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纵横 作者:万马犇腾
第四百零九章 央视大门口
第四百零九章 央视大门口
阳城驻京办由一栋十二层的大楼和两栋小楼构成。大楼是一家对外营业的三星级宾馆。两栋小楼，一栋作为阳城驻京办的办公场所，另一栋则是用于专门接待来京的领导。这栋三层小楼，二楼和三楼一共有六套装修得丝毫不亚于五星级酒店的套房。一楼则有专用的餐厅和会议室。
陈宁当仁不让的入住了三楼东侧的一号套房。陈宁这是第一次到阳城驻京办，虽然陈宁表现得很随和，而且肖向东又是和陈宁一起来的，但是驻京办主任薛峰对这位新上任的市政府一号不敢有丝毫的怠慢。陈宁显赫的背景不说，能坐上阳城市市长的位置的人，绝不是等闲之辈。况且薛峰长期驻扎在燕京，对陈宁这位前国资委规划发展局的局长也是早有耳闻。
亲自帮助端茶送水，房间里的水果糕点一应俱全。考虑到领导旅途劳顿，薛峰简明扼要地向陈宁汇报了一番驻京办的工作以后，便知趣的告辞了。
薛峰如此行事，留给陈宁的第一印象倒是挺不错的。作为驻京办主任就是要善于察言观色，八面玲珑。
“市长，这是我们向财政部申请二环线建设财政补贴资金的材料。”方波把整理好的材料拿了过来。
方波这个秘书，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之后，陈宁还是挺满意的。平时话不是太多，工作上也没得说，无论是文件的分类还是陈宁布置给他的一些任务都完成的井井有条，而且文笔相当的不错。但从工作角度，比费明是有过而无不及。
陈宁接过方波送过来的一叠材料，大致翻了翻，主要是国家发改委对批准阳城建设二环线的立项报告，二环线建设的预算，以及向财政部申请配套资金的申请报告。这些材料应该说很完备，基本上符合申请配套资金的条件。
不过，现在国家正处于大建设时期，全国各地各行各业都削尖了脑袋都想争取到国家财政下拨的有限的建设资金。正是由于僧多粥少，象阳城市这种可批可不批的项目，再加上事先有违规，被暂时压下也在情理之中。
陈宁也没什么心思仔细看这些材料，要想拿到这笔资金，说到底就是靠关系。阳城市的这份申请已经通过了财政部综合司的审查，虽然肖向东没有仔细讲明，但是陈宁猜也猜得出这份申请肯定是被财政部新上任的副部长秦枫压下的。对于这点，陈宁倒是丝毫不担心，这笔资金对于阳城来讲非常重要，但是对于总揽国家财政的财政部来说，不过是一次正常的地方向中央财政的申请。只要陈宁开口，相信秦枫一定会卖自己这个面子的。这也是陈宁当初很爽快答应下来的原因之一。
陈宁看了一眼还站在自己面前的方波，放下手中的材料，微微一笑道：“方波，坐吧。你看你在我身边工作也有大半个月了，也没有时间坐下来大家一起聊聊。今天正好聊聊。”
方波目前的身份还只是暂时负责代市长的文件处理和工作日程安排，还没正式转正。一般情况下，象方波这种情况，在一个月里面，如果领导满意的话，就会正式转正。
“哎，好。”方波连忙应了一声，谨小慎微的在陈宁对面的沙发上埋下了半个屁股。
此时方波的心里犹如翻江倒海一般，极度的不安。他心里清楚，陈宁之所以今天找自己谈话，很可能关系到自己转正的问题。
掐指算来自己调到陈宁的身边工作也有三个星期了，前两天，孙春红还在向他叨咕，什么时侯能正式转正？一旦转正，别的不说，至少副处级就能解决。所以，这段时间在陈宁的身边，方波无时不刻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就是想能给陈宁一个好的印象，从而使自己能正式成为市长的秘书。而孙春红的叨咕让方波有些患得患失，仔细回忆了好几遍自己在这段时间工作中的点点滴滴，确认自己没有犯错以后，方波总算是放下了心。不然刚才坐在飞机的头等舱里，方波也不会表现出兴奋和新奇了。
