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爷,张野花,你真特么个疯子,老子说这么明白,你还特么想打么”
王亮依旧在密音,但却已经像是要发狂了一样。
我密音冷道:“除非你归服于我。用你所有的钱财弥补你之分魂造成的人员伤亡损失和破坏,否则我必杀你”
“靠你大爷狗日的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精血大阵我看你怎么破还特么想杀我,没门儿来吧,张疯子,你个不要命的疯子”王亮真的吼了起来,声音郁闷,恼火万千。
我懒得废话,身体一坠,入地近二百米。瞬间,外围众人皆是惊呼:“主上小心”当然,白山叫的是“花干爹”顾央叫的是“公爹”
那时,已完全入地内,我已凌空于精血大阵之上。此阵威力甚猛。我离之只有不到十米之遥,但已感觉到强烈的纯阳精气扑面而来,吹得我白发飞扬乱舞,能量长袍动荡不已。
王亮已在琴台上站起,在阵内冷冷望我,沉声道:“疯子,有种你别停,别停啊,进来啊”
我神色淡然,一眼扫望,细数所有精血大阵死门,实际上共计360道死门,因为连同两道生门在内,生门已由生门变死门了。
“好一个360立体防御。”我淡声而语。
“哼哼,我就喜欢用360,这还是免费的。你能破”
我瞅了王亮一眼,其一脸的冷然得意。
我摇了摇头,九阳神火全部转化为阴性。右手一挥,撒出一片碎小的火苗,每一碎块都如同燃烧的小星星,如流星一般朝着整个精血大阵爆射而去,直闯每一道死门。
“扑扑扑”
密集如雨的击打声响起,大家不用数,这一定是360声“扑”因为我分化九阴神火为360份,一份攻一死门。
这360声“扑”响一过,整个精血大阵颤抖了起来。无尽磅礴的阳能爆发,无数的符文血流动荡,所有的通道、楼阁、墙壁都闪耀着刺眼的光华,直透地面之上。
那一瞬间。我被阳能反震,一下子冲出了地面,完全就是身不由己。在空中如飘落的风筝。幸好,我早有准备,火离树芯壳浮在体表,生扛一记。
无伤,还吸取了不少的阳能。只不过,我的状态相对狼狈一点。
众人惊呼“主上”白山和顾央已是惊叫“花干爹”和“公爹”而我已长啸一声“无妨”稳定身形于千米高空,再化一流星之状,猛然头下脚上,再度强势插#入地底。
地底,精血大阵那一阵动荡几乎是两个眨眼间就结束,360道死门全部大开,似乎每一条通道都能直达王亮所在之处,确实也如此。
我进地底,头一抬,轻身落在魔炎石地底,向后梳理了一下凌乱的白发,站在一门之内,遥望琴台那边。此时,那金字塔中传来低沉又脆然的磁性声音,竟然是个母的,密音:“好样的张野花,你果然是我要等的人”
好吧,我虽然不知那存在是何物,无法说她是女的,只能说是个母的。再文明一点,雌,极阴之强悍雌
我心虽震,似乎又感觉到了些什么。我的命运,如同被安排一样么
但我已先不在意这强悍雌的存在,而是只面对王亮。
王亮已是一脸的惊愕,双手已抱起单弦古琴,略有紧张地站在琴台面前,沉声而又结巴:“张野花,你你是怎么办到的这这样都可以进来”
我已经感觉到精血大阵再一次颤抖,似乎要汹涌爆发,欲重化死门之阵。
当下我之阴阳玄步一展,已穿越整个精血大阵,落在那小广场上,离王亮不过二十米之远。身后,不,应该是身边,身外,精血大阵再度归化为刚才之状,360道死门,门门皆凶。
我还暗叹,幸好走得快,要不然此时已身陷万劫不复之地,怎么也活不了了。
面对此时的王亮,我淡然一笑,道:“王全神,你纵然可以控制精血大阵,但对它的了解也只是片面的。而我,真的了解此阵。”
