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是在某个干涸已久的枯井中找到发现他们的,那时候,她正在追赶一只不知从哪儿来的天蝎,而那只天蝎正好爬到了井内,掉在了他们身边。
男人找到了女孩说的那口枯井,点了灯独自走了下去。
女孩怕这个好看的男人出什么事,一直守在井口,然而直到第二天,男人才神采奕奕地从井里走出来。
不等女孩说话,男人大步跑回了房,一脚踹开房门,将床上的那团肉一把拎了起来:
“时间到了。”
说罢,还不等小东西回过神来,就揪着它走了出去。
小东西似乎有些不满,挣扎了下,无奈男人的力气太大,它挣脱不开,只得焉着身子任由男人拉着自己走。
只是,在走出房间的时候,它勉力扭过身子,朝着床上的李伽深深地望了眼,赤红色的眼睛里有些常人无法理解的情感。
男人把它的动作看在眼里,挑了挑眉。
一人一兽最终还是在女孩诧异的目光中下了枯井,然后沿着井底那条不知怎么出现的沙石小道走了出去。
小道很长很窄,一个高大的男人带着那么一个小东西走起来很不方便,所以他干脆将它直接丢在了地上。
小东西在地上滚了一圈才停□子,兽眼瞪着男人怒嚎了声,然后才不甘地扭着屁股走入小道。
男人耸耸肩,丝毫不把它的威胁放在眼里,跟着走了进去。
两个雄性生物走了很久,终于走到了路的尽头。
就在小怪物要跳上去的时候,男人忽然伸出手,将藏在身后许久的黑网一把抛了上去!
丝毫没有想过男人会在这时候对自己出手的小怪物被黑网罩了个正着,回过神连忙挣扎起来,撕咬抓什么招儿都用上了。
可就是没能从黑网里出来。
小怪物怒了,隔着黑网朝着男人一阵嘶吼,但被吼的对象丝毫没有被吼的自觉,掏出自己的长刀,用刀柄戳了戳它肉肉的身子:
“给我老实点!要是被人看出来,这辈子你就别想再见到他!”
这个威胁一出,原本挣扎不已的小怪物不动了,缩着身子窝在黑网里,血红的眸子赤溜溜地望着男人。
男人抬头没去看它,仔细地整了整自己的发型穿着,确定自己华丽的形象没有破坏之后,这才大步朝着上面走了出去。
男人拎着黑网走出小道出口的时候,外面已经围了一群的白衣人。
见到男人走出来,为首的一个白衣人连忙走了上去,对着男人恭敬地低下头:
“鹰少爷。”
黑网中的小怪物闻言肉呼呼的身子似乎一颤,悄悄抬头望了男人一眼,然后又低下头,赤红色的眼睛眯成一条线,不知在想些什么。
鹰狡闻言勾了勾唇角,脸上的笑带点痞痞的感觉,毫不在意地将手中拎着的黑网往白衣人面前一抛:
“交给你们了,这下可得小心了,要是再让这小东西跑出来,该怎么做,就不用本少说了吧。”
“是是,我们明白……”
男人赶紧连声应道,口气中充满讨好与小心:
“这次的事真是麻烦鹰少爷了,我们一定小心,不让这小东西再跑了……”
鹰狡摆摆手止住他的话,然后悄悄把头凑近白衣人的耳边,作势小心说道:
“这东西可是费了本少不少力气,回去记得替我好好‘照顾’它……明白了?”
“明白明白!我们一定好好‘照顾’它……”
男人连连点头,卑躬屈膝的样子让鹰狡看着心情很好。
小怪物看着他脸上那抹笑,想起这个男人刚刚说的话,肉呼呼的身上忽然一冷,不自觉往里缩了缩,眸子慢慢沉下去,逐渐转为了暗红色。
嘱咐完白衣人,鹰狡满意了,挑衅似的朝着小怪物笑了笑,然后转身朝着刚刚走来的地方返回,却被后面的白衣人喊住:
“鹰、鹰少爷……”
作者有话要说:鹰狡腹黑不解释啊~~~
矮油,俺家的小怪物要悲剧鸟~~~
这两天晋江老抽,吖的,别扭受一只,哎,这小菊花转的,啥时候才是个头啊……
李伽醒来
鹰狡停下脚步,回头望他。
“敢问鹰少爷,那名……那名少年的尸体在何方?少爷又是在哪里捉到这只东西的?”
鹰狡的目光有些瘆人,说话的白衣人只感觉背后一阵寒气冒上,但还是咬咬牙硬着头皮继续说:
“还请鹰少爷为我等解惑。”
鹰狡眯眼对这个胆敢质问自己的男人看了会儿,忽然勾起唇角:
“那名少年啊,可能是死了吧,反正本少只找到了这只东西,至于是在哪里找到的……本少有义务告诉你们吗?”
男人心里一惊,悄悄抬头,正好对上鹰狡似笑非笑的眉眼,连忙低下头,不敢再往上看。
鹰狡却丝毫不把男人放在眼里,朝着刚刚的路再走了两步,忽然记起什么那样,回头给了男人一句:
“你觉得,你们有什么资本对本少这么说话?有那个闲工夫管这些不该管的事,倒不如加紧研究,早日把元老院要求的东西做出来,要是再完不成任务,你们的时间,也该到头了。”
语气很轻松,甚至带了点轻浮,然而话中的威胁却是明显的很,男人被说得整张脸都白了,一句话也没敢回,就那么低头,任由鹰狡大步离开。
总算把那只恼人的东西送走了。
鹰狡把玩着手中的微型气炮,慢悠悠地走在小道中,心情无比的愉悦。
那只小东西要是死在研究所,那么李伽就只是他一个人的了,要是运气好没有死,那么也不错,至少替他解决了那个令人作呕的研究所,也算是一个小小的收获。
无论未来怎么发展,似乎都对他有利啊。鹰狡忍不住翘起唇角,加快了脚步。
等到鹰狡出了枯井来到李伽所呆的房间,那个救了他们的女孩正在屋里收拾东西,见到他来了,有些疑惑:
“那个……那只异兽呢?”
男人朝着女孩弯了弯眼睛,脸上的笑灿烂得如同一朵菊花:
“卖了。”
说罢,不等女孩回过神来,他已经一把将床上沉睡着的少年抱了起来,大步往外走。
“对了。”男人忽然顿了顿脚步,扭头对着女孩说了一句,
“你们,最好在三天内搬离这个地方,否则,会出血的……”
男人的声音很温柔,带点诱惑人的那种感觉,但听到的人却会不自觉产生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温柔背后隐藏着能杀死人的尖锐……
最柔软的刺。女孩脑中闪过这么一个形容词。
没有搭理有些呆住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