不过，正当自己要面临的时侯，方波还是感到很紧张。方波心里清楚，陈宁这次虽说是随便聊聊，但极有可能是对自己的最后一次考察，自己如果过关了，那展现在自己面前的将会是一个光明的前途。
陈宁倒是没有方波想象的这等心思，其实他早已把方波视作自己正式秘书的人选，只不过这段时间陈宁确实很忙，一直没有腾开空来。既然方波要在自己身边工作，陈宁当然也想了解方波一些在档案中看不到的情况。
“方波，听说你的老家在白川县？家里都好吧？”白川县是阳城市下属最边远，也最贫穷的一个县。
“是的，市长。”方波连忙点头道：“家里一切都好，父母虽然年纪大了，不过身体还很硬朗。”
“是啊，父母身体好是做儿女的福气呀。”陈宁感慨了一声，方波提到他的父母，也让陈宁想起了自己远在华亭的二老，自从调到燕京之后，陈宁已经一年半没有回过老家了。去年过年的时侯，由于工作上走不开，还是张楠一个人带着儿子回去的。
“这段时间，你每天跟着我从早忙到晚，家里不会有意见吧？”接着，陈宁又笑着问道。
“没有，没有意见。能在您身边工作，是我的光荣。我家那口子也挺理解的。”方波连忙摆手说道。也的确是这样，自从方波调任陈宁的秘书之后，孙春红为了不让方波分心，把家里的事全揽了。
“好啊，理解就好。这次回去之后，有空我请你们全家吃顿饭。”陈宁笑呵呵的说道。
“谢谢，市长。”方波本来忐忑的心情顿时一阵大喜，陈宁这话分明表示已经接纳了自己秘书的角色。连忙说道：“市长，其实应该是我们请您吃饭，谢谢您能给我在您身边工作的机会。”
应该说，方波的这句话说的很有技巧。他没有唱高调，能成为市长的秘书是办公厅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虽然是秘书长钟和平推荐的，但是真正把机会给他的还是陈宁。
有时候，往往实惠的大实话远比唱高调，阿谀奉承来得效果好。陈宁听了方波的老实回答后很高兴，笑着说道：“那好啊。不过，你请我吃饭，我可是有个小小的要求。不去外面的饭店，就上你家去吃。到时候，也让我尝尝你那位贤内助的手艺。”
听到陈宁主动要求到你家里去作客，方波很感动，但一想到自己一家蜗居的那间一室户后，面露难色的说道：“市长，我家的房子小，您到时千万别见怪。”
“嗳，没事。你们家不会小到连个吃饭的地方也没有吧？”陈宁只当是方波的谦虚之词，挥了挥手，笑道。
方波心中暗自苦笑着摇了摇头，既然陈宁坚持要去自己家作客，方波当然不会回答陈宁家里的确连个象样的吃饭的地方都没有。不过，转念一想，方波不但心中释然，而且反而有些窃喜。这样也正好让陈市长看看自己的住房条件，现在的蜗居足以能表现出方波的清廉，也许因此陈市长会更加器重自己，信任自己。
一阵敲门声，把陈宁和方波之间难得的一次谈话打断了。方波连忙站起身来去开门。
“肖市长，您好。”听到方波的招呼声，陈宁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门口迎了几步。常务副市长，又是五十出头的老同志，陈宁自然要给足肖向东这位常务副市长的面子。
“肖市长，坐，坐。方波泡茶。”陈宁笑呵呵地和肖向东握了握手，请肖向东在沙发上坐。
肖向东坐下后，瞥了一眼陈宁刚刚放在茶几上的那叠方波整理好的材料，笑道：“市长，打扰你休息了。”
“哪里话，肖市长你不是也没有休息吗？再说阳城和燕京就这么点距离，一个小时的飞机，谈不上休息不休息的。”说着，陈宁笑着指了指方波刚刚端上来的茶，示意肖向东喝茶。
肖向东喝了一口茶，露出一副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态说道：“陈市长，有个事情我想跟你说一下。”
