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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初入汉家乱纷纷
    何处金屋可藏娇 作者:那那

    第一章 初入汉家乱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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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一种昏昏沉沉的感觉萦绕在脑中,持久不散。陈娇万分艰难的摇晃着脑袋,努力想让自己清醒一点,费力的睁开眼睛之后,入目的是一只栩栩如生的朱红色凤凰,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是雕刻在她头顶上方,一棵梁柱上的图案。非常古典的结构,古典得有些让她心慌,平日她只有在去佛寺时,才能看到这种天花板。虽然知道这并不能叫做天花板,可是在她有限的知识范畴内,找不出其他词汇来称呼它了。过度的视觉冲击,使得她保持着醒来的姿势一动不动地躺着。

    发生了什么事?她在心里想着,她记得她是在自己家里玩电脑的。对了,是玩电脑。

    然后是……

    天气不太好,她没有出去,在家里玩俄罗斯方块。因为快要过年了,所以爸妈都为了年底厂里结账的事情在外面奔波,她就一个人在家里自娱自乐。后来,静静叫她陪着出去买衣服,打了个电话过来,然后她靠在窗口接电话,接电话的时候她伸手想关掉开着的电脑。那个时候,打雷了,雷似乎打中了她。

    打中了我!回忆到这里陈娇立马坐了起来。天啊,我被雷打中了!左左右右的查看了下自己的手脚身体,嗯,没有焦黑,摸摸脸,皮肤挺好。

    幸好!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之后,她迟钝地发觉自己似乎有些不对劲。头有点沉沉的,伸手一摸,怎么是镂空的?还有,自己的头发什么时候这么长了?身上的衣服,长袖飘飘,这个质地……

    衣服没有纽扣,视线一直从上身蔓延到了脚部,虽然不想承认,可是眼前所看到的事物,让她产生了一个可怕的猜想。这明显是一件古代服饰。

    她马上从自己现在躺着的东西上跳下来,站在地面上,第一次仔细观察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高高的柱子耸立在她现在所在的大殿里,上面盘踞着气势宏大的金龙,方才她靠躺着的类似卧榻的器具上,也雕刻着漂亮细腻的花纹,再加上房间里随风飘飞的轻纱,摆设错落有致的铜制器具,这一切无不告诉她现在在一个很古典、很古典的地方。如果她愿意承认,她其实是在一个华美的古代宫殿里。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她颤抖着手拿起那面整个宫殿里唯一的雕花铜镜,对着自己的脸,她看到了什么?铜镜不甚清晰但忠实的反映着所照射到的一切,盈盈秋水如画,两瓣朱唇轻启,一双柳眉微蹙,形状漂亮的鼻尖因为主人急促的呼吸而轻轻闪动着,这张脸不会比任何一个现代的影视明星差劲。可是,这不是她的脸,过去20年她天天在镜子里看到的不是这张脸。

    “怎么会这样?”她不知所以地傻在了当场。

    “娘娘,娘娘,不好了。”一个声音由远及近,把她从无措中唤醒,那是一张满是恐慌的脸,原就不甚漂亮的五官此刻更是严重扭曲,她紧紧地拉住陈娇的手,“陛下,陛下他……”

    这个陈娇一直没能知道名字的宫女没有机会说完下面的话,一阵吵杂的脚步声随后响起,跟着走进来一群人,他们全都穿着古代的服饰,其中一个的手上还拿着一卷褐色绢布。

    “皇后陈氏,接旨。”一个尖锐得有些刺耳的声音喊道,陈娇没来得及对这声音的主人表示好奇,就被身旁的女子硬扯着下跪。那女子用力太猛的结果,就是让陈娇的膝盖一阵刺痛。

    “……皇后失序,惑于巫祝,不可以承天命。其上玺绶,罢退居长门宫。”回过神以后陈娇就听到了这一句。什么?长门宫?

    陈娇姓陈,叫娇,当然对历史上那位和自己同名同姓的陈皇后阿娇的事迹有所了解。毕竟打从知道了阿娇皇后的存在,她就一直因此而被身边一群朋友打趣。

    金屋藏娇,一个皇帝的负心留下了一个让后世男人浮想翩翩的成语。

    那么,难道我现在是那个阿娇,长门宫的陈皇后?陈娇明显对这个猜测有些不能接受,她的脸立刻变得灰白。这表情和现在她的身份倒很是相符,传旨的宦官理解地看着她死白的面容,叹了口气,说道:“娘娘,请随小的到长门宫去吧。陛下说了,必不会委屈了您的。”

    “我……”陈娇傻傻的望着那个宦官,什么都说不出来,她的思绪混乱极了。

    “来人,帮娘娘收拾东西。还有,甘泉宫一干人等全都押到廷尉府交由张汤大人处置。”传旨的宦官看陈娇似乎已经完全丧失了对事件的反应能力,以为是打击太大了,便代为指挥了。毕竟,皇帝还等着他去回话呢。

