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爷,您真的如此看重陆先生?”阿勇边收拾着已经凉掉的茶边问道。
“你觉得他能够降服北境的那几个家伙么?”万里疆手指敲着石桌,淡淡问道。
“如果是论武力值,陆先生想要收服他们,那自然是简简单单,可那几个家伙绝非用武力就能收服的,而且北境现在的局势非常复杂,他们几个各怀鬼胎,若是让陆先生贸然接过虎符……”
阿勇没继续往后说。
万里疆哼道:“继续说。”
“属下担心会引起北境暴乱,后果将不堪设想。”阿勇说出自己的担忧。
万里疆嗯了一声,“那几个家伙心里想什么,我岂会不知道,但你不要忘了,只要黑水台的那位还在,他们就算再蹦跶,也翻不起什么花来。”
万里疆眼中露出几分寒意,“虎符的事情我已经决定,除了这小子之外,交给任何人我都不放心。”
深吸一口气,万里疆声音充满无奈,“老二那边也准备动手了吧?他们可早就惦记着我手中的虎符了。”
阿勇寒声道:“万爷,若是没有您庇佑万家,他们算什么东西,竟也敢觊觎您手中的虎符。”
“人心是喂不熟的。”万里疆起身,朝着黑水台的方向望了一眼,“准备一下,随我去黑水台面见天子。”
“万爷,您这个时候去黑水台,怕是会让虎王多想。”阿勇提醒了万里疆一句。
“虎王么……”万里疆露出几分思忖,“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虎王曾经动用虎头令,结果在济城的时候被那小子给毁了?”
阿勇点头,“没错,不过陆先生可从来都没有承认过虎头令是他毁的,万爷,咱们可不能乱说啊。”
“哈哈。”万里疆不由得笑了起来,“这小子倒是聪明,不过,以他的手段,悄无声息将虎头令毁了,倒也不会留下什么证据。”
万里疆收起笑容,目光转冷,“虎王这家伙,手里还握着西境的部分军权,说起来倒是真有点麻烦啊。”
“是啊,这事您还得从长计议。”阿勇带着几分担心。
“你以为我担心的是他么?”万里疆冷哼一声,“我担心的是他那个义子。”
听到这话,阿勇脸色也跟着凝重。
“他那个义子可比他有本事多了,足智多谋,又心狠手辣,做起事情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种人才是最可怕的,而且——你别忘了,他是一名武者,师父更是那个老家伙。”
“宗师榜第一的那位。”阿勇接过话,“万爷,您说,陆先生跟他对上的话……”
“那个老东西的实力深不可测,又是华夏第一宗师,说实话,他实力到底有多强,我不知道。”
“那万一陆先生跟他对上?”
“暂时对不上,我之所以担心是因为那个老东西的影响力太大了,就算臭小子的实力比他强,但影响力却远不如他。”
“俗话说得好,双拳难敌四手,看来除了不夜司的这层身份,还得给他加加码啊!”万里疆若有所思。
“加上虎符也不够?”阿勇皱眉。
“不够!”万里疆摇头,“要想压过对方一头,怕还是要黑水台的那位开尊口。”
“走吧,随我去黑水台。”万里疆心里有了盘算。
下午,陆昊阳带朵朵在商场玩了一下,晚上又带着她去吃了烤肉,小丫头要多兴奋有多兴奋。
结果吃完烤肉没多久,就在陆昊阳的怀里睡去。
在陆昊阳送朵朵回家的路上,他收到了玄武使的电话。
“少主,万老今天下午去了黑水台,足足在里面待了四个小时才出来。”玄武使语气有几分严肃。
“他去黑水台就去呗,跟我有什么关系,怎么听你这个口气,好像跟咱们不夜司有关?”陆昊阳挑眉反问。
“少主,您真不懂么?”玄武使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呃呃,玄武使,我这前前后后来京都也没多久,万老去黑水台,跟咱们不夜司到底有什么关系,别在这跟我拐弯抹角了。”
陆昊阳着实有些无语。
“万老去黑水台肯定是为了将虎符交给您一事啊!”玄武使回道。
“好吧。”陆昊阳回道,“那又如何?”
“您对京都的局势有所不了解。”玄武使耐着性子给陆昊阳解释起来,“万老与西境的那位虎王不对付,再加上他们身份敏感,谁若是去黑水台,必然会让对方心里产生怀疑,毕竟——那可是涉及到了军权。”
陆昊阳耐心听着,蹙眉回道:“你的意思是,虎王盯着万老,若是让他知道这件事,也会找上我的麻烦,或者不夜司的麻烦?”
“那是自然,不过虎王应该不会知道!”万里疆回道,“万老要将虎符交给你之事属于秘密,但这不妨碍虎王猜测什么,而且——您知道虎王的义子是谁么?”
“是谁?”陆昊阳反问,“怎么还扯到虎王的义子了?”
“虎王的义子乃是天下第一宗师。”玄武使回道,“就算咱们不夜司也得避其锋芒啊。”
“我又没有招他惹他,关我什么事?”陆昊阳有些无奈,“总不能万老去了一趟黑水台,这个所谓的虎王和他义子就盯上我吧?”
“少主,您当初在济城毁了一块虎头令,可还记得?”玄武使提醒了他一句。
陆昊阳瞬间想起了当初在济城与隋家发生冲突之事,他确实将虎头令给毁了。
“呃,你该不会说,这虎头令背后就是虎王吧?”陆昊阳无语。
“正是!”玄武使回道,“您虽然嘴上不承认,但虎头令被毁这件事还是要算在您头上的,虎王一直没出手,是因为他的义子一直在西境战部。”
“三天后,您的少司主加冕仪式,虎王和他的义子都将到场,到时候怕是要有好戏看了。”
陆昊阳哑然失笑,“这还是真是够热闹的。”
“属下现在是担心他们在您的加冕仪式上闹事。”玄武使见陆昊阳丝毫不担心,有些苦笑。
“闹事?”陆昊阳冷笑,“老子的加冕仪式,谁敢闹事,我就拿他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