离婚
    将心比心,人心都是肉长的。祁青自责着,她认为自己是使木子哥离婚的罪魁祸,是自己破坏了人家的家庭。祁青伤心又愧恨。她不能这样害人家,她不能这样使木子哥失去幸福的家。于是祁青激动地站了起来,想起了一句话:解铃还需系铃人。祁木子和徐宇英离婚是因为自己,要想他们破镜重圈,也只能靠自己去做工作。祁青这么~想,就冲出家门,直跑到木子哥家。
    祁青是不知道祁木子已经离开了家,去了海边的。当祁青来到木子哥家时,徐宇英正在整理衣衫,她准备去娘家小住。这时见祁青找上门来,一股怒火冒上心来,心想,这个婊子,还没有找她算帐,她倒找上门。她见祁青走了进来,徐宇英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抓住祁青,乱抓乱踢,嘴里乱骂,祁青不敢还手,只好躲避着,她说:“嫂子,不要打了,我和木子哥没有什么事,你们不要离婚啊!”“你还讲没事看我打死你,你这个婊子,你下辈子还是没丈夫!”徐宇英已经耍起了波妇的撒野。
    祁青已经被徐宇英抓破衣衫,并在她的脸上、肩上和手上出现了一行行鲜红的痕迹。这时,徐宇英才像泄完了动物,疲软了下来,竟然呜呜地哭着。
    祁青忍住自己的皮肉疼痛,擦着从脸上流下的血迹,央求地对徐宇英说:“大嫂,不要和木子离婚,他是一个好男人。我向你坦白,我只和木子哥生两次关系,一次在海边,一次在水牛山上,这不关木子哥的事,都是我主动的。我向你保证以后不会生了。木子哥很爱你们的,他只是同情我母子俩。”
    “不要脸的东西,还敢承认只生了两次,你还要做几次”徐宇英.气急败坏地叫嚷着。
    “你怎么骂我都行,我求求你不要和木子哥离婚,看在孩子的面上,这个家的份上。”祁青几乎在央求。
    “你给我滚出去,这里没有你说话的资格。你这样得意了,我们离婚了,你可以和木子做起长期夫妻了。”徐宇英猛力地将祁青推了出去。
    祁青见徐字英蛮横不讲理,像个疯了的母狗。自己感到很失望,她离开了徐宇英的家,这时她方感到身上,脸上开始疼痛。她后悔去找徐宇英,既说不服她又挨了一顿骂和打。她站在裤裆村头,太阳已经落山了。艨胧的夜色从四面八方袭来。祁青不禁惆怅起来。她想起了木子哥。他去哪里呢他已经离开了家,他已经没有了家。他这时一定很孤独,很烦恼。他与妻子争吵,离婚,没有来找她,没有告诉她。他一定怕祁青难过,所以他悄悄地走了。
    祁青一下子想起什么,她下意识地移动着脚步,不顾天已经慢慢地黑了下来。疯似地向海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