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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今年不大挑
    噶尔丹已灭,大清境内暂时已无隐患。各位大臣闲着无事,忽然想起离三十三年大挑已经过去了三年,便上折子请求重开大选。
    康熙琢磨了一下,想着自己大媳妇伊尔根觉罗氏,三十五年生完孩子后就病歪歪的,但老大身边的侧福晋跟侍妾却也相继怀孕;太子还好,前儿侧福晋给他生了个女儿,妾侍林氏跟王氏也怀了身孕;老三媳妇已经生下了长子,而且身边的侍妾也有两个有孕;老四家的嫡长子也是刚刚出生;老五还未娶嫡妻,但庶长子庶长女如今都在;老七家的情况跟老五一样。余下的阿哥里只有老八到年纪纳侧以外,其他的都还没到那个年龄。那么,今年该不该大选呢?
    康熙头疼了。虽然他已经对征战准噶尔部的大军论功行赏,但仍有一部分士兵还驻守在当地,搜捕着追随噶尔丹的残余分子。他总不能在自己的八旗子弟还在前方拼命的时候,自己则在后方娶小老婆吧?当初平三藩收台湾的时候,大选也是相对延迟或取消的。
    康熙想了想,派人把佟妃跟另外四妃叫到宁寿宫,自己也带着李德全过去。
    宫里的女人自然不知道康熙起了“把大挑推延到明年”的念头。她们只想着六月到了,适龄的秀女大概又要来了、宫里又要来新人了、我现在开始保养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怎么的也不能让宫里又多了个像勤贵人一样的人物,不然真的没法活了。而上一次大挑进宫的贵人答应则想着自己要趁着新人还没进宫之前多多留住皇上的心,不然等那些娇滴滴的小姑娘进来了,她们就连站的地儿都没有了。
    还有一些十分淡定的。例如章佳氏,她已经生育了一儿二女,目前只想着什么时候能喝上媳妇茶;例如成嫔,她只想着儿子早点娶上嫡妻;例如襄嫔、端嫔等,如今皇上对她们还是十分好的,就算多几个勤贵人一样的人物也动摇不了她们的地位;又例如文萱,她只想着好好养孩子。
    文萱记得康熙三十几年的时候有个颇为得宠的叫瓜尔佳氏的女人进了宫,但具体是什么时候就真的记不住了,估摸着大概也是这次大挑。这个瓜尔佳氏跟太子妃不是同一脉的,所以也没有什么辈分的尴尬。文萱对这个女孩倒也挺有兴趣,毕竟是康熙宫妃中活得最久的人,还跟佟妃一起抚养过乾隆,看样子是非常受宠。
    “主子如今还这般冷静,宫里可是要进新人了。”魏嬷嬷着急呐,她家主子好不容易才复宠,万一宫里进了些年轻貌美的小姑娘,那她主子岂不是很有可能再一次被冷落?!
    “嬷嬷急什么,八旗选秀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就算我不愿意宫里还是得进人的。”文萱悠闲地吃了一口茶,“与其想着怎么跟别人争宠,还不如好好照顾胤礼。嬷嬷需知,胤礼才是我这辈子的盼头。”
    魏嬷嬷很明显领悟错了文萱的意思。她想起了上个月小阿哥被抱去乾清宫面圣后,圣驾五天里有两天莅临启祥宫,当下在心里竖起大拇指。
    主子这招,高!
    文萱看着魏嬷嬷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忍住了没打破她的幻想。
    就在大家都认为皇帝宣召五妃到宁寿宫是为了讨论今年大挑的细节、各家秀女都忙着准备蓝布衫跟各种首饰时,太后突然颁下一条懿旨:今年大挑推迟到明年!
