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浮生 作者:青离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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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起色,但是还是需要恢复很久…三四个月,我能坚持那么久吗?假如我坚持到了那个时候,却因为手术做的过晚而去世该怎么办?最终的结果不还是欧阳泽要因为我难过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盘子中的“希望”,看着那可望不可即的诱惑。
“要不明天我就带你去医院吧,你的病已经拖了这么久了,虽然是小病,但也是要做个手术的…”
当说“小病”的时候,他的声音明显压低了许多。听他撒谎的时候,我差点笑出声来,因为这么没有技术含量的谎,我已经在20年前就不说了。
“不是没钱吗,还是等给我‘做衣服’的时候再去吧。”
“可以先从公司拿点出来,别人是不会知道的。”
欧阳泽也放下了手中的刀叉。
“你的病要紧,已经拖了很久了。”
虽然我也知道我的病拖了很久,病情也已经恶化了不少,但是我可不想因为我的病再让欧阳泽摊上个“盗用公款”的罪名。
“都说了是小病了,再拖一会也是可以的。”
我把头埋的更低了,生怕欧阳泽会看到我的表情,看到我有些泛红的眼眶。
“其实在美国偶尔动用下公司的钱应急没问题的,美国不像中国那样查的那么严,再说了过几个月也就还回去了。”
克里斯桃也站在欧阳泽那边,也在帮着他劝我。她一点点的向我走进,当她用那双纤细的手触碰到我的肩膀的时候,就好像是在对我说些什么。
“我来帮你切吧,今天睡了一天,身上都没力气了吧。”
说着,克里斯桃便弯下了身子,拿起我面前的刀叉帮我切着那块“希望”。
“先生的公司现在已经有起色了,你的病也可以治了。所以不要再担心了。”
克里斯桃小声的说着,那头飘逸的金黄色长发挡住了欧阳泽的视线,也挡住了她那张不断说着话的嘴。
看着克里斯桃手中的刀叉不断的在牛排上划动,看着那反射着银色光芒的刀柄,就好像是看到了手术台上的尖刀,正在切割着我那被癌细胞占据的胃。
欧阳泽的公司虽然已经有了起色,也在慢慢的回复正轨,但是他还是没有闲钱,没有钱来填补我身体上的洞。虽然需要等待,但在等待的同时,身体上的洞也在变大,直到吞噬我整个身体。
“你要听话,欧阳先生会医治好你的。”
牛排已经被克里斯桃切好,每一块的大小都是那么均匀,中间还泛着粉色的嫩肉也都露了出来。
看着这盘切好的“希望”,我不知该如何下手,看着对面欧阳泽那灿烂的笑脸,我也不知该如何抉择…
☆、第二十一章:劝说
公司已经有所好转,渐渐的欧阳泽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每天一早不再是一副愁容,担心着公司的前路,而是被那充满着希望的微笑所代替。
“睿睿,等我回来咱们就去医院看医生,约个时间把手术给做了。”
欧阳泽走到床边,在我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都说到了做手术的份上了,他还是不肯告诉我我的病情,不肯告诉我已身患绝症。他还是用“小病”来搪塞着我。
“等几个月也可以的,我没关系。”
一想到我的病,想到我说不定做了手术也不会好,我就开始惋惜那些即将因为我的病而飞向医生口袋里的钱。
正值青春年华,当所有人都是那晌午时光中奋力生长的植物,我偏偏则是其中最残败的一株,也就是最没有生机的一株…
前半生被人践踏过、抛弃过,现在又得了绝症,下半生我还怎么有勇气继续活下去…
“不行!就今天,等我回来咱们就去医院。”
说完,欧阳泽便转身离去,不再给我说话的机会。看着他那宽厚的肩膀,看着他那健硕的身形,只觉得自己越来越配不上他。
知道我病情的人目前为止,就只有我、欧阳泽和克里斯桃三人。原本以为不会再有人知晓,但是我与外界的联系,与远在中国的那个友人的联系,却再次透露了我的病情…
“睿睿?最近怎么样啊?好久都没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把我忘了?”
听到许绍辉的声音,只觉得是那样的温暖,就像是听到了最关心我的家人的声音一样。在他面前,我再也忍不住眼泪,压制不住内心的委屈,喷涌的情绪就像是滔滔不绝的江河,不断的刺激着他的耳膜。
在克里斯桃面前我都没有哭的这样撕心裂肺,反而面对着冰冷的话筒,即使看不到许绍辉的脸,我却依然向它展示着我哭泣时几近扭曲的表情…
“他不是说今天带你去看医生吗?估计过几天就可以做手术了,你这病也能好。”
许绍辉小声的安慰着我,但听他那颤抖的语气,此时也一定在低声啜泣。
“他现在公司已经没有钱了!我不能让他去偷公司的钱给我治病!不值得!”
“什么值不值得!”
许绍辉提高了嗓音,冲着我大声的叫喊。虽然没有开免提键,但是那声音却在房间内回响。
他也装不下去、平静不下去了,即使想要安慰我,但是他还是哭了出来。就连那眼泪滴在话筒的声音我都可以听的清楚。
“你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陈睿啊!”
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听着他骂我,心里还能好受一点。
“我认识的那个陈睿是不会这么放弃的自己的!即使是每天吃不饱饭,他都不会放弃!即使面对那些无理取闹,对他狠下打手的客人,他也都没哭过!”
听着他说着过去的事,我只觉得更加的难受,想到我的身子受过的践踏,受过的玷污,心里总是直犯恶心。
“现在你好不容易熬出来了,好不容易找到个真心爱你的人,你就想放弃?!你tm不止身上有病,脑子也有病?”
“否则怎么样!让欧阳泽背上个盗用公款的罪吗!”
许绍辉没有再说什么,电话那头也顿时静了下来。
“多少钱…”
“什么?”
“你做手术需要多少钱?”
许绍辉的语气又回复的平静。
“你什么意思?你是想可怜我们?”
我最讨厌从朋友的嘴中听到“钱”这个字,因为搀和了任何关于钱的感情都会变质。不管是友情,还是爱情,所以我不想从我唯一的朋友嘴中听到有关“钱”的事。
“如果你是这样想的,那就不必了,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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