“肖市长，你说。”陈宁笑眯眯的说道。
“其实，我们向财政部递交的申请，目前就压在秦部长的手里。今天我想请财政部综合司的王司长吃顿饭，了解一下情况，你看？”
不管怎么样，肖向东这次也是非常希望借助陈宁的力量，把这笔资金争取下来。同时，也是想探探陈宁的底。看看陈宁在京城究竟有多大的能量。
“行啊，王司长是综合司的司长，可是我们地方上干部的财神爷呀。肖市长，你安排吧，晚上我们一起出席。”陈宁点了点头说道。
申请压在秦枫的手里，肖向东不说陈宁也知道。虽然陈宁可以直接去找秦枫，但肖向东提出宴请一下综合司的王司长，陈宁还是很赞同的。综合司的职能就是审核地方上的各项涉及到中央财政拨款的建设项目。作为阳城市的代市长，陈宁也很希望能和王司长保持良好的关系。同时，肖向东既然向自己请示，陈宁也自然要给肖向东这个面子。
“好的，市长。我待会马上和王司长联系。”肖向东心里也是微微松了一口气。他刚才提到申请报告被压在秦枫的手中，肖向东陈宁并没有表现出诧异，或者是棘手的神情。说明陈宁并没有象自己这样，感到这事难办。只要把情况讲清楚，同时让陈宁和王司长见个面，了解一下真实的情况，肖向东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接下来就要看陈宁的了。
陈宁这次回燕京，没有电话给张楠。夫妻俩分开大半个月了，陈宁也想难得浪漫一次，给张楠一个惊喜。快到中午的时侯，陈宁离开了阳城驻京办，没让方波跟着，也谢绝了薛峰要派司机送自己。随手打了辆的，赶往华夏电视台。
自从陈宁调到阳城后，张楠也搬到了娘家，晚上陈宁自己有应酬，张楠还要直播新闻30分，陈宁想着中午给张楠一个惊喜的同时，请老婆吃顿午饭。
华夏中央电视台离阳城驻京办不远，加上中午路上的车不多，十分钟不到，便到了华夏央视的大门口，那位挺能侃的的哥十分道地，把车直接开到了央视大门口才停了下来。
陈宁下车的时侯，看到一辆红色的三菱跑车，从里面开了出来，出租车挡在了大门口，三菱跑车还按了两声喇叭。
作为全国收视率最高的电视媒体。央视的待遇是非常高的，陈宁从张楠那里得知，张楠刚刚进台，每月的工资加各类的补贴就能达到好几万。所以，对里面开出一辆几十万的三菱跑车，陈宁也没感到有什么意外，说不定开这车的还是一位知名的主持人。
看到有出租车堵在门口，从门卫室里立刻冲出一名保安来。毕竟是央视的保安。
“哎，我说这辆车，赶紧挪开，别挡在大门口。”保安过来大声训斥道。气势也显得比别的地方的保安要足得多。
可是这辆出租车却纹丝未动，刚才那位跟陈宁有说有笑的的哥却着急的走下车，对那名保安解释道：“师傅，实在对不起，车打不着火了，没法动，我得检查一下。”
大概是的哥说话客气，而且又是一口燕京口音的本地人，保安没有进一步在训斥，看了看停在大门里面的那辆车，也十分着急的说道：“那你堵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呀，里面的车出不来，别先检查了，赶紧推到旁边吧。”
这时，又几声喇叭声传了过来，一个听上去十分耳熟的声音喊道：“哎，你们怎么回事呀？怎么把车堵到大门口了，赶紧挪开。”说完，同时还嘀咕了一句：“保安也真是，怎么能让出租车就停在大门口呢。”
陈宁随着声音望去，那辆三菱跑车的左边的车窗已经降了下来，一个戴着墨镜的长发女子从车窗内探出头来。十分面熟，不过陈宁一时想不起来是哪一位。倒是那位保安一听，连忙向这位女子解释道：“灵灵小姐，对不起，这辆车抛锚了，我马上让他把车推走。”
陈宁听到保安称呼她为灵灵小姐，顿时想起来了，原来这位长发女子就是央视新晋的文艺类节目主持人灵灵，主持过去年的春节联欢晚会，而且目前的人气非常火爆，怪不得平时不太看电视的陈宁也感觉到很面熟。
