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黎总，我刚接到消息，市.局.的李秘，出事了……”
    黎歌表情一变，昨晚刚刚见过，怎么突然出事了？她第一时间想到傅修北。
    郑镏给她发来一条视频。
    视频内是浓厚的黑夜，酒吧一条街灯火辉煌，夜色的招牌挂在高楼闪烁着，周围人来人往，拍摄者原本是在拍夜景，突然楼下传来车辆的轰鸣声——
    李秘从车上下来，打扮正经，很低调的进入会所，但没一会，他被直接踹飞出来，重重摔倒在地。
    迎面而来的是五六个蒙面的黑衣男人，一看便是打手组织。李秘害怕尖叫：“什么人！”
    两个男人上前架起他，其余人则对他拳打脚踢，顿时哀嚎声响彻一条街，下手看起来毫不留情。
    地上全是血。
    没一个人敢上去帮忙。
    最后李秘连哭喊的声音都没有，奄奄一息倒在地上，双手抬不起来，“你们……你们……我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拍摄者吓坏了，画面抖得厉害。
    触目惊心，黎歌胸口起伏，在画面结束的最后一秒捕捉到了街口一辆熟悉的车。
    是阿斯顿马丁，一闪而过的车窗内，隐隐有烟头的猩红。
    郑镏听她看完了，连忙说：“原本是要上新闻的，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拦截了，大概是他身份特殊，影响会很大。”
    “那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视频？”
    “虽然没公开，但圈子里都传开了，人人都知道韩检的秘书被揍了一顿。”
    郑镏的措辞还是严谨了，那不是揍，那简直就是往死里打。
    黎歌第一时间想起傅修北那双冷清的眼。
    “韩明昌也知道了？”
    “李秘只比他低一级，自然知道的。”
    她立刻挂断电话，拔腿便往外走，黎燃见状上前：“怎么了？”
    “二哥，我有点事得先走，车我用了。”
    说完，黎歌立刻上车，示意司机往fl方向。
    她风风火火，直接进入vip电梯，身份特殊，没人敢拦。
    “黄助。黎总往顶楼去了。”
    黄瑶接到前台的电话，立刻从办公室出来迎接，“黎总，你有什么事吗，傅董正在办公。”
    黎歌目不斜视，“你跑的挺快，腿好些了？”
    黄瑶面露一丝尴尬，拦在她面前，“傅董办公室有客人，还没结束。”
    黎歌站定。
    “我记得傅修北已经不在鼎力的董事席位里了，按道理你也不应该留在他身边。”
    她显然很不满意，气场很凌厉。
    黄瑶低头，“我是傅董的个人助理，和秘书办的职位不一样，不隶属于鼎力。”
    “你的意思是，你隶属于傅修北？”
    黎歌记得，上次傅修北明明要下放她到鼎力分部，如今又说什么不隶属于鼎力。
    “黎小姐言重了，我实在是职责所在。”
    “你让开，还是我自己进去。”
    黄瑶已然是浑身发抖，喘着气不肯让开，“傅董正在谈fl本年度最大的合作，他已经没了鼎力的董事席位，不能再失去fl了，黎小姐，你要耍脾气，请等一等。”
    她耍脾气。
    黎歌觉得，她明明应该愤怒，可她此刻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