    所谓一石激起千层浪正是如此。那些十三到十五岁的秀女们都也无所谓,但那些已经满了十六岁的就着急了,特别是跟喜塔腊氏一样有鸿鹄之志的。下一年大选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们到时候已经十七,可以直接到户部报超龄免选了。
    懿旨一出,多少大臣家的闺女欲哭无泪。
    大臣虽然想上折子反对,但太后给的理由很简单也正当:皇上仁慈,希望为出征准噶尔的军队中适龄的八旗弟子赐婚,但由于军队尚未全部归来,因而待明年师班全部回来后再行大选。
    大臣们能反对么?当然不能。先不说其他的人家,只皇室宗亲里的那些庶子,身份不比嫡子高贵,继承不了爵位,自然只能从军捞些功勋好得到封赏,这样才有出路。又比如那些铁帽子王家的嫡长子,怎么的也得向自己老爹露一手证明自己比起下面那些嫡亲弟弟还是有点能力的,不然得不到自己老爹支持,铁帽子的爵位不到自己头上怎么办,代表人物就是简亲王家的雅尔江阿。
    所以,家里有已满十六岁闺女的大臣们也只能偃旗息鼓,现在就把目光放在京中尚未娶亲的好男儿身上,想着先定下亲,等明年大挑一开就立刻报超龄,然后速度把自己女儿嫁出去,不然再拖下去就成老姑娘了。
    得到消息索额图只能叹一口气,叫人将喜塔腊氏送回她自己家。佟佳氏松了一口气,到佛前拜了拜,真心感谢皇上跟太后的这道懿旨,终于将那个做白日梦的姑娘家送走,再不走她的面子都该要丢光了。
    擦了把汗,又到书房既苦口婆心又委婉地劝了劝索额图别乱在太子身边放人,毕竟皇上不会吃素的。索额图也不是老糊涂,只是被那些个心腹长时间在耳边唆摆,这下回过神来当下打了个冷战,头脑瞬间回来了。
    我真傻!大挑是皇上的家事,我参合着干嘛?!我真傻,太子已经跟我不亲了,我要是在搞出一些事情来那不是让太子跟赫舍里一家走得跟远?!已经变成祥林嫂的索额图咬咬牙,第二天就动用关系把那个喜塔腊一家打发到云南去。
    文萱听到太后懿旨的时候正好在喂小包子吃肉粥。已经满两岁的小包子已经能用牙齿把熬得糯烂的猪肉给吃下去,也不再需要奶娘喂奶了。文萱对于小包子戒奶的速度很满意,特意奖励小包子吃一顿自己做的肉粥,感觉还不懒。
    其实对于小包子来说,吃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要窝在额娘怀里吃。所以说,那个时不时来跟他抢额娘的皇阿玛真讨厌,每次只要他一来,自己就不能跟额娘一起睡了!
    “主子,长春宫偏殿那儿传来消息,说勤贵人怀了身孕。”琥珀在文萱耳边说道。珍珠就要放出宫了,因而文萱也不常叫她在身边伺候,只叫她帮忙训练那些新挑上来的包衣,以便这一批宫女放出去后有人可用。现在常在文萱身边的就只有琥珀跟珊瑚。
    嘎!?文萱看了看怀中的小包子,心里不淡定了:我把十七阿哥生出来了,那勤贵人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那个早逝的皇十八子还是皇十七女呢?十八阿哥好像不是明年出生的吧?我会不会记错时间了呢?
    “……知道了,准备好贺礼吧。”文萱停顿了三秒钟还是决定若无其事地观看着,“吃的喝的就不必了,找些青花瓷送去吧。”
    “是。”
    “额娘,吃粥粥。”见自己额娘拿着勺子停在那里,小包子不爽了,他还饿着呢!连忙伸手拉了拉文萱的袖子,“胤礼,饿!”
    文萱回过神来,见小包子以控诉的眼神看着她,笑了笑,勺了一勺粥送到小包子嘴边。
    管她生男生女的,我只要养着自己的小包子就好了。文萱看着怀里满足地吃着粥的小包子,一瞬间就把纠结什么的都抛诸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