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少年在树林中快速穿梭,追逐着前方不远处的一抹倩影。
星光微动,夜风轻抚,树林里如积水空明,一棵棵翠绿的树木,在森越的眼前快速闪现,随即又被他抛在身后。
不远处,潺潺流水,点缀着月华几簇。
几块被青苔爬满的石块随意散落在地,嫩绿的草苗让它的伪装变得天衣无缝。
森越淡淡的虚影也在地面上快速穿行,他穿过错落的树木在地上投下的斑驳阴影,快速的在林间穿行。
他紧紧地盯住那道倩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我羊呢?”
没错,黑脸羊不出意外的又出意外了,那家伙反应似乎慢半拍,等森越冲出去好远了之后才反应过来要跟着森越,结果跟着跟着就……它跟丢了。
无暇顾及黑脸羊到底跑哪里去了,森越此时只得快步追赶,毕竟这是纲手的梦境世界,那少女纲手就是对方梦境中的化身,必须要找到对方,之后才能对其进行诱导,从对方口中撬出情报。
因为急速穿行,森越眼底月光如水,光影频动,朦胧之间,他竟感觉自己仿佛是在被野草覆盖的深空中穿行。
山溪曲折遥通谷,沙水淙潺各赴,夜空下的山林在此刻显得无比幽静,本来只能听见涓涓细流的水声,但此时却又多了几道不合时宜的脚步声。
啪啪几声,细流被森越涉水踩碎成万千银色涟漪,银光散落,晶莹的水珠坠落在岸边,打湿了刚刚还昂扬着头颅的野花。
森越紧追不舍,牢牢地跟在纲手身后,最终在前者的带领下,来到了一片花海。
五颜六色的野花平铺在地面,月华如同倾泻而出的银河,将整片场地都笼罩上了一层圣洁的银白色。
花虽五颜六色,但在月光的照耀下,它们都显露出整齐划一的洁白,清新而不浓郁的淡淡香气顺着空气被森越吸入肺中,森越看了眼四周,纲手并没有继续逃,她真跪坐在花海中央,在她面前立着两座并不算高的石碑。
两座石碑一大一小,小的石碑上方挂着一根吊坠,那青蓝吊坠此时正散发出水晶般的光芒,仔细打量几眼之后,他感觉那项链有些眼熟,很像是鸣人平时佩戴的那项链。
“鸣人的项链,纲手的弟弟吗。”
森越小步走向纲手,脚步落在地面,又踏碎了几汪月色,花瓣逐渐飘零,另一个较为高大的石碑则是没有雕刻任何东西,上面只写了一个大字。
“断”
看着那个文字,森越眉头微微一皱,既然纲手失去的弟弟会出现在这里,那那个“断”字,很有可能是纲手之前的恋人,加藤断了。
“我想这么多干嘛,能读取对方梦境中的东西就好。”
摊摊手,森越继续接近纲手,对方在来到花海后就没有动作了,就好像是放弃了反抗,又或者是无法面对这样子的过去,又或是仅仅是想赎罪,总之她没有做出其他反应。
单手从背后捏住纲手的肩膀,虽然是梦境,但那温热的触感就算隔着和服也能感受的很明显,无神的转过头,纲手的容貌确实是青涩了不少,身体也没现在发育的好,很难想象如今有着奇耻大乳的纲手年轻时竟然是飞机场。
“……”
纲手双目无神,尽管森越很想好好逗一下这个样子的纲手,但他还是能分得清主次的,单手五指并拢,化掌为刀,一记手刺直接贯穿纲手孱弱的身躯。
虽然有些不合适,但森越使用这招时的样子像极了第三代雷影的地狱突刺。
姗姗来迟的黑脸羊终于跟上了两人的步伐,它也知道该到自己发挥作用的时候了,黑红色烟雾弥漫,空气中笼罩上了一层阴霾,无边无境的疯狂似乎要随着黑脸羊的力量一同爆发,周围美好平静的画面完全被碾碎,弯月隐匿了身形,一轮削月挂在半空,地面变得殷红湿润,仿佛随时可能从地下钻出什么未知恐怖的存在一样。
被森越穿透的纲手没有反抗,在梦境中梦境主人确实有着绝对的掌控力,但纲手或许是出于对某些人愧疚的原因,她内心深处的自己反而没有平时她表现出的那么强势,以至于很少做出反抗。
再加上有黑脸羊对她的干扰,森越操作起来并不是很困难。
另一只手从后方按住纲手的脖子,看着对方有些无神的双眼,森越脸上没有显露出太多表情,纲手的个人事迹他并不是很感兴趣,他想要知道的是那些只有火影才能知道的秘密或是一些极为稀少的忍术。
