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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让我尝尝
    111。夜深人静让我尝尝
    祁美竹对祁夏君很陌生。因为祁夏君长期在外地做工程,没有什么来往,又没有什么共同语言。所以彼此很少说话。祁美竹竟听不出对方是谁的声音。
    她问:“你是谁”
    “我是祁夏君啊!”祁夏君说着已经来到祁美竹面前。
    祁美竹这才知道原来是小包工头祁夏君,她见祁夏藉大腹便便的样子,就问:“我的暴户,你来这里干什么”
    “找你啊!”祁夏君说。
    “找我有什么事”祁美竹不解。
    “是关于安装自来水工程的事,还有你父亲的事。”祁夏君说。
    祁美竹这时才想到祁夏君是搞工程的,但她心想,祁夏君提什么父亲的事你知道了什么祁美竹一下子来兴趣了。她问:“你还不知道呀!就因为工程的事,搞得裤裆村乱纷纷的,有人想陷害我父亲,你还想添乱”
    “你父亲太固执了。”祁夏君说后,又看一看四周,有些迟疑地说:“这里讲话不大方便,这样吧,我们边散步边谈,去对面的大港,你怕不怕”
    祁美竹摇摇头表示不怕,只是她感到有些冷。但这无关紧要,她关心的是工程的事,父亲的事。于是她和祁夏君一起走出学校,向大港走去。
    祁美竹模模糊糊地看到祁夏君那种神秘兮兮的样子,愈加感到紧张起来,她急不可待地问:“你说吧!”
    “我曾找过你父亲,村长他太固执了。你知道我为了自来水安装工程的事,特地从老远赶回来,先捐上五千元,这数字是全裤裆村第一,是不是我为了什么为了自来水安装工程能早日上马,让裤裆村人早日喝上自来水。当然,还有为了能让村长将这项工程交给我做。我还另外准备了五千元人民币送给村长。你说我这是不是用心良苦可是村长一言把我拒绝了。说自来水安装工程的施工单位已经敲定。我不信,当然不甘愿。”
    祁夏君说到这里有意停住了。他在想,自己是在和祁美竹诉苦还是向他求情他来找祁美竹之前,是想通过祁美竹做她的父亲的思想工作,将工程交给他做,他要用半软半硬,半恳求半威胁的手段。
    祁美竹听完祁夏君这一番话,才知道祁夏君原来已经和父亲有了联系,他想买通父亲,拿到工程。这手段也不光彩。父亲没有这样做是对的。祁美竹知道做工程是很赚钱的,但不是人人都可以赚的。像祁夏君这样是可以做,可是他行贿父亲,父亲作为村长当然不能和他合作。于是,祁美竹说:“祁夏君,你还有脸你想走后门,用五千元钱来交换自来水安装工程,这不是交易是什么我父亲当然要拒绝你了。
    “美竹,你太天真了,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也没话可说。可是你父亲不是这样,你们家不可能不缺钱,但村长他缺女人。你知道吗”祁夏君说。
    “你这什么意思你不要胡说八道,诬蔑好人啊!”祁美竹吃了一惊,她想不到祁夏君会知道父亲的事。她心中有些虚,预感到裤裆村的传闻可能是他引起的。
    “我没有胡说八道。这是事实,村长和祁文道那个女人已经是情深意切了。两人偷偷幽会,偷偷做*爱,你还蒙在鼓里呢你去问问你父亲有没有这回事其实这没有什么,男人玩女人;男女之间的事从古到今都有,我在外面也有过。我祁夏君倒不管这些,只是有一点,村长为了女人,把工程交给了女人介绍的什么同学的父亲。这算不算走后门算不算为了女人不要钱”祁夏君把自己的事和盘托出。
    祁美竹愕然了。她停住脚步在想:她知道父亲和祁文道有关系,但她不知道父亲把安装自来水工程的事让祁文道去介绍。难道真的像祁夏君所说的那样祁美竹心里有些凉了,在夜风吹拂下,感到更加地寒冷。一阵阵的哆降,使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祁夏君说:“美竹,往前走呀!”
