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儿子儿媳他们都往后退了好几步,没有一个敢上前的,吴美琴的妈立刻不愿意了。
在她眼里,周红还是以前那个忍气吞声和,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窝囊废。
只见她捋起了衣袖,几步就凑到了周红面前,举着手指就要往周红脸上戳。
“给你脸了是吧,还敢对我女儿动手了。
你个小贱货,你还忤逆子戴孝,装模作样......
啊啊啊啊......”
她话还没说完,周红一推就把她推到在地,然后一斧头砍在了她身边的地上。
“啊啊啊啊.......”吴家的儿媳吓的都叫了出来。
周红故意砍在吴美琴的妈脑袋边上的。
大家看着周红冷笑了一下,将斧头又拿了起来。
“准头不行,砍偏了!”
说着,又要一斧子砍下去。
吴美琴的妈吓的当时就尿了裤子。
看着吴美琴的妈裤子已经尿湿了,不断的往后面爬,周红这才继续坐在文家门口的凳子上。
“来,过来一个,我砍一个。
我就一条命,能多换你们一条命我就赚了。
你们不是说了吗?我就是一条贱命吗?
行!贱命就贱命吧!把你们这些好命的人都送走也不亏了。
来,谁上来?”周红平静的问道。
此刻吴美琴的妈已经被自己儿媳扶了起来。
她也不管自己尿了裤子了,哆嗦的指着周红。
“你凭什么打我家女儿?我女儿养这么大是让你打的吗?”
周红冷笑一声,看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了,声音也更大了。
“我打她?你要不要回去问问你家女儿,是谁先打的谁?
天天在家里挑拨离间,一钱事不干的,她是能让人家打的人吗?
我就今天头疼起不来了,她就在院子里说我装病,你问问她,她敢拿着两儿子发誓,不是她挑的头吗?”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
吴美琴的妈也知道自己女儿什么德行。
在家的时候就偷奸耍滑,不是聊骚这个就是想拿捏那个的。
出门子了嫁了同村的文建山,好命生了一对双胞胎。
这在计划生育严厉的这个时代,那可真是好命了。
所以,她婆婆对她的态度肯定要比对只生了一个女儿的周红要好。
“那.....那你也不能拿菜刀砍她!”吴美琴的妈只得这么说道。
“我拿菜刀砍她?呵呵,你问问她,我要是拿菜刀砍她了,她还有命去告状吗?
这么多年了,欺负老实人没够,不想搭理她,她还蹬鼻子上脸了。
你把你家女儿叫来,我和她当面对质,看到底是谁惹事的。”周红拿着斧头指着吴美琴的妈说道。
吴美琴的妈下意识的又往后躲了躲。
她看了下自己的儿子和儿媳,示意他们上去把斧头夺下来。
可不管是哪个儿子和儿媳都避开不看她。
他们脑子又没病,其实他们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家妹妹肯定是找事的那个。
这个事情吴家村人都知道。
万一那个疯女人真的拿斧头把自己砍伤了呢?
到时候指望妹妹家赔偿还是什么?
想都不要想。
他们只是来架势的,不是来送命的!
眼看着谁都不肯上前,吴美琴的妈心一横,打算上去硬碰硬一回。
她赌周红不敢真的拿斧头砍她,毕竟她还有个女儿在呢......
也是这时候,吴家大爷爷的儿子吴大伯带着人匆匆赶过来了。
吴家大伯是现在的村委书记,但大家习惯的叫他村长。
吴家村里有媳妇拿着斧头要砍人,这可是大事,要是弄出事的话,他可要吃刮落的。
“建树媳妇,你先把斧头放下,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非得要弄成这样吗?都是一家人,一个院里住着,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呢?
你把斧头放下,心里有什么憋屈,和我说,我给你做主。”吴家大伯看着周红手上的那把斧头,也吓了一跳。
那斧头锃亮的,一看就是经常用的。
谁要是挨了这么一斧子的话......
周红红着眼睛,看了一眼吴家大伯,不仅没有放下手里的斧头,还把斧头握的更紧了。
“吴大伯,您是讲道理的人。
你来给评个理,到底是谁的错。
自从我嫁过来,家里的所有家务活几乎都是我包了,我唯一没干活的时候,就是我坐月子那一个月吧!
其他时候,家里的哪样活不是我干的。
家里所有人的衣服,里外的家务,喂鸡喂鸭喂猪的,不都是我干的吗?
说句难听的,她吴美琴来月事,把床褥弄脏了,还都是我给她洗的呢?
但这有什么用呢?人家不还是照样骂我吗?
我就今天头疼起不来了,她就在院子里和婆婆说我装病。
您说,这事情搁谁身上谁受得了?
我嫁过来是过日子的,不是给她当丫鬟和使唤婆子的。
难道就因为我生了个女儿吗?女儿不是人吗?那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别人不疼她,我疼!”
周红的话让周围人议论纷纷。
以前只知道文家的那个大孙媳懒,没想到能懒成这一个样子。
平时偷奸耍滑也就算了,怎么能连自己弄脏的床褥都要别人洗呢!
这真是......懒的出奇了!
看着大家看向自家人一脸鄙夷的眼神,吴美琴的妈脸也气红了。
“没人求着......”
“你闭嘴!把女儿教成这样你还有理了?老的是搅家精,小的也是搅家精。”吴家大伯对吴美琴的妈态度可不会多好。
虽然两家还在五服之内,但吴家大伯对这堂弟家也头疼的很。
一家子就没一个省心的。
“大哥!你怎么能不帮我们家呢!”吴美琴的妈不可置信的看着吴家大伯。
吴家大伯理都不理她,只是看向周红。
“建树媳妇,你的委屈我们都知道了。
那你现在想怎么办呢?或者说你想让建山媳妇来给你道歉?
放心,我会好好说她的,但这以后拿着斧头砍人的事情......”
“吴大伯,我出了自家院子了吗?
我在自己家里拿着斧头劈柴犯法吗?
外人闯进我家里对我喊打喊杀的,我拿着斧头保护自己犯法吗?”周红正色问道。
吴家大伯......
“那你有什么要求,你和我说。”吴家大伯只得这么说。
“分家,我要求分家,吴家大伯您是村长,您看来主持,我要求分家。
要是建树不同意分家,那我就带着月月不和他过了。
反正我以后不会再和这样的女人生活在一个院子里的。”周红说道。
大家都不说话了。
文家的人请吴家的人来主持分家,这是对自家人多不信任,受了多大的委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