四目相对,黑脸羊的力量将两人的灵魂连接到一起,森越仿佛进入到了一座记忆宫殿,各式各样的记忆根据纲手对其的印象被分成了几个大部分:喜怒哀乐,颜色也做出了很大差别,红橙黄绿,四种颜色很好分辨。
有书则长,无书则短,森越翻阅记忆这一部分的内容不用多说,大多都是一些不重要的琐碎小事,梦境中的记忆不能按照真实的记忆来算,梦境是潜意识的碎片,梦境中的记忆只能当做参考。
但通过搜罗来的这些记忆,森越还是知道了不少情报,综合记忆中的剧情,森越很快就分辨出其中那些真实性更大一些。
“哦豁?原来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吗……”
观看着纲手记忆的森越饶有兴趣的咂咂嘴,他之前去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在云忍村里封闭修行的,忍术什么的也是自己在村子里研究,对外界发生了什么事不是太了解,雷影也没有和村子人分享情报的义务,他不知道也正常。
“原来迪达拉已经成功抓捕到一尾了吗,我爱罗还是失去了一尾。”
“小樱和千代婆婆他们依旧去找蝎了,啧,蝎又没有用出自己最后的卷轴,可惜了。”
“千代牺牲自己复活我爱罗,木叶和砂忍的关系又进一步了。”
“这事发生的时间应该没有过去太久,小樱那家伙还装出自己很弱的样子,也没露出什么破绽……”
森越回想起之前和小樱几人的对话,言语间根本看不出是一个怪力女拳王,完全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摇摇头,果然不能单纯的从表面判断一个人,按照进度,这个时候的鸣人也是学会了螺旋手里剑的,配合卡卡西还是可以解决角都的。
说到卡卡西,这会儿应该还躺在病床上,被鼬的写轮眼瞪了一眼后他被拉入月读世界被捅了好几天,对他的心灵造成了极大的打击。
“所以这次带队的队长按照原着来看,应该是……大和,团藏那边安排的佐井应该也会加入,组成新的第七班。”
按原着来看确实应该是这样,但现在森越可就说不准了,毕竟围剿大蛇丸这件事不止有木叶的参与,原本小七班还可以自己行动,可以从蝎死前给出的情报去找兜,获得佐助的情报。
但现在不一样了,各方势力水很混,谁也不知道这一趟会不会有其他变故。
“无论如何,做好完全准备才行,大蛇丸那家伙的合作对象也不一定只有我一个,以大蛇丸的性格,不过河拆桥都有些不对劲了。”
如同对方的名字一样,对方是一条潜伏起来的毒蛇,一但让他看到你的虚弱,那你能做的事就只有祈祷了,因为这个时候你已经被他死死的缠住了。
“啪~”
一个响亮清脆的响指回荡在这片梦境空间,周围的血色消散,森越拍了拍黑脸羊的屁股,再次看向身前面无表情的纲手,转过身,他又看向花海中央的墓碑。
走到大石碑旁边,一个响指,破损的笔记本出现在他面前,几乎不要森越做出过多的解释,那笔记本自然而然的攀附到了大石碑上方。
奇异的景象出现,笔记本封面上的烧痕和破损竟是蔓延到了石碑上方,你很难去形容岩石是如何出现烧焦的痕迹以及被水浸泡过后的褶皱,就好像那石碑被笔记本同化了一样。
经过这番摧残的石碑微微摇晃,整片梦境空间似乎在动摇,天地间的一些似乎拥有了意识,似乎抵挡这什么,似乎很想留下这段记忆一样。
刹那间,森越只觉得这片天地的一切都对他充满了敌意,草木变得极为锋利,似乎化作了层层密布的刀刃,清泉也化为毒池,空气似乎都变得滚烫。
纲手的样子在缓慢发生变化,最为显着的就是身材上的改变,她似乎和现实中的她越来越像了。
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出现这种情况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纲手快要醒过来了,但森越没有停手的意思,笔记本和黑脸羊齐齐发力,石碑正缓慢的化为齑粉。
“!!!”
