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那纸条上我看不懂的字符好一会儿,我看向邓娜:“这上面写的是什么?你看得懂吗?”
邓娜摇摇头:“我也不是学医院的,怎么可能看得懂这个,不过我有个高中同学是医院的护士,就在几天前,我联系到了她。”
说着,邓娜又打开包,从里面又掏出了另一张纸。
这上面是一些我能看得懂的文字,不过里面的内容,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什么决明子,当归,丹皮啊……
邓娜不懂医,我也不懂。
所以,我暂时没办法从这些能看懂的文字中,捕捉到什么有效果的信息。
我抬头看邓娜:“你确定,你是在吃了这中药后,才产生的那些不良反应,那么你最后……”
不等我说完,邓娜一下子打断了我的话:“沈哥,我听说,我的孩子流下来之后,你和闫军进去看他?”
我嗯了一声,点点头:“那孩子睡着很安详,他的鼻子眼睛已经看得很清楚了,长得很像……”
“不用说了!”邓娜又阻止了我继续往下手。
只见她对我一直摇着头:“沈哥,孩子的模样你不用跟我说,我也不想知道。”
听到这里,我立刻明白了邓娜的意
图。
她毕竟是母亲,那个孩子没了,她不可能不伤心。
如果知道了孩子的模样,那么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肯定都会想着那事儿,要走出来,就更加艰难了。
听到邓娜这么说,我立刻打住了。
她似乎平复了一下心情后,又问我:“沈哥,你看到那个孩子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异常?”
“异常?”我一愣。
那一瞬间,我突然想起了孩子后背上的那些淤青。
一般来说,医院对这种不是正常生下来的孩子,遗体都不会交给家属的,都是交给专门处理这种生物垃圾的地方回收填满的。
所以,更没有人,会对这样死去的孩子过多的研究。
邓娜现在这样问我,大概她也是想了许多办法,也寻求不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吧。
毕竟,她比谁都想知道孩子的死因。
想了一下后,我把孩子后背有舆情的情况,告诉了邓娜。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邓娜并没有因此而惊诧。
她只是咬了咬牙齿,恨恨地说道:“果然跟我想的一样,这孩子是被人害死的。”
邓娜的身子微微颤抖着,眼睛里也含着泪。
在微微抽泣了几声后,她很快
便恢复了正常。接着,只见她从我的手里接过那张翻译过来的纸,翻看了几下后,她指着某处对我说道:
“沈哥,你看这是什么?”
我抬眼看去,只见她指尖所指的地方,是“朱砂”两个字。
“朱砂?”我有些疑惑,跟着默默念叨着:“这也是中药吗?我怎么感觉,这东西,是染料啊?”
邓娜摇摇头:“沈哥,你错了,这东西我问过了,在一些特定的时候,比如消暑清热,或者长期失眠的人,少量服用,会有一定的作用。”
说着,她顿了一下:“当时我失眠,整夜整夜睡不着觉,于是蒋义成就从外面弄来了这个药方子。这药方子其实挺管用,我吃了三天,失眠的效果就好转了。但是也是从那一天开始,我的身体开始出现了问题。”
“你是说,是那朱砂的问题?”
“对,我问过我同学,她说朱砂这东西,有解毒的功效,但是孕妇如果长期服用,会让肚子里的孩子,重金属超标,中毒身亡!”
听到这里,我终于明白了。
那孩子的身上,为什么会有淤青。果然跟我像的一样,是重金属中毒。
不过我心里也有疑惑,这药方子既然
是蒋义成去找人弄回来的,那么必定是跟对方法说过这是自己怀孕的老婆喝的。
既然如此,那人还往药方子里面加朱砂,这就有点儿问题了。
治疗失眠的中药,除了朱砂应该还有很多别的品种。
但是朱砂能让腹中的孩子重金属中毒,这些知识普通人不懂,不可能开中药方子的医生也不懂啊。
所以,这里面应该是有大问题。
想到这里,我立刻又问邓娜:“这药方子,是蒋义成从哪里拿到的?你问过他了吗?”
“我当然问过,蒋义成说,是南山市的一个老中医,已经八十多岁了,德高望重,南山市有权有势的人,都排队照他看病,从来没出过问题。”
听到这里,我依旧觉得不可置信。
如果蒋义成没有撒谎,那么这个八十多岁的老中医,难道连这点儿中医知识都不懂吗?这也太不符合逻辑了吧。
想到这里,我问邓娜那个中医在哪里,叫什么名字。
邓娜说:“那中医姓潘……”
听到“邓”字,我突然说:“这个人,是不是有个外号,叫潘小儿?”
听到邓娜说是后,我更感觉不可思议。
这个“潘小儿”,就是当年我吃
了重金属含量超标鱼肉后,给我开了好多付中药,最后将我从死亡边缘抢救回来的老中医。
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小儿孕妇的治疗。经过他手里的病人,几乎就没有不痊愈的。
小冰小的时候,经常生病。
那个时候我跟陈韵经常半夜三更去麻烦“潘小儿”,每次也总是药到病除。
所以,当时这“潘小儿”,在民间,基本上就是神医一样的人物。小孩看病,孕妇保胎,找她基本上就没有出错的时候。
邓娜能因为吃了“潘小儿”的中药导致孩子没了,这事儿,真的是非常奇怪。
我再次让邓娜把那中药单子的原版给我看了一下。
那上面的字迹我虽然看不懂,但还是掏出手机拍了一下。我不太相信这是“潘小儿”开的药方子,但是我现在也没有证据。
我现在能做的,只能是先安抚好邓娜:“你别想太多,这事儿我去问问,蒋大哥那么爱你,他现在也非常难受,你空闲了,也好好安慰安慰他。”
邓娜听后,却哼了一声:“他只不过是想用孩子束缚我罢了,他跟前妻生的孩子,已经十来岁了,传宗接代这事儿,对他来说早就不是压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