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钴禄氏抱着五阿哥是一心想让弘历喜欢上, 但弘历心不在焉的样子让纽钴禄氏有些心里没底,想着要是一个不得皇上宠爱的皇子就算她抚养着也没什么用啊, 不过又想了想觉得有总比没有强,大不了以后弘历来慈宁宫的时候让弘历多和他亲近亲近就好了。这样想着纽钴禄氏对这弘历说道, “皇帝,你也为五阿哥起个名字吧,好尽快上了玉蝶。”
弘历也没有像给永d起名字时想那么多,随意的开口说道,“就叫永琪吧。”
纽钴禄氏听了却是很满意,连连点头说是好名字。弘历和景娴见没他们什么事了,孩子也生完了, 一切平安, 该赏赐的也赏赐了,就打算劝着老太太也回宫,要不然他们现在可不敢留纽钴禄氏在自己也会去。
纽钴禄氏看看永琪也不愿在这儿呆着,想尽快把五阿哥抱回慈宁宫去, 好像这样就没人跟她抢就安全了似的, 这三人心安理得的告退了,却忘了刚生完产就被人把孩子抱走的珂里叶特氏愉妃。愉妃生完产就昏了过去,等她醒过来之后就向身边的嬷嬷要孩子想看看,结果嬷嬷先是吱吱呜呜的不敢说怕是刺激了她,再她厉声的呵责下才告诉她说:“太后说是要养着五阿哥,皇上答应了,现在五阿哥被太后抱回慈宁宫了。不过主子还时有件好消息的, 主子你被升为愉妃了,而高氏被降为嫔了,皇上还是让主子你继续住在储秀宫,这样主子你不就····”
愉妃开始听到五阿哥被太后抱走之后心中还是十分不满,太后打的什么什么注意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可现在她也不能和太后顶着干。不过令她没想到的是她居然被连升两级晋升为妃,这可真是个大惊喜,高氏降为嫔对她来讲更是意想不到。既然她们还住在一个院里,她现在又是一宫之主,怎么地也得好好的对高氏才行呐。
愉妃被连升两级,高氏却被降为嫔的消息很快就被传遍东西六宫,对愉妃她们是嫉妒的,至今还没有人有这个殊荣,但她似乎是个不受宠的,似乎也仅仅是凭着母以子荣才晋升的,这样的人即使升为妃子也是没什么威胁的。真正令她们拍手称快的是一向受宠的高氏居然被降为嫔了,这可是令人想喝酒庆祝的美事,要知道被降了的嫔地位还不如受宠的贵人呢。不过是什么原因让皇上降了高氏的呢?消息不灵通的以为可能跟海贵人生产有关,但海贵人也顺利的诞下了男婴而,而且还被太后抱走了,难道是高氏不知天高地厚的和太后抢孩子,然后
一向孝顺的皇上动怒了,把她降了?
