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利仁没有答话,此刻他瘫坐在地眼神灰暗,王立这一拳仿佛彻底击碎了他的精气神,片刻后竟然眼含泪光,一阵剧烈咳嗽后声音凄厉道。
“二十多枚下品符晶,要多少年才能还得完,我这辈子算是完了,完了!你怎么不打死我!怎么不打死我!”
说到此处程利仁不由得伤心欲绝,呜呜呜地哭出声来。
见他哭了,王立也不想再多说什么,身为同一期的学员,见他这副惨样不免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收拾一下颓废的情绪王立转头对丁一水说
“丁导师,咱们借一步说话?”
闻言丁一水目光转到王立身上,淡淡道,
“王立你是我这些年见过最有天资的学员。几天时间过去了,想必收获不小吧”
王丽尴尬一笑,
“有得有失!正打算请教一下丁导师。”
“请教?该教的东西都已经教给你们了。眼下还有新学员要教导,时间上实在抽不开身呀。”
丁一水边摆手,边挤眉弄眼,手指还不停地搓着。
王立那还不明白这是暗示要收费。当即脸色一黑,他不反对为知识付费,但是林天正许给他的一枚下品符晶还没有兑现,眼下正囊中羞涩。
见对方是这个态度,王立讪笑一声干脆开门见山,
“丁导师在下有一桩大生意,不知道您感不感兴趣。”
丁一水听到有大生意立马来了精神,加上王立刚才表现不错,替他拦下了程利仁,于是开口道,
“什么生意说来听听。”
王立环顾四周主动凑上前小声道,“在这儿说有些不方便。丁导师有僻静的地方吗,咱们借一步说话?”
丁一水瞧了瞧,瘫坐在地上的程利仁,见王立这般郑重其事,说不定真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跟我来。”
说完转身便走向偏房的小屋内,王立紧随其后进入小屋,随即丁一水封闭屋门窗户,然后掏出一张白色符篆,凌空一划,刹那间无数细密的符纹从符篆上漂出,以两人为中心形成一道隔音屏障。
做完这一切,丁一水面露肉疼之色,对王立说。
“有这个隔音屏障,外界听不到我们二人的对话,不过但愿你说的是大生意,不然这张符篆的损耗需要你来承担。”
王立嘴角一抽心道,丁导师那都好就是太爱财,太吝啬!
“丁导师你可知道明天的黄符测试?”
丁一水闻言一愣,黄符测试他当然知道,他们所在的小院,距离黄符宗驻地不远,黄符宗驻地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像黄符测试这种一年一度的大事,他自然早早就得了消息。
“自然知道,你说的大生意莫非与此事有关?我先说好涉及到黄符宗的事,必须慎之又慎,你可别害我。”
王立嘿嘿一笑,
“哪能呢?害谁也不能害了丁导师,我所说的事虽与黄符宗有关,但并不损害黄符宗的利益。”
“说来听听”
丁一水明显来了兴趣。
“丁导师应该知道我姓林”
王立曾在符文契约上写过“林王立”这个名字,见丁一水点头,王立继续说,
“其实我是韩家寨林家的人,黄符宗许林家每年都有一个特招名额,丁导师对这个感兴趣吗?”
丁一水眼冒金光,显然知道韩家寨林家特招名额的事。
“听你这话意思,是打算将这个名额出售?”
丁一水反应极快,王立刚起个话头,他就猜到了。
“让丁导师见笑了,家族确实有这个打算,眼下任务已经交到我手里,您这边有门路吗?”
闻言丁一水面露迟疑之色,良久才缓缓开口。
“你想卖多少符晶?我可知道特招名额还需要向黄符宗缴纳一大笔费用。你小子可不要狮子大张口!”
“不知道丁导师能出多少符晶?”
王立出言试探,卖名额的事儿,林天正交给他办,却没交代能卖多少符晶,毕竟这种事谁也没有过经历过,都没有经验。
丁一水面露难色,暗道王立看似老实,实则奸猾,让他先出价,这不是落了下风吗,不过看王立表现明显也是心中没底,不知道这名额的价值。
“一颗中品符晶怎么样?”
丁一水没再犹豫试着报出一个价格,
闻言王立心头一惊,一颗中品符晶,那可是100颗下品符晶,王立知道这个名额应该很珍贵,可没想到居然这么值钱。
他着实被惊到了,本能就想答应,好在王立机灵强忍住这股冲动。虽然内心狂喜,但是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反而一脸为难道
“是不是低了点,下品根骨者万里挑一,我听说三家镇黄符测试,每年也不过出一两个这样的弟子,而特招名额却能让凡品根骨者直接加入黄符宗,其含金量可想而知。”
王立对这个名额一通匡匡夸赞,那是怎么珍贵怎么讲,怎么好怎么说。
丁一水不知道王立内心是什么想法,还以为王立对价格不满意,眉头微皱道
“这名额珍贵不假,毕竟是给你们林家的,即便没有明文规定能不能转给他人,但是风险同样极大。若是黄符宗事后追究,只怕你我都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丁一水不是不能出更高的价格,不过他明白,这个时候千万不能顺着王立说,否则对方一定狮子大张口,丁一水深谙此道,继续道
“凡事有利有弊,不能只讲好处不提弊端,这样吧我再加5颗下品符晶,再多就不值得冒险了。”
王立内心是一万个愿意,不过仍旧假意沉吟片刻,才不情愿道,
“行吧,不过那本《从入门到精通》丁导师您得送我一本,另外之前签的符纹契约也得还给我!”
“不行!不行!这本《从入门到精通》是我毕生心血所着,价值不菲,怎么能免费送人,你这是在侮辱我,还有符纹契约,那是你欠的学费,王立呀,你要养成为知识付费的习惯,白嫖可不行!”
丁一水连连摆手,言辞决绝,似乎动了真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