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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坏得冒泡的小鸭
    小鸭请了两天假,背上作业,坐上私人飞机抵达了达拉斯。
    科穆宁刚走出射击比赛的会场,就接到了小鸭的电话。
    “科穆宁,我在门外等你。”
    小姑娘说完就挂断了。
    科穆宁一瞬间还以为自己是幻听了。
    “我接了个电话?”
    “是的,您接了个电话。”手下答完,还问:“是也门那边又出事了吗?”
    科穆宁没说话,抬眸往门外望去。
    这一看——
    “怎么这么多人?”科穆宁的脸黑了。
    手下立刻转身去联系了门外广场的代理人。
    对方的回答是:“有个咖啡品牌在做活动。”
    “让对方把人赶走。”科穆宁冷冷吐出声音。
    但才刚说完,电话就又响了。
    “科穆宁,你还没有看见我吗?”小鸭在那头问。
    科穆宁磨了磨牙。
    小朋友越来越难对付了。
    “科穆宁,我坐着在等你。”小鸭接着又说。
    很明显,这是个故意提示给他的筛选条件!
    小鸭又挂断了电话。
    科穆宁紧抓着手机,抬眸重新扫过广场上支起的太阳伞,伞下坐着的有三十来人。
    身材不相似的剔出去二十来个。
    剩下还约有七八个。
    有金色头发的,有黑色头发的,有红色头发的……
    还有戴鸭舌帽和草编帽的。
    科穆宁想也不想就立刻走入了人群。
    他身材高大,又带着几个姿态凶恶的手下,一进入人群,就立刻有人为他让路。
    这时候科穆宁的手机又响了。
    “科穆宁,如果你打算走到每一个人面前,一个一个辨认过去,那是作弊哦。”小鸭在那头提醒。
    科穆宁:“……”
    很好,坏得冒泡儿了。
    他的确是想着,反正筛选到只剩那么几个人了,挨个看一遍不就清楚了?
    科穆宁现在只能停下了脚步,问电话那头:“这是考验吗?”
    一边问,他一边继续打量那些坐着的人。
    试图从中找出有谁在使用手机……但有三个人都在打电话。
    他从那三个人里看来看去,再看来看去……最后目光一移,猛地落到了一个人的脚边。
    那个人背对坐着,戴着一顶鸭舌帽,穿着肥大的t恤和工装裤。更像个少年而不是少女。
    但“他”的脚边放着一个书包。
    “先生?”手下发现老板好像被定住了一样。
    科穆宁缓缓回神,问:“现在应该是上课时间对吗?”
    手下有点愣:“是的吧?我已经很多年没上过学了……”
    科穆宁最终还是走向了那个身影:“demon?”
    “恭喜你,猜对了。”小鸭回头。
    哪怕有时候不见面,他们也会通视频电话。科穆宁垂下眼,的确是再熟悉不过的脸。
    “电话还没挂断,你的手机呢?”科穆宁问。
    小鸭拍了拍裤兜,又指了指耳朵。
    科穆宁摘下她的鸭舌帽,又把她耳边的头发往后别了别,终于露出了底下的蓝牙耳机。
    科穆宁冷哼一声:“没戴假发。”
    小鸭抬脸笑了:“我骗你的,我够坏了吧?”
    科穆宁:“……”
    小鸭弯腰把书包拿起来递过去,说:“但我也给科穆宁开了一点后门呀。”
    科穆宁本能地伸手接过,就听见小鸭又说:“我走啦,回来再陪科穆宁吃饭。”
    多么熟悉的套路。
    科穆宁眼皮一跳,拉开书包拉链:“这里面……”
    “是四套卷子。”
    “……”
    小鸭从椅子上站起来,还端了一杯咖啡给科穆宁。
    科穆宁没接,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这次又是去普林斯顿?”
    小鸭摇头:“不是,是去亚特兰大。”
    “带两个人去。”科穆宁说。
    小鸭点头:“好。”
    她答应得这么爽快,科穆宁反倒不好说什么了。
    之前科穆宁也这样说过,但都被拒绝了。
    那时候跟在小鸭身边的,大都是从魏文隽那里借的保镖。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朋友怕两边打起来。
    “嗯,他,还有他。”小鸭自己从科穆宁的手下里挑了两个。
    毫不见外。
    不过科穆宁很高兴她的不见外。
    科穆宁拿着小鸭的书包走了,小鸭则带着新保镖走了。
    等上了车之后,科穆宁才给手下打了电话:“看看她要干什么。”
    小朋友去普林斯顿见的什么人,他到现在都不知道。
    保护太好,科穆宁有点酸。
    *
    秦邃并不在亚特兰大上学,而是在剑桥郡。
    为什么会约在亚特兰大见面呢?
    小鸭下了车,抬眼就看见了等候在那里的秦邃。
    他的神情比小鸭小时候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还要显得阴沉灰暗。
    小鸭朝他走去,他也朝小鸭走来。
    顿住脚步,小鸭低声问:“是秦悦出什么事了吗?”
    不然她想不到别的可能性了。
    秦邃这才笑了下,但眼底的阴沉都还没褪去:“你真聪明。”
    “秦悦摔断了一条腿,我还在她身上发现了很多自残的伤痕。但不论我怎么问,都问不出个结果。”
    小鸭怔了怔:“那我能做什么?”
    秦邃接着说:“她听不进任何人的话,包括我和心理医生。她在国内上小学的时候,朋友还很多,现在却没有一个能够开解她的朋友。”
    小鸭想了下,很客观地说:“但我做不了她的朋友。”
    做朋友是要讲天时人和地利的。
    不是想有,于是就能有了。
    “你至少是和她年纪相差不大的女孩子……”
    “那我试试。”小鸭不希望秦邃失望,但不能保证的事,她也不可以撒谎。
    秦邃这才带着小鸭到了一家高级私人医院。
    医院整层楼几乎都被清空,只一间病房亮着灯。
    秦邃推门走在前面,里面立刻响起了女孩儿嘶哑的声音:“我说了,我没事,我没事!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回去上学!秦邃!没有你这样当哥哥的!”
    秦邃脸色不变,让出了背后的小鸭。
    秦悦看了一眼小鸭:“你是那个……”
    秦邃接声说:“章爷爷的孙女。”
    大概是“章爷爷”三个字起了效,秦悦的表情瞬间温和了些。
    小鸭看着她,却很难再将她和之前生日宴上抱着花的模样联系起来。
    秦悦小学毕业以后就出国了,很久不见,她同样长高了很多,也瘦了非常多,面颊微微凹进去,眼下发青,面色惨白,脖颈仿佛一折就断。
    她不再有凌人的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