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的唐熠,听到这个节骨眼上洛言竟然还找颜楚,呼吸瞬间重了重!
“他还敢去颜氏?”
“敢啊,这不是来了?”安悦也有些莫名。
现在洛家到底什么情况,这自然不用多说。
然而在这样的情况下,洛言竟然就敢来找颜楚,不然之前怎么说这洛言的思维,和常人不一般呢?
“把他赶走!”唐熠咬牙切齿的说道。
安悦闻言,眼皮一跳:“四少,您,您的意思是让我去赶走他?”
“不然呢?”
唐熠的语气里,明显有些不耐烦的反问。
不是,这安悦现在的反应,怎么就这样迟钝?之前她可不会这样的。
安悦:“……”
让她去啊!
“那个,我今天病了!”安悦语气弱弱的说道。
唐熠:“你说什么?”
听到他严肃的声音,安悦也瞬间回神过来,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该死的,她到底在说什么玩意。
“那个,我打不过他啊!”
这话一出,安悦更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完了,她现在这脑子,到底怎么了?不要说唐熠觉得她莫名其妙。
就连安悦自己,也都觉得自己说的都是一些p话!
“行,我马上去赶走他!”安悦咬牙,已经感觉自己要废了。
挂断电话,她就瘫软在椅子上。
她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了?
不对,好像她最近一直都奇奇怪怪的……!思维总是很涣散,难以聚集。
……
这边办公室里。
颜楚脑仁疼的看向洛言,那眼神都恨不得要把洛言给吃了。
“人都说,人要有自知之明,但我觉得你这人怎么就……”
说到这里,颜楚已经说不下去。
显然,现在的她已经找不到合适的言语,来形容这洛言了。
洛言:“我怎么就什么?”
“一无是处!”
颜楚狠狠的说道。
对,就是一无是处!
现在对她来说,这洛言简直就是一无是处。
真的就是,一无是处!
洛言闻言,眼底黯了黯:“一无是处?”
“对,连基本的人话都听不懂,那不是一无是处是什么?”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颜楚的呼吸瞬间就重了。
他这乱七八糟的,还说她该死!
现在的颜楚,就恨不得要给洛言大卸八块!
“不是有什么有趣的事要跟我说,说吧,我听听看到底多有趣。”
说有事儿要对自己说,真的单独相处,又什么都不说。
颜楚现在是焦头烂额的,想着到底有什么法子,让洛言再也不会靠近自己。
或许,他结婚?
不过就他这样的人,就算结婚估计也不会对人家姑娘负责。
结婚非但解决不了问题,还祸害一个姑娘。
洛言没立刻说,而是点燃一根烟抽了口!
看到他抽烟,颜楚眼底闪过一抹厌恶:“你能不在这里抽烟吗?”
“唐熠不抽烟?”
颜楚:“……”
唐熠也会抽烟,但是他抽烟的味道,好像又不那么难闻,难道是烟牌子的区别?
颜楚下意识的看了眼洛言的烟盒,好像和唐熠是一个牌子!
难道这抽烟的人不同,味道也不一样?
应该,是这样没错了。
或者是不喜欢的人,味道都闻不习惯。
“你赶紧说到底是什么事吧。”
不用想在这里浪费时间和他鬼扯。
洛言看着她这不耐烦的样子,目光更是不受控制的黯了黯。
哼笑一声:“就这么迫不及待!”
“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滚!”
颜楚急了!
之前她奶奶在世的时候,她就觉得奶奶听唠叨的,烦死了。
现在看洛言,简直比一般的老奶奶还要恐怖。
洛言看向她,嘴角扬起一丝笑:“前天带你去的地方,偏吗?”
颜楚:“……”
不提那个地方还好,提起那个地方,她就觉得非常火大。
今天冻伤的地方,还有点疼!
狠狠的瞪了洛言一眼,咬牙:“没想到你还有那种癖好,是内心有孤独爱好症吗?”
对于洛言在那样的地方有房子,颜楚是挺意外的。
她以为那是洛言借来的房子!
但现在听他这意思,好像那个地方就是她的。
除了有孤独症,颜楚想不出别的他会在那种地方有房子的理由。
听着她的气急败坏,洛言哼笑一声:“怎么就确定,那个地方一定是我的?”
“你什么意思?”
“唐熠没告诉你?”
颜楚:“……”唐熠告诉自己什么?
他在那样的地方有房子,自己都搞不懂,唐熠难道还能搞明白了?
唐熠又不是心理医生,怎么能知道他的孤独症有多严重。
颜楚:“你少跟我扯唐熠!爱说不说。”
对于洛言这说一半留有一半的,颜楚是半点不好奇。
洛言:“不是我要扯唐熠,是那个地方,还真和他有关系。”
颜楚:“你什么意思?”
“你那天晚上住的房间,是他的一个故人住过的,我以为你那么能作,一定能翻到房产证,没想到你那么没用,还要我专门来提醒你。”
颜楚:“……”
闻言,眼底瞬间犀利闪过。
她大概明白洛言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不言不语的看着洛言,眼底全是犀利……
洛言:“怎么?他真没告诉你?所以你说我们有孤独症的到底是谁?”
“你不就是想告诉我,那房子是唐熠的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颜楚毫不客气的说道。
刚才还讽刺了洛言一番,现在完全摆出不在乎的样子。
洛言眼底黯了黯,果然,不同的人做的事,她的反应是完全不一样的。
深吸一口气:“那你就不好奇,那个房子里,为什么那么多女人的旧衣服?”
颜楚:“……”
旧衣服!
前天晚上,她因为不愿意穿洛言给她准备的衣服。
因此在衣柜里随便找了件旧的棉袄。
见她已经不说话,洛言冷笑:“我真想知道,你要是知道那些衣服,都是那个女人留下的,到底是愿意穿那件旧棉袄,还是愿意穿我给你准备的衣服。”
洛言一字一句。
颜楚的呼吸,更是不受控制的沉了沉。
洛言已经站起身,他冰冷的眼神里,带着对颜楚的讽刺。
而颜楚,现在已经无法反应!
尽管她努力在洛言面前嘴硬,但心里隐隐感觉,洛言说的……都是真的。
唐熠……,到底有多少是她不知道的?
他们以逢场作戏开始!
好似唐熠过去的一切,她都漠不关心,甚至他以前到底是不是好人,对她来说也无所谓。
但现在……!
当洛言真的将那不堪的一面,挖开冰山一角的时候,她似乎,并没有如之前说的那般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