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诩门与往常不同,一大群官兵在城门静待,好似有高官会来,孤千徐从车窗探出脑袋,问了问手持长兵器的士兵,一番小声交谈得知,明日平京将举办大事,暮家为首的十三姓都会到来,平衙万军也派百人前来保驾护航。
孤千徐不太了解平衙万军,中年男子笑了笑解释,轩王朝立国自今,先帝设立的特殊机构,平隆江匀军分支,平京城最大的官,万军也可以说成禁军,里面个个都身经百战,但中年男子也有些不解,平京城除了百君一斗,真没什么大事能让十三姓,而百君一斗在秋雨时节举行,也不知为何会提前举行。
百君一斗可以理解为百余名不满二十岁的君子共同竞争,在一系列活动中争夺第一,从而贵封冠君,享有名满天下的盛誉于一身,实则为轩王朝挑未来的国家栋梁,每年秋雨时节如期举行,只允许轩王朝的子民参与,百君一斗不如说成五斗苍穹,一斗智二斗勇,三斗武四斗目,五斗上一届冠君,若能胜上一届,功名即可家喻户晓,冠君也会直接到平隆面圣。
秦翌摇一摇头,他的年龄大了一点,不然也能去玩一玩,拿个冠君填充一下。怃然表示孤千徐可以去试试,百君一斗中,表现杰出的失败者也有奖励。科诶尔也自告奋勇争先去参加,问孤千徐敢不敢去斗一斗,科诶尔实则另有目的,准备在百君一斗中打败孤千徐,让朱允明白,谁才能更好的保护好她。
“也行,去玩玩也不错。”孤千徐点头答应,但也明白科诶尔现在好声好气的样子,估计另有原因。
科诶尔眼看孤千徐中计,神情显得有点高兴,也笑说孤千徐大言不惭,往年冠君实力强悍,都是万里挑一的天才。
此时,十三姓的木制马车匆匆而来,两匹马一辆车,一眼即可区分名门望族,宛如一条长龙,带的侍卫可多不可少,最后方的马车载着参加百君一斗的名门世家子弟,气势也令人瞩目。
一个身披银色铠甲的男子,看见十三姓的马车缓缓行来,稍等片刻单膝下跪手举长剑,大声喊着:“圣地平京平衙万军,右卫副统领王湖山,奉主统领刘昱命令,到旗诩门静候,请十三姓入平京城中!参与明日百君一斗!”
当王湖山说完,身旁的五十余名平衙万军纷纷单膝下跪,大喊请十三姓的代表入平京城,参与明日的百君一斗。
“王副统领辛苦了!平衙万军镇守平京城,也都辛苦了!”暮纹掀开车帘开口夸赞,暮家此次被抽中十三姓的首家,负责一切大小事,理应由暮纹主持。
“暮老,你们一路辛苦了!”王湖山站在原地,身旁五十余名平衙万军都纷纷起身。
“劳烦王副统领了。”暮纹笑了笑,掀开车帘入座。
“城门已大开!请众君入城!”王湖山转身指着旗诩门大喊完后,亲自领十三姓入平京城中。
孤千徐看着马车依次入旗诩门,低头问着一旁官兵,“请问一下,我们需要多久才能进去。”
“急什么急!没看到有大人物来吗,你就算天王老子,也得等着。”官兵脾气暴躁,把孤千徐骂了一顿。
怃然从窗口探出脑袋,“冒昧问问,需要等多久。”
官兵瞥视了一眼,不耐烦的样子说着:“不都说了吗,天王老子来都要等着。”
中年男子喊回怃然和孤千徐,表示不用急于一时,等十三姓的马车都进完了,就该轮到他们了。
一炷香的时间后,入旗诩门的马车渐渐减少,守门的官兵也看差不多了,该安排先前扣留的马车。
一中年模样的官兵拿跟粗木棍大吼着:“听指挥!一辆一辆的,谁敢插队,车轮都给你卸了!”