不知道内情的抓心挠肝的想知道,而知道内情的心里更是舒畅不了,例如纯妃、例如淑妃,当然还有当事人贤妃和魏氏,太后那就更不必提了,对景娴那就是恨不得处之而后快。
纯妃是亲眼见证这件事的,完全就是皇上见皇后受委屈心疼了,才把挑拨离间的高氏降了为皇后出气的。皇上能为皇后随便的就降一个受宠的妃子,就说明皇上对皇后的宠爱已经远远超过高氏,这对后宫所有的女子来说可不见得是个好消息。可她现在还不打算以卵击石,她倒是想看看有哪个自不量力的跟皇后斗,她好在旁边看热闹。
想扳倒景娴的后宫女人有很多,有些是有心无力,有些却是自我感觉很良好的,认为扳倒皇后不过是她愿意不愿意而已,典型的代表人物就是淑妃。她从前些日子皇后生病不出就觉得事有蹊跷,几次去坤宁宫试探却也见皇后躺在床上一副憔悴病中的样子,她也没敢轻举妄动,只是派在坤宁宫的钉子盯着皇后的一举一动而已。
但今天他们谁都不知道皇上太后回来了,但皇后却跟皇上一起去了储秀宫,这就不得不让她深思了。难道是皇上想保密自己的行踪,因为上次的刺客时间,所以这次要格外小心?所以没有通知她们接驾。还是这其中有不让他们接驾的理由,比如皇后前些日子其实是去了山东,这次回京皇上不想暴漏皇后私自出宫之事,才如此低调?可她也确实亲眼见到皇后这些日子就在坤宁宫啊。
无论事情是怎么样的,从今天的情景看来皇后无疑是她前进道路上的最大绊脚石。一个受宠的皇后就意味着她的孩子势必要受到皇上的重视,事实也证明皇上确实是把皇后的那对龙凤胎当成眼珠子疼,这个不是个好现象,这样一来她的永璜势必要受到威胁,看来是时候出手了,她很自信的以为只要她出手就不会失败。
弘历和景娴这一天可是折腾坏了,先是长度跋涉的在路上赶路,接着又是去海贵人那里做陪客,还被太后训斥了,这就是精神加肉体的双重折磨。两人回了坤宁宫之后,那真是又累又饿,景娴一回坤宁宫就吩咐容嬷嬷去准备几样小菜尽快弄上来,她自己其实也累得不行,但有弘历这个大爷在也不能大咧咧的躺在床上装死,只好强打起精神陪着弘历说说话,心里是希望这尊大神能够赶紧回自己窝去,她也好休息休息的。谁知这人用完膳之后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景娴就有挠墙的冲动了,她真的很累没有力气陪着弘历滚床单啊。不过后来弘历倒是很老实的只是搂着景娴乖乖睡觉,没有什么不轨行为,景娴这才放心的入睡。
接下来的日子弘历和景娴都开始忙碌了起来,弘历是忙着朝鲜战事和整顿大清吏治。景娴则是忙着给弘历找小老婆呢,这不是三年一届的选秀又开始了吗。她天天不但要受到宫外福晋诰命的骚扰,就连宫内的嫔妃也向景娴打探情况,更令景娴头痛的是这届选秀太后是一定会介入的,这老太太可不是好伺候的主儿。
选秀的前一天,弘历忙完了前朝的事就回了坤宁宫逗弄两包子,一副二十四孝老爸的模样,景娴见他这些日子还是没提选秀的事想是忘了,遂说道,“弘历这次选秀你看是不是抽空去看看,有没有有弘历你特别要选出来的。”
弘历一听景娴的话知道她这一方面是问自己的喜好,一方面看有哪家秀女是要作为政治上的考量入宫的。可弘历现在完全不认为他需要那些政治上的筹码,自从南巡之后,朝廷上基本上都被他整顿的七七八八,所以也不是很在意这些事,只说道,“你看着办,不过留牌子入宫的不要太多,现在是我可是没有多少钱给那些新入宫的人添份利,能省点就省着点。”
