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心中越是不适,这剑要形没形,要用无用,拿着还嫌膈应,扔了还觉得可惜,这是又给自己找了一个鸡肋啊,拿着这把东西怎么对付那藏在地下工厂的生化怪物?怎么替狐仙美女和赤狐们报仇?
不过拿已经拿了,也不能就这么扔了,毕竟找这东西可费了不少事儿,从五百年前的觅龙营再到现在的黑骷髅组织,期间还不知有多少我不知道的古人今人也闻风赶来,可以说我如今能找到这个东西,可是几代人的辛苦,经过资讯的整理以及我自己的运气与诸多巧合,才换来的。
来之不易,扔之自然也是可惜。
算了,带走吧!哪怕今后当过烧火棍也行,别浪费了。
从太穹山往回去,先是经过了已经很是破旧的玉皇庙,在正殿外再次拜了拜后,便就从前门的石阶下去到了和马儿送别的地方,三伏已经不见了,缰绳还在附近,我见着便稍许感慨。
开山斧被我遗落了,好像是我拔剑的留在了洞穴里,拿能砍柴的,换来一个烧火棍,当真是个不值当的生意。无奈,现在遇到什么危险,就只能用这个废铁来抵御抡砸一番了,也不知结实度如何,会不会砸弯了还是断了。
还没有进林荫处,我先坐下用背包里的军用壶喝口水,再吃两个馒头,干嚼着没配菜当真有些不香。
接着继续往回去,进了那片树木繁多的区域,隐隐还记得里头有大脚怪的尿味儿,还有那被砸穿脑袋的猛兽尸体,现在又马上就要天黑,我有些犹豫要不要现在庙里等一夜再走,虽然我现在不把自己的命那么看重,想着兑现诺言,下去陪韵雯上黄泉路,让其不孤单。
但还是忍住了继续前进的意思,就算死,也不能死在自己的失误之下,死的光荣一些,例如与那怪物约瑟夫血拼之后而死,在战斗中死去,才算能接受吧。
“没火、没光,连着走四、五个小时,基本就是找死嘛。”我摇头到。
说着便要往回去庙宇,这时,那把废铁突然冒起光来,倒还挺亮的,堪比一个小手电筒。
我心中一喜,看来不是一无是处嘛!
只是不知道它的“电力”能持续多久,可别半途就熄灭了,另外我想可能是它这剑身被泉水长期浸泡,材质问题,有了什么特殊的化学反应,使之像是蓄电池一样能明亮,大致应该是这个缘故,并不是因为神力之类。
趁着它亮着,我全速前进,以奔走的速度,在丛林中穿越,这样速度能够提高一倍有余,也能更早的到驿站,远离这危险丛林区域,也尽量不碰到什么危险的大脚怪之类。
奔跑的唯一缺点就是动静大,奔走之时踩在地上都会发出较为响动的声音,然而这片密林区域确实也什么生物都没有,故此即便我动静大,也惊不到什么。
钝剑还发着暖光,而我边跑着山路,边找寻我自己留下的记号,中间跑跑停停,尽量依靠着树,这样遇到狼群之类的,可以第一时间上树。
从太阳下山一直跑到了月亮出来,还是没有跑出这片的密林区域,没有见到那只惨死的动物尸体,便就说明没跑出去,就这么奔走着,独自一人,感觉心理慌得紧。
突然, 我停了下来,我听到了树上的动静,虽是轻微,但是我耳力过人,瞒不过我,我能确定树上有东西,其动静绝不是松鼠,毕竟它踩跳枝丫之时,其树枝的反弹劲儿要大很多。
紧接着,我发现周围树丛陆陆续续的都开始有这种动静,声音密集,四面八方,像是将我这里包围了一般。
可以排除的是,绝不是大脚怪,它们的身体构造,绝不可能让它们能够在树上只发出这么小的动静,并且数量这么多也是不太可能,那大脚怪看起来就不像是群居的,即便是群居的,它们繁衍后代也会条件相对苛刻,且看老虎便知,其繁衍后代以及存活率会小,它们在森林的数量,不会太多。
同理可证,大脚怪这样的顶尖猎手,不会存在太多,这是大自然的系统调和。
但如若不是大脚怪,为何会有它留下的尿味儿,且作案手法如出一辙(用石头砸坏脑颅)?
我尽量先躲在树后,藏住发光的钝剑,将自己身体面积尽量多的隐藏,而那钝剑竟然自动的关了光,我多少感觉有些不可置信,不过来不及管这些,右手拔出枪套里的枪,抬头看向树枝,透过月光,我也见到庐山真面目。
密林树叶中藏匿之物,正是一只猩猩,只是它的眼神透着一股凶狞,肌肉极其的壮硕,又与平常猩猩稍许不同,它杀伐的神态,像极了一个黑帮老大,手中紧攥的石头足足有个大芋头那么大,平日就拿这么大的东西砸人,难怪能砸穿脑袋。
我尽量躲着,它们也就在树上吱吱喳喳的交流着,不过我也不知道我能躲多久,毕竟一旦月光照到我,我便会暴露无遗。
正在这时,一只白色皮毛的猩猩走了出来,它从树上跳了下来,而我见到它的样子之际,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家伙,竟然同时长着四只手臂,并且每一只都非常的强壮。
我的吓的往后退了两步,这动静立刻被察觉,那四臂白猿锤着自己的胸口,冲我这个方向怒吼一声,一时之间,石头咣咣咣的砸来,我依靠的树都要被砸断了。
还想什么,快跑!
我立刻转身就跑,忽然一块石头飞来,砰的一下砸中我的肩膀,我整个人瘫倒在地,那白猿冲了过来,两只将我举起,另外两只手,拿着巨大的石头便要朝我脑袋砸下。
但砸下之时,石头突然崩裂成粉末,为此那白猿抡了个空,我呆住了,白猿也呆住了,难道是自己太使劲,给捏碎了?可都捏成粉状,是不是有点过了?
不知为何,我脑神经抽搐了一下,且感觉意识也跟着晃了一下,大概是身体反应过度了。
白猿放下我,警惕的看着我,随即退后着,那眼神凌厉,像是防备着我进攻它一般,我扶着肩起来,这时钝剑又一次亮起光来,我发现它挺会来事儿的,该亮则亮,不亮则关。
那白猿见到光,立刻用手挡住眼睛,龇着牙,一跳一跳的向后跑去,一只一米八左右的大白猿,吓的像只小白兔,它退去那些猩猩便也就退走,从树林处稀疏离开了。
难怪这一带没有什么其他动物,有这凶残的猿类族群在这里,且领地意识还要比之平常猿类更高,自然不会有什么能够靠近这里,那只可怜的猛兽估摸着就是偶然经过,便被活生生的砸死了。
另外它们尿液与大脚怪气味相似,很可能是某种直系品种关系。
我举着发光的钝剑继续往前去,但是现在跑不了步子,总感觉身体哪里不对,特别是从刚才脑神经一抽抽开始,就感觉身子有些虚了。
不跑改走,正走出这片猿猴密林,见到了那具被砸死的尸体,我舒了口气,寻想这便安全了一半,正这么想着,突然一只手冲着我紧紧掐来,我没能反应过来,被扼住了喉咙,难受不已。
不过我感受到这掐我之手,手指修长,还有余温,还有一股子我熟悉的气味儿,当即要笑了出来,只是喉咙被紧攥,笑不了,倒是憋得慌。
不用转头看都知道,对方正是我心中挂念的女人,张韵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