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中年妇人双臂交叉,咄咄逼人地质问齐九安。
"阿姨您好,我是齐九安。"
齐九安亦感困惑不解,不知为何迟非婉的母亲会忽然寻他,并且还特意避开了迟非婉,只欲单独与他会面。
“何来此般客套,无需向我示好。”
迟非婉的母亲以一种高人一等的目光审视着齐九安,令他一头雾水。
“前辈,可是对我有所误解?”
齐九安只能发问。
“误解?哼!”
“身躯尚算挺拔,修为根基不错,相貌倒也说得过去,可你终究只是我爱女的护道者,莫要对我女儿存有妄念之情。”
迟非婉的母亲毫不客气地对齐九安言明其意。齐九安这才悟出其意图,原来她是要从中作梗,防止他们之间可能出现的情感纠葛。只是她显然误会了,他自己从未流露出对迟非婉有任何超出职责之外的想法。
“前辈,怕是您误会了,我对令嫒并无逾矩之意……”
话未说完,迟非婉的母亲便倏然甩出一张灵石卡至齐九安面前,冷声道:“其中蕴含二万块中品灵石,拿走,远离我之爱女。”
齐九安瞠目结舌,平生首次遭遇此类情景,更未曾料到竟有人以灵石相逼,他不禁哑然失笑,心中也升腾起一丝怒意。但他乃齐阎君,并非区区一名护道者,若非她是迟非婉的母亲,此刻早已让她领教一番。
“前辈,区区灵石,在下并不匮乏。”
齐九安本欲与其辩解,但见其如此霸道,索性放弃解释。
“哼,小小护道者竟然还这般贪婪,二万中品灵石足矣抵你数年护道薪酬,看来你觊觎的是我儿的家财无疑。”
迟非婉的母亲满脸讥讽之色,又取出另一张灵石卡置于齐九安眼前,“罢了,算是我迟家不幸,此卡内含五万中品灵石,收下此物,速速离去,今后不得再见我儿一面。”
齐九安连看都没看一眼她手中的灵石卡及那充满轻蔑的脸庞,起身淡然回应:“前辈,在下并非乞食之人,亦无需您的灵石。若您无其他事,在下先行告退。”
“等等,齐九安,你当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成?我告诉你,休想!只要我还活着,这一世都不会允许你迎娶我的女儿,我会让你一无所获!”
迟非婉的母亲怒不可遏,大声喝止齐九安,声浪犹如雷霆震耳。
“你就这种姿态,还想与我儿共度一生?除非我命丧黄泉!”
她愤怒之下,高跟鞋重重地跺地,几乎要把鞋跟踏碎。
“荒谬至极!”齐九安摇头轻叹,留下一个洒脱的背影,任由迟非婉的母亲气得脸色铁青。
齐九安低声自语,对于她的情绪反应毫不在意,他与迟非婉并无尘缘纠葛,她更非他未来的岳母,因此他无须对她卑躬屈膝。
此事转瞬即逝,齐九安依然保持着那份洒脱,仙曲依旧轻吟,灵舞仍旧飘逸。闲暇时,他还会与公司内的仙子般的小师妹们切磋修炼,生活依旧如常,逍遥自在,仿佛那妖魔鬼怪未曾扰乱他的宁静修行。
然而,齐九安显然低估了迟非婉之母的决心。这位夫人已经开始着手实施她那拆散鸳鸯的大计,岂能让一名小小的护道者,出身迥异,胆敢觊觎她的掌上明珠?
难道他竟凭借梁静茹赐予的勇气,敢于挑战天命不成?此番行为,若是放任不管,恐怕真是天理不容。
就在迟非婉的修炼室中,其母犹如一尊坐镇的仙女,端坐在榻上,眼神犀利地凝视着自己的女儿,宛如一位坚决扞卫家族清净的守护者。
“母亲,我在修炼公务,您能否回去休息呢?”迟非婉试图劝阻。
此时,迟非婉的母亲坚定地回答:“不行,我会在此等候,一会儿我们一起用午膳。”
面对母亲前所未有的坚持,迟非婉头痛不已。从前,母亲从不会涉足她的修炼之地,但从今日起,她却如同每日值守一般早早在此守候。
“娘亲,您若在此守着,我无法专心修炼。”
尽管迟非婉苦口婆心,但母亲仍然意志坚决,执意留下。无奈之下,迟非婉只能接受现实。
午膳时刻临近,迟非婉本打算唤齐九安一同用餐,却被母亲强硬地带走。
齐九安等了很久仍不见迟非婉前来,只得独自前往修炼者食堂用餐。
“齐九安,今天怎不见老板陪你一同前来?二人是否起了争执?”食堂的一位修士打趣道。
“不清楚,她是掌门,我是弟子,掌门的事,弟子哪能知晓?”齐九安回应道。
实际上,作为迟非婉的贴身护道者,他对迟非婉母亲突然造访公司一事自然是心中有数。然而他又能做何法?对方毕竟是掌门之母,他又怎会擅自干预?
实际上,迟非婉的母亲正是为了阻止齐九安与迟非婉结缘而来。因此,齐九安也深知分寸,只要迟非婉不在外闯荡险境,他便尽量减少露面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纷扰。
虽然他从未应对过如此执着的“准岳母”,但他明白一个失去理智的“准岳母”是如何难以招架。而最让他无奈的是,这位并非他真正岳母的夫人,早已认定他对她的女儿情根深种,甚至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
“女儿啊,你要明白,世间优秀的男子众多,万不可因一时冲动,使自己的余生抱憾终生。”
在一座凡尘秘境中的灵膳堂内,迟非婉的母亲正在对她传音入密般谆谆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