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从门口到内院的路途全都洒满艳丽的花瓣,满路缤纷,既喜庆也漂亮,也亏的是韵雯这个才女才能想到如此主意,当真是浪漫。
叩首完后,她转而出来,我也过去迎接她,周围的四五个鬣狗人紧紧跟随,我二人都各自完成自己要做的指责,她说道:“周博,对于接下来的仪式,我稍有些想法,你能听听吗?”
我既然说过让她全权负责,那么自然所有相关事情都听她嘱咐就好,于是便点头,说道:“当然了,你怎么说,我便怎么做,全权配合。”
她微微一笑,一时间那花瓣组成的发饰也显得暗淡无色了,说道:“嗯,那我且说说我的想法,由于我们那头成婚,都有个流程,这里虽然办不到接亲之类的,但仪式上我觉得可以稍稍做点类似的设计,一会儿我和灵裳姐会在秋风落叶的碉楼山顶处等你,你带着你的子民来山上迎接我们,便当作接亲,也寓意着你将会提供给我和灵裳姐一生一世的庇佑,给我们所有的吃住和周全,以高马迎接我二人回去后,我们便在百花之地,向天地神灵告明,拜天地,拜高堂,相叩首,成礼,正式结为夫妻。”
“好!就这么办,只要你不觉得委屈便好。”我说道。
“怎会委屈,在此荒僻之地,能得一夫婿,能得一庇佑,还有什么可求,至于其他的那些虚的形式,我看也没有什么用,只要我们能够顺理成章,其他的都无关紧要。”韵雯说道。
我想若是白露的话,这样简单的形式定然不能满足,然而毕竟是韵雯,她对我的考虑要更甚一些,这般简单却又庄重,是目前最适合我们的方式,既不铺张浪费,又能够全民皆知,全民参与,也能攒足面子和派头。
没过多久,灵裳也回来了,羊群跟着她而归,韵雯也特地跟她说明了情况,她也对此很是满意,另外韵雯还特地拉着灵裳说了一些悄悄话,顿时二人都红了脸,我粗略一猜,可能是最后一个形式,送入洞房之事,否则为何要躲着我呢?也不知韵雯对此是如何安排的,对此也惹得心中痒痒。
之后韵雯将一件洗的白净的绿色军服递给我,另外从我左肩到右腰部分裹上了一圈捎带红色的布条,应该是用草木染做到的,说道:“周博,一会儿大喜时候,你就这般裹着,另外头戴我给你的王冠,来果树林上接我们,现在我们各自去冲洗身子,在此期间,就相互先不见面了,就像新娘出嫁前都不见人是一个道理,你冲洗完后,便就先去二楼呆着,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后,再下楼来,好吗?”
“好,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嘛?”我问道。
韵雯刚想说出口,看起口型好像也是要提及洞房花烛之事,不过她脸一红还是忍住了,说道:“等拜过堂成过亲后,我再告诉你。”
说完,她娇羞掩嘴,脸颊发烫,把我往屋子推,又帮我把门带好,喊道:“等你洗完后,打开屋门,便就上楼去。”
“好。”我大喊。
不知为何此时竟有些紧张,另外自己也能感受到正有种莫名的兴奋,我咳了咳,打发着内心的躁动,一时间竟有些口干舌燥起来,按着韵雯的吩咐,我去到了泉水池里泡澡清洗了一番身子,用皂角仔细搓洗,差不多后,我上岸边来,用准备好的之前在碉楼荒废宿舍找到的浴巾,擦干了身子,穿好衣物,用皂角的泡沫涂在胡须附近,然而用匕首试着刮一刮。
一时间也清爽了不少。
差不多之后,我对着此刻还能映照出自己的泉水池看着,却见白净合适的军服(之前碉楼宿舍留下的),还有一件带着黑色毛领子的外套披着,而那王冠往头上,加上我现在头发稍长,虽然已有时常剪短,不过修理的定然不如在文明世界那般整齐,由此现在长度也基板上披着到了脖颈部分。
