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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为美女说个媒
    118。想为美女说个媒
    祁美竹说着抱住祁仿,又伤心哭了。
    村长命令似地说:“你还不快离开这里”
    狄小毛站了起来,理顺一下情绪,用手擦拭着停留在眼角的泪水,然后在村长的怒视下走出了村长的家。
    村长就是在祁美竹和狄小毛闹崩的第二天,和祁文道结婚的。祁木子和祁青也在这一天成为夫妇。
    祁美竹默认了祁文道,但她绝不会叫她妈妈,也不让祁仿叫她姥姥。村长开始了他的新的生活,他再次地重温了家庭的温暖。祁文道踏进村长的家门之前,她叮嘱两个女儿不能跟母亲到村长家,等祁美竹出嫁后再说。祁文道对两个女儿说过这话时,她明明知道祁美竹不会去出嫁的,但她无可奈何,只能这样委曲女儿。
    而马秀春和马秀秋两个姐妹却想得很开朗。她们也已经到了婚嫁年龄。马秀春是恋着太极镇裁缝店老板林树。他们至少一个星期来往一次,并偷偷地自订情缘。
    祁文道倒很满意这一门亲事。而马秀秋已经委身于狄小毛,她自己认为有了归宿,一往情深地跟着狄小毛。但是,祁文道并不知道马秀秋的事,她始终认为秀秋比姐姐机灵,在选择对象时比姐姐来得当机立断。
    她不愁秀秋没有朋友。马秀秋自己也认为,身在农村的自己能找一个教师也算不枉费自己的青春。她虽然不知道狄小毛太多的过去,但她可以看得出狄小毛的人品是好的。算是一个有感情的男人。马秀秋虽然不是天真的想法,但她的那种浪漫性格恰恰造成她悲剧式的人生。
    于是,马秀秋和马秀春两个姐妹仍然挤在春秋裁缝店里。在祁文道和村长结婚的第三天,祁文道找到了马秀秋。她要为女儿说一门亲事。马秀秋显得莫名其妙。妈妈这么紧张地找自己干什么祁文道偷偷地对秀秋说:“你也老大不小了。妈担心你嫁不出去。
    “是吗凭女儿花容月貌,哪个男儿见了不动心”马秀秋显得得意洋洋的样子。因为她自己认为梅花有主了,所以没有愁云满面,始终是彩云满天。
    祁文道一本正经地说:“秀秋,不和你开玩笑了。我要和你说正经的,有一门亲事妈妈很满意。”
    马秀秋听妈妈说真的,也收起了吊儿郎当的神色,说:“什么亲事啊”
    “是这样的,这个小弟叫祁小军,是裤裆村老族长的儿子,他承包了裤裆村的瓦窑了,干了好几年了。他年岁虽略大一点,但为人正直,善于助人为乐,很有同情心,经济状况在裤裆村是数一数二的,人品也好。他只有一个妹妹,就是裤裆村诊所赤脚医生祁小玫。
    我很满意这门亲事,许多姑娘都攀不上。这是你干爹做的媒。你什么时候去看一看。”祁文道向女儿介绍着瓦窑厂2长祁小军。祁文道没有夸张,祁小军确实是一个较为优秀的农村青年。他已有三十岁了。不是没地方找老婆,而是前几年忙于瓦窑了的事,对个人感情问题看得很淡薄。现在仍然这样。村长多次找他谈心,说为了传宗接代,也要成亲了。不然老族长在九泉之下也难以瞑目的。这样,祁小军才勉强答应。
    马秀秋听母亲这番介绍,心想:怎么都没有见过这个人祁小玫倒挺熟。裤裆村只有一个赤脚医生。祁小玫长得水灵灵的,如果她的哥哥也像她,那一定很英俊。但是,她的心已经交给狄小毛了。她不可能再答应这门亲事。她问:“妈,他有多大了”
    “三十多一点吧!”祁文道说。
    “妈,我才二十多岁啊!你给我找一个这么大岁数的”马秀秋心里想,狄小毛也很大了,但他好像不到三十岁。不过,人家戴一副眼镜,挺文雅的,给人以成熟之感,那种沉思的样子,可有风度了。
    祁文道说:“大十岁算什么你父亲也大我十岁。”祁文道指的是在歌舞团的马度。
    “农村人老相。三十岁可以看成四十。而城里人年轻,三十岁只看成二十。不一样。”马秀秋故意为难母亲。
    “秀秋,你正经一点,妈为你好,你能嫁给他,一辈子就不苦不愁了。你别孩子气了。”
    “妈,老实告诉你吧!我不用你介绍。我自已找。”马秀秋也向母亲亮出底牌。
    “你自己找找谁呀你以为是在省城呀!可以自由恋爱。在农村要靠人介绍,找的傻丫头。”祁文道为女儿的天真笑。
    “妈,你小看我了,我已经找到了,他比你介绍的那个男人优秀一百倍。”马秀秋说。
    “你说什么你有对象了”祁文道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会可能有对象绝对不可能。祁文道心想。