猛地睁开双眼,纲手一脸冷汗的躺在自己床上,额头处的金发因为汗水的缘故已经有一小片粘在了一起,身体也因为汗水的缘故,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闪闪发光,看上去很是诱人。
眼角不知为何留下几行水珠,纲手只觉得自己刚刚似乎做了一个梦,她似乎,忘记了什么人,具体什么人她想不起来,好像对方曾经很重要。
不能解决的问题只能徒增烦恼,她走到窗前,看向夜空。
同样的夜空,同样的月光,她之前似乎和某人共同看过,但如今……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股没来由的悲伤瞬间侵蚀了纲手的心,拉上窗帘,打开热水器,哗哗的水流声在浴室内响起,嘀嗒嘀嗒声仿佛打在了心坎上。
森越骑着黑脸羊飘在半空,他发誓他不是故意去看的,只是他也不知道纲手会不会感知到现在的自己,万一对方能发现自己那不就尴尬了,于是他就这么站在原地没动,谁知道对方这就当着他面洗起来了,他也不是故意的啊。
“咩咩~”
黑脸羊倒是不见外,它倒是有些喜欢看这场面,很攒劲啊,上次它看二位柚木人和森越“打架”时看的可兴奋了,它就狠自己没有摄像功能。
这一夜暂且还算平静,森越之后只在处理黑脸羊喷鼻血的事情上耽误了一些时间,那家伙就很发疯了一样,看到路边的小壁虎都想冲上去,说什么“它什么也没穿,是它先勾引我的!”,弄得森越还以为黑脸羊是印度那边产的。
等他回到自己体内的时候东方正露出一丝微黄,夜幕星河轮转,青天白日重现,报晓的雄鸡高鸣一声,宣告这白天的到来。
再次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昏黄暧昧的灯光,粉紫色灯光交错,尽管已经到了早上,这里依旧如此昏暗。
“嗯……”
森越想要伸个懒腰,但他刚伸出一只手就感觉不对劲了,怎么另一边手有点沉?
转头看向自己的左手,那上面似乎有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揉揉眼睛,不确定,再看一眼。
“唔姆……”
“什么吗,原来是零啊,我还以是什么呢……”
森越呼出一口气,从风树零原本枕头的位置来看,当初她应该是想躲到一边的,但不知为什么就变成这样了。
“队……队长,你醒了?”
风树零其实一直也没有睡着,她躺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事情的起因还要从昨天晚上说起,或许是因为接待所特殊的性质,每个房间都会或多或少的产生一些声音,而这老板则是十分热心,生怕自己为增加人口的事业做出的贡献太少了,总是在尽职尽责的巡逻。
也不知他是用什么办法知道森越他们这房间里只有森越一个人在床上的,风树零也在这期间被老板一顿劝导。
什么为了木叶人口的繁荣,为了伟大的人口复兴计划,缓解老龄化,增加劳动力之类的话都说出来了,等最后风树零上床后老板才没再找她。
但她可没忘记自己的任务,保护好森越是她目前的任务,即便是躺下了,她也没放松过一丝一毫的警惕,直到森越醒来。
“是这样吗……那辛苦你了。”
森越起身整理好衣衫,一晚上没活动了,衣服已经被他压出了不少褶皱,风树零也恭恭敬敬的站在一边,老老实实低下了头。
“不用太拘束,我们不是上下级,没必要这么正式。”
他笑着打开房门,人类的科技固然能带来不少方便,但自然界的色彩可比霓虹灯光更能让人放松,离开招待所,是时候去见见鸣人他们了,如果没猜错的话,团藏那家伙估计还得来插一手,佐井还是很可能出现的。
“好的。”
风树零呼出一口气后点点头,跟上了森越的脚步。
“哟,又见面了。”
隔着老远,森越就听到了远处鸣人是笑声,与昨天不一样,自来也今天并没有陪着他,也许他是执行什么任务去了,也许只是昨天偷看澡堂被揍了一顿后去医院了,可能性多的很。
小樱今天没跟着鸣人,对方去哪里了他其实也并不是很在意,爱去哪去哪,别在关键时刻碍事就好。
“那个家伙是……”
森越眯起双眼,看到了鸣人身后躲躲藏藏的一个娇小身影。
那人尽管很想装作不是刻意接近鸣人的,但她演技实在是太差了,似乎只有傻瓜才看不来吧。
“诶!雏田?你也在?啊,这位是森越,森越这位是……”
鸣人想要开口介绍,但森越摇摇头。
“我知道,雏田,我们之前考试的时候见过。”
雏田见到来人是森越时也是一愣,她突然想到那天被强吻的一幕,脸上瞬间染上一层红晕,一路红到脖子根,看上去已经熟透了。
“!!!”
