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屉打开,先是几样印章之类的东西。
最里面,才是绒缎面的深色首饰盒。
时宁犹豫片刻,把首饰盒拿了出来,耀眼夺目的蓝宝石,在顶光的照耀下,依旧美得令人赞叹。
她记得,这条项链的名字叫statice-la、vender。
星辰花。
也是勿忘我。
代表永不变的心。
即便没看到靳宴和苏栩相处的画面,单看这条项链,也足够时宁吃一缸的醋了。
她默默坐了下来,又想起今天那位苏医生。
忽然。
书房的门被推开,她来不及将东西放回去,只能下意识把双开的首饰盒给关上!
啪嗒。
磁吸扣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靳宴的视线投来,正对上她有些尴尬的眼神。
他看到了项链,面色却很平静,拿着吹风机去了她对面。
时宁舔了下唇瓣,“你怎么这么快就洗好了?”
“最近开销大,省点水费。”他玩笑道。
时宁笑了笑,她把东西放了回去,走到他身边。
“我帮你吹?”
“求之不得。”他把吹风机递给她。
时宁上前,隔着沙发背,几乎将他的头抱在怀里。
男人闭上眼睛,神色放松。
片刻后,时宁将手指放进他的发间,感受发根的干湿程度。
“好了。”
她说着,把吹风机收好。
靳宴睁开眼,等她忙完便朝她伸出了手。
俩人靠坐在沙发里,他问她:“介意那条项链?”
时宁默了默,转过脸看他,“你看到项链的时候,会想到和她的点点滴滴吗?”
“我没私下拿出来看过。”
“……你收藏着。”
他纠正她:“是忘记处理了,不是收藏。”
时宁直接翻旧帐:“品牌方送东西上门那天,你嘴上说不在意,还假惺惺地说要送给我,结果自己偷偷拿走了。”
她嘴巴撅起,略微垂了视线,“还藏着抽屉里,当宝贝似的。”
靳宴:“……”
这件事得说清楚,否则后患无穷。
想清楚了,他正了脸色,说:“拿走东西时,我是对你不真心。”
时宁收紧了手。
靳宴反问:“你当时对我真心了吗?”
时宁哑口。
当时,她只是把他当作一根救命的浮木,还没到深爱的地步。
男人靠在沙发里,看着她的侧脸说:“我跟她分开的原因很不堪,那几年一直是我心里的刺,东西送回来,我心里是不舒服。”
“那现在呢?”
“现在我哄你一个还忙不够,哪有空惦记什么旧爱?”
时宁眼神流转,巴巴儿地看着他,半信半疑。
男人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
“这项链我拿回来后就搁置了,没及时处理掉,是我的疏忽。最近如果有慈善拍卖,我会捐出去。”
他捞着她的脑袋,把她带到面前,“这样处理,满意吗?小时同学。”
时宁心里是松了口气,环住他脖子时,又忍不住问:“她是什么样的人?”
靳宴略感头疼,“女人都很擅长追究前任吗?”
“是我爱追究,跟女人这个群体没关系。”
“……”
见他不语,时宁试着问:“她是……医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