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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斗法
    撑的肚圆的花织躺在后座上,本就呼噜声接连不断的,再被郑玉成的酒气那么一熏,就不止睡得香甜了,跟昏死过去也没两样。
    车子很快就驶入了一处别墅区里,如果不是开着宝马,只怕大门都不给进。
    “转宝,可能是这栋别墅,这里房子都一样,我也记不太清楚了。”
    “就是这栋了。”郑玉成开门下了车。
    “你怎么知道的?”
    “没看停着的那辆车?0字开头的。”
    “我怎么就没想到,转宝,原来你一点儿也不傻啊!”
    “废话,我要是傻,敢跟你这样的人一起玩儿?”说着话郑玉成把嘴巴凑到了林夕的耳朵边。
    林夕的心跳瞬间加速,还以为这臭小子趁着酒劲要耍流氓呢!
    不知怎的,林夕竟然有一丝丝的失望,只听郑玉成在她耳边小声道:“把手机录音打开,如果有机会,最好能录像,这是你的任务,其它的,只管交给我。”
    “嗯。”林夕把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本想重重一点头,表示她壮士一去不复返视死如归的勇气,却发现转宝已经在按门铃了。
    “你知道说什么吧?别人家不给进门。”郑玉成嘱咐了一句。
    林夕想了想,重重的点了点头。
    一般晚间有人按门铃的时候,一定会有人开门,因为有些人有些事有些话,白天不方便见也不方便说。
    副市长夫人见是林夕在外边站着,虽然心中不喜,却也开了门。
    “伯母,邵伯伯还没睡吧?我有点儿重要的事想跟他商量,我爸不方便过来。”
    “他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儿明天说吧?”
    “大事。”林夕神秘兮兮的说道。
    听到这两个字,门就敞开了。
    “这位是?”邵夫人盯着郑玉成,没想起来见过这人。
    “我表弟,转宝,快见过伯母。”
    “伯母好,这是一点儿心意。”
    邵夫人眼一瞥,就一点儿水果,心里暗骂了一句,嘴角还是硬撑开了一个笑容,把两人让进了客厅。
    既然说是大事,那就不是她邵夫人能面对的,只好进了里屋,把当家的给请了出来。
    邵市长哪里是在睡觉,他是在屋里记账呢,谁家送了多少礼,该给人家办什么事,可都得理清楚,就这事儿他每天都要忙到很晚。
    “邵伯父。”林夕刚在沙发坐下就又站了起来。
    “坐吧,坐吧,小家伙,来找伯父什么事啊?你家处长老爹怎么不过来?还要你一个丫头带什么话。”
    邵市长的脸上还搭着一个老花镜,穿着一身丝绸质地的睡衣从里屋走出来。
    林夕紧张着不知道该如何套话,她知道转宝的意思,是想套出邵市长的隐情,可是人家是老狐狸,这不比登天还难?
    郑玉成抢先把话接了过来,起身略一弯腰,说道:“邵伯父,我是林夕的表弟,其实是我舅舅林处长托我跟你聊聊。
    我家有个省里的亲戚,要不是今天来我舅舅家吃饭,还提不起那个事。”
    “哦?哪个事儿?”
    “反腐的事。”
    “嗯~?”邵市长登时就不乐意了,“反腐的事儿跟我有什么好说的?”
    郑玉成嘴角一抿,有这四个字,足够这老狐狸心里翻腾的。也不敢分神,仔细听读者邵市长的心思,他果然还是担心的,心里在考虑着那些财产是不是该再转移一下。
    得到了一些很重要的信息之后,郑玉成就接着诈道:“我家亲戚是人大常委会的代表,既然是省里的,您应该能想到是谁吧?要不是我那亲戚提到您了,今天跟我舅舅还聊不出这些个话来。”
    邵市长心里冒出了一个人的名字,顿时就让郑玉成用读心术给读到了。
    不等邵市长开口,郑玉成很快就替他说了出来,“我家亲戚就是范启哲,范大人。”
    既然是从他心中冒出来的名字,就一定是他最怕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郑玉成正好是切入了这一点,及时说了出来。
    “嗯,我猜也是他,他都说了些什么啊?”
    林夕的眼珠子在急速旋转,盯着转宝惊讶极了,转宝是如何知道省里的官员的?
    “呵~呵呵……这个嘛,就……”
    “林夕啊,你去阳台帮我把花浇一浇。”邵市长对林夕交待了一声。
    “行,我就喜欢您家的花,都是我平日见不到的。”林夕觉得心都要从嘴巴里跳出来了,能离开这么压抑的氛围,她巴不得。
    见林夕在瞅自己,郑玉成把手放在耳朵上抓了几下。
    林夕自然明白转宝交待的事情,咳嗽了一声,就去了阳台。
    “邵伯父,其实范大人对您还是挺看重的,毕竟您的业绩在那儿摆着,这金陵少了您可不成啊!”
    听郑玉成这么一说,邵市长顿时就慌了,金陵少了他不成?这很明显是要把他拿下的意思啊!