她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猛的向后小退了一步,双手放在胸前,看了眼一脸问号的鸣人,直接光速逃离。
“鸣……鸣人君,抱歉,我身体不太舒服…我先走了……”
看着落荒而逃的雏田,鸣人不知道雏田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反应,但他也没太在意。
“真是奇怪。”
森越笑了笑,不知为何,他感觉这剧情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他不好说。
周围人群渐渐增多,没有战争的时候,最开心的莫过于大国百姓,不过最近晓组织那群家伙的行动让敏锐的人嗅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比起战争什么时候会来,森越更看重他们什么时候出发,木叶好归好,但终究不是他的村子,待在长时间也没什么用,反而会暴露一些情报,做任何事都要小心翼翼。
除非他能把木叶拿下。
“不清楚,听说会有人加入小组,不过好像人不是很多的样子,去问问好了。”
鸣人显然对这些事也不是很了解的样子,问了也是白问,三人来到火影办公室,想要问问纲手相关事宜,但等他们到的时候才发现,小樱和自来也已经在这里等着他们了。
“什么时候出发?”
纲手坐在座位上,上半身只穿了一件青色大衣,衣服背面还写着大大的一个“赌”字,此时她双手交叉,翘着二郎腿,紧身裤将她玲珑有致的身躯凸显的曼妙动人,和年轻时的她完全不同,气场也强大了不少。
“有人要给你们加一个成员。”
纲手揉揉脑袋,对于团藏这家伙,她一直都很头疼,但对方资历摆在那里,手下还有一群衷心追随他的忍者,本身的实力也不俗,很难处理,在某些事上,她也不得不妥协。
“而且大蛇丸的情报你们都知道多少?出发?去哪里?像是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吗。”
她抱着胸,看得出来,她现在的心情十分不好,也不知是怎么了。
小樱站在一边,这个时候她不得不说两句了。
“打败蝎的时候他说过,去……总之,佐助和大蛇丸一定在一起,找到了佐助也等于找到大蛇丸了。”
小樱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她瞥见了跟个遛弯老大爷的森越和风树零,自认为这个关键情报不能泄露给森越,也就临时改口了。
“有道理,要是有卡卡西的话还能跟保险一点,不过事已至此,只能选择另一个人来领队了。”
纲手揉揉太阳穴,另一只手拍了拍桌面,随即一个带着暗部面具的棕发人影变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单膝跪在纲手面前,摘下面具,露出了一个还算帅气的男人的脸。
“这是大和,他暂且负责带着你们去寻找佐助的踪迹,其他村子的支援在到达木叶前就遭遇到了各种各样的意外,你很幸运。”
纲手起身走向森越,看向他的眼神很有意思,身后的风树零倒是一点也不觉得有意思,就和小樱当初见到纲手的时候一样,她一眼看过去,只能得到无限大的打击。
虽然说人和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但这是否差距有些大了?
这不科学,一定是障眼法吧,难道是硅胶科技?你也是生化魔人?
