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我等也活了大半辈子,想在咱们面前动手脚,恐怕还得再回去练几年啊!”
王贲轻笑出声,坐等着看接下来的好戏。
“既然不知道陇西到底玩的什么把戏,我们就见招拆招,等着他们先出手!”
章邯赞同点头。
片刻过后,史建多亲自端了壶茶过来,让他们先喝着,酒菜马上就到。
两人面上虽然点头,可这茶他们是断然不敢喝的!
整个陇西处处都透露着诡异,在没搞清楚状况之前,他们绝不会轻易入口任何东西!
谁知道里面下了什么毒药?
“跟上!都跟上!”
片刻过后,一队衙役从门口路过,看架势似乎有什么任务需要处理,带头的不断催促。
“老章,你瞧最后的那个人?觉不觉得有些眼熟?”首发
王贲发现异常后,赶紧拨了拨身边的章邯。
此时的章邯正扫视屋内,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经他一说,这才将目光挪向那队衙役。
只可惜衙役们的速度太快,还没等他看清,就已经消失在了拐角处!
“老王,你怕不是看错了吧?我们才刚刚抵达陇西,你还能遇到熟人不成?就算有熟人,也不可能在这府衙内当差吧?”
章邯摆摆手,觉得是他疑神疑鬼看错了。
“我确实没有亲戚在陇西,但这个背影太熟悉了!绝对在哪里见过!”
王贲挠着脑袋,努力回想,表情像是便秘一般,痛苦的很。
“嗨!既然没有亲戚在陇西,你想起来了又有什么用?不是熟人的话,也不会将这里的具体情况告诉咱们!”
章邯笑着摇了摇头。
“不对!这个人我绝对见过!实在太熟悉了!”
越是想不起来,王贲就越痛苦,索性闭上眼睛,仔细琢磨。
片刻过后,突然睁开双眼。
“怎么?还真被你想到了?”
章邯见状,笑着询问。
“没错!我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王贲点了点头,脸上竟然比刚刚还要差。
“是谁?”
章邯感到事情可能不大对劲,立即收敛笑容。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街上遇到的那个货郎?”
“城内那么多货郎,你说的是哪个?”
“还能有哪个?就是我上前打听情况,差点跟他动起手的那个!”
“噢!就是那个有生意不做的?”
经他这么一提醒,章邯顿时想起。
“对!就是他!这个人实在太奇怪了,所以我对他的背影非常熟悉!绝对是他,没错!”
王贲笃定的说道。
“那就奇怪了,一个货郎,怎么突然又成了衙役?”
章邯顿感奇怪。
“你觉得呢……?”
王贲不答反问,目光略显深沉。
“你的意思是说……今天咱们在街上看到的那些人,保不齐都有问题?都是衙役假扮的?”
两人搭档这么多年,章邯几乎秒懂他话里的意思。
“倒未必全都是衙役假扮的,但里面肯定有问题!就连整个陇西城那种繁荣昌盛的状态都有问题!”
王贲笃定的说道。
“看吧,我之前就说这一路上没见到孩童,绝对有问题,你还不信,还找借口为他们开脱,现在信了吧?这么大的一座城,怎么可能连个孩子的身影都不见?就算不见,也得有孩子打闹、嬉戏、哭泣的声音吧?”
章邯将此事与自己之前想到的事情联合到一起,两者完美融合。
因为街上的那些景象都是假的,所以才会没有孩童。
大人可以演戏,但孩子不会,索性就没找孩子!
“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王贲想不通。
“或许就是怕有人来查……!”
章邯猜测道:“假如朝廷真的派人前来,看到眼前这么一幅繁荣景象,且一路上也没看到什么黄沙,保不齐就原路返回,这里的事情也就无人知晓了!”
“可恶!”
王贲恨的咬牙切齿。
“入城这一路,表面看着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实则一个个冷冰冰,面无表情,完全没有一点闹市该有的样子!”
理清一些头绪后,章邯也就明白这个城到底诡异在哪了。
就是没有烟火气!
在咸阳,街头小贩热情的叫卖声,百姓向老板讨价还价声,孩童嬉戏打闹声,街头百姓围在一起谈论家长里短声,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将整座城烘托的热闹非凡。
而陇西城只看着家家户户亮着灯,城内人来人往,像是十分热闹。
可仔细一品,就觉得不对味了!
“你说那些衙役匆匆奔走,是不是在想办法对付我们?”
王贲腰背挺直,愤恨说道。
“哈哈!现在整个陇西城,也就我们和将士们是外人,你说呢?”
章邯直接笑出声。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从他们入城后,见到的所有人,都在隐瞒真相,不想让真相传出去。
如果他们不再多问,当即准备离开的话,或许还不会被下杀手。
若是继续刨根问底,那些衙役所准备的东西,就要朝他们招呼了!
“老章,你先在这等着,我下去招呼一声!”
说完,王贲起身,向守在门口的一位将士小声交代了两句,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
将士点点头,立即下去传达!
片刻过后,史建多带着几人前来上菜,“几位大人久等了,我们这小地方,也没什么好吃的,粗茶淡饭,望几位大人莫要嫌弃才好!”
一道道美味佳肴摆上桌,满脸堆笑着说道。
“呦!有鸡有鱼,这还叫粗茶淡饭?那百姓平时吃的是什么?岂不是猪食?”
弄明白一些事情后,王贲怒火中烧,说话也是夹枪带棒。
“不,不,不!下官是小地方出来的,不太会说话,绝对没有那个意思!两位大人乃是咸阳来的,下官只是怕怠慢了两位大人!”
史建多赶紧拱手道歉。
“行了,老王,人家史长史也是一片好心嘛!是吧,史长史?”
章邯倒是装起好人,帮他开脱,只不过最后的“史长史”三个字咬的尤为重,想不让人多想都不成。
史建多听后,也明白他是在嘲讽自己。
可以眼下的情况,也就只能先咬牙忍了,挤出一副难看的笑脸,点头附喝,“呵呵!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