    祁美竹又迈动脚步,然后问:“祁夏君,这样说来,裤裆村关于我父亲将工程随便给人做,村长和祁文道有暖昧关系都是你造的谣”
    “我不是造谣,这是事实。”祁夏君说。
    祁美竹这时才知道这场对父亲来势很猛的风波原来是祁夏君导演的。她不禁说道:“你太卑陋了。”
    “是你父亲对我不仁,才使我对他不义。村长把我看成什么人我花了五千元钱,扑了一场空。我在外面摘了这么多年的工程,从来没有这样失败过。”祁夏君说。
    “我父亲和你合作就有仁有义了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为什么要找我说这些你为什么要找我”祁美竹深恶痛绝地说着。
    “美竹,你别激动,我还可以恢复村长的荣誉,看你和不和我合作”
    祁夏君给祁美竹亮出一点希望。
    祁美竹问:“怎么合作”
    祁夏君从衣袋里掏出五千元钱,对祁美竹说:“这五千元钱仍然给你,你回去说服你父亲,让自来水安装工程给我做。我是裤裆村惟一的一个搞水电工程的,搞这项工程是天经地义的,裤裆村人绝不会怀疑我们之间有什么交易。再说关于村长和祁文道的事纯属我的造谣。行不行”
    祁美竹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他。她看着没有星星和月亮的夜空,好像不是对祁夏君说,而是对苍天说:“谁相信你的鬼话”
    祁美竹和祁夏君都已经来到大港了。这里特别地宁静,一阵风吹过万年青,出了沙沙的响声。无名虫也许都在冬眠,没有卿卿喳喳的声音。祁夏君好像在威胁祁美竹,他说:“否则,村长的命运将会更惨,他既当不成村长,也保不住家。你母亲现在正在火气上,后果是可想而知的。”
    祁美竹此上虽然说得很硬,但她的心里却害怕。她被祁夏君这么一说,心想:事情展下去有可能不堪设想。祁美竹问:“如果工程给你做,你要保证向裤裆村人解释,关于村长的传闻全是你的无中生有。”
    “当然保证。人要讲良心,还要讲信用。”祁夏君见祁美竹语气软了,心里升起希望之光。
    “还有没有其它办法”祁美竹问。
    “别无选择。”祁夏君说。
    “那好吧!”祁美竹无可奈何地说。
    “好,请你收下钱。”祁夏君说后把五千元钱递给祁美竹。
    祁美竹不敢收,她说:“我不要钱。”
    “不,你要钱。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祁夏君说。
    “你什么要求你不要变卦呀!”祁美竹说。
    “不是的,这里很静,没有人,你让我尝尝。”祁夏君说着走近朱美竹。
    祁美竹一下子傻掉了
    祁美竹双目挂泪地站在父亲面前,胸无城府地问:“怎么办你说怎么办”
    “安装自来水工程不可能给祁夏君做。我现在是村长,还是我说了算。”村长斩钉截铁地说。
    “爸爸,你把工程让祁文道介绍,得了什么好处你知道不知道后果现在裤裆村人怎么议论你你知道吗”祁美竹说。
    “没有你的事,我是为裤裆村人办事,他们不会恩将仇报。”村长说。
    “人家说你是为了祁文道那个女人,你把工程给她,她介绍别人,你们合伙从中赚回扣。人家都知道,人家还看见你在学校里和祁文道搞在一块。你的把柄都在别人手里,你不要为了那个女人毁了自己的前程。”祁美竹直言不讳地说。
    村长本来心情就不大好,他在外面已经破人们的各种流言诽语刺激得内热外燥,回到家他不但没有得到女儿的安慰,反而被她训着,他突然心中升起无名火,向祁美竹凶着;“你听谁说的你在教训老子”村长说后向祁美竹闪了一个耳光。
    这时候,村长的老婆范雯冲了出来,她指着村长的脸说:“你打女儿,这算什么本事你有本事去掩住裤裆村人的嘴巴!你在外面玩了女人,还把工程给人家做,你以为工程就你一个人的啊!全裤裆村人都出钱,那个叫祁文道的狐狸精,她用什么药迷住你这双狗眼”范斐扯破了脸皮向村长数落着。这是她结婚二十多年来最大的火气。
    村长被老婆骂得口瞪口呆,致使范雯当着村长的面将祁文道母女三个赶出去,村长不敢吭声。男人对任何事都可以暴跳如雷,唯独此事被老婆现才显得忍气吞声。
    这时,村长面对老婆的怒气和骂声,本来心里就很烦了,他有些恼羞成怒,迟疑了许久,瞥不住气,他大声地吼了起来:“你们看不顺眼都给我滚。”
    祁美竹哭着抱起祁仿往外走,她去学校。而范雯可不走,她说:“你是村长,都可以胡作非为,你有本事,你走吧!”
    村长愤愤地离开了家。他的脸色像关公那么红,胡子都气得竖了起来。他有些气急败坏,毫无目的地走着,他来到村委会门口,又不想走进去,迟疑了一会儿,回头向春秋裁缝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