暂且不管怀疑人生的风树零,森越倒是没怎么紧张,他和大蛇丸早就达成合作了,怎么说也不会受到袭击,至于其他小队,恐怕就没那么好运了。
虽然大蛇丸被封印了双手,但他从来也不是一个人,超影级的战力也不是谁都能拿捏的,实力不够,外加有心算无心,这样的结局也并不意外。
“还好,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了?”
纲手动了动嗓子,但还没等她开口,一个身影确是先走进了房间。
“火影大人,你好,我是佐井,团藏大人应该和你说过了。”
一个满脸假笑,双眼紧紧眯在一起的白皙少年将手中的卷轴递给纲手,佐井笑着看了眼鸣人和森越几人,似乎是想把他们的特征记住一样。
但纲手却是很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这些事情交给大和操心,别来自己这边给自己添麻烦,她还想赶紧解决完这些烂摊子后去赌两把呢。
“行行行,你们出去聊,最好快点行动,大和,看好他们,别打起来。”
纲手深深的知道这几个人的不稳定性,小樱是她的弟子,脾气本来就暴躁,外加上这事还和佐助有关,这个佐井还是团藏派来有意取代佐助的,关系不可能好。
至于鸣人,也是认准了要带回佐助,他体内还有九尾,一但情绪不稳定,很可能会爆发。
“等等,大和,我有些东西要交给你。”一直沉默不语的自来也叫住了要离开的大和,似乎有些事要交代给他,单独把他拉了下去谈话。
与此同时,纲手也叫住了森越。
“等等,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应该没有。可能是您记错了吧。”
虽然这问话有些突然,但森越还是在第一时间做出了较为合理的反应,开玩笑,这可不能承认,承认怎么说,在梦里见过吗?
告别纲手,风树零这才敢放松,对方的气场实在是太强大了,赌徒特有的狂妄加上火影位置的压迫感实在是常人难以抵挡。
“队长,那就是火影吗,只使用医疗忍术和体术,真的可以这么强吗?”
她的心情一点也平静不下来,雷影在他们面前一般很少散发出自己的威亚,平时看上去也只不过就是一个暴躁老哥罢了,她是真不知道一个人竟然可以强大到这种程度,这真的是人类能达到的高度吗。
“哦豁,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
森越一拍脑门,似乎想到了什么,他靠近风树零耳边,对她嘀嘀咕咕说了不知道什么话,后者听的那是一愣一愣的,一开始她眼里还有疑惑的表情,在之后就只剩下了思索。
其实森越也没和风树零说太多,他只是把从纲手梦境中得到的一些理论说给了风树零听,由于他也不是专业的,他也不清楚里面有几分可行性,于是干脆交给风树零自己判断。
“好……好厉害,队长,这……”
风树零看向森越的眼神充满了崇拜,她没想到森越竟然懂得这么多,连医术方面都有涉及,他到底还有多少东西是自己不知道的?
森越揉揉鼻子,被风树零这么一夸,他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总不能和风树零说这是他做梦想出来的吧。
“低调,低调……”
他搓搓手,领着风树零追上鸣人他们。
接下来的环节就没有太多好介绍的了,无非是几人间互相认识了解一下对方,上面有意让佐井代替佐助成为第七班的成员,但这自然引起了小樱两人的反对。
森越对他们内部的事是不愿意过多干预的,你们怎么搞都好,别耽误时间就行。
鸣人看上去很是激动,他的声音充满穿透力与愤怒,牙齿咬的吱吱作响,手中的拳头或许下一秒就会打在佐井的脸上。
“你只不过是佐助不在的时候来填空的罢了,让着家伙成为我们的一员我绝不认可!”
