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淼淼这边看着从家里寄来的书信,却是愁容满面。
她把信直接扔在了桌子上,叹了口气。
“催催催,就知道催,我人微言轻,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又能做什么。”
李太师又来信催她要多去刷脸了。
这些天以来,李太师的信如雪花一般传来,无一例外都是催她加快动作。
她不胜烦扰,但是对李太师的要求却没有一点办法。
毕竟她的母亲还在太师府中。
她就算自己不为自己想,也总要顾及母亲的处境。
想了一会,李淼淼站起了身子,决定主动出击去找谢韫臣。
马场,李淼淼远远的看着谢韫臣正在教叶晚棠骑马,眼中浮现出一抹羡慕之色。
宫中谁不知道谢韫臣对叶贵妃是独一份的,她想从中插上一脚哪有那么容易。
旁边的小太监看到李淼淼,上前询问:“李美人,你来找皇上的?需要现在通传吗?”
李淼淼摆了摆手,看着马场上正在兴头上的两个人:“不用,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我在这里等着陛下就是了。”
谢韫臣给叶晚棠讲解了基本的注意事项后,就拉着小马的缰绳在马场上慢慢行走。
叶晚棠坐在小马身上,只感觉身如一叶扁舟。
“慢点慢点,我快要掉下去了。”
她还是适应不了坐在马上的感觉,一只手紧紧地握着马鞍,另一只手则是死死的拉着谢韫臣的袖子,生怕对方撒手。
谢韫臣只觉得十分好笑。
叶晚棠惊慌不已,却隐隐感觉有人依靠很奇妙。
她越是害怕,谢韫臣就越是起了逗弄的心思。
他加快了脚步,小马也跟着走得更快了。
叶晚棠完全不知道谢韫臣的想法,只感觉到自己的身子晃动的更加厉害了。
“别,让我下去,我不骑马了,让我下去吧,求求你了。”
叶晚棠一脑门汗,只感觉自己的小命都寄托在这匹小马身上了。
现在能让她下去,让她做什么都愿意。
马场很大,她们折腾了半天也就只是走出去一小段距离而已,只是叶晚棠从来没有骑过马,所以才会感觉难熬。
小马晃晃悠悠,被谢韫臣一路牵着,想要跑却走不快。
平时没有人来骑马的时候,这些马匹也会被每天拉出来训练,训练的时候都是急速奔跑。
再加上奔跑才是千里马的本性,这样慢慢悠悠的行走对于叶晚棠来说是一种折磨,对马来说也是一种煎熬。
谢韫臣的脚步加快,小马也慢慢快了起来。
慢慢的,他都快要有点跟不上小马的速度了。
叶晚棠怕极了。
谢韫臣要是松手,她可就完蛋了。
正在叶晚棠觉得下一刻马就要失控了的时候,谢韫臣翻身上马,坐在了叶晚棠身后。
“别怕。”
谢韫臣低沉的声音传来,叶晚棠觉得安心了许多。
她的心跳的好快,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来:“吓死我了!”
她说着说着都快要哭出来了。
谢韫臣把她搂在怀中,手里接过了马的缰绳,然后一甩鞭子,马直接飞奔了起来。
“啊!停下停下!”
叶晚棠吓得直接喊了起来,却听到谢韫臣凑在她耳边轻笑:“有我在,你怕什么,难不成还怕我会摔了你不成?”
谢韫臣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哪怕此刻他们正在风中疾驰,叶晚棠依旧能感受到谢韫臣那份从容。
她整个人死死地拉着谢韫臣不敢松手。
“别怕,不会摔倒的,你看看前面。”
在谢韫臣的鼓励下,叶晚棠鼓起勇气看着周边的风景,谢韫臣竟然已经带着她出了马场。
马场旁边是一片小小的山林,是平时用来跑马的场地。
此刻风在耳边呼啸,扬起的尘沙都被甩在身后。
叶晚棠看着身边的景色倒退,心绪也跟着飞扬:“好爽!”
就连对谢韫臣也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她松开了拉着谢韫臣的手,张开双臂,感受着风的速度。
这是从来没有感受过的肆意驰骋。
带着叶晚棠跑了几圈之后,谢韫臣慢慢放缓了速度,带着她回到了马场。
从马上下来的时候,叶晚棠还有点意犹未尽。
“真好玩,原来骑马这么爽快,你怎么不早点带我来?”
谢韫臣敲了敲她的脑袋:“刚才是谁哭着喊着说不要来的?”
叶晚棠吸吸鼻子。
好像是有点打脸。
把马交给下人,谢韫臣和叶晚棠都远远看到了在一旁等候着的李淼淼。
“皇上安好,叶贵妃安。”
谢韫臣没有好脸色:“你来干什么?”
一旁的叶晚棠也认了出来,这是刚刚进宫没有多久的李淼淼,被封为美人。
李淼淼看了一眼叶晚棠,说道:“皇上,臣妾有事要禀报,能否单独跟皇上说几句话?”
叶晚棠脸色并不好看。
这不是摆明了在说她多余呗。
谢韫臣想了想,对叶晚棠说:“你先回去吧。”
“好吧。”
看着李淼淼这样娇艳的美人,叶晚棠一甩手走了。谢韫臣带着人回了书房。
“说吧,什么事?”
谢韫臣声音冷峻,对李太师府里的人,他可没有什么好脸色。
李淼淼知道自己的身份会让人芥蒂,直接跪了下来,掏出了书信:“皇上,这是父亲的信,他想让我监视您!”
谢韫臣翻了翻书信,心下了然:“那你的意思是?”
李淼淼直接磕了个头:“皇上,臣妾对您忠心不二,当然不会帮他监视您,但是臣妾的母亲还在府中,所以还得您配合一下,让他觉得臣妾在宫里很受宠爱。”
“朕答应你。”
晚上。
叶晚棠还在为李淼淼的事情生气,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哼,见到人家就直接让我走!晚上还去那过夜,真是个渣男!”
“谁是渣男?”
谢韫臣的声音传来,叶晚棠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看到谢韫臣来了,有点不好意思。
骂人竟然被当事人给听见了,她低着头没好意思说话。
谢韫臣倒觉得她这副吃醋的样子很有趣,捏捏她的手:“你这是在吃醋吗?”
“才没有。”叶晚棠直接否认:“反正你也是让她罚站。”
“你怎么知道?”
谢韫臣的声音有些冷了下来。
叶晚棠知道自己是说漏嘴了。
她搪塞道:“听说的。不然我又不能钻到房梁上去看。”
谢韫臣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