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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密谋投曹
    第318章 密谋投曹
    接连一月,曹操仿佛专门在搞袁绍心态。
    每每遣出无双猛将,上门挑战。
    袁绍败过一场后,干脆避战不出,凡遇搦战者,便令乱箭射退。
    只是多设督军,减少逃兵数量。
    大规模兵战也时有发生,双方互有胜负。
    如此这般,袁绍仗着兵多,倒也站住了脚。
    是夜。
    曹军营帐中火盆摇曳。炎炎夏日,晚间的风都是热的。
    营前空地上,偶有兵士巡逻脚步。
    郭嘉起夜小解,远远的就看见张武在喂马,便迎了上去:
    “张蛮子,你大半夜的不睡觉,不会是想着偷袭袁绍吧?”
    还真叫他猜中了。
    张武原本就是这么打算的,甚至曹休那边已经去点军去了。
    “怎么,你想跟我屁股后面混点军功?”
    “没兴趣。”
    “郭蠢才,我说你能不能上进点,混这么久了,还是个军师祭酒,一天天不干正事,没出息。”
    军师祭酒与后世的参谋长等同。
    于军中权力很大。
    问题是这个职位战时才设,与军师中郎将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只要战事一停,这厮又是白身了。
    郭嘉无所谓的摘下一根杂草叼在口中,举头望天:“你当谁都跟你似的,热衷名利。世间繁华,郭嘉唯爱其三。酒色、太平。天下若定,我倒是愿意当个与世无争的富家翁。”
    “你可真高尚,只是等你未来家里有了崽子,希望你还能这么淡泊。”
    人活一世,如果真的能简简单单的随心所欲,那可真是太好了。
    你是淡泊性子,
    家里妻小不用花钱养?
    孩子的功名前途不用操心?
    更不要说同僚之间的攀比。
    人要是能只为自己而活,那可就太幸福了。
    郭嘉心里明白,但没逼到份上之前,至少他还是那个风流浪子。至于还能坚持多久,他自己也说不准。
    随口应付道:“那就仰仗堂堂骠骑将军多多扶持了。”
    “可少在这跟我打马虎眼了,不怕告诉你,等这次灭了袁绍,岳父就会加封你为太常。你若似以往那般辞而不受,以后再想任此高位,估计是没可能了。”
    太常,九卿之一,
    掌宗庙礼仪之官,主要掌建邦之天地、神祇、人鬼之礼,吉凶宾军嘉礼以及玉帛钟鼓等。
    曹魏势力越来越大,随之而来的就是大量的人才。
    可朝堂之上位置就那么多,
    之所以现在告诉郭嘉,就是给这厮提前打个预防针。
    万一这浪子到时候又撂挑子不干,那可就有意思了,不说别人,就郭嘉的岳父程昱,都能直接劈了他烧柴。
    即便不为自个着想,总得为后人想想吧。
    文臣与武将不同。
    张武即便不任军职,还有爵位,以后有了子嗣,怎么着也是个侯爷。
    而文臣,只有在朝堂上站稳了脚,才有话语权。
    郭嘉自然知晓张武何意,知会一声:“我晓得了,再说吧。”
    “还有,北方异族之事也莫撂下,给我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等这边收拾了袁绍,回头必须把那些恶狼收拾妥帖喽。”
    “晓得了,晓得了1
    正说话的功夫,曹休整军完毕,前来复命:“将军,两千云麾整装待发。”
    “好。”      “张蛮子,我劝你不要妄自出战,袁绍的大营没有那么好劫。冀州别架沮授并非浪得虚名之辈,日前我观察过,袁绍大营分三营,首尾相接。便是你真能破其一,等他反应过来之后,也断无可能让你逞凶。”
    “摸奖嘛,这种事我在行。”
    郭嘉冷笑,声音骤高八度:“站那!袁绍背河建营。本就不利骑兵冲锋。再者.”
    “再者如何?”
    “袁绍虽立浮桥,但却不足以支撑二十多万大军迅速撤退,你若劫营,岂不是逼着他破釜沉舟?云麾虽勇,还能屠尽二十万大军不成?”
    郭嘉说得张武都明白。
    只是打仗这种事哪有个准,战场上谁又能保证自己能百分之百获胜,有时候也需要一定运气。
    其实试试也没啥不行,就算能摸准袁绍大帐所在也好,张武有自信能带着云麾全身而退。
    他有这样的底气。
    就在张武要呵退郭嘉时候,却被帐中曹操听着动静,出来一顿臭骂给骂回去了。
    都是禁止出兵,理由却大不相同。
    论阴谋诡计,张武肯定不如郭嘉,但论兵略,曹操有理由相信,张武犹在郭嘉之上。
    这是实战派与理论派的区别,
    脑子转的再快,兵书读的再多,不真正打上几场仗,最多不过之上谈兵。
    问题是现在情势本身就一片大好,还没到袭营的地步。
    这种事可一可二不可三,与其现在冒冒失失的摸奖,还不如等到袁绍穷途末路时一击必杀。
    五里之外,袁军大帐灯火通明。
    袁绍同样睡不着。
    他现在只要一闭眼,眼前就会浮现张武连挑二十二将,手撕麴义,提枪砸墙的场景。
    近乎得了恐张症。
    “主公.”
    听有人唤他,袁绍抬头:“公与也未曾入眠?”
    “心绪不宁,出来走走,见主公帐中亮着灯,故而过来看看。”
    连番折损大将,田丰又生死不明,沮授心里堵的难受。
    “公与,交战至此,你觉得,我还打得过曹操吗.”
    这是近两年来,袁绍问过最多的一句话了。
    沮授观其生白的两鬓,心中有些酸涩。
    分明是只是壮年,若非心中愁绪,何至于早生华发。
    “能吧.一定能。”
    “公与莫要安慰我了,我虽不精兵事,却也不是傻子。这不,就连韩遂都坐不住了,密谋降曹之事。”
    沮授大惊:“韩遂降曹?”
    袁绍长叹一声,将案上书简推至沮授面前。
    “这是韩文约写给曹阿瞒的书信,若非高览偶然所截,此刻我等恐已兵败。”
    沮授观完书信,不惊反喜。
    “主公,韩文约可知书信被截?”
    “应当不知。”
    “主公大可.”
    沮授如此这般分说一番之后,袁绍转忧为喜。
    唤来斥候,再三叮嘱过后,将书信送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