佐井的表情平静,脸上依旧带着假笑,他平静的开口,语气听不出任何变化:
“你说得对,你这么想的话我也会比较轻松……”
佐井看了眼小樱和大和,脸上的表情没有变过。
“背叛了木叶,投靠大蛇丸的怀抱,我可不想你们把我和这像大蛇丸一样的垃圾虫相提并论呢。”
表情虽然没有变化,但那虚假的笑容似乎在嘲笑着鸣人的努力一样,让人心生怒火。
“你这混蛋!”鸣人握紧了拳头冲了上去,他打算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大言不惭的家伙,佐助在他眼里才不是什么叛忍,那是他一辈子的伙伴。
但他被小樱一只手臂拦了下来。
“团队协作很重要,佐井,鸣人因为还不了解你,所以说的有些过分了……”鸣人一副不解的表情,他看向佐井的眼神明显带上了不善。
佐井似乎也很意外小樱的反应,从他们之前的不友好相处来看,只要提到佐助,小樱就会变得极为偏激激动,那样子像极了自家的偶像哥哥塌房但还不断为他洗白的死忠粉头,但现在小樱的反应让他很是疑惑。
一边的大和也是松了口气,这针锋相对的气氛总算有所缓和了。
“太好了,幸好还有个正常的孩子在……”
佐井愣了一会儿,在看到小樱温和的笑容后才开口:
“我也没往心里去哦”
“是吗?那太好了。”小樱歪过头,露出一个甜美至极的笑容。
“轰隆!”毫不留情的怪力一拳重重的打在放下防备的佐井脸上,他的身体在地面上滑行了很远才停下,嘴角流出鲜血,被打的那半边脸的视线变得有些模糊,这对于一个正在执行任务的忍者来说算得上是重伤了。
“你就不必原谅我了……”小樱的眼神冰冷无比,好像倒在地上的佐井不是他们的同伴,而是他们的敌人一样。
包括大和在内的众人都是一脸震惊,他们也没想到小樱会下这么重的手。
佐井擦了擦嘴角的血,睁开眯着的双眼。
“你刚刚的假笑骗过我了呢……”
“你根本不了解佐助,就不要口出狂言了……”
“你要再说佐助的坏话……我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小樱的眼神充满了杀意,没错,她现在因为一个叛忍对自己小队的伙伴产生了杀意。
大和这个时候不得不出手调节矛盾了,地面皲裂,一根根粗壮的树干自行构成一个足足有小半个足球场大的木笼。
至于森越,他巴不得多看一会儿戏呢,现在的佐井还没有脱离团藏,也不知道接到的任务变没变。
大和指了指身后的木笼,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我不希望在看到这种情况,希望大家不要让我难做……”
“还有,让你们见笑了。”
他冲着老远的森越两人鞠了一躬,这样的表现属实是有些丢木叶的脸了。
“没事,你说你们要去找佐助?那是谁,我们要找的不是大蛇丸吗?”
森越摊摊手,虽然他对这其中的背后原因都一清二楚,但他还是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局外人的模样,也正好让风树零也知道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到森越说他想要了解佐助,几人有些尴尬的气氛也消散了一些,佐井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擦了擦脸上的鲜血,他要去包扎一番了。
小樱则是露出回忆的表情,似乎想到了小时候他们一起行动的那些日子了。
“佐助啊,那家伙是一个很别扭的混蛋。”
鸣人微微一笑,说起佐助那家伙,他可是有无尽的话题的。
木叶的房屋大多是木质结构,房顶一般是由石瓦覆盖,这样的结构很受燕子等鸟类喜爱,电线杆上方,瓦片房檐之上,到处可见成群结队的燕子。
由于正处于夏季,正是一年之中最为温暖的季节,在木叶这样的地方它们也不抽吃喝,吃饱喝足的它们最爱做的事就是在屋顶或是窗边拍成一排,闭上眼睛聆听周围的声音。
就像是人们喜欢听大自然的声音用来解压一样,或许人类的谈话声在他们耳中也是一种享受,只不过今天的“评书”内容似乎有些单调。
一个叫什么“宇智波佐助”的名字总是频繁的出现,不耐烦的睁开一只眼睛,发现是一个黄毛少年在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弄得它们也没兴趣听下去了。
风树零嘴角有些抽搐,整个故事她大概听完了,就算没听完,她从鸣人两人的态度上也能看出这个宇智波佐助在他们眼中地位到底有多高了,只是有一件事她不是很理解。
“但是他不是选择当叛忍了吗?你们找佐助是为了什么?把他抓回木叶后要怎么办?”
