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应柳,这些事情还是他来比较好。
慕衍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看着应柳说:“大仙,求你了。”
谁知应柳说:“你求错人了。”
慕衍的目光重新落在了我身上,情真意切道:“姜大师,我们都知道错了,你就帮帮我们吧。”
我:“……”
看样子今天不说个一二三是走不了。
“凡事都有因果,个人应个人的劫,你们还是暂时先分开,也不要住在宿舍。”
我也不是乱说的,这个劫是慕衍的,他的舍友如果和他一起的话难保不会被牵累。
二胖当时就开始收拾行李:“大仙说的对,我们是在这宿舍玩的碟仙,现在肯定不能再继续待着了,我要回家,要请长假。”
阿放也附和道:“对对对。”
唯独慕衍露出几分手足无措来,他犹豫了一会说:“那我们要分开多久?我的意思是什么时候就可以回宿舍住?”
慕衍的顾虑我理解。
他们毕竟都是学生,往后还有三四年的时间要上课,在外面租房也得有钱才行。
慕衍的家庭条件根本不足以让他来支付这笔费用。
“在这件事解决之后就可以回来住了。”我说。
“大仙,那你的意思是我们这样躲着都不行?”
“该来的始终都会来,只是说分开之后不会被牵累。”
二胖停下收拾东西的动作说:“那不会被牵累是不是意味着我们也没法互相帮助。”
“差不多吧。”
“那我不走了,碟仙的事情是我们一起做的,那就要一起承担。”
阿放也说:“如果是这样,那我也不走了。”
他们三个相互看了一眼,神情十分坚定。
“该说的我都说了,怎么选择是你们的事儿。”我说。
离开宿舍楼就不怎么顺利,我忘了这是男生宿舍,大摇大摆的往出走,于是就被宿管阿姨抓住了。
我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万不能被抓住。
阿姨说话属实有点难听,不过也能理解。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我只能破财消灾,谎称是林惊涛的妹妹,过来悼念,询问一下关于他在学校的事情。
宿管阿姨这才停下,眼里甚至还有几分愧疚。
我这也是侥幸过关。
慕衍的事儿不会就这么结束,就看他们的运气如何了。
我给赵绯发了消息,询问了他关于慕衍家里的事儿,毕竟能找到管理局帮忙的恐怕也不是泛泛之辈。
这一查还真是吓一跳。
慕衍这命格还真是死命,出生第七天,父母双亡,跟着爷爷长大。
他爷爷在圈子里也是小有名气,年轻时候很厉害。不过年老了,一门心思就想着将自己的这个孙子养大成人。
所以找了个村子定了下来,也不去过问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而慕衍呢,天生死命,养不活任何东西,身边的朋友也没有。
其实小时候也是有朋友的,但村子里的小孩嘛,身边都会养着猫猫狗狗这些。
可只要和他玩的时间久一点,这些小动物都会莫名其妙的死掉。
大人们害怕有一天自己的孩子也会莫名其妙的死掉,所以就不让自己的孩子和他玩了。
“应柳,死命的话会对自己有什么影响吗?”我问。
我以为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就算没有也好不到哪里去。
但应柳却告诉我说:“死命对他周围的人来说是一种灾难,亲人几乎都会死绝,养的生灵也不会存活,如果是没有干系的旁人还好一点,呆的久了也就是倒霉一些。但对他自身而言,死命很好。”
我有些惊讶:“好?好在哪里?”
“死命的根本是他吸收了周围的生命力,周围的生灵很难在他经常出入的领域之中活下来,但那些生命力其实是落在了他的身上,所以死命的人其实生命力都很旺盛。”
这个说法震惊到我了:“是他会长寿的意思吗?”
应柳摇头:“生命力旺盛并不会长寿。”
“啊?”
“物极必反,违反了法则,若无修正,他会死于自己的生命力旺盛。”
“原来是这样,那他会死吗?”我问。
“若他没有学医,估计也就几年的活头,但现在学了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应柳解释说学医救人很多时候也是在透支自己的生命力。
如果慕衍能学好医术,将他多余的生命力通过这种方式转换出去,那么还能活得久一点。
紧接着应柳又说:“慕衍的事情你要学着自己去辨别处理,我会帮你。但主要的还是你。”
“我……我不太行吧。”
“你可以。”
我:“……”
应柳总是对我有一种莫名的自信。
车上,我拿着书翻看,第一本读完之后后面的书就快一点了,那些专业术语也都能看懂了。
我得变强,得变的聪明,我才有可能活下去。
约莫一周,半夜,慕衍突然给我打了电话。
我刚将书合上手机就响了。
电话那头是慕衍焦急的声音:“姜大师,救命……”
随后就是手机掉落在地的声音。
我和应柳当时就去了医学院,但这个时间男寝的大楼早就关了,宿管阿姨也睡了。
宿舍楼下,我给慕衍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听。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来了几个人。
让我没想到的是竟然还是熟人。
“你们干嘛呢!”有人喊道。
还没等我说话,温启就道:“校长,这个是我朋友,我请他们过来帮忙的。”
原来是校长!
温启这是接活了吗?
话说他面子是真的大,校长都给请来了。
有了校长这尊大佛,进入男寝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校长只是让宿管阿姨开了门,叮嘱了几句就走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电梯里,我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表弟在这上学,姨妈说他出了点事,我离的近,让我来接他。”
“这样啊。”
“嗯,你呢?这大半夜的……”
“我……额……受人委托,赚点功德。”
我和温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面了,这次相见总觉得他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成熟了,也稳重了,看来他这劫是过了。
“你表弟在哪个宿舍啊?”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