弘历十分抠搜的说道,他现在可不是在景娴面前装正人君子,实在是被没钱给憋得,现在他恨不得一分钱掰两半花,朝鲜的战事要花钱,明年应对四面的围攻大清还不知再要花多少钱,虽然开了海禁也只是够给梓昊造军火的,但大清可不只是军队这一项费用的,宗亲大臣要发俸禄,八旗子弟要发饷银,碰上个天灾人祸的还要拨款救济,要不然还没等抵御外敌,内部就先暴乱了,这方面崇祯皇帝的教训可是给弘历上了一堂课。所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现在弘历是当了大清的家,知道了银子的重要性,所以对钱那是万分执着。
虽然大清还没穷到要后宫来削减开支的地步,但他还是不希望后宫铺张浪费的。这一点从他最近赏赐给其他嫔妃的东西中就能看出来,那质量是下降了不少啊,当然景娴的除外,后宫的女人们看着自己赏赐品质每况愈下更是是怨声载道,她们是不敢拿皇上开刀,当然目标人物就换成景娴了。景娴倒不是很在意,反正她们也只是背后抱怨抱怨,她比较好奇的是内务府那些好东西都哪里去了。
要说到这个弘历可真是想出个生钱的好办法,除了非常稀有的珍宝和那些要赏赐给景娴的东西外,他把内务府里所有值钱的古董字画都委托云仓拿到江南去卖了,为了卖个好价钱还故意在黑市上扬言说这些东西都是皇宫流出来的,这样一来那价钱是噌噌的往上飙,那可真是赚了个钵满盆满的。但这不是最绝的,最绝的是弘历让云仓这些粘杆处武功高强之人在卖了之后再到人府上给偷回来,然后换个地方接着卖,如此辗转了几个地方,直到弘历觉得银两差不多了,才叫那些人收手回京,当然也要把那些东西一并带回来。
虽然弘历在内务府里拿的都是些相对来讲不那么名贵的东西出去变卖,但即使是这样他还是觉得肉疼,所以想出了这么个阴损的办法。当然这件事他是没对景娴讲的,他也知道这不是个光明磊落的君子所为,怕留给景娴个不好的印象。
景娴不知道弘历心里那么多弯弯绕,只得接过弘历的话说,“虽然皇上要求一切从简,但充实后宫还是必要的,毕竟现在皇上的后宫里的嫔妃还是少了些,何况皇额娘的意思也是要多选进几个秀女为皇家开枝散叶的,要是景娴····”
弘历听了景娴的话知道她也是为难,如果要她去跟他皇额娘说的话估计老太太肯定是一位景娴善妒,不想要女人进宫来分宠,“这个我去跟皇额娘说,现在大清的非常时刻,要那么多女人进宫来不是让外人认为我在大清危难关头还沉迷与女色吗,我同皇额娘解释一番她会理解的。”
景娴对弘历的做法其实是赞成的,倒不是她怕多来几个人来分宠,只不过是她也认同弘历说的话,这个时候一国之君却是不适合大张旗鼓的给自己选女人,这让国人会觉得他们的皇帝是个之贪图淫乐之人,从而丧失民心和军心,对大清抵御外敌非常不利。至于纽钴禄氏吗,她应该是不会一意孤行的,她虽然想充实多进些新人夺自己的宠,更重要的是她想安排纽钴禄氏家的秀女入宫,只要达到后一个目的她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皇额娘一向是个明事理的,相信会了解的,不过弘历到了最后一选的时候,你还是过来看看吧,省的皇额娘和景娴选的不合你的心意。景娴提议道。”
弘历想了想,这次虽是他皇额娘和景娴一起来选的,可到时候估计也是要皇额娘说了算的,毕竟太后要是开口说话了,景娴也不能反对,而且他还是能明白他皇额娘那点小心思的,“那好吧,我最后一天去。其他的时候就你负责吧。”
弘历和景娴在那商量选秀的事,永d和宝儿听着他们额娘和阿玛商量什么选秀的事,两人无聊了,也没有偷听下去的乐趣了。就想着做点什么事情,来度过这无聊而又漫长的一天,但两人现在实在是还没有什么行动能力,唯一能做的运动就是在铺着地毯的地上乱爬,这对具有成年思维的两个人来讲这样的姿势无疑是打击尊严的,可他们目前来讲他们也干不了别的“高难度”动作,彼此看看对方,都安慰着自己,看,宝儿(永d)还不是在地上爬,这什么丢人的。于是乎两人也抛开了面子问题,开始在地上乱爬活动活动手脚,但慢慢的两人就从开始的乱爬到后来的比赛较劲谁爬的更快一些,两个在地上的小肉球是谁也不让着谁。