鸣人很是激动,佐助对于他们有着很不一般的意义,他们之间有着不可切断的羁绊。
“当然是让他清醒过来,我们可是伙伴啊……”
听到鸣人有些不太理智的发言,风树零学着森越的样子揉了揉下巴,腹黑的天性再次悄然发动。
“但是成为叛忍不是他自己的选择吗,如果真的是伙伴的话,那不应该尊重对方的选择吗?”
鸣人一听这话就有些不乐意了,毕竟他可掌握着最强大的遁术,嘴遁之王的称号不允许他退缩。
“当然不是这样!佐助是被大蛇丸诱惑后才会成为叛忍的,我要纠正他错误的思想才行,这样一切都会重新走上正轨,我们也……”
然而风树零等不及鸣人把话说完,对方的话语中实在有太多的漏洞,她不知道鸣人为什么会抱有这么天真的想法,是现在的忍界不够残酷了吗,怎么感觉这家伙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所以只要伙伴的想法和你有了出入,那他就是错的喽,你就要出手把对方强行拉回所谓的正轨喽,那这样的朋友还是真正的朋友吗?”
“如果所谓的朋友一切想法都能和自己一样,那我为什么不去制作一具傀儡?还是说所谓的朋友就是你用名为爱与友情的绳索操纵的傀儡?”
精准而致命的打击,鸣人瞬间也被风树零的话给说的哑口无言,小樱也在这个时候想到了之前面对蝎时对方表现出的复杂情感。
面对自己的父母傀儡,他尽管看上去一直没有留手,但其实每一次攻击都尽量不去朝着无法修复的程度去攻击的,一个只剩下心脏的傀儡,最终也计划好了自己的结局。
死在自己父母的手中,对他来说也算好事了。
如今她又把这件事和风树零所说的傀儡理论联系到一起了,心中也是难以言表的复杂。
“而且,既然是叛忍,那为什么……”
风树零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但都被森越挥手制止,他内心是十分满意风树零这次助攻的,但人不能逼急了,现在说这么多也没有用,该去找佐助还得找佐助,冲着大和与小樱几人挥手执意,他搭着风树零就先离开了。
“预计今天下午就可以出村了,到时候我们还在这里集合,各位准备一下吧。”
大和也咳嗽了一声,不想在这方面多纠缠下去,吩咐了一声后就解散了队伍。
风树零被森越带走后内心还是有些忐忑的,她虽然知道这个时候最好团结在一起,不应该互相质疑,但她就是感觉鸣人和小樱对这个佐助的态度很不对劲。
她也没忍住,一时间就把心里想的东西都说出来了。
“那个……队长……”
风树零低着头,她也不敢直视森越的眼睛,她感觉自己可能打乱了森越的计划,森越好像有自己的想法,她也不敢妄自推测。
“嗯?”
森越双手插兜,轻声回了一句。
“我之前是不是说错话了,抱歉。”
风树零目光直视鞋尖,双手背在身后,像极了一个犯了错的小学生。
森越停下脚步,笑着揉了揉风树零的脑袋,把对方的头发揉的一团糟。
“哈哈,怎么会呢,你说出了我的心里话,挺好的。”
风树零有些苦恼的将自己的头发重新整理好,将发夹重新别在侧后方,听到森越说这话,她心里才好受一点。
“那就好,不过那个日向雏田……真的没关系吗,毕竟日向家也是一个大家族,如果暗中搞偷袭的话还是很麻烦的。”
风树零又重新苦恼起其他的事了,对于当初森越强吻雏田的事,他并没有太过在意,毕竟在这残酷的战场上任何事都可能发生,中忍考试就是小型的忍界大战,一但实力不足,就算是死了也怪不得别人。
她可是见过有不少战败的忍者家属沦为获胜者的家奴的,就算是死也无法反抗的那种,有些类似于日向家族的笼中鸟咒印,但威力和效果远远不如。
说到这些,依旧躲在木叶外围暗戳戳的计划下一轮报复计划的紫阳花可是太有发言权了,她的身上已经被打上好多属于森越的印记了,她虽然对这些印记的作用到底是什么不太清楚,但她知道,这印记十有八九和笼中鸟之类的咒印差不多。
森越确实可能没给她下毒,但其他的东西,那可就说不准了,她就感觉自己最近越来越奇怪了,嗯,一定是森越那家伙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