又一阵子后,终于轮到孤千徐所在的马车,但官兵突然下令,表示下车牵马才能入平京城,而年老车夫身背微微弯曲,官兵也不讲人情,直言直语说不听从安排不能入平京城。
孤千徐在车窗口问着:“谁说的。”
“屁事多,你管谁说的,不服从安排就别添乱,掉头滚回去。”中年模样的官兵大吼着,粗木棍直指孤千徐。
朱允坐在后面一辆马车上,听着有争吵声,掀开一半车帘说道:“可把你厉害坏了,都不敢让刚才那群人下马车牵马。”
“哟,小姑娘挺漂亮的啊。”中年模样的官兵脸上露出笑容,笔直朝朱允所乘坐的马车走去。
“我去教训他!”科诶尔一看不妙,那中年模样的官兵会对朱允不敬。
“坐下。”中年男子闭眼说着,让科诶尔别去添乱,秦翌在马车上,完全无需出面。
科诶尔点了点头,坐在马车上,却坐立难安。
“小姑娘都说错了,算口误。该称小美人呢。”中年模样的官兵猥琐一笑,被朱允的美色吸引。
“滚开,真不知羞耻!”朱允说完跑入马车里。
年小的车夫伸开双臂挡住中年模样的官兵。
“滚开,老子要摸一摸美人。”中年模样的官兵哈喇子流下,举高粗木棍打在年小的车夫身上,然后抓着年小的车夫的衣服,一把将年小的车夫拽下马车。
年小的车夫重重的摔在地上,中年模样的官兵朝他吐了一口唾沫,一脸不屑踢了一脚。
周围的人群没有出面制止,都躲在马车里,不敢出声,怕得罪到官兵,不能入平京城。
“小美人,哥哥又老咯。”中年模样的官兵寻求刺激,没有掀开车帘,只用两手摸着马车里面。
“阁下,你可能摸错了。”中年模样的官兵两手摸着秦翌的脚,秦翌幽默告知中年模样的官兵,悄悄把长刀放下。
中年模样的官兵惊讶一问,“男的?!”
没等中年模样的官兵反应过来,秦翌站了起来,一脚踢向中年模样的官兵,那一脚威力不低,踢在中年模样官兵脸庞,一瞬间将他踢出了出去,大概踢飞五六米。幸好秦翌下手有轻有重,没让中年模样的官兵一命呜呼,但也能让他牢记不敢再犯。
一旁三个官兵慢慢跑来,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官兵大喊着:“公然出手打人,该当何罪!”
怃然掀开车帘下马车,“那人罪有应得,所以无罪可判。”
老官兵愤然大喊:“满嘴胡言乱语,你莫非同党!”
秦翌跳下马车,伸了伸胳膊,“官出手在先,却喊冤枉,莫非贼喊抓贼。”
“你!你你你!一派胡言!”老官兵无言以答。
怃然笑着从腰间掏出钱袋,“别你了,带他去看看有没有事,医疗费我出。”
“谁稀罕你的臭钱,今天的事啊,必须要有个说法!”老官兵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中年模样的官兵,表示伤势相当严重,只怕救活了也是一个废人。
“那边的咋回事!闹什么闹!”看守旗诩门的士兵大声问着,表示别耽搁时间,快点检查。
“你们别嚣张,等到了平京城,让你们生不如死!”中年模样的男子两手搭在其他两名官兵肩膀上。
老官兵也放下豪言,表示秦翌和怃然两车人会为此付出代价,然后让其他两名官兵带着中年模样的官兵离开,他留守在此安排。
老官兵指着旗诩门说道:“暂时不和你们计较,先过去吧。”
秦翌和怃然各自回到马车上,让车夫不用下车牵马。马车缓缓行驶,来到旗诩门前,士兵登记了一会儿,大喊一声放行。
“那中年在当地应该有点势力,应该不想当场把事情闹大。”怃然猜测着,中年模样的官兵不会善罢甘休,看来在平京城中要谨慎一点。
“怕什么,打不了废了他。”科诶尔一拳打在左掌上。
“言行举止嚣张,谋的差事无疑。”中年男子表示中年模样的官兵做人做事太嚣张,像个大户人家的公子。
马车沿着繁华热闹的大街缓缓前行,怃然笑着说去城西墨琼客栈落脚,那的掌柜沈释之前认识,就当去看一看。怃然指着路,马车从城北一路缓行来到城西,墨琼客栈也在眼前。
两辆马车停靠在墨琼客栈一旁的空地,柜台的刘管事一看来大客户,匆忙前去查看。
怃然笑着下马车,“管事的,别来无恙啊。”
“怃先生?!”刘管事惊讶万分,那日一别,打听了许久,才准确无误确认怃然的真实身份,没想到怃然会再次光临客栈。
“我们两车人,好像十一个人左右,请多安排几间房。”怃然作辑行着礼,请刘管事安排一下住宿的问题。
“包在我的身上。”刘管事点头答应,然后喊来几名打杂伙计,让打杂伙计款待好怃然等人,千万不能怠慢。
打杂伙计也言听计从,丝毫不敢马虎,领着怃然等人去到壹层大厅,观看台上的唱戏表演。怃然问着掌柜沈释在哪里,打杂伙计低身说刚出客栈不久,应该有事离开,打杂伙计端茶沏水,盘子装着水果,告知怃然等人,稍等一会儿即可,厢房马上就能安排好,稍安勿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