宝儿边爬还边示意谁先到皇额娘脚边谁就是胜利者,她本来就是离景娴比较近的,当然会落永d一段距离,永d见此可就不服气了,想着这个黑子连比赛都要作弊简直太可恶了,也没有认输放弃,手脚并用的用尽吃奶的力气就往景娴那里爬。可毕竟宝儿还是离得近点,眼看着宝儿就差几步就到了,永d可是心急了,爷爷的,他就不信他会输给个丫头片子的黑子,于是豁出去的永d也不管自己会不会受伤,也不爬了而是趴在地上叽里咕噜地就开始往景娴的脚边滚。
永d这一滚可是把刚才还在看热闹的弘历和景娴下坏了,以为他是没爬稳摔的滚过来了的呢,两人是连忙跑过去要把永d抱起来看看哪里受伤了没有,结果两人刚把头朝地毯的永d抱起来检查,就看见永d那胖嘟嘟的脸蛋上都是灰,还露出两颗新长出来的门牙,整个就像个土拨鼠似的,很是好笑,当然也是没受什么伤的,要不然两人也没心情笑出来。
宝儿见他阿玛额娘都围着永d转了,有些不是心思了,哼,别人不知道他还不了解这个太子,一定是不甘心输给他,所以才想着要滚过去的,现在倒好不但让他赢了比赛,还得了阿玛额娘的关注,真是个狡猾的家伙。
景娴见永d没事心也放下来了,看宝儿还在地上爬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羡慕的看着永d,其实是嫉妒的看着永d,景娴意识到这是他们忽略宝儿了,宝儿委屈了,于是连忙把宝儿也抱在怀里亲亲额头安抚着。
“永d要是下次再让额娘看见你在地上滚着玩,额娘决不轻饶。看你妹妹多懂事,文文静静的从不让额娘担心,你倒好现在就学会淘气了,你是要吓死你阿玛和额娘啊。”景娴还是有些后怕的警告永d道。
永d对他这次翻滚行为是有些心虚的,但听他皇额娘夸奖黑子他就气愤了,啊啊大叫的想说是黑子提议比赛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出此下策,这个黑锅他不要背。
弘历抱着永d见他有些委屈的样子舍不得苛责了,尤其看永d那长的跟景娴十分相似的面孔时,更是不忍心他受了什么委屈。可不不敢得罪景娴,于是和稀泥道,“景娴,我看永d也不是有意的,可能真是没爬稳摔倒了,这不也没什么事吗,就算了吧。”
宝儿见他儿子如此没有原则唾弃了,怎么朕养的儿子不但怕老婆还有怕儿子的倾向呢,那他给太子找媳妇的宏伟计划要如何实施?儿子指不上了,于是宝儿可怜兮兮的看着景娴,景娴当然也心疼永d,但也不能让弘历娇惯着,否则以后岂不是要翻了天。
“景娴知道弘历你心疼永d,但是孩子要是小时候不好好管着,长大以后不定惹出什么祸端来呢。”虽然景娴知道永d其实已经是成年人了,但自从永d出生以后她总觉得她这儿子的思维有些倒退了,行为十分幼稚,这让她一度以为难道这孩子重新投胎一次又倒回到婴儿的智力水平了,所以景娴才担心小时候不学好长大就变坏。
弘历看景娴有些发飙的趋势也住了嘴,低头看看永d,表示自己也没什么办法,可又见永d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又忍心袖手旁观了,“景娴说的对,等永d长大懂事之后,我一定会好好教导他。”
景娴也只是真的就要惩罚永d,她也舍不得,这番话不过是说给永d听的,叫他以后不要这么任性。现在弘历既然求情她也不好揪着不放,“永d,额娘再说一次,要是再让我看见你做什么危险的动作,额娘一定不轻饶了你。”
永d见他额娘是真生气了,也知道自己是惹额娘担心了,也不敢委屈了,冲着景娴点了点头,意思是自己不会了。又看见宝儿在景娴的怀里笑的很灿烂的看着他,心里暗恨,黑子,你给爷等着,等爷会说话了,爷一定向额娘告发你的种种恶行。