这般的形象,倒真有些像是某个蛮族的国君,野人中的霸主,不过我倒是挺喜欢这样的形象,狂傲不羁,高大威武,特别是那王冠自上还嵌上了海蓝色宝石,说是那鲛人族从海里捞上来的交换的,由此显得还有几分贵气。
君王,不知不觉中,我原来已经变化这般大。
拔出腰间的金阙剑,冲着水面挥舞一番,而金阙剑竟然还主动发起光芒,就好像他也在为我庆祝一般。
“荒野之王,觅龙之主,这用来说我自己当真不过,只是可惜,事情越是完美,也就意味儿着灾难不日到来,月盈则缺,世上不变之真理,最后再欣赏两眼吧。”我不禁感慨。
大概差不多时间后,我离开了岸边,出去开了门,彼时所有的鬣狗人都呆立的看着我,不自觉的它们竟然都朝我跪下,或许是因为我戴上着王冠让它们更加的被我的威严所震慑吧,不过按着韵雯的吩咐,我没有多做逗留,随手一挥,鬣狗人便全部起身,而我也便上了楼。
到了二楼,进屋见到了白露,见她还在躺着,宛若植物人一般,想到今日本是成婚典礼,她却不能参加,不免为她遗憾,说道:“白露,生死都有命,夫妻之缘亦是如此,今夜我和韵雯、灵裳便要成婚了,只可惜跟你是有缘无分,不过这也只是个名份问题,毕竟明日若是那个你招来的东西前来,我们也在劫难逃,所以一切并不是那般有意义,你也别做计较吧。”
而看着白露的肚子,我则凑上前去,附着耳朵在她肚皮上听了片刻,说道:“孩子,你是通过邪恶的方式求来的,或许正因为如此,你也难以存活,不过也所谓了,若是可能,我们父子可能在下面还能见面呢,只是苦了你白走了一遭。”
正说着这些,我忽而感觉到白露挣脱着要醒来,赶忙起身看她,然而她稍许挣扎一番后,还是睡了过去,像是冲不开那一份阻隔一般。
就这般陪着白露许久,直到听到房间门外的敲门声,我前去开门,却见两个鬣狗人站在门外,正是小迎和小春,我便知道这意思,便就是两个女孩已经洗好了呗,即是如此,我也得赶去接亲了,不过在我出门前,那宋白露却又挣脱了一番,随后又一次失败躺下。
我下楼后,几乎大大小小所有的鬣狗人都在楼下等我,相当的壮观,而我下楼之际,它们也立刻各自退让开来,好让我能够挪移过去,以小迎和小春为首,它们全都逐一的跟随在我身后,我身上斜挂上了红色布条,见三伏在马厩也被打扮了一番,龙角之上捆上红色布条,捆成花形,倒是有种莫名的喜感。
那张严肃而略带威严的马脸却搭着一朵小红花,这算个什么?反差萌嘛?
“出发。”我骑上三伏,开了庭院门,所有人跟随在其后,形成一个迎亲队伍,我们朝着山坡而上,准备迎接我的新娘子。
一路上山,队伍拉的很长,无比的气派,我心中也暗爽,所有鬣狗人也显得尤为的兴奋,不过到了刚上山坡,或许是乐极生悲,我顷刻间也感觉到某股隐隐的不祥之感,说不上是哪里,但总觉得什么地方好像有种特别的东西在偷看我,不过只能有种异样感,没找到什么证据。
由于天色马上要黑了,我正担心上坡路会太暗,但这一点韵雯显然也已经提前预料到,或许整个这个下午,韵雯没做别的正是弄了许多的铁笼灯满山坡,所谓铁笼灯便是弄了个小铁笼子,里头涂上鱼人膏,点火之用,挂在木杆插在山坡两侧,加上迎亲队伍里还有专门负责举这种铁笼灯的,由此我担忧尽可消除。
一路向上,鬣狗人一路都在嗷嗷叫着,想必这也是它们庆祝的方式,也好,代替了火炮。
还有更夸张的,就连那些鸟雀大晚上的也帮忙歌唱,毕竟韵雯那特殊的阳神木可以与万物沟通,这便使得鸟雀们也来当宾客,帮着演奏,真是热闹非凡。
不过越往上去,我那份不祥之感越发的严重,我感觉到了立刻转头而去,果真在亮光中见到鬣狗人当中似乎藏着一只什么异类,而它正也神秘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