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人渣 作者:玺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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蝼车两三万都不到吧?”
姜冼气笑了,真是挫人不怕睁眼瞎,他伸出一只手,“五十多万,我花了五十多万。”
对方瞅了瞅,眼珠子上下一瞥,冷笑了一声,“呵呵!忽悠谁呢?想讹钱哪?别说你这辆破烂货了,就算真的五十多万,老娘也不放在眼里,五十几万也敢拿出来说事……真是,懂不懂什么是豪车啊?呵呵……”连车都没下,直接开走了。
五十多万算不算豪车姜冼不知道,大姐你倒是买一辆我看看?
姜冼原地挠了挠头发,艹,温瑜这个二百五到底是咋想的,就这么个鬼地方,能住什么高素质的人才?还学区房,学屈房吧卧槽!姜冼狠狠踩了几脚散在地上的那堆打发要饭似的红色纸钞,恼火地打电话叫人来拖走。
这事情他一想起来就火大,不仅是吵架输了面子,那种被围观的耻辱感好像也在如影随形地,变本加厉地,羞辱着他。
于是,这段不愉快的交谈结束得相当不愉快。
与姜冼的愤怒相对的,是陶厉笘的好心情,他与姜冼看法刚好相左,蜜糖罐里长大的姜冼大概永远不会明白,小市民的那种精明。
她肯定知道那是凯迪拉克。
吃亏是为了教育世人:别企图小看任何一个人。
陶厉笘点开按钮,进度条继续推进。
时间条跳到了昨天清晨六点二十四分,一辆唯雅诺从小区开出来,一闪而过的瞬间,那个老人的身影极快的从眼前掠过,驾驶座的位置正好处于反光地带,连带着相邻的区域都曝成了马赛克。
很奇怪,这一天的清晨出人意料的明媚。
陶厉笘目光如炬,将镜头分离,一帧一帧回放,终于在车厢一隅,发现拉杆箱的一角。
却根本没有那个老人的影像。
陶厉笘将镜头速率一点点往上加,等到了某一个速率,画面成影,在脑海里又重新出现那个老人的影像。
这跟电影院里放动画片的原理差不多。
只不过,在动态成影的基础上,对方又巧妙地使了个诡计:相对静态不显影技术。
这种技术需要用上许多高深的数学、物理、时间轴、空间等等抽象概念,这并不是陶厉笘的专长,他实际上也只能算是个门外汉,要说了解算不上,听说过倒是真的。
真是,智慧在民间呐!
线索不算多扑朔迷离,但恰恰都需要花大量精力比对和摸索的。
但陶厉笘仍觉得这种线索来的太容易,就像是:对方一步步留下线索,引诱着猎物自投罗网似的。
不然,没法解释那么巧妙的设局,怎么会留下那么多有迹可寻的线索?
这是一种最使人挫败的挑衅。
陶厉笘揉了揉太阳穴,一抬头看到姜冼愉快地嚼着奶糖,陶厉笘刚松懈下来的心神又绷上了,从前他总以为,不管如何他总能护住姜冼的那份自信,又一次面临着考验,陶厉笘瞳孔微缩,转头问一旁满脸尴尬的门卫,“……这个人?”
这个小区的门卫都是小年轻,年纪大的眼神不好,记忆力也不行,自从多年前那次事故后,都解雇了,那小伙儿看了一眼就认出来了,还真是他们这儿的户主,“……姓王,昨儿坐他们家那辆豪华“面包车”去万佛山烧香去了,这一去没个三五天回不来的,老爷子一家住这里好多年了呢,唉,这一双腿啊还是当年那个事故给弄残的,说起来也是可怜哪,好好一家人都没了,就剩这么个苦命老头……”
说到这,年轻人似乎觉得自个儿真是够啰嗦的,就这点事,人警察比你门儿清多了,你多什么事,你个多嘴鹦鹉!
万佛山,陶厉笘可等不了三五天,他提上姜冼,就打算动身往那赶。
晚饭呢?姜冼无语。
☆、变故前奏
空气里漫布清新的花香,杨茹暮仰起头,依稀有微弱的余热透过脸上的纱布落到他的眼皮上。斜阳洒下余晖,往他婉约的下巴上溅了几滴,揭露出他骨子里流淌的温柔……一根小小的手指头试探地碰了碰他的手背,杨茹暮忍不住笑了,将它牢牢握在手心。
他常年体温偏低,手脚哪怕是刚从火堆里出来都是冰冷的,所以上天打算把他缺失的那部分温度加倍补偿给他。
杨翊泞将头靠在他的膝盖上,杨茹暮只觉得暖暖的情感自下而上流入他的心坎里,养儿防老养儿防老,防的可不只是老。
当年他那个妈刚得知他是同志的时候,气得都快断气了,连咒骂都带着不假思索的冷血:“你那么有本事怎么不去恶心别人,上这儿恶心我们是嫌这家还不够乱……”
眼角眉梢全是尖锐的排斥和深沉的忌讳,更有种面上无光的怨恨,那么残忍又毫不手软的,将他千疮百孔的灵魂扯出来碾了个粉碎。
这就是他的家人,心里在意的只有那可笑的面子,居然连点微薄的包容都懒得施舍,他还能指望他们什么呢?
别人出i柜都是为了一往无前的真心,可他拿得出手的只有那份血淋淋的虚情假意。捧着这样的东西,他哪来那么大的底气?
在亲人面前强撑的理直气壮,也不过是害怕被看了笑话……
他和他的家人,大概谁都没空了解彼此。
可他们心里又会在想些什么?
会不会也怕他有朝一日幡然醒悟,发现世界那么大,身边却一个人也没有?
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担忧:怕他过的不好,怕他受尽欺辱,怕他得不到别人的宽恕和包容,怕他一辈子连个小小的结婚证都没见识过,更怕他年轻的爱情破碎地太快而他已然倾尽所有……
爱与情之间,恐怕真的少不了一个孩子,没有责任的爱情,等它像花一样凋谢之后,还能留下什么?
天底下的爱,有哪一种经得起千锤百炼?
这恐怕是很多同志都想收i养i孩子的缘由吧?
这是杨茹暮以前看不懂的。
而他的爱情总是在对他絮叨:你等等,再等等吧!
没有九九八十一难,何来金刚不坏?
可他不想再等下去了,爱这种东西,没有他居然也没觉得有多可惜。
他的生命里多了个杨翊泞,已经足够富饶,再加一个,怎么挤得下?
对不幸最大的侮辱不是揭竿而起,不是疯狂报复,而是死不悔改,怨天尤人。因为在天地面前,谁又能好到哪儿去?
罪不至死,怎么就不能是死有余辜?
他处在这样一个繁华的居民区,却找不到一个肯为他说上一句公道话的人,已经足够说明太多问题。
明明脆弱的一如秋天的落叶,还偏偏觉得一点也用不着别人,这样的刚愎自用,活该死不足惜!
孤僻的人其实只有两条路可走:足够强大,或者,舍弃孤僻。
他的确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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