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恶心离奇的事情,只待发掘而已。仔细想想也不奇怪,那么多男男女女天长日久的住在一起,哪能总相安无事呢。但一个家里领导决定了大风向,这么说来,伍丽他们这个家里……
没有,其他人都很好的。那天的事情,也没人知道。领导自己有钥匙,她是晚上偷偷回来的,天没亮又走了。估计是从白天见到人的时候,就动了这心思。
“那是一见钟情啊,想必你的前男友,应该是个绝世大帅哥吧。”顾云来说。
你见过就知道了。
如果真的貌比潘安,儿女共侍一夫也不是不可能的。又不冲着结婚去,只要自己高兴就行了。在行业里,能供明面上胡来的地方很有限,大家都被教条憋着。老板级别反而是最不敢冲破的,到了领导级别就开始放飞自我了。背地里的勾当,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社会本来就是一个大水塘,当你把那些光鲜的道德的清澈的东西除掉之后,就只剩下一个泥潭了。这个行业就是泥潭,所有人都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找到地方,顾云来一脚踹开房门。女领导正骑在伍丽前男友的身上,花臂伸展,纵情飞翔呢。
女老板见有人进来,下意识地捂住上身。
那男的下半身没在里头,也没什么好捂的。双臂弯作枕旁,满不在乎地说道:没事儿,你继续。我跟她现在已经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了,她根本就管不着!
这男的哪有什么潘安之貌,一脑袋黄毛,油腻的大脸,又土又非。女领导如此钟情于他,那只能是活儿好了。
都被人看了现场了,再不知羞的女人也要遮掩。女领导哪里还肯继续,就要下车。
那男的按住她的屁股,使劲地抖弄几下,女领导立刻就浪叫连连。
就算是分了手,谁看了不气。伍丽冲上去,一把拽住女领导的头发,将她拖拽下床。伍丽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这么大力气,又是哪来的这么大勇气。她早就知道这一男一女的勾当的,以前却从不敢来,也从不敢说。
你他妈有病是吧!男的暴跳而起,站在床边居高临下横起一脚就把瘦小的伍丽踹翻在地。都跟你玩儿腻了,就不兴我找别人?你在这里三年,恐怕也都没闲着吧!
伍丽躺在地上,哭着对顾云来说:我想回家……
“嗯!回家很好。”顾云来一双拳头攥得格格作响,“但首先,你想让这个家伙后半生怎样过活呢?”
顾云来要暴揍他一顿,对方仗着人高马大,想还手,反被打成猪头。
一直到伍丽见了害怕苦苦哀求,顾云来才肯还手。
“这也太便宜他了,至少要打爆他一粒**才够。打女人的家伙,活该没卵蛋的玩意儿!”
顾云来还觉不解气,但是对方已经不能起身了。女领导也被吓坏了,跪在一边不敢言声儿。
伍丽又看走眼了,原来是找个来理论的,壮壮声势也好。没想到顾云来这么能打,要说她前男友,以前在学校里那也是横着走的一角色。伍丽不是看他当时威风,才跟了她嘛。到底是年幼无知啊,喜欢上一个混混却忘了品行。
伍丽看得出来,顾云来是专业的路数,跟一般的混混打架完全不一样。难怪前男友在他面前,毫无还手之力了。幸亏伍丽拦得及时,不然他那样打下去,真敢把那烂人给废了。
不过现在这样也好,本来是想诱领导说出老总的去想。或哄或骗,或好言相商。现在她被吓傻了,唬这么一下子,凡事倒简单了许多。
伍丽直接问她老总的去向。不说?这样一顿打,你可扛得住?
顾云来从来不打女人,但是为了伍丽在她领导面前难得硬气一回,也就没有说破了。
女领导还光着身子瑟瑟发抖呢,不知道是冷呢,还是害怕。
“要不然,先让她穿上衣服吧。这天气,万一冻出个好歹来。”顾云来说。
你还挺怜香惜玉的,这空调开着,刚做完爱,怎么会冷!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你就护她啊。反正她被人弄惯了,也不差给你看个精光!
