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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笑话
    第177章 笑话
    下邳城中。
    一列列曹军争相入城,无情缴杀着袁术军的漏网之鱼,只有放下兵刃跪地投降者,才能得以活命。城外是尸山血海般的袁军尸首,城头上,是疲惫不堪的徐州守军。
    曹豹颓然靠在城楼柱子上,苦笑两声。
    抵抗?
    那简直是在做梦。
    正面城门已经被袁术军的攻城巨车撞碎,无险可守的下邳连袁术军都难以抵抗,更何况精锐百倍的曹军。
    就在刚才,他见识到了什么叫真正的精锐,什么叫百战之兵。
    以两万对四万,伤亡不足一成的大获全胜,简直刷新了他对精锐的认知。
    再回头瞧瞧自己这边要靠着督军压阵斩杀逃兵才能勉强维持住的私兵们,此刻士兵已无战心,完全将曹军当做了救世主般。
    就这样一种情况,又该怎么抵御曹军的步伐。
    许褚一马当先,冲进城门洞子后,也不入内城,反而下马上了城楼。
    将挂在腰间的纪灵人头一把掷在地上:“哪个是守城将军!过来。”
    徐州兵见到纪灵人头,无不惊怵,纷纷后退,将曹豹的位置露出来。
    曹豹只得硬着头皮迎了过去,冲着许褚抱拳:“将军,我乃州牧陶使君麾下部将,曹豹。”
    “草包?这算是个什么名字,不过你确实够草包的。”
    “这”曹豹摄于许褚威势,敢怒不敢言,唯唯诺诺的低下了头。
    “行了,废话少说,带着你的人滚吧,下邳的城防由我接手了。”
    事到如今,也轮不到曹豹去和曹操的部将讲条件了。领着城上的徐州兵,便下了城。
    徐州历来不缺名帅猛将,即使在东汉三国时期,吴魏两国许多大将皆出自徐州境内,如臧霸、孙观、徐盛、吕岱等,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皆出身贫寒。
    而徐州牧陶谦此人却喜贵嫌贫,看不起寒门之人,所以一个个帅才将才皆流落他乡。
    而曹豹作为世家中人,甚得陶谦信任。
    到了现在,曹操占了下邳,事情又重新变得有意思起来。
    曹操用人从来都是不拘一格。
    世家子,如荀彧为代表,引为心腹,官拜尚书令。
    寒门子,如张武,不仅占着女婿的名头,封候拜将,位极人臣。
    有志之士,只要有一技之长,在曹营皆能找到自己的一席之地。
    想要进身,看着的是能力。
    偏偏似曹豹这般没什么大本事,仅依靠家世厮混的,最叫人瞧不起。
    许褚对其呼来喝去,半点压力都没有。
    因为这种人,几乎没有与他共事的可能性。
    夏侯兄弟原本还在城中缴杀袁军逃窜的漏网之鱼,回头一瞧,城头上都换上了‘曹’字大旗,大呼上当。
    阵斩袁术大将纪灵,眼下又占了夺城之功,这头功必被那莽汉占了去,还有他兄弟二人什么事。
    缓缓入城的中军战车上。
    曹操远远的就望见了许褚那夸张的体格立于城头,笑的甚是舒心:“你这浪子,竟教仲康如此行事,也不怕恶了夏侯兄弟。”
    “主公莫要说笑,仲康自己开了窍,与我何干。”
    “你这厮真当我瞎吗?许褚出阵之前你拉着他鬼鬼祟祟说了什么,真当我不知道吗?”
    “嘿,这般主公倒是真的冤枉我了,我可没教仲康如何行事,我只是告诉他,丞相欲重用仲康,让他争个头功回来。”      曹操点了点头,却又觉着对不起典韦,回头好言安抚。
    毕竟典韦投靠他的更早,与他更亲,眼下许褚建功,以后肯定是要领兵的。
    反倒典韦到现在还是个执戟校尉,只是护卫他的安全。
    倒是典韦觉着没什么要紧的,人各有志,他反倒觉着护卫曹操左右比领军作战更有意义。
    程昱在一旁听得一头冷汗,伸手拽了拽郭嘉衣袖。
    世人皆知曹操多疑,有些话便是身为心腹谋士的他都不敢直言相告。
    郭嘉是他女婿,他可不希望对方有什么闪失。
    这么直不楞登的猜中主公心思,换作平常人,最多是看破不说破,偏偏郭嘉就敢说,这不没事找事吗?
    但凡事,都分个例外。
    曹营中就有两个奇葩,什么话都敢往外崩。
    武为张武。
    张武自然是荤素无忌,动辄不回传战报跟喝凉水般简单,疯起来敢直接仗剑天子宫,领头劝进的主。
    不过人家是丞相的女婿,是最早追随曹操的肱骨重臣。
    文为郭嘉。
    郭嘉好像真是个浪子性子般,想到哪说到哪,好像根本就看不出来曹操有疑心病一般。
    被程昱拽了一下后,郭嘉不着痕迹的抽出了衣袖。
    他自然知道程昱是担忧自己。
    可惜自己这岳父,虽有智谋,却不察人心。
    世人皆知曹操疑心病重,却根本没有想过,曹操为什么疑心病重。
    一个真正疑心病重的人,能将偌大的许昌丢给属下,动辄自己率军亲征吗?
    先是青州,后是徐州。
    难道他就不怕荀彧忠汉之心复燃,尊了刘协,让外出征战的自己落个无家可归的下场吗?
    还有那刘备何许人也,不照样说放就放了。
    似是张武、许褚这般,动辄阵前抗令,把曹老板怼的下不来台的主,换个地方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偏偏曹操对其二人青睐有佳。
    这可不是一个疑心病重之人该有的表现。
    而曹操真正疑心病重,不过是在排除异己的时候。
    对于真心投效他的,他什么时候生过疑?
    但凡他多怀疑两分,当初张邈也就不可能打开濮阳大门迎吕布进兖州作乱。
    不过这种事没有必要说破,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相处模式。
    程昱不察人心,他觉着曹操疑心病重,进言之时多有考量是他的风格,如果他像自己这般,荤素无忌,什么话都说反倒让人觉得奇怪。
    那个时候才是真的勾起别人的疑心玻
    “你们两个在那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呢?”
    “哈哈哈,回丞相,刚才岳丈大人于我讲了个笑话。”
    “说来听听。”
    “岳丈跟我说张蛮子并非贪财好色的主。”
    曹操翻了个白眼:“鬼扯,那小子都不算贪财好色的话,那留恋花丛的奉孝岂非成了正人君子,这般说来,我倒是听说糜竺有一妹美名在外,倒是可以借助子谦与其联姻,多加拉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