“你”王亮间然白晰的脸上一红,然后望了望高达百米的巨形金字塔“你到底了解多少”
感谢阴阳秘卷,或者说要感谢三风爷爷的备注。正是三风爷爷备注过如何破精血大阵,要不然我也束手无策。
我淡淡一笑,道:“极阴极阳,极生极死,阴阳能相互转化,生与死也一样。精血大阵,死门毕出,看似无生,但实际上,尽触死门,则全盘生机。王全神,明白了”
“你”王亮神色突然有些落寞,看着我,不知道是不是由心而语:“果然是个阴阳天才,王某确实小看你了。”
其实,三风爷爷才是阴阳天才,我只不过是坐享他的指导而已。
当然我不可能道出真相,只是淡声说:“既然觉得小看,那请高看。最后一次机会,放下武器,归服于我。”
“哈哈哈”王亮大笑起来,面目发青,狰狞目光在镜片后面无限放大一样。
此时,他已如一头魔。
我之火离树芯壳全力戒备于体表之下,随时能飞出来一挡上岁冬巴。。
王亮笑罢,冷道:“张野花,不必装逼或者遮掩了。你死了十二年归来,不也就是为了救出你女人秦珂和紫雪那个丫头么你广收死忠,不也是做起了阴阳皇帝梦么你我皆有雄才大志之人,何必斗个你死我活不如你我联手,一起摧毁龙门,然后以黄河为界,划河而治,我主河北,你主河南。”
到这里,我还是不得不佩服一下王亮的智商,不是一般的高。佩服对手,这并不奇怪,但佩服是一回事,生死一战又是另外一回事。
没错,此时我已感觉到生死一线的感觉。王亮手中的焦尾单弦琴,颇是有料,我竟然感觉到它似乎比精血大阵的能量小不了多少。
最主要的一个预示,是我紫蟒腰带里的打神鞭,竟然鞭体在轻微地收缩,自打离王亮近了的时候,已经在收缩了,现在恐怕鞭体已长不到一尺了。
显然,王亮还没有感觉到这一点。他现在,被我给惊了一跳,余惊未消,但已谈起大志来,或者说想讲和。
我淡淡一笑,道:“王亮,不必谈雄才大志了。我眼里只有女人,没有别的。而你,奸才奸志而已。如今的张野花,与你划河而治的实力还是有的。但自古以来,天下无二主,刘邦与项王有鸿沟盟约,结果如何朱元璋与张士诚、陈友谅三分天下之约,结果又如何国与共也曾欲划江而治,结果又如何你我联手,若大事功成,到头来必是一战,你等奸徒,岂可容我”
王亮极是躁怒,焦尾古琴一展,突然气场暴强,低吼如魔:“张野花,老子好话说尽了,你特么还油盐不进。莫怪本座无情了”
就那一下,我的打神鞭已经完全萎缩,不到一分米的长度。强大的压力向我袭来,但我自屹然不色变,道:“王亮,你本已是无情无义之辈了。所谓好话,也不过是屁话。再说,你的座下走狗黄坤已诛,除了你的密线之外,你还有什么实力与我一争高下”
“哼就是这把焦尾琴,足以灭你先,再收其他人”
王亮冷哼一声,左脚单腿立地,右脚架于左大腿之上,焦尾琴横放,突然右手一拂琴弦,爆发了。
“铮噌,铮”单弦焦尾琴竟发声,威力顿显。
那一瞬间,琴声如无形利剑,竟轰向我火离树芯壳,差一点轰开一道裂缝。
我心震惊,马上拔出左手。
可是,王亮瞬间疯狂抚琴达十余次之多。火离树芯壳裂开了,我的左手未拔出,琴声透进我心脏,炸开。
三魂狂震,七魄动荡,五脏六腑崩裂。脑海里九阴神火竟然灰飞烟灭一般,只剩下一星微尘微的小火苗。
“噗”我竟一口鲜血喷#射出口,但强行忍着不倒地。
然,我已无力修复伤势,鲜血在嘴角不断流出。眼前,王亮那张发青的脸更为狰狞恐布,冷笑浮现,道:“张野花,弄死你,现在就如捻死一只臭虫降还是不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