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宝给封远山续茶，“封叔，你见过陈松吗？”
    封远山闻言哀叹一声，“唉，就因为见过他才会上当的。
    “我本来想股价在15块的时候抽身出来。
    “按当时那个年代，股票涨得太快了。我不得不怀疑他在操纵股价。
    “只是在一次酒会上碰到了他，和他攀谈了几句。
    “这个家伙是真的厉害，明明是一个骗子，他三言两语就把我的疑虑尽数消除。
    “我的心理被他抓住了。
    “倾家荡产后，我遇见了爷叔，还是他点醒了我，不然我还会对陈松恨之入骨。”
    “爷叔是怎么点醒你的？”
    “他说我们是闲家、是韭菜，玩不过庄家很正常。
    “后面是个大局，香江不过是个小局。
    “陈松只不过是个白手套。
    “他后面的跨国资本才是最可怕的，香江的股民是血亏了，但整个国际上被跨国资本赚到的钱才是大头。
    “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渺小？”
    王潇然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说廉政公署入不了陈松的罪。”
    封远山道：“是呀，能入罪的话在1983年早就可以入他的罪了。
    “那些人也不是他杀的。”
    coco在一旁紧紧抓住陈小宝的手臂，有些慌张道：“好可怕，跨国资本就这么可怕吗？他们还会杀人。
    “那我们永宝如果得罪了他们……”
    陈小宝拍了拍coco的手，安慰道：“怕什么？我们背靠祖国。”
    封远山赏识地对陈小宝点点头，“小宝，你很有慧根。
    “不过内地现在需要韬光养晦，所以，我现在想说的是你做事可以高调，但是做人一定要低调。”
    陈小宝注视着封远山，“好！”
    时值97回归，亚洲金融风暴的关头，就是国家救的市。
    封远山满意地点点头，“哎，不懂你的脑袋是怎么长的。
    “在香江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完善和规范的企业，永宝公开的信息每一项都让人心服。
    “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大刘想‘绿色敲诈’永宝，碰了一鼻子的灰。
    “我听几个和他交好的老友说，大刘亲口说永宝是他见过防御性最强最坚固的堡垒企业，每一项数据都是实打实的。
    “大刘在狙击上市企业是做过很多调查的，能让他说出这句话足以证明永宝有多坚固。
    “我想以后他不敢对你的永宝花费心思了。因为再花费心思也是白搭。
    “永宝现在的股价能涨那么高，固然有大刘推波助澜的作用。
    “但是股民的认可，爷叔那个朋友的帮忙，还有八大片商也功不可没。
    “我虽然没打电话给八大片商让他们注入资金，但他们本身也购买了不少永宝的股票。
    “他们对你很认可，对永宝也充满了信心。”
    王潇然和coco看向陈小宝，如果不是封远山在此地，两人早就抱住陈小宝大肆亲吻了。
    尽管现在香江是国际化一流的大都市，但是在有着三十多年后世经验的陈小宝眼里，这个年代法律法规尚有太多不完善的地方。
    何况香江本来就是一帮洋鬼攫取钱财的殖民地。
    陈小宝谦虚道：“哎，都是大家帮助的结果。”
    封远山认真道：“永宝不能像嘉宁一样做那种左手倒右手抬高股价的事。”
    陈小宝摇头道：“我没想过。”
    封远山点头道：“就按照行业规律脚踏实地一步步去发展就好，不捞偏，不欺骗民众。
    “以永宝现在的发展速度，站在香江之巅是迟早的事。”
    陈小宝认真道：“好！”
    封远山舒展面容，“还有两周时间就到春节了。
    “除夕前三天我还留在香江，帮你盯着大盘和永宝的股价波动。
    “虽然我敢确定大刘不搞幺蛾子，但是有没有外围资本进场很难说。
    “万事开头难，过了这个关头，永宝股价稳定了，股民有了信心，以后的路就好走了。”
    陈小宝感激道：“封叔您辛苦了！”
    陈小宝暗道，永宝规模还小，还不值得外围资本进场，有一些热钱流进来倒是有可能。
    封远山摆摆手，“哈哈，也到晚饭的时间了。
    “在永宝的股市上我赚了不少钱，我请你们吃晚饭，和你们聚聚！”
    晚饭陈小宝订在了风雅颂饭庄，当然，他交代前台入永宝的账，不能让其他客人买单。
    席间，大家忆起过往，还说陈小宝当时是个飞仔，大家心里还是有些不在乎他的。
    不过他是个勤奋的飞仔，才慢慢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陈小宝仗着年轻猛敬封远山，封远山有些扛不住直求饶。
    王潇然出去接电话，回来在陈小宝的耳边小声道：“小宝，肥姐和郑九组在隔壁包间，她们让你过去。”
    陈小宝悚然。
    陈兰子的两个师父？
    找他做什么？要打他？骂他？
    他酒醒了几分。
    “她们知道我在这？”
    “肥姐看到了我的车，问我你是不是也在这里，我就实话说了。
    “她语气不善，但你别跟她起冲突，她是个值得尊敬的长辈，知道了吗？”
    “我可以不过去吗？你也怕我和她起冲突。”
    “你不想过去？”
    “不去，怎么说我也是永宝集团的老板。
    “她们两个拆开我和陈兰子，我还没找她们的麻烦呢，我不去。”
    “如果她们允许你和陈兰子来往呢？”
    “不可能。她们两个人都很传统，不可能会答应的。
    “如果不是陈兰子主动不跟我来往，我都不把她们当回事。”
    “那好吧，也不懂她们现在是什么心思。你不去我也就不回复她了，就这样好了。”
    coco坐在陈小宝的旁边，用脱掉高跟鞋的黑丝袜脚丫碰了碰陈小宝的脚。
    陈小宝也回应着。
    王潇然看到两人的表情，就知道两人的桌下“奸情”。
    她加入进来碰了碰他们，示意他们封远山还在这里呢，让他们检点一些。
    他们乖乖地敬酒封远山。
    封远山喝得醉醺醺了，晃了晃脑袋说自己老了，得回去睡个早觉，让大家继续。
    他想去买单，陈小宝说已经买过了，封远山微笑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