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在郊区租了一间房子,徐坤现在不适合跟人群生活在一起。
我得找个他适合的地方安顿他。
首城市郊区的环境还不错,这里的平均温度比市里要低好几度,站在民房外面,我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整个身心都是慵懒的。
回头看了一眼徐坤。
此刻他正坐在房子旁边的小凳子上,一脸的木讷。
他大概是不太习惯坐立,整个身子往前耷拉着,两只手往下垂着,一甩一甩的,好像两个手是不属于自己的。
见我看向他,他也有些拘束。
不安地看着我,嘴里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嘀咕什么。跟他们这种人接触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从他们的眼睛里,我能看出来,他们其实很单纯。
他们就像是小时候的我们,没有被外界的思维所玷污。
人一旦融入了人群中,就容易被别人的情绪牵着走。不忘初心这句话看着简单,实际上要实施起来,确实相当的困难。
后来我见到闫军的时候,他问我为什么那天晚上会不辞而别?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我想,如果告诉他,我也看到了那只鬼了,并且是在他家的厨房里,他估计会吓得飞起来吧。
于是我只是跟他说,我不太睡的贯沙发,于是在半夜自己回去了。
闫军听后嗯了一声,也没说别的,过了一会儿,他才又对我说:“其实那天晚上我也没睡好,感觉自己好像被鬼压床了,我老感觉有个人在我房间走来走去,我想开口说话,我想叫你进来,但是喉咙就像被什么东西掐住了一下,怎么都发不了声音。”
闫军说的这种情况,其实在医学上就叫做梦魇。
也就是民间所说的鬼压床。
对于这种情况我是抱有怀疑的,我是个迷信科学的人,没有科学是依据的东西,我是不会相信的。
当然我不是说闫军骗我,而是这种生理上的反应,如果硬要拉到鬼神上来解释,那就是无稽之谈。
昨天我带着徐坤离开的时候,很明显闫军的房间除了他自己,是没有人的。
见我对他的话很不在意,闫军柔了揉肩膀:“一晚上睡得我腰酸腿疼的,今天这班是没法上了。”
我嗯了一声:“行,你休息吧,我会跟韩念之说的。”
听到韩念之这三个字,闫军突然抬头:“韩经理,到底最近在忙什么呀,田总都对他有意见了,我们这些打工的也不好多说什么,沈哥,你有空的时候跟她聊聊?”
我问闫军怎么了,他说最近韩念之的心思,根本不想在工作上,很多投资的项目,都是向思宇亲自负责的,韩念之也不生气,对于自己被夺权这事儿,她显得非常的淡定。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怎么说,其实韩念之的心理建设,我应该是比较清楚的。
普通的投资贷款,根本就入不了韩念之的法眼,她心里装着的,那可是星辰大海啊!
后来我跟闫军又去了警官局,因为闫军是第一个看到尸体的人,所以针对他的口供做得非常详细。
但无论做的怎么详细,闫军所能看到的还是那些东西,他能够提供给警方的,没有太大的参考价值。
至于看到了徐良的鬼魂这事儿,闫军尝试着告诉他们,但他们只是把这当成笑谈,并且让闫军有空去看一看心理医生,多余的话就没再跟他说了。
廖小英到底是什么原因死的?他的尸体为什么会出现在公司的楼梯口?楼梯口虽然走的人很少,但每天都有清洁工打扫,如果廖小英是在这里被人杀害的,肯定不会,现在才被闫军发现,所以,她死亡的第一地点是在哪里?这个只有慢慢调查才能知道。
廖小英的尸体被留在警官局。等待解剖后进一步的调查,闫军单独跟我在一起的时候,竟然还摸出了两滴眼泪,他说他跟廖小英是有感情的,只是这女人后面要的越来越多,他实在是给不了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恨恨的说出了向思宇的名字。
他表示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可恶的女人,廖小英根本就不会变成那样,她一定是廖小英下了蒙药了!
严军还不知道向思宇和廖小英的关系,不过就算是向思宇,向廖小英灌输了多少,那也是廖小英愿意接受的,一个人正不正直是看内在,外界对她的影响其实不多。
不过闫军显然看不透这一点,他还是对向思宇的愤怒更加深刻,我不愿意跟他说太多这些话,因为那只是火上浇油。
我们和向思宇现在还是同事,而且像是预先在上班也兢兢业业的,至于他跟那个吴攀,现在到底发展的怎么样?这也不关我的事儿。
杀害曾永明的凶器上,有廖小英的指纹,这几乎可以证明,郑永明就是被刘小英给杀害的。
但是事实到底是不是这样的?其实我是心存疑惑的。
当时廖小英的确是去找曾永明理论,这一点没错。
但曾永明到底也是个男人,廖小英一个弱女子想要杀他,也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儿。
所以在我看来,那个犯罪现场更像是有人故意布置出来的,他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让我们都觉得是廖小英杀的曾永明。
毕竟,廖小英有杀死曾永明的完美动机?
当然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我不是警官,也不是什么超级大侦探,一切只等盖棺定论的那一天,才能够水落石出。
警官局得出的结果是,廖小英的死因,是受到了头部的重击,她的后脑勺有多处伤口,可以想象出她当时所受到的非人的虐待。
闫军更是痛心疾首的说,到底是谁这么狠心,对一个女人下这么重的毒手。
我问闫军这么关心廖小英,那为什么当初不干脆放弃了蒋小果跟她在一起?
闫军说这可不一样,他们一个是自己的梦想,一个是梦想照进的现实。
我听了只能哭笑一声。
梦想照进现实,看把你得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