不过，眼前的这个灵灵却和陈宁曾经在春节晚会上看到的那个脸上始终挂着甜甜的微笑和蔼可亲的主持人，完全判若两人，一副冷若冰霜，颇不耐烦的表情。
“对不起，我马上把车推走......咦，真的是灵灵小姐。灵灵小姐，您好，您主持的节目太好了。我们全家都很喜欢您。灵灵小姐，您能给我签个名吗？”的哥起先没有注意，当他看清楚车内坐着的就是著名主持人灵灵的时侯，顿时睁大了眼睛，喜出望外的说道。
朱灵灵并没有因为被观众认出来而改变脸色，反而冲着的哥喝道：“签什么名呀，赶紧把你那辆破车推开，你也不看看把门口都堵了，还叫人走不走了。”
的哥一阵尴尬，连忙说道：“是是是，是我不对，我马上把车推走，马上就推。”可能这个的哥的确是朱灵灵的粉丝，又有些不死心的说道：“这个灵灵小姐，您看能碰到您是我的荣幸，您能不能帮我签个名。”
“说了不签了，你赶紧把车挪开。”朱灵灵阴沉着脸，相当不耐烦的说道。以此同时，摁下按钮，把车窗慢慢升起来。陈宁注意到朱灵灵在升上车窗的同时，嘴里轻声嘀咕了一句，口型明显显示出三个字“神经病”。虽然朱灵灵戴着墨镜，但是陈宁还是能想象得出朱灵灵此时的眼神一定是傲慢和不屑。
陈宁不禁摇了摇头，看似在电视上风光无限的主持人原来就是这种素质。相比之下，赵冰比她这种人强太多了。
的哥没有注意到朱灵灵的口型，看到三菱跑车的车窗摇了上去，满脸失望，但他还是马上驾驶座门外，一边转动方向盘，一边吃力的推起车来。
车子太重，而且停的位置正好有些凹，的哥满头大汗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没有把车子推动。而坐在车里的朱灵灵看到的哥推了半天，没把车推开，又是按了一阵喇叭催促。陈宁本来正打算和保安一起去门卫室做登记。听到喇叭声，转头一看，不禁一阵火气。刚才朱灵灵的表现就让陈宁对她的为人十分鄙夷，现在的哥已经拼命在推车了，还按着喇叭催个不停。
陈宁有心想上前批评她两句，不过想想还是算了，毕竟张楠在这里上班，而且这种素质的人，陈宁也没必要跟她一般见识。挽了挽衬衫袖子，走到车后帮这位的哥推车。不过，走过朱灵灵那辆三菱跑车的时侯，陈宁还是轻蔑的朝车里看了一眼。
保安开始的态度虽然有些盛气凌人，但也是个热心的人，见状也连忙跑过来和陈宁一起，帮着的哥推车。三个人的力量，总算是把车推出了凹处，慢慢地推到了路边。
本来，朱灵灵的三菱跑车待出租车推开后，就准备起步开出去。这时正好一辆奥迪一个拐弯，往门口开过来。朱灵灵显然是认识这辆车，连忙把她的车开到旁边，让出通道，让奥迪车先过。
不过奥迪车开到门口却停了下来，当陈宁回过身，低头正拍着自己弄脏的手时，从奥迪车的后座的车窗降了下来，一个中年男子坐在车里看着陈宁，有些不太肯定的喊了一声：“陈宁。”
陈宁抬头一看，认识。此人正是华夏央视的副台长孙红军，陈宁原来在国资委的时侯，见过几次，好象他和中组部干部二局的战海萍是党校同学，两人的关系不错。
“孙台长。”
孙红军见陈宁认出了自己，连忙从车里下来，老远就伸出双手，笑道：“真是你呀，陈宁，怎么在我们央视门口推车，刚才我还真不敢认了。”
陈宁摊开他那双刚才推车弄得黑乎乎的手，笑道：“还是算了吧。”
“陈宁，哦不对，该称呼你陈市长，听说你这次荣升阳城市市长，我还没有来得及恭喜你了。呵呵。相请不如偶遇，怎样，今天我请客，咱们找个地方喝一杯。”孙红军这个人有些自来熟，当初第一次认识陈宁，就显得和陈宁很亲热。
陈宁本来打算给张楠一个惊喜，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孙红军，面对孙红军热情的邀请，陈宁一时倒也不好拒绝。再说自己的老婆就在他的手底下吃饭，怎么说也得给他一个面子。
