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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咬定卿卿不放松 作者:顾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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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眼回看她,像是对自己的轻佻之举感到非常不可思议。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元赐娴霎时清醒过来,忿忿问他,眼神冒火。

    陆时卿咳了一声,撇开眼道:“不久前。”

    元赐娴却不给他蒙混过关,气道:“你摔了我不够,还要捏我胸!”

    “……”

    这么直白的质问,世间怕也只有元赐娴了。

    陆时卿只好一本正经解释:“我不是看你摔疼了吗?去淤消肿,好得快一点。”

    还找借口。她去他的去淤!

    元赐娴拿起手边薄衾,恨恨往他身上砸去,示意他走。

    他这时候就不得不放下颜面了,接过被褥后搁去一边,三下五除二脱靴上床,然后道:“我说真的,给我看看。”说着就要来探她衣襟。

    元赐娴嫌弃地拍开他的手:“陆时卿,你越来越脏了!”竟不沐浴不净手就爬床,还妄图玷污这样一个清爽的她。

    陆时卿笑着凑了过去:“那我用嘴。”

    手可能的确比较脏,但嘴巴是干净的。

    第88章 088

    一炷香后, 元赐娴低头瞧着身前埋头苦吃的人, 忍不住嫌弃地想, 其实许三娘所言不错,她一开始就用错了法子,对付陆时卿这种面上多正经, 内心就多“恬不知耻”的人, 不如是直接色-诱来得快。

    她被他折腾得瘫在床角, 等他酣足抬头,已是手脚绵软, 面色一片潮红, 嗔看他一眼道:“治完了吧!”说罢就去合衣襟。

    她月信没完, 陆时卿也就只这点甜头可尝, 怕再下去一发不可收拾,便主动伸手帮她理衣裳,一边说:“你要是觉得不够, 就再继续。”

    说得像他嘴里的口水是黄金补汤似的。元赐娴剜他个眼刀子:“你小心自焚了。”

    “……”陆时卿扶了扶腰带, 觉得某处的确灼烫难忍, 只叹徽宁帝真会挑日子,新婚配月信,是要熬死他。

    元赐娴看他吃瘪,心里高兴,爬上去拿肩头蹭蹭他的胸膛,诱惑道:“你说几句好听的,我帮你啊。”

    陆时卿僵着个身板看她:“怎么帮?”

    她伸出手, 五指张开,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差点没给她这细嫩纤白的手晃晕,挣扎了一下,没忍住问:“什么好听的?”

    “这还要我一字一句教你啊?”她后撤一步,“说不出来拉倒。”

    陆时卿陷入了沉默。他是真不会说那些。

    他想了想,选了比较不空泛的一种道:“我明天陪你逛西市,把去年没买齐的东西都买了。”

    上回也不知是谁,奉圣命逛个街还跟她摆臭脸。

    元赐娴扬着下巴,拿手指着他道:“你说的,不怕这个月的俸禄被我花光?”

    陆时卿自顾自做了一番斗争,咬着牙“嗯”了一声。

    她心里一乐,怕他反悔,立刻猛扑上前扯他腰带,兴奋道:“快,快脱裤子!”

    *

    陆时卿估计是想着反正这个月俸禄不保了,甜头绝不能少,被她拿手伺候了几下觉得不够,放倒她后,重新拨开她的衣襟,大了胆子换法子来。

    元赐娴真不知他是从哪学到了这种叫人面红耳赤的招数,心内奇异之下也忘了阻止,光天化日里,头一遭近距离看清楚他,只叹自己早先着实小看了他,眼下根本是亲手放出了一条恶龙。

    陆时卿先天本就杰出,之前是不得其法,这几日恶补了一沓避火图,自然突飞猛进。不过因她细皮嫩肉,也没敢多使力,折腾她太久。

    她被他换了样“补汤”又治了一次伤,饶是原本豪爽之人也被弄得羞恼不堪,完了以后都没肯直视他,埋首在他怀里,被他打横抱去了净房沐浴。

    陆时卿每次脑袋一热,做完不要脸的事就开始怀疑自己,眼下实则也有点小小的羞涩,脚下步子连带抱她的手都是抖的,好不容易稳到了净房,到了浴桶边却是一个“晚节不保”,一颤之下不小心手滑,把她摔了出去。

    “砰”一声清响水花四溅,元赐娴不偏不倚被砸进了浴桶里。

    俩人都是一懵,一阵震惊对望后,还是被摔的那个先反应了过来,揪了张脸恨恨拍了掌水面,怒吼道:“就这点臂力,你还是不是男人了!你……你给我出去!”

    这脸丢得陆时卿真想落荒而逃,只是一个转身,疾走几步之后到底停了下来,回头把她抱出了浴桶:“你月信还在,不能这么洗,出来我给你擦。”

    她瘪着嘴,怀疑地看他:“那你还摔不摔我第三次了?”

    “不摔了。”

    她吸吸鼻子,示意他将功折罪吧。

    陆时卿便回身拿来手巾给她把身上粘腻细细擦去,等给她收拾好了,自己身上已然都是水渍,且他发现,他又回到了最初烈火焚身的情状。

    他怕是……白干了一场。

    *

    小俩口一直窝在房里折腾到黄昏日暮,吃过晚膳后,好歹有个正经,说起了下午郑濯遇刺的事。

    元赐娴大致问明白了究竟。原这事都是二皇子闹出来的一场苦肉计。

    二皇子早在去年被剥夺了金吾卫的掌管权后,便一直对郑濯心怀芥蒂,加上此前四月末旬在自雨亭再次失利,私下里更是记恨不已。眼见圣人虽将他放出了府,却日益冷落他,反倒偏爱起了郑濯,就坐不住了。

    然而依朝中形势看,圣人威势仍在,这夺嫡之争里的博弈,并非哪个皇子杀了哪个皇子便能了结的。二皇子不可能蠢笨到刺杀郑濯,背上弑弟的罪名,跟他两败俱伤,叫平王坐收渔翁之利,所以想到了这种阴损的招数,自己刺杀自己,意图跟朝臣装腔作势,博取同情。

    至于能不能成功嫁祸郑濯,其实并不要紧。只要他与他俩人同行,本身就有嫌疑,这种事根本不需要证据,也不需要当真定罪,能改变圣人心底一点想法,就算达成了目的。

    原本这法子倒也不失为一计策。毕竟二皇子此前太过争强好胜,而郑濯便是一直以来将自己放在弱势的位置,从而以退为进。

    但二皇子没料到,他这个六弟比他更狠,眼见杀招到了他近前,竟“奋不顾身”替他挡了一刀。

    这下他懵了,杀手也是一惊,赶紧给他再补了一刀,只是到底失了第一次出手时精心而刁钻的算计,没能给他造成看似伤势很重,实则无碍的完美结果,反倒叫郑濯得了个“为护兄长险些命丧敌手”的伟大功绩。

    元赐娴这下明白,他究竟为何要冒着生死大险,往胡姬酒肆去了。这是一个拉拢朝中大员的绝好时机。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通过旁人的嘴将这件事传扬到朝中,和叫他们亲眼目睹他浴血伤重的场景,其中的震撼是全然不一样的。

    而他也不必担心圣人怀疑他去到胡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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