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之门,名不虚传。”符大海感慨一句,转头对黄策道:“还请黄兄明示,需要我等做些什么?”
黄策微微点头,不慌不忙道:“此番发现,若是受到龙门重视,此方圆数百里,定然是山河改向、天翻地覆,你我既是在此相见,此等大机缘,自是应该分享。”
符大海喜出望外,抱拳道:“感谢黄兄!”随后又问道:“黄兄可曾派人报与龙门?”
黄策哈哈一笑,道:“龙门远在数千里之外,一往一返,黄花菜都凉了。这也是我等机缘,恰好龙门有人坐镇苍远,只需将此事报与孟褚孟龙驾,借助他的传音蜗壳,此事或有成功之可能。”
马修听了暗自点头,这空间节点虽然稀奇,但其实陆海上屡有发现,只是难以保存,自出现之日起,三到七日之内若是没有被固化保存,基本也就消散无痕了。
就算是固化下来,有的可以用个十年八年,有的可以用上千年万年,那又是另外一门学问了。
千里万里,对于见龙境以上龙修士而言,只要有一个上好的飞行龙器,一两天之内赶过来,倒也不是很匆促。
但孟褚,不是皇廷的人吗?在黄策口中,怎么就成了龙门的人?当下也不多说话,只关心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恭继此刻,头脑里有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就像看见了一道方程式,即将要解开的感觉,又像种下了一颗植物,即将要发芽破土的感觉,真是奇了怪。
“老大!”正疑惑间,脑海里响起了一声呼唤。
“握艹!你怎么来了?”恭继闭眼屏蔽外界,神思内凝,却是看见了久违的千年小屁妖,松奴儿。
松奴儿笑嘻嘻回道:“这却由不得松奴儿自己,是松奴儿本体将我叫出来的。”恭继随即就想到,这一定与那个空间节点有关。
“本体?那不是被烧毁了吗?”联想到那幅画,恭继一时有点头大,为这,松奴儿可是埋怨了自己好久。可是,自己也没有办法。
松奴儿幸灾乐祸地说道:“你控制得了松奴儿,还控制得了那副画不成!”
恭继没好气地呵斥道:“你个千年小屁妖,这里没你的事,赶紧回去陪雁姐姐!”
一副烧成灰烬进入天魂的画,不知道会生出怎么样的麻烦来,就如松奴儿所说,自己能控制松奴儿,却未必控制得住那幅怪画。
那幅画,跟眼前之事,又有什么联系?
松奴儿道:“松奴儿是来帮你的!”
“帮我?”恭继冷笑,“你不害我,就很感谢你了!”
两人斗嘴间,黄策已经将稳定空间节点的全部事宜告知符大海。
其实说起来也不难,此节点初生,多少有些阴阳失调,只需八个方位截断空间节点四周天元力,辅阴以制阳,阳旺而补阴,确保阴阳平衡即可。
只是那空间节点位置颇高,潜龙境的修士看也看不见,难以施展手段。当然,若是位置再高一点,那见龙境也没办法,只得任其自生自灭了。
说清楚细节之后,众人开始分工,黄策在铁皮龙剑团的威望,跟那空间节点一般的高,三言两语就将众人安排妥当。
经常冒险求生的人,胆大心细,纪律严明,远非符大海这等追求平稳的龙剑团可比。
到了现场,符大海才知道黄策的实力。
这家伙,居然有一个初级龙旗士,也不知本身就是铁皮龙剑团的团员,还是花了代价请来的助力,观黄策对他的态度,与对其他团员自有不同,语气基本都是协商的样子。
“仲宣兄,你看,可以开始了吗?”来到空间节点附近,一个身形瘦高的老头,正在那低头沉思,黄策上前几步,到其背后立定身形,方才开口问道。
老头回头望了黄策一眼,没有说话,目光越过黄策,看向黄策身后,淡然道:“人数都齐了。”
“运气还不错!”黄策笑了起来,“正好有几个好弟兄路过。”
老头面无表情,道:“倒是让他们捡了个便宜,先说好了,将来的收益,我得占一半股份。”
“仲宣兄,这个稍许多了点吧,毕竟我还有这么多弟兄,三成!你一个人独占三成,这已经很公道了。”
“三成?”老头摇摇头,冷淡道:“三成本来也可以,不过,这说出去,有损龙旗士的名头。”
黄策一时间有点踯躅,同时也有点不快,从道理上讲,自己就算占到一半,便已经可以满足了,但想到龙旗士此等临时要价的行为,近乎要挟,心里还是不舒服,想了想后,回道:“待我先与弟兄们商议一下。”
“你去吧,我等着!”那老头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便背负双手,仰头去看半空中的空间节点。
黄策紧皱眉头,回到众人中间。
“团长,怎么了?”铁皮龙剑团里那两个见龙境的龙修见黄策不快,开口询问起来。
“这蒋仲宣突然要一半收益。”黄策苦笑道:“咱弟兄忙前忙后,结果却是这样子,着实有点不甘心。”
“什么一半收益?”符大海有点不明白,开口问道。
既然人家当面说起,应该不怕自己这行人知道。
黄策呵呵一笑,解释道:“大海兄不用装糊涂,此处空间节点一旦转化为太极之门,将来苍远的发展不可限量,提前在这周围圈地建房,将来世家大族必定出高价购买,回报何止百倍!这是首发者权益,谁也取代不了的,何况,龙门还有奖励。”
“这龙旗士很关键吗?离了他就不行吗?”恭继心头一动,冒昧地问了起来。
黄策看了恭继一眼,苦笑道:“当然很关键,只是他要做的事情却也不多,以此要一半股份,实在,,,,,,”说罢摇摇头,显示心里不大接受的样子。
马修面色一动,指着恭继,向黄策说道:“我这小兄弟就来自龙门幻龙殿,不知道能否做点什么?”
黄策神情一动,看向恭继,少年的眼神,平淡而坚定,似乎靠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