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儿的儿子叫潘松,之前被怀疑是他杀害了自己的父亲。
当然这些都是徐峰告诉我的,后来因为我事情实在是太忙了,也没有时间去过多的关注这事儿。
现在听到徐峰提起,我才又想到了这事儿。
只是这潘松到底交代了什么,徐峰为什么要搞得这么神秘呢?
这潘小儿的事儿,涉及到邓娜。
潘松既然说了什么,那么肯定是跟邓娜有关系的。
想了一下,我转身离开了登机口。我飞快地打车去了徐峰工作的警官局,徐峰的办公室还是一如既往的凉,但是太阳光,又在这个时候准时射进了办公室里。
徐峰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我放在一旁的行李箱。
他问我:“沈江淮,你这是又要……”
我告诉他我原本要回首市了,听到他的电话又回来了。徐峰一听立刻有些不好意思:“也就是说,你是为了我才专门回来的?”
我呵呵一笑:“别说的这么他暧昧,什么叫为了你啊,这事儿我不跟你开玩笑,跟我朋友有关系,我一定要帮帮她查查。”
接着,我便把邓娜吃了潘松开的药而导致未出生的孩子中毒,这是事儿大致跟徐峰说了一下。
徐峰虽然爱钱,但到底也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
但听了我的这些话,徐峰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见眯缝着眼睛看着我:“那就对了,潘松说了,其实让他给邓娜开加了朱砂的安胎药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邓娜的丈夫,蒋义成!”
我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徐峰:“蒋义成干的?这怎么可能?”
说实话,对于这话,我压根儿不太相信。
因为我看得出来,蒋义成对邓娜那是绝对的真爱,他为了邓娜可以连自己的命都不要的,怎么会去伤害即将临盆的妻儿呢?
再说,蒋义成在医院里,在得知邓娜的孩子保不住的时候,他那撕心裂肺的样子,看着是旁人也非常伤心。
他这样在乎邓娜的人,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儿呢?
徐峰见我心情有些不平静,他给我倒了一杯茶水:“沈江淮,这事儿都是潘松说的,如果不是之前见识过你跟沈树那些事儿,潘松口里那些东西,我只会认为我胡言乱语,打死我也不会相信的。”
听他说得这么认真,我心里也是一紧。
我紧紧握着茶杯,身子微微地有些颤抖,我现在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蒋义成会是害邓娜的那个人。
而且这事儿,又跟沈树有什么关系。
徐峰在我平静下来后,才对我说道:“沈江淮,事情是这样的……”
潘松是昨天在看守所里突然交代的这些事儿。很奇怪的一点的是,看守所里那么多警官,他要求单独跟徐峰说。
一见到徐峰,他就低声问徐峰,是不是认识沈江淮。
听到这里,我一愣,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是什么情况啊,潘松为什么跟你提起我,我之前根本就不认识他啊。”
在徐峰接下去的讲述中,我只感觉到后背一阵阵发凉。
昨天潘松在确定徐峰认识我的时候,他的神色微微有些怪异。之后,他突然问徐峰知不知道人是可以复制克隆的?
徐峰当时一听也愣住了。
他看着潘松一脸懵逼,脑子里想着几天前在我家发生的那些怪事儿。
虽然徐峰不说话,但潘松好像已经看出了些什么。于是他直接对徐峰说,其实蒋义成这么多年,一直在找他的父亲给自己的妹妹看病。
蒋义成的妹妹?
不就是蒋小果吗?
蒋小果有病?什么病啊,没听她提起过呢,而且我也没听闫军说起过,照理说,他们那么亲密的关系,如果蒋小果有病,那么闫军应该是非常清楚的。
闫军这个人,什么话都会跟我说。
如果蒋小果真有什么问题,他应该早就沉不住气告诉了我的才对啊。
徐峰问潘松是什么病,潘松说,其实他也不太清楚,他只知道从蒋小果几岁的时候,潘小儿就开始给蒋小果治病了。
当时潘松还在跟着父亲干,他接到每个月,蒋义成的父母都必定会带着蒋小果来找一次潘小儿。
每次潘小儿看到蒋小果的时候,神色都十分焦急。
而且他不止一次地告诉蒋义成,要她准备好妹妹的后世,每一次蒋义成父母都是痛哭流涕的。
但是也不知道是蒋小果命大还是什么原因,反正这么多年,尽管每个月她的病情在潘小儿的口中都非常不妙,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蒋小果竟然都能撑着下去。
直到后来,蒋小果长大了,她的父母去世了,她依旧活着。
只是每个月带她看来医生的人,变成了她的哥哥蒋义成。
但是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潘小儿后来他的日子里,每次见了蒋小果,态度都不是很好,甚至于最后闭门谢客。
徐峰听到这里,有些不明白。
既然潘小儿这么多年都替蒋小果检查了身体,为什么单单她的父母去世后,就用这样的态度来对蒋小果了呢?
潘松听后,哼了一声,他告诉徐峰,我父亲也算是一个正人君子吧,不过就是因为他心里的这股傲气啊,让我们家失去了很多发财的机会。
徐峰不明白潘松说的发财的机会是什么。
潘松告诉徐峰,其实蒋义成父母的死,就是为了让蒋小果能够活得更久一些。
原来,蒋小果的病,是一种罕见的心肺功能失调。
这是先天性的疾病,刚生下来的小孩子,看着跟正常人一样,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慢慢出问题。
蒋义成的祖父就有这种病,蒋义成的父亲身上没有发作,却在年轻的蒋小果身上爆发了。
蒋小果发作后,医院里的医生对这种先天性的疾病,束手无策。
蒋义成父母也不忍心见着女儿就这么死了,于是他们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心态,去找了潘小儿中药治疗。
中药暂时稳定了蒋小果的病情,但在她十五岁那年,病情还是全面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