女人之间要是报复起来能有多可怕,见着了。
不过这种局面,还真得有人唱个红脸。顾云来要一直发善心,这事情就没法做了。
顾云来还是给女领导披上一条棉被,对她说:“还是说了吧,我只能做到这样了。这里是伍丽的主场,你要是不说,她真敢拿走你全部的衣服,让你光着身子出去呢。”
女领导说b老总手上还是有点钱的,他躲在酒店里,你们根本抓不到。
顾云来说只要知道了确切的位置,不存在抓不到的。花山市的酒店,还没有他不熟的。
所以,你果然是那边的卧底么?女领导说怎么第一眼看着顾云来就觉得不一般呢,按理说他这个样子太显眼,根本不适合当卧底,太容易被人瞧出来了。
顾云来说自己只是一个热心市民而已,让女领导穿上衣服,前面带路。
她说他们这条线的老总是躲在鑫源宾馆的,还说鑫源宾馆的老板是他们老总以前的哥们。在这里打过招呼,没人敢查。
有这回事?鑫源宾馆,那太熟了。宾馆的确有责任保护客人的隐私,但是司法机关要查,陆鑫源也拦不住。但他可以无责任拖延时间,鑫源宾馆地处郊外,只要他真的刻意维护的话。没有事先严密的布控,肯定是扑个空的。
至于陆鑫源有没有这么一号哥们儿,那也很难说。他以前在社会上交过哪些朋友,顾云来又哪里知道呢。
到底是否真的跟陆鑫源打过招呼,这个打电话一问就知道了。
陆鑫源说他最近没有接到什么熟人要在鑫源宾馆避风头的电话,他现在是正经商人,谁要到鑫源宾馆避风头,他也是会问清楚的。而且鑫源宾馆的事物,陆鑫源早也不过问了,都交给手底下的一个经理在处理。那经理是否结交了一些什么人,这就不知道了。怎么,这大过年的,你忙的路子好像挺怪啊?
“你知不知道在我们才城市,有多少毒瘤。你我都算是有能力的人,应该肩负起相应的社会责任。”顾云来说。
得了吧,既要我负责任,又要拆我的酒店。酒店开门迎客,我并不能知道所有的客人都是干什么的。别拿这个来诓我,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不想管,你们也别来找我。
“你至少对手底下那个经理说说,别对我们进行阻挠吧。”顾云来说。
那不管我的事,你们各凭本事吧。陆鑫源想说,你小子喜欢揽事,也有作难的时候。但你替政府做事情,免不了要得罪另一方。陆鑫源的中庸之道,就是明哲保身,顾云来却偏偏喜欢往泥潭里扎。
陆鑫源也大概猜到顾云来说的是什么事了。那帮搞传销的,经常在他们这里租住。搞得什神神秘秘的,陆鑫源也有所耳闻。但是陆鑫源没有立即驱赶或是举报,因为这些人自知身份敏感,不敢在价钱方面多作计较。
都说陆鑫源的酒店很黑,多是针对这些边缘人和外地人。但是在他的酒店里,相对是比较安全的。很少有人来查,那些社会人员,就更不敢闯。你以为酒店业务,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做的吗?
所以住在鑫源宾馆的都是些什么人呢?通缉犯,没有。这些可不敢窝藏,还是活的赏格,陆鑫源见了就自己叫手下绑了送交一个。
剩下的都是些躲债的,避风的。惹了道上的人,一时无处可去,就在这里暂避一下。似乎有些和平饭店的意思。但差不多就是那样,陆鑫源的酒店,不是冲突区。但只要出了酒店范围,他就管不着了。
因为这里的住客成份复杂,是掩人耳目的好去处。所以在开始的时候,涂名山和顾云来的谈判也选在了这里。
没有哪家酒店不搞副业的,鑫源宾馆以前是花山市最知名的红灯区。陆鑫源从来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本来就是靠包娼庇赌发的家。等他有钱之后,自然要收敛一些。鑫源宾馆现在干的是正行,这是明面上的。真想要享受那项业务,必须要经过熟人介绍才行。
在这里的居住体验还是比较好的,门缝里那些会所小广告大可以试试。多半还是都能吃到些实在的,没人赶在鑫源宾馆玩仙人跳的。但图片与实物是否相符,那就得自己掂量了。
这好像在说鑫源宾馆攻略似的,其实没有必要。这里的设施虽然比不上市中心那些豪华酒店,一般人住在这里还是很舒心的。虽然有副业,但也绝对不会强买强卖。只要自己能把持得住,待在这里面,可不外面安生多了。
在这种非常时期,倘若行业里的老总和领导都能克己自持。那么顾云来可以说,这里头还真是一个锻炼人的地方。问题是,看看他们现在都在做些什么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