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驼吓了一跳,抬头看我。
我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赶紧去查看其他地方,尤其是里面的房间。
消失了。
水煞不见了。
我呼出一口气,“没事,可能过来看你不是它想要的目标就离开了。”
“那现在怎么办?”骆驼没了主意。
我说:“没事,你继续,我出去了。”
离开四栋后,我又看向三栋,也是开着门,亮着灯,秦飞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看着电视。
我过去的时候,他扭头看过来,我和他打了个没有情况的手势就离开了。
回到之前水煞出现的地方,我再次低头看去。
水迹已经消失了,邪煞之气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难道今天夜里要白费了?
回到长椅上???????????????坐下,我这回不打坐了,就盯着周围耐心等着。
既然上了岸,水煞就不会想着空手而归,总会出现的。
我跟你耗上了!
时间一点儿一点儿地过去,周围依旧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夜色渐浓,静谧幽深。
苏经理在自己的休息室里,洗过澡后,拿着毛巾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茶几上的手机亮了,有电话进来,他拿起来看了眼,接通了。
“喂,我是……好!好!我知道了!”苏经理挂了电话,放到茶几上,把毛巾扔进旁边的竹篓里,第二天服务员会来拿。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放下杯子后,关掉电视,关灯,进了卧室。
没一会儿,卧室灯也熄灭了。
床头,只有手机的光亮,苏经理斜靠在枕头上玩着手机。
渐渐的,他的眼皮越来越沉,最后,手垂了下去,手机落在了被子上,闭上眼睛睡着了。
服务中心大厅,周围一圈儿顶灯还亮着,光线不算明亮,但也足够看清楚周围的环境。
“噜噜……”
一股微弱的,像是水流一样的声音传来。
大理石地面上,凭空出现了一个湿漉漉的脚印儿。
隔了一会儿,又一个脚印出现在前面不远处。
如果是人的话,一定是迈着唱戏的步伐走路的,太慢了。
服务大厅边缘的顶灯,“嗤拉”地响了一声,脚步停下了。
又过了一会儿,水脚印才又继续出现,然后朝右,缓慢地来到了苏经理的房间门前。
门上不知道为何,开始往下滴水,最后落到地上,从门缝流了进去。
苏经理睡得很香,忽然一滴水滴在了他的枕头上。
他翻了个身,拉了拉被子,继续睡。
就在他身后床边处,空气忽然扭曲了一下,出现了水波纹样的人形。
水波纹荡漾着,缓缓朝着苏经理俯下身去。
过了一会儿,苏经理像是出了汗,蹬了被子,诡异地坐了起来,但还闭着眼睛。
他从床上转身下来,也没穿鞋,缓缓地朝门口走去。
他的步伐竟然和之前出现的湿脚印出现的频率差不多,很慢,很慢。
打开门,关上门,苏经理朝外面走去。
如果这会儿要是有人在监控器前,就能看到苏经理从自己房间里走出来,经过服务大厅,出了后门。
没有穿鞋!
???????????????江城盛夏的夜晚,虽然在江边,温度也不低。
苏经理走在红砖小路上,闭着眼睛,像是慢镜头一样,慢慢地沿着小路朝着江边走去。
我坐在长椅上,打了个哈欠,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还差五分钟十二点。
过了十二点,水煞再不出现,今天就白等了。
我站起身,来回大幅度活动了一下身体,一转头,定住了,差点儿扭到腰。
我看到苏经理了。
他那个怪异的走路速度,和闭着眼的诡异状况,让我先是以为他是不是梦游了。
但是很快我就反应过来了,朝他跑去。
同时,我也掏出手机给秦飞打了出去,“秦队,快来,苏经理出事了!”
放下电话,我已经距离苏经理不到十米的距离。
而他距离江边不到两米的距离。
我一咬牙,速度猛增,瞬间就到了他身后,伸手就去抓他。
可是,我只抓到了他的衣服,他整个人朝着江面栽了下去。
“噗通!”
我根本来不及反应,也跟着跳了下去。
水里是黑暗的,比夜色还黑,我双手划拉着,抓到了!
我也不管抓到的是哪个位置,脚下一蹬朝上窜去。
可是,我感觉苏经理太重了,还在继续往下沉,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下面拉着他。
秦飞接到我的电话,立刻跑了出来,看到我后,立刻高喊:“骆驼!彪子!”就朝我追去。
只是,他更是晚了一步,亲眼看到我和苏经理跳了下去。
“子午!”他站在江边大喊着。
骆驼和胖子也跑过来了。
“什么情况?”骆驼问。
“子午跟着苏经理跳进去了!”秦飞飞快地说道,“快!叫人!找东西捞人!”
胖子和骆驼赶紧回头就跑。
度假村虽然游客都不在了,但总还会有几个服务员,另一头还有一些工人吧!
总能找到人和工具的。
胖子和骆驼分头去叫人了。
秦飞手机响了,他没好气的地接了。
洪宇的声音传来,“秦队,我已经通知刑侦支队的人了,他们马上就到!”
“好!”
秦飞答应了一声就挂上了电话,脱了鞋,就跳了下来。
我憋着一口气,使劲儿拉着苏经理,和水里的东西拼命较劲。
旁边水流出现???????????????了冲击力,又有人下来了。
一只手伸过来,我能感觉出来是活人 ,不是秦飞就是骆驼。
我拉着那只手,让他抓到苏经理,拍拍他后,我松开了手,一掉头,就朝下去了。
果然,苏经理的一只脚斜着绷得笔直,真的像是被什么东西拉扯着。
这里明明不深,可我下来后,居然还能往下游这么深,可见这东西道行不浅,居然能有自己的幻境。
我摸到身上来不及扔下的背包,摸出破煞,顺着苏经理的腿,滑了下去,到了脚下,直接横切出去。
苏经理的脚就像是绷断了拉扯的绳子,猛地朝上而去。
我拿着破煞,在我周围画了一圈儿,也不管伤没伤到水煞,脚下一踩,朝上窜去。
“呼!”
“子午!子午!”胖子的声音传来,“上来!”
骆驼也叫着,“把手递给我!”
我转过身,看到骆驼拿着一个竹竿正伸过来,还对我伸出一只手。
秦飞浑身湿透,和胖子一起把苏经理拉了上去。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把手递给骆驼。
就在这一瞬间,我忽然发现自己居然跪在淤泥里,赶紧站起身,水还是才到腰部的地方。
上去后,我坐在地上,喘着气。
秦飞正在给苏经理做心肺复苏,胖子在旁边看着。
骆驼拧着衣服上的水。
而不远处,站着两个惊魂未定的工人。
“这里的员工呢?”我喘着气问道。
“只找到两个工人。”骆驼答道,“好像其他人都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