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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听到徐坤亲口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感觉后背发凉。
    一个人眼睁睁的在我面前死去,但是他却并没有死,他可能正在某个角落里暗暗出示着这一切,看着有人为他的死去欢喜,有人为他的死去悲哀。
    这种事情完全超过了人伦常理,就这么一想都让人感觉头皮发麻。
    此刻我低着头看着手里的那张门禁卡,我问徐坤:“这张卡是不是就是可以随意进入那个实验室?而你,你这个2号就是从那个实验室里跑出来的。”
    徐坤没有说话,但是一直在点头。
    他想表达的东西应该很多很多,但是他此刻只能通过我对她言语上的判断来做出一些回应。
    我又问徐坤:“这张门禁卡竟然可以随意进入实验室,那为什么你这个2号只能逃出来,而那个3号却能够拥有这张卡随意进出?”
    徐坤听了,继续支支吾吾的说着:“我是……我是不合格的产品……3号比我优秀……”
    听到这里我抬眼:“你们都是克隆人同样的一个本体产生出来的竟然还有优秀和低劣之分吗?”
    见徐坤点点头,我又继续问:“那么你的低劣表现在哪里?那个3号的优秀他又表现在什么地方呢?”
    徐坤告诉我:“3号……配合他不怕疼,而我每次不是反抗……就是逃跑……”
    听到这里我回想起了徐良的样子,他看起来不像是有病的,而且他整个人的精气神非常不错,神采奕奕的。
    像这种克隆人的器官交换,一般都是会出现在生命垂危的人身上,需要并没有这些症状,为什么他要让实验室给他制造克隆人呢?
    想到这里我还是觉得非常奇怪,我问徐坤:“徐良是什么病?他为什么会需要你们来给他进行交换呢?”
    徐坤摇了摇头:“他只是抽血……不交换……”
    听到这里,我知道,再问徐坤好像也问不出个什么情况来,毕竟他只是一个被克隆出来的傀儡。
    他要做的只是为了让自己的本体延续生命而已,所以他自己被做了什么,根本就不清楚。
    我还是有些不太明白,既然这个三号可以随便进出实验室,他出去干什么呢?难道是代替徐良做一些事儿吗?
    徐坤自然不能回答我的问题,他是一直被禁锢的,从未见过天日。
    不过我从徐坤的嘴里还是发现了一个挺有意思的现象,那就是原来在实验室里,在同样命运的克隆人里也是存在这种生存竞争压力的。
    怎么努力让自己的本体更喜欢自己,对他们来说这也是一种竞争模式。
    或许获得了更多本体的喜欢,他们可能认为自己会少受一些罪,或者是将来可以像他们一样进入人类正常的生活?
    离开徐坤的时候,他一定要把那些他认为好吃的东西塞给我。
    我告诉他这些东西你随便吃,想吃什么就跟我说,而且我下次还会带一些更好吃的东西给他。
    听了我的话,徐坤的眼睛里闪着光。我突然感觉低欲望的生活能让人感觉很幸福。
    人生最大的痛苦就是想要的东西太多。
    其实我们从刚进入这个社会的时候要求是很低的,我们只希望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能有一份不错的工作,然后每天朝九晚五,妻儿在怀。
    但是历经了生活的艰辛之后,我们想要的东西却越来越多了。
    这种反差的产生,就是因为我们见过了太多的灯红酒绿,见过了别人拥有的东西跟自己拥有的东西的差距。
    强大的落差感就是我们不幸福的最终根源。
    忘记了自己的本心,其实是不幸的。
    但是生活在这个社会上,能够真正保持本心的人少之又少,不被生活所尽染的人才是坚强的。
    最近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刚从大学毕业那会儿,我从来没有想过给自己定多大的目标。
    但是后来在工作中,在生活中我见识过了,太多的人以后,我感觉自己是渐渐迷茫,甚至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我的整个人都被一只无形的手推着往前走,人潮流动中,我的身边全是一些陌生的面孔,他们也跟我一样麻木而茫然
    似乎追求金钱和地位,才是我们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目的。
    这应该就是完全失去了本心吧。
    徐坤的目光让我很感动,我不知道他这样的人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一段时间后会变成什么样,但是我只想保持这一刻的感动。
    我对徐坤说:“如果有一天我想去你之前待的那个实验室,你会带我去吗?”
    听到我要去那个实验室,徐坤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惊恐。
    我顿时知道自己这话问的有些不妥,人家好不容易才从里面逃出来,我又提出让他带我去,这根本就是强人所难吧。
    拍了拍徐坤的肩膀,我让他别害怕。
    然而徐坤却突然对我说道:“你给我这么多东西……我要感谢!你要去的话我可以……我现在就带你去!”
    说着徐坤放下了手里的泡面桶,我见他这么着急,赶紧冲他微微一笑:“现在不用,你好好在这里生活,也许我以后都不用你带我去,我只是问一下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第二天,我给吴攀打了一个电话,接到我的电话,他在那头也挺惊讶的。
    毕竟我跟他的业务接触不是很多,而且林山股份大部分的投资项目现在都是向思宇在负责。
    所以我为什么会给他打这个电话,确实是很让人意外。
    不过吴攀也并不是等闲之辈,他知道我这样的举动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且通过一些独有的嗅觉,他感觉到这里边可能会有一些经济利益。
    我们在约定的地方见面,简单的寒暄了几句之后,我问吴攀:“徐良的身体怎么样?他平时没有什么疾病吧?”
    听了我的话,吴攀一愣:“沈总,你为什么会这么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