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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越来越离不开他了
    裴琰握住她的手:“朕将暗夜山一半的暗卫留给你,护卫你的安全,你到了江南可随处看看。后几日朕会很忙,忙完了再陪你。”
    江云娆心中似春风暖江缓缓流淌而过,不得不说,裴琰是个事事有交代,样样有着落的另一半。
    若遇到忙碌事,都是提前跟她说好,不会凭空消失不见。
    即便是不与她见面,自己也知道裴琰在忙个什么,心底是稳稳的。
    古代男人,还是皇帝都有这样的认知,但之前在现代世界的时候,那些男人只会不耐烦的说自己忙得很。
    “好,趁着皇上忙,臣妾自己寻乐事,等将地都踩熟了,再与皇上一起逛逛。”
    她吻了吻裴琰的脸,有些不舍的看着裴琰换上便服出去。
    自己在天元宫住的这段时间,真是感受到裴琰太多的纵容与他带来的美好了,也越来越离不开他了。
    休整一日,江云娆换了一身简单的江南妇人装束,拉着万茵茵便去街道上走走。
    她赞叹道:“果然是大周最富庶的江南啊,这街上能穿着绫罗绸缎,能驾奢华马车的人家还真不少。
    商业繁华,人群络绎不绝,各色美食、器物交易汇聚,真是开眼。”
    万茵茵东张西望的:“我来学江南菜的,这次一定得全部吃一遍,然后回去一定就能做得出来了。”
    江云娆笑着:“好,那咱们先去茶馆吧。现在是早春,咱们吃尝尝早春绿茶与茶叶做的糕点,还没尝过呢。”
    上了茶馆二楼,身边的侍卫要了窗边的雅间,尽量不让太多人打搅到主子,这是归冥给他们的吩咐。
    江云娆与万茵茵吃着茶叶馅儿的糕点,喝着早春的绿茶,满口清香,心情不由得也爽朗了起来。
    大叹江南好时节,江南好春光。
    “我要见里面的那位娘子,你们放我进去!”有人在二楼的入口处呼唤了起来。
    江云娆侧眸看了过去:“谁在那边,放她过来。”
    那姑娘哭着跑了过来,见了江云娆的面就跪了下去。
    江云娆垂眼看了看她,是个身着丫鬟服饰的女子,一抬脸才看清楚:“云依,你怎么在这里?”
    江云依红着眼:“姐姐,我……只有你能救我了。”
    她是重生的人,上一世知道江家早晚会被皇帝给收拾,但是她自己并没有那个力挽狂澜的本事,也懒得管这么多。
    所以在江家覆灭前,她想办法爬了鹤兰因的床,后来被鹤兰因安置在帝京城外,岂料那鹤兰因平时不看她一眼。
    直到江家出事,她又求了鹤兰因,但是鹤兰因并不管她,可是在鹤府,她别的不知道,鹤兰因心心念念皇帝的女人,她还能不知道吗?
    偶然的一个机会,她看见鹤兰因将自己给江云娆立的衣冠冢给撤了,还一脸开心,就知道江云娆很有可能没死。
    江云娆将她扶了起来,这个在记忆中比较模糊的庶妹,若是不见她,都快将此人给忘记了。
    江云娆递给她一盏茶水,轻声道:“你起来慢慢说,江家姑娘,怎着一身丫鬟的服饰啊?”
    江云依再次跪了下去:“求姐姐给云依做主,让鹤大人给我一个名分!”
    “姐姐,鹤兰因鹤大人他要了我,却不给我名分,姐姐是皇帝的女人,要给妹妹做主啊!”
    江云依在鹤府得知江云娆没死的消息,又得知皇帝下江南,就来赌一把,看皇帝会不会带江云娆出宫,
    半路上,又被鹤兰因给抓起来,如今是逃出来的。不过万幸,她堵对了。
    江云娆神色一愣:“你堂堂世家小姐,怎与中书令大人没有媒妁之约前就搅和在一起了?
    这事儿你该与家中商量啊,让父亲母亲叫着鹤大人上门来提亲啊,怎还追来了江南?”
    万茵茵在一边脸色渐渐沉了下去,这江云依若是将江家的事情全给斗抖了出来,江云娆与皇帝不知道得闹多大事情出来。
    如今江家已经倾覆了,可皇帝心底有她云娆姐,所以隐瞒事实,就是为了彼此能够风平浪静的在一起。
    若是云娆姐这庶妹出来搅局,搅乱了这原有的宁静,那她云娆姐从此便只剩下痛苦了。
    江云依神色愣了愣:“姐姐,你难道不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吗?父母和母亲……”
    万茵茵手里的热茶不小心全都倒在了江云依的身上,她烫得惊呼了一声,这一声,便将暗卫都给吸引了过来。
    江云娆给她擦了擦身上,继续问:“父亲和母亲怎么了?”
    暗卫听闻这话,过来就将江云依给带走了。
    暗卫:“婉仪娘娘,时候不早了,您该回龙舟了。”
    江云娆心中疑云便生:“你将人放下,让她把话说完。”
    但那暗卫并不顺从,也带着江云娆与万茵茵回了龙舟上。江云依想着,这下完了,是不是要将自己流放霍克沙漠了?
    她不要,她不要被流放,她只想嫁给鹤兰因。
    江云依嘶吼着:“你们不能将我押走,我是中书令鹤兰因的女人!”
    暗卫神色一愣,商议道:“鹤大人乃朝中一品要员,还是不能草率将人扔进江里。”
    另一暗卫赞同的点了点头:“也行,我这就去通知鹤大人。”
    鹤兰因得知消息,连忙就从别的地方赶了回来,将江云依给带走了。寻常温润如玉的风华公子,这一日,生了不小的怒意。
    江云依跪在地上,发髻散乱,容颜憔悴。
    只是那隐约间,能瞧得出来模样与江云娆有几分相似,也正是这几分相似令鹤兰次次放过了她。
    “兰因,到底我们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江家已经没了,我也没了依靠,你就这般心狠吗?”
    江云依眼眶红着,楚楚可怜的样子,似乎已经忘了她之前自己都做过什么。
    鹤兰因绣着粉白梅花的白色锦袍泛着冷淡的光来,他手里端着茶盏慢慢拨着,尽量收敛自己的怒意:
    “我就是看在你是她庶妹的份儿上,才没有将你从帝京城外的庄子直接扔去霍克沙漠。江云依,收起你那些下作手段,本官最瞧不起的,就是你这样的女人。”
    江云依怒道:“我怎么下作了?鹤兰因,你觊觎皇帝的女人多久了你自己不知道吗,你将自己的扳指送给皇帝的嫔妃,好大的胆子啊你!”
    江云娆出宫省亲,鹤兰因也来江府用膳的那个夜晚,离开前送了江云娆一枚扳指,她当时看见的。
    那时起,她便知道鹤兰因觊觎皇帝的女人。
    鹤兰因冷不丁的笑了出来,那笑意裹挟杀气:“江云依,你自己说想怎么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