    “是!”随着宦官来的军士齐声应喝,孔武有力的他们毫不怜香惜玉,粗鲁地把甘泉宫里那些早已成了惊弓之鸟的宫女宦官押走,陶嚎大哭的声音此起彼伏,也有人失去理智而反抗,但,那只是逼这些军士在甘泉宫动粗,在多流了一些鲜血之后,该走的还是得走。

    “不要,不要碰我。娘娘,娘娘救我。”一直抓着陈娇的手的那个宫女做着徒劳无用的挣扎,最后军士强行掰开她的手指,拖走,她凄厉的呼号在空旷的甘泉宫中不停回荡。而陈娇,除了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一切的混乱,不能做出任何反应。直到被送进了长门宫,她才昏睡在了长门宫那柔软的软榻上。

    “她没有任何反应?”男子低声询问道。他的面容在烛火的映照下,忽隐忽现,英俊的脸庞上,满是阴郁。

    “是的。不过……娘娘似乎受到了相当大的惊吓,一直都处于一种非常恐慌的状态,到了长门宫之后就立即晕了过去。”方才传旨的那个宦官小心翼翼的回答着,眼睛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处在上位的那个男人的脸色。

    “是吗?”男子沉默了一会儿,拇指不自觉地摩挲了一下手上的珠子,说道,“这件事你做得不错。朕记你一功。下去吧。”

    “谢陛下。”

    所有的人都退出之后,刘彻对着手上的珠子喃喃自语,“若得阿娇为妇,当以金屋贮之……”

    堂邑侯府

    “废后?真的吗?陛下真的下旨了?”身在堂邑侯府的大长公主刘嫖不可置信地咆哮着,“不可能,娇娇,娇娇,为什么没有通知我?”

    “皇后宫里的人全都被押到了廷尉府,所以……”报讯的宦官一边无辜地承受着馆陶的怒气,一边回报道。

    “那也不可能什么消息都没有的。”馆陶大长公主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风度,她气急败坏地在室内来回走动,衣裳的摩挲声显示出了她此刻的愤怒。

    平阳侯府

    “陛下废后?”在刘嫖愤怒不已的同时,同为的长公主的平阳公主,汉武帝刘彻的姐姐却是一脸欢喜的看着报讯的宦官。

    “确实如此。皇后娘娘已经迁居长门宫了。但是,陛下也有吩咐,说决不可以委屈了娘娘,所以长门宫的一切起居用度,都是比照椒房殿的。”

    “修得再华美的冷宫,还是冷宫。”平阳公主对宦官追加的消息嗤之以鼻。

    这一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汉武帝元光五年,七月乙巳日的雷雨,伴随着除阿娇之外的每一个人彻夜未眠。几家欢乐几家愁都被长安上空那冷冷的月亮一视同仁地看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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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娇靠在水池边,洗着自己长长的盘发。喜爱清洁的她,来到古代后,几乎日日都要洗澡洗发。只是这太长的头发让她烦得恨不得立刻把它剪掉,可惜几度拿起剪刀都被身边人给拦下了。因为每每都有别人为她打理头发,久了她也就懒得剪它。而在这简单的洗漱中,也让她领略到了所谓的皇家风范,每次她要洗澡的时候,可不是像古装电视剧上那样,让人抬来一个木桶,然后她钻进去。而是,有一个大大的浴池,里面灌满了温度适中的热水,可以让人舒舒服服地在里面游泳。

    陈娇仔细研究过,浴池里并没有什么和外面相同的通道,难道这么多的热水,都是人力运输过来的吗?虽然好奇于这一点,但是她却很难找到答案,因为长门宫里,没有一个人敢和她说话,每次她问什么,回答她的,都是人们诚惶诚恐的面容。

    静静地看着平稳的水面,陈娇伸手摸了摸自己现在脸,青铜镜当然不能像后世的玻璃镜子一样忠实地反映出它所照射到的东西,所以很多时候陈娇只能透过平稳的水波看现在的自己。

    不像。照理说,陈皇后被废的时候,年纪应该已经30岁了,为什么,自己看起来和从前没什么区别。难道这就是所谓皇家的保养秘方?陈娇的脑袋里只能想到这个答案。

    事实上,当她的灵魂进入陈皇后的身体的那一天,这个躯体就产生了变化。她在这个躯体里待得越久,这个躯体的肉体年龄就越接近她灵魂的实际年龄。换句话说,现在陈娇的身体已经退回到了陈皇后20岁时的样子。

    只是糊里糊涂来到这个世界的陈娇并不知道这一点,而她身边又没有陈皇后从前的婢女,以至于她会认为陈皇后从前就是这样的。

    “呼~~~”陈娇坐在池边上,长长叹了一口气,自我安慰道,“算了,想不通就别想了。”

    她用双脚不停地拍打着水面,不断溅起白色的水花,温热的水浪一层高过一层,最后又洒在她的脸上,使得她的思绪渐渐清晰下来。

    刘彻透过层层的帘幔,看着那个模糊而熟悉的身影在池中嬉戏,面色变得很是深沉。这时一旁伺候的长门宫宦丞寿琦有些紧张地问道:“陛下,有什么不对吗?”