    马秀秋说:“妈,真的,没骗你。”
    马秀秋认真的样子使祁文道有些怀疑,她问:“是谁”
    “暂时保密。”马秀秋说。
    “你别给我兜圈子了,你根本没有对象。”祁文道见女儿不说是谁,估计她是骗人。
    马秀秋急了,她说;“妈,是真的,我有。”
    “那你说。”祁文道逼着。
    “我说暂时保密吧!”马秀秋说。
    “我是你妈,你对别人保密,还要对妈保密”祁文道说。
    “那你不要告诉别人。”马秀秋说。
    “没人抢着,你放心。”祁文道说。
    “你说呀!你替不替女儿保密”马秀秋说。
    “好,好,替你保密。”祁文道妥协了。
    “他是小学教师,叫狄小毛。”马秀秋说o
    “狄老师,怎么可能”祁文道惊讶起来,她怕女儿真的与狄小毛有瓜葛。
    “怎么不可能你以为我追不上”马秀秋显得很自豪。
    “我的宝贝女儿,我怕你真的追上了。”祁文道正经正色地对女儿说。这不是开玩笑的事,她虽然与狄小毛没有什么交往,但毕竟住在他宿舍一段时间,知道他很有灵性,也有才气。然而狄小毛和祁娆的关系。和祁美竹的关系已经知道了一些。她知道狄老师在个人感情上没有处理好,现在正陷入不可自拔之中。她还听祁永刚说,祁美竹的那个孩子就是狄小毛的。还听人家说,祁娆疯了就是狄小毛逼的。马秀秋怎么和他恋爱呢祁文道害怕起来。
    “怎么了狄老师怎么了我爱他。”马秀秋说。
    “好多女孩子都爱他,你知道吗一个男孩能被许多女孩所爱并不是一件好事。就好像一个姑娘被许多男人所爱也不是一件好事。秀秋,你不能爱他。你不了解他。”祁文道劝着女儿。
    “开什么玩笑,我几乎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他动心,你以为他骗了你女儿啊!人家不是你想象得那么坏。”马秀秋为狄小毛辩护。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祁文道固执地坚持自己的意见。
    “我的事不用你管,是幸福还是痛苦是我自己的事,我不用你管。”马秀秋见妈妈反对自己的婚姻,也生起气来。她不希望妈妈干涉她和狄小毛之间的事。
    祁文道见女儿不听话,也生气了。她感到和女儿说不下去了。她站了起来,自言自语地说:“不行,不行,我要找狄老师去。”祁文道说后自个儿走了。
    马秀秋见状,喊着:“不,不许你找狄老师。”马秀秋向母亲追了上去。
    祁娆躺在床上,自从她从省城回来后,还没有下过床。她感到很疲倦,她需要休息。目前,她和半年前对比好多了。疯人院的医生对她的诊断是精神分裂症。现在基本上恢复了正常。比从前的那种灵性没有了。整日沉默不语,对生活好像没有了兴趣。
    她回想起来自己的青春,过去疯地爱着狄小毛,而又不敢向他表白,把思念埋在心底,让祁美竹给抢先了,就连老实的祁翘翘都走在自己前面,使自己成为迟到的落伍者。想不到狄小毛和她们都没有感情,只有人的最原始的冲动。这怎么代表感情祁小玫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她能当机立断,在知道狄小毛的全部后离他而去。而自己太傻了。在人们都不要狄小毛的时候,自己却走近他的身边,以宽容的态度和对爱情的向往接纳他。
    狄小毛感动了,他曾全身心地把感情投在自己的身上,爱自己,体贴自己。可是,他仍然没有改掉坏毛病,总是控制不住感情,他伤害了自己。他应该知道,我祁娆把爱情和**看得很重,不会轻易地让自己的美丽**去取悦男人。爱情应该是精神的游戏,而婚姻才能是**的交流。狄小毛不懂这一点,他用暴力,用强制。他对女朋友都这样,对别人呢想不到他的爱情充满着邪恶,祁娆永远不能接受和原谅狄小毛这种做法。于是他的人格和品质顷刻间在祁娆的眼前倾斜,并将永远都无法重新树起来。
    半年多的疯人院生活,使她的思想慢慢从麻目中苏醒。她看到疯人院里的种种疯人。他们都是痛苦的,但是他们又暂时地忘却痛苦,进入一种无思维状况之中,随心所欲而又毫无顾虑地想做自己的事,想说自己的话,自己也是这样。那是心灵创伤,那是精神打击。这是平常人永远所品尝不到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