选秀的日子很快就在众人瞩目之中如期举行了。选秀的当天景娴倒也没有特地妆扮,只是着了一身明黄色的凤袍,梳了个大方简洁的发式,其他多余的珠宝首饰是一样都没戴,虽然不奢华,但看起来却更显高贵典雅,清新脱俗。
果然景娴一出现就立刻夺了众人的眼球,淑妃、纯妃、都已经到了,愉妃因为坐月子没有前来,其他的人分位低也不能到场。众人给景娴行礼问安之后,景娴就开始打量着这些通过初选被留了牌子的秀女,有些确实是长的美丽标志,是符合弘历审美的,有些则是姿容差些,但家世却是十分显赫,如叶赫那拉氏也就是前世的舒妃。还有个这世看来身份很敏感的巴林氏前世的颖妃,她是蒙古镶红旗,现在大清的几个重臣都知道大清现在和蒙古的关系紧张,这次这个巴林氏居然被选入京估计弘历是有什么用意吧。还有些秀女是前世记得的,大概都入了宫,只是后来这些人都没有晋升所以印象并不是很深刻。
景娴倒是对纽钴禄氏家的秀女和感兴趣,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次这个纽钴禄氏轻云是肯定会入选的,可是她不记得这届的选秀有这么一号人物啊,按理来说如果她真的是太后的亲外甥女,那前世也没道理没有被选入皇宫啊。看来这是个异数,不知道她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惊喜”呢。
景娴正琢磨的功夫,太后也到了,老太太看起来精神很不错,大概是因为最近事事顺心的缘故吧,先是抱养个满妃的阿哥,现在又有个争气的纽钴禄氏家的秀女,似乎她的一切算计都进行的很顺利。就连见到景娴都不在是阴云密布的,而是满脸堆笑一副慈祥样,其实是不希望景娴在这次选秀中阻挠纽钴禄氏家秀女,只要皇后不阻挠,她有信心只要弘历见到轻云肯定会喜欢上,从而夺了皇后的宠。
太后和皇后两尊大神都到了,选秀也正是开始了,五十个秀女分为十组,各自展示自己的才艺,而最终留下来的却是只有十个。当然这跟以往大清的选秀相比,人数减少了很多,但弘历的要求就是太后也不好拿这个找皇后的茬。
下面的秀女表演的很卖力,可景娴却是看的有些昏昏欲睡了,不是刺绣就是弹古筝,要不然就是做一首诗写个书法,看着最刺激的也不过是跳段舞,但也是慢动作版的,就在景娴想着反正弘历会过来看不如等他来做决定她也省得在太后那里留下什么把柄的时候,纽钴禄氏轻云却来了段歌声,这歌声在这个年代听着很奇特但是在现代那就是普通的通俗歌曲了,苏轼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的词配上现代通俗音乐的曲,就是纽钴禄轻云现在所唱的了。
景娴一听这旋律就立刻精神了,第一反应就是打量台下这个纽钴禄轻云,长的虽不至于闭月羞花,但也是娇俏可人,有股子灵动劲,只是眉宇间的得意自大有些令人不喜,看着景娴的眼神也带着不屑,大有取而代之的自信,好像天下就没人比她了不起。景娴见她这样心里倒是松了空气,心里下了个结论,这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二百五。
扫了眼纽钴禄轻云之后,景娴又不着痕迹的瞥了眼淑妃,见淑妃正一脸震惊的看着纽钴禄轻云,虽然很快反应过来掩饰了过去,但景娴还是从震惊过后见到了淑妃眼底的杀意。也是,毕竟在这个时代在皇帝的后宫如果遇到一个同是穿越过来的同胞确实不是令人高兴的事。看淑妃的样子是不会放过这个纽钴禄轻云了,这可真是件有意思的事,要是太后知道她一直拉拢的淑妃居然要扳倒她娘家人不知她会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