    “不,没什么。”刘彻转过头,脸上变得如霜冰冷,说道,“你们伺候得很好。”

    “老奴不敢当陛下的夸赞。”寿琦脸上适时地露出了讨好的笑容。他在奉命调到长门宫伺候陈皇后时,本来以为自己的前程就此完蛋了。没想到皇帝似乎对废后还挺关心的,便立刻又存了雪中送炭的心思,打算好好地讨好皇后,等着她再次回宫的日子。

    “朕回宫了。你好好伺候娘娘,朕自然不会亏待你。”刘彻吩咐道,他又看了一眼远处的影子,决绝地转身。

    宫外,夕阳正红,刘彻踏上马车,望着如血残阳和余辉下闪闪发光的长门宫,心中默默念道:阿娇,再见了。

    而此刻的陈娇刚从水池中出来,宫女为她穿上了一件花草文绣浅黄绢面锦袍,陈娇仔细地观察着宫女人结扎衣带的方式,想要尽早学会自己穿衣。在宫女的服侍下,用完了晚膳后,便是她的“自由放风时段”,她挽起衣裙,走上兰台,依靠着栏杆坐下。夕阳下便立刻产生了一副美人斜倚图,青丝垂栏,随着晚风飘飞。陈娇望着还有些湿漉漉的长发,总算能够体会,古人所谓“梳洗罢,独倚望江楼”是怎样一种风情。

    长门宫在长安城东南,周边没有大河和大江,自然望不到什么千帆。只是,只要头稍稍西偏,便能远远望到长安城内此起彼伏的楼阁宫殿,想必那就是这个帝国的中心,这个躯体的原主人所爱的那个人,所在的地方吧。“过尽千帆皆不是”和咫尺天涯,到底哪个更悲哀呢?

    如果,自己没来,那个可怜的陈皇后,每每在这里望到未央宫,会是怎么样的心情呢?陈娇用手指梳理着乌黑的长发,心中思量着。雄才大略的汉武帝,说到底,也不过是个负情负意的男人罢了。

    至今,陈娇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倒霉地来到这个世界,又为什么会进入陈皇后的身体。诚然这位皇后的容貌比原来的她,美了不知道多少倍,身份也不知道比她高了多少倍,甚至于物质享受也更比生在二十一世纪的她好,虽然汉代的水煮食物,味道并不甚尽人意。但是对她来说,这个空无一人对话的长门宫,却是一个如同坟墓一般的地方。正如传旨的那个太监所说,长门宫中无论吃穿用度都没有什么缺的,服侍的众人也算得上尽心尽力,那位长门宫宦丞寿琦更是经常带着讨好的笑容来请示她这样那样的事情,那种小心翼翼让她很不习惯这种奴役人的日子。可是,时日久了,习惯了自由的她就发现,长门宫只是一个打造精巧的笼子。

    虽然一度也想过,是否请汉武帝过来一见,告诉他自己并非他的皇后。可是一想到坦白的后果,她就不由得心里发麻。往好了说,汉武帝信了,可是以这位仁兄在历史上的名声来看,她十有八九要被永远禁锢在宫中,为着大汉朝的将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如果他不信,那么她这个废后可就坐定了疯后的名声了,到时候恐怕会被人看得更加严。

    只是,如果不想法子离开,难道她以后就要这样在这片小小的天地里等死?用大好的年华去等一个永远不可能来的人身上?完全承袭那个陈阿娇的命运过完此生?可是“不”又能怎么样呢?难道她能够逃出这个天下间最富丽堂皇的鸟笼吗?那是不可能的,没有皇帝的允许一个冷宫的前皇后怎么可能离开这里呢。

    “望见葳蕤举翠华,试开金屋扫庭花。须臾宫女传来信,言幸平阳公主家。”不知不觉想起了刘禹锡的《阿娇怨》。陈娇现在有些明白为什么后宫中的女人会有那么多、那么多的怨。因为皇宫是一张巨大的网,唯一挣脱它的方式只有帝王虚无飘渺且毫不可靠的宠幸,只可惜现在的陈阿娇连唯一的出路都被堵死了。

    如果按照历史,她,陈阿娇应该是在这座长门宫再住上二十年,然后在家族衰败的一片寂寥中凄凄惶惶地死去。如果自己什么也不做,还有20年这样的晨昏等着自己慢慢熬,在这样的寂寞中,也许自己会比历史上的阿娇死得更早吧。陈娇自嘲的想。

