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韵雯妹妹记得周全,我大部分的文字都忘了,只记得自己觉得关键地方,这分析的透彻呀。”白露满脸堆笑的说道。
“也不是啦,我说了一堆废话,其实最后的结论也是跟白露姐你一样,就是觉得若非必要,周博轻易不要触碰那把金阙剑就好了。”韵雯说道。
“本以为这东西看似不堪,实则有大用呢,现在想来,还不过就是破铜烂铁一个,不仅不中看也不中用,还不如扔掉呢,喂,周博,你竟然为了这个差点几番丢掉性命,啧啧啧,说你蠢,真是抬举你了。”迎春说到。
韵雯娇嗔一声站起来,说道:“那可不是,最起码它医好了我的病,救了我的命,再者它再不堪也是天将所用兵刃,咱们不能随意批判这等话,对吗?”
可是一时之间,焦点都不在她说的话上,都在她突然的行动上,这么突然的站起来,岂不是要让我占个大便宜,可惜白露一下就给用手挡住了,韵雯反应过来,也刚忙捂住身子又坐下药缸里,羞的满脸红透,我也面红耳燥,一股热流从鼻孔里冒出,我赶忙捂住转头过去。
只见迎春古灵精怪的说道:“怎么的,在你们两个单独相处的时候,没看够啊?装什么装?诶,不对,你怎么流鼻血了?”
我赶紧随意擦了擦,说到:“不知我气血虚吗?流鼻血不是很正常?你去通知一下她们,一会儿咱们跟以前一样开个小会,重新做任务安排。”
迎春做个鬼脸,忿忿的嘀咕道:“是气血过旺才会流鼻血吧?当我傻呢?”
之后,韵雯泡完药汤,白露帮着穿好衣服,就在我所睡觉的地方聚集,讨论了一下接下来的方略,围绕的主题也即是两个,第一个如何干掉那地下怪物约瑟夫,第二个想办法去到驿站处居住,那里居住条件方便,并且利于过冬,另外有石磨,还有水车可以方便灌溉农田,当然都是我提出的。
出人意料的是,讨论结果并不理想,对付怪物约瑟夫,她们觉得没必要冒这个险,第二个也不不太认可,毕竟下山会遇到狼蛛群,有性命危险,不如在此过得安逸,我久劝无果也就作罢,不过也能理解她们的心情,过够了安逸日子,怎会轻易再去涉险,只不过还有意思,我也看出了苗头。
白露还提及了重要之事,那便是将那把金阙剑埋起来,以免被它所抽干了能量,我本来是拒绝的,但心想现在这里的一切,还都是白露和迎春自己搭建起来,我和韵雯倒像是客人一般,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况且我和韵雯现在都需要白露以药调养,这药材、方子、劳力可都是人家在弄。
我现在跟她翻脸,便就有种喧宾夺主且不知好歹的嫌疑,故此她说埋起来,也便就暂时埋起来吧,反正用不了,只是枉费了一番心血,另外也暂时没法替狐仙美女报仇了。
苗头已明,我也充分明白了现在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与之前大有不同。
至于我的各番决策也只能暂放一边,等到来日时多,养足好了身子后再说了。
此处有些土石搭建的屋子,不过只够她们姐妹俩挤着睡,位于山坡附近,与活泉老屋的构建思路基本一样,特地将水潭处开凿了一个分支,引流到了离住处较近地方,挖了个坑,这样潭水便能顺着分支流入坑中蓄积水量,便于取水,又可防止食人鱼侵袭。
坑水旁边是烧制的水瓮缸,缸里装满水,水上飘着一个木碗勺,瓮缸前右方乃是土灶,也是运用泥土砌石头的办法,灶上放着土盆、土罐、土碗,皆是迎春烧制出来的,而在土灶前方则就是土房,依着山坡所建。
我睡觉的地方便是这土屋前方的地上,铺着锦衣卫飞鱼服披风,就这么躺着,枕着背包,我在想若是下了雨,估摸着我便睡不了这两天,当然那土屋子她们俩如若至宝,不愿我和韵雯靠近些许,宝贝的很,我们也就不以靠近罢了。
可以说,表面上大家其乐融融一片,但这其中的嫌隙,却是打心眼里不爽,好像有个阶级一般,分地主和贫民。
在短暂开会之后,那姐妹俩便带着我的金阙剑说是找一处埋起来,以免伤害我们其中任何一人,转眼之间屋房处也仅仅剩下我跟韵雯两人。
“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么多,让她们害怕了,所以才将剑给埋了,这都是你辛苦得来的,我却害的它丢失了,你是不是很责怪我,也后悔这么努力的救我。”韵雯拉着我的手,满怀歉意的说道。
我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说道:“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怪你,再说了,它也歪打正着的救了你的命,已经物超所值了,埋了就埋了,你也别多想,不然该影响身体恢复了。你能好,我便已无所求。”
她撅着嘴,随即靠在我肩上,浑身皆一股清冽的药香味儿,俏脸嫩肤贴在我脖颈上,双手搭着我身上,小声的说道:“可你还要给狐狸们报仇,不也怪我一时多嘴,让其耽搁了吗?”
想到狐仙美女,那只九尾白狐被那怪兽约瑟夫刺穿身子,惨烈杀害,皆是为我而死,而我却不能为其做一点儿的事情,确实有些烦心,说到此处也难免亏欠。
我许久未说话,韵雯也警惕到了,她用嫩手紧紧握着我的手,希望能安慰我些许,我也只能勉强小上一笑,以作回应。
之后,宋家姐妹回来了,说是为了给我们二人正式摆个接风宴,特地弄了不少的馒头面点,另外打开还剩下的一个罐头,做了一锅子牛肉野菜羹,又拌了凉菜,放上白露自己做的爽口小咸菜,一下摆了四五盘子,这在荒岛上着实算是一顿大餐,一次大宴。
不过都摆在迎春御用榫卯技术做的木桌上,而这个宴席之中宋白露坐的主位,我和韵雯只能坐着侧面,也似乎在向我和白露宣告什么,就算瞎子也能看得出来是什么意思。
这个接风宴,可是主人为远到回来的客人接风洗尘所用的。
“欢迎你们回来,周博大哥,韵雯妹妹,这里虽然磕碜了一些,不如你们说的觅龙营驿站好,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也请你们不要嫌弃,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今儿个我做东,大家敞开了吃,吃个尽兴。”宋白露说道。
还分做东部做东?罐头是我们一起找到的,这些面粉是我自己从种的、晒的、磨得才能所得,倒成她做东之物了。
不过没必要为了这些扫了兴致,队员团聚,好事一件,大快朵颐,岂不美哉?
于是乎,我开怀大吃,吃着这熟悉的馒头,嚼着这有着特殊香料的拌菜、咸菜,还有那压轴的肉糜羹汤,既然主人都说了,吃个尽兴,我便听随了吧,吃的那叫一个舒服。
只是韵雯吃的憋屈,我知她所忧虑,如果承认一切都是宋白露私有的,那么我们这边算是欠了她一人情,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吃了这顿饭,承了这情,今后她宋白露有何要求,岂能随意拒绝?
晚餐过后,宋白露学乖了,不像上次那样做的立场分明,而是软着来,压根就不提守夜之事,她姐妹俩只管进土屋子嬉闹,留我跟韵雯二人在外吹风。
“唉,死性不改啊。”我叹息到。
“算了,最起码这次没让我当牛做马,还算有进步了。”韵雯苦笑到。
正当我们坐在土坡附近篝火旁,准备值班守夜之际,却见宋迎春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着我,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