“行啊，不过，先让我跟张楠打个招呼，我这次回来，还没有通知她呢。”陈宁笑着从口袋里掏出电话，一边说，一边拨通了张楠的电话。
“哎呦，今天是我唐突了。那咱们还是改天吧。”孙红军连忙笑着说道。
由于华夏央视是国家级电视媒体，台长虽然兼任广电总局的党组成员，副部级，但是重要性丝毫不比广电总局局长差。孙红军作为副台长，级别也是正厅，而且据说是下任台长的热门人选。
陈宁在电话中简单的和张楠说了两句之后，挂断了电话，听到孙红军这句话，笑道：“别，你刚才还不是说相请不如偶遇，待会张楠下来，我们一块儿去吃饭。”
这时，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孙台长，您这是遇上熟人了把？”
原来，刚才朱灵灵正准备起步出门的时侯，正好孙红军的车开进来。朱灵灵所在的文艺部就是孙红军分管的。你别看象朱灵灵这样的主持人很风光的，靠的就是出镜率和能上有影响力的节目。所以，朱灵灵对孙红军这样一个掌握她生杀大权的副台长根本就不敢怠慢，连忙把车靠到了旁边，让领导先过，同时也想在领导心里留下一个好印象。
不过，令她没想到的是，孙红军的车居然在门口停了下来，而且跟刚才那个朝自己投来轻蔑眼神，帮忙推车的男子，一副很热情的样子。朱灵灵有些坐不住了，刚才她其实对陈宁的目光是相当恼火的，只是考虑到自己的身份没有跳出车来发作。她担心陈宁会不会在孙红军面前说自己的坏话，连忙从车上下来，想就此补救一番。
孙红军对这位当红的女主持态度远没有刚才象对陈宁的这种的热情态度，矜持的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是啊，遇到了一个老朋友。”
朱灵灵本来是地方台的一位女主持，后来经过证监会的一位副主任的介绍，这才进入了华夏央视。这位副主任和台长的关系不错，台长碍于副主任的情面，对这个朱灵灵颇为照顾。朱灵灵进台之后，陆续主持了几档央视文艺频道有相当影响力的节目，去年又主持了春节联欢晚会。虽然朱灵灵的业务能力一般，但是胜在相貌外型不错，再加上这么一个平台，便一炮当红，已然成为央视文艺频道的当家花旦。
不过，孙红军似乎对自己手下这个当红的女主持好象印象并不是太好，态度也表现的比较冷淡。
朱灵灵本来就是一个十分有心计的女人，纵然孙红军的态度冷淡，朱灵灵还是厚着脸皮笑道：“台长，您怎么也不介绍一下呀？”语气中还带有那么一丝撒娇的味道。
孙红军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对于自己手下这位美女主持，孙红军可不敢恭维，这个女人私生活很不检点。据孙红军所知，朱灵灵和那位推荐她到央视的证监会副主任的关系就有些不清不楚，纵然孙红军对朱灵灵有想法，也不会去碰这个被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家伙玩过的女人。
孙红军并没有看到刚才在门口发生的那一幕，毕竟朱灵灵是他们央视文艺频道的当红女主持，在全国恐怕有一大半人都认识她那张脸，况且现在又当着陈宁的面，勉强对朱灵灵笑了笑，介绍道：“灵灵，这位是我们央视新闻中心播音员张楠的家属，辽河省阳城市的市长陈宁。”
听到孙红军的介绍，朱灵灵一下子睁大了眼睛。本来，她以为陈宁可能是孙红军的一个熟人，来央视也有可能就是来找孙红军的。她过来的目的也就是想热情的打个招呼，顺便化解一下刚才陈宁对自己的不良印象。以免陈宁在孙台长的面前说自己的坏话，影响自己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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