    “到底该怎么办呢?”陈娇问自己,一定,一定要想出办法,决不能一辈子留在这样的地方,为这个躯体做陪葬。

    “娘娘,娘娘……”一个轻微但雄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陈娇愣了一下。打从进入长门宫以来,虽然身边的侍从宫女虽然不在少数,可是宦官们的声音总是有些尖锐,宫女们的声音更是细声细气。现在,猛然间听到这样的声音,陈娇一时还真反应不过来。

    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寻去,陈娇惊奇地发现,那声音居然是从她所在的宫室中一个装饰用的丹凤炉中传来的。她轻轻扣了扣花瓶的外壁,马上就听到了那个声音又说话了。

    “娘娘,你把凤嘴左转再右转。”犹豫了一下后,陈娇照做了。

    出乎她意料的是,当她完成了这个动作后,她正前方的地板开始悄悄下陷,露出了一个地道的形状。由于制作者的匠心独具,这个约有一平方米大小的地道出口很难被人发现。从地道里,冒出一个长得十分清秀的少年,是的,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少年。

    “你,你是?”陈娇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小的董偃,叩见娘娘。”自称董偃的男子对着她行了个大礼。

    听到这个名字,陈娇觉得自己的头晕了一下,董偃不就是馆陶公主的姘头吗?怎么在这里?

    “你,你怎么?”陈娇傻傻地发问。

    “小的,是奉公主的命令来的,这是公主给您的信。”董偃乖巧地呈上书信。这时候,纸张刚刚发明,还十分粗糙,通用的书写工具是竹简,富贵人家也会使用丝绸。董偃呈上的就是上等的白绸。

    对于中文系出身的陈娇来说,看看隶书虽然有些痛苦,可还属于能够接受的范围内。

    幸好我是认真学习的好孩子,不然一到汉代,立马就成文盲了。陈娇一边读着来信,心中一边庆幸。

    “阿娇吾儿,为娘闻你退居长门宫,身旁得力之人尽斩于街市,忧心不已。惜此危急之时,汝父亦患病,又少一助力。我儿须知后宫之中,帝王宠幸最是无常,以你身份之贵,亦不能幸免。况你多年来,未曾孕育一子,而未央宫中之人却已三女在膝,此儿之大患也。然,今上得位我陈家出力甚多,且太皇太后临朝之时,为娘亦曾多方回护。今上与你十年夫妻,此情绝非一时可泯。为今之计,只能以拥立之功晓之以理,结发之谊动之以情。为娘以千金自西蜀才子司马相如处,求得大赋一篇,将择一适当之时献之于陛下,此或可暂挽其心意。然我儿回宫之后,万万不可再行那旧时娇惯脾气。”

    看完全信,陈娇心中不停感叹,“可怜天下父母心!”

    只是馆陶公主的这番苦心怕是白折腾了。《长门赋》的作用有限得很,世人传为美谈的,以一篇长赋挽回帝王心意的故事,只是文人们美好的遐想罢了。事实上,汉武帝从不曾回头。

    “千金纵买相如赋,脉脉此情谁诉……”不知不觉吟出了辛弃疾《摸鱼儿》中的词句,陈娇心中不住地冷笑。

    她将书信轻轻推还给董偃,看着他,说道:“无需费心,即使送上《长门赋》也不能改变什么。如果长门冷月真是陛下要给我的最后归宿,那么再做什么,都是无用的。他若会轻易改变心意,那他就不是刘彻了。”

    “娘娘……”被辛弃疾的词句震住的董偃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陈娇摆了摆手,制止了。

    “这个地道是怎么回事啊?”陈娇不理会他想说的话,将自己最关心的先问了出来。

    “啊,这是通向宫外长水边上的一座残破道观的。”董偃被陈娇引开了注意力,“因为长门宫,是当初公主献给陛下的,所以……”

    “哦,原来是这样。”陈娇第一次知道,原来这长门宫本是馆陶公主的家产。不过如今被用来关押自己的女儿,这对馆陶公主来说,还真是讽刺啊。

    “你回去吧。我知道了。”知道了自己要的答案后,陈娇就不想再和董偃虚与蛇委了。毕竟,她不是真正的陈皇后,很多话是越说越错。

    董偃没想到冒死前来居然只得到了这么个答案,可是看陈娇的样子似乎以及不想和他说什么了,考虑到自己的身份,也不宜和她说太亲密的话语,便只能叩首退下,心中却盘算着,回去该如何和公主禀报,看来须得让公主写信,好好劝劝眼前这位娘娘,毕竟堂邑侯府和自己未来几十年的荣华富贵都维系在这位娘娘一人身上。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一去竟是两年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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