    “你家亲戚真是这么说的?小子,天色也晚了,现在就咱爷儿俩,还是开门见山的好。”邵市长知道这小子绝不是偶然跑过来的,只怕他是受了那范启哲的交待,特意过来跑一趟。
    “行吧,我直说了吧,您要是再不做点儿什么,只怕……就没得做了。”郑玉成说道。
    听郑玉成的意思,邵市长就明白了,这是要他摆摆立场,只怕还要再出点儿血,阴笑着说道:“你小子的意思我懂,只是我怎么才能相信你的话,毕竟林夕她老子对我是有点儿成见的。”
    “我知道您老的意思,我舅舅林处长那都不算事儿,他死了活了的,我家范大人也不在意。可您不是小事啊,就是省里也都在万分的重视,影响甚大啊!”
    邵市长笑道:“我只是个副市长,哪有什么实权,你小子小小年纪不学好,大半夜的跑来跟我吆五喝六的,说的好像我真是个贪官似得。”
    朝着阳台看了过去,此时林夕已经在一手拿着喷壶,一手拿着手机偷偷录像。郑玉成知道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绝不会三两句就被人套去了话的。
    也正如他所想的,邵市长此时在想,万一是上边派这小子来套话,要是真是一不小心松了口,那还真就是自己承认了贪污受贿了,那就永远也洗不清了。
    反贪局的招数不仅多,还都很神奇,邵市长每天都在琢磨怎么面对他们派出来的卧底,如果碰到了那样的人,该怎么圆谎,又怎么会让面前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给套了去。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郑玉成知道再说下去也是一样的,这老狐狸是不可能承认的,即便自己搬出一座大山来,也很难压倒他。
    就算明摆着告诉他,是那个范启哲要拿他,他也不会今晚就点头承认,大不了天一亮,他再托人在省里打探打探,即便上面要有什么动作,也应该来得及。
    起身围着客厅绕了一圈,当郑玉成看着墙上的壁画的时候,邵市长就在心里告诉了他价位,看着电视机的时候,邵市长就在心里告诉了他是谁送的。
    郑玉成摇了摇头,这些都不行,都不够让这老家伙当场承认的,抬头看向林夕,她果然也在犯愁,浇花总不能浇到阳台泛滥成灾吧!要是再不想办法,人家就该送客了。
    时间,再多一点时间,一定能从这邵市长的心里再得到点什么有用的信息。
    “往那大花瓶里浇啊!对了,就该这样,那两个花瓶能浇一个小时也不止。”
    郑玉成看着林夕没法子了,居然朝着阳台两边摆放的两座大花瓶浇水,花瓶倒是挺霸气的,青花瓷的式样,花瓶很大,和林夕的身高都差不多。
    邵市长笑着对林夕说道:“丫头,那花瓶里又没花,你浇个什么劲啊!”
    邵市长笑了,郑玉成也笑了,如果邵市长不去看那两个花瓶,他的心里也不会冒出来那些想法,既然冒出来想法了,郑玉成自然会第一时间知道花瓶里有什么。
    “伯父,这花瓶好漂亮啊!怎么不在里边栽两棵景呢?”郑玉成扒拉着花瓶的瓶口,给扒歪了过来,想伸出脑袋看看里边有多深。
    邵市长登时就慌了,“小子,别动,这东西易碎。”
    郑玉成似乎受了惊吓,忙把手松开,“叮叮……”几声脆响,大花瓶应声摔碎在地上,顿时就碎成了无数片。
    随着花瓶的碎裂,丁丁零零的一片清响。
    当林夕看到花瓶流淌出来的不是水,而是一块块金币的时候,她的下巴壳子都跟着一起掉地上了。
    郑玉成咳嗽了一声,林夕才反应过来,连忙把手里的手机稍稍一歪,连着金币和邵市长一起拍了进去。
    邵市长的脸已经成了苦瓜脸,连着他夫人也跑了出来,当场就愣在了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邵伯父,时间也不早了,您歇着吧,侄儿改日再登门拜访,林夕,走了。”
    林夕听转宝喊自己,连忙把手机藏在羽绒服的袖子里,跟着他大门走去。
    “小子,你就这么走了?”邵市长阴恻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郑玉成转过身笑道:“我给过您机会了,您不信小子,还有什么好谈的。”
    “哼,我就知道你不是替林处长传话来了,坐吧!什么时候把话说明白了,再走不迟。”邵市长冷冷的说道。
    见对方把手伸进了沙发里,郑玉成笑了,“我劝您别拿出来,即便是装了消声器,您也不好把我们的车子给处理掉,再者您难道忘了,林夕带我过来的,林处长是知道的。”
    邵市长痛苦的闭上眼睛,把手从沙发的缝隙里伸了出来,声音终于软了下来,“说吧,是非要弄个鱼死网破,还是你开个价。”
    “这就对了,您早这个态度,我也就不用绕那么多弯子了,哎~!”郑玉成貌似疲惫的坐到了老狐狸的对面。
    林夕能感受到邵夫人那边的杀意,整个屋子似乎成了冰窟窿,冷得她寒彻骨髓。
    郑玉成斜着眼盯着天花板,“价格我不开,我也不知道我们家范大人的意思,他是要你开价呢,还是要你倒下。”
    “不可能,范大人绝对已经有了打算,不然他也不会派你走这一趟。”邵市长自然明白,这是在抬价呢!
    “那我也不能明说啊,您是老糊涂了吧?”郑玉成说这话,就等于是明说了,意思就是您老自己开价,咱不能明着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