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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6.第496章 马夫难当
    第496章 马夫难当
    太守府内,孙尚香缠着张武腻歪了一会,也感觉有些乏了。
    府中婢女收拾好厢房之后,便领着玖月先行去歇息了。
    孙尚香一走,偌大的太守府正堂内,就剩下张武、吕蒙两个大男人。
    此时,
    吕蒙当真有些欲哭无泪。
    立在堂下,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就像个受尽了委屈的小媳妇般。
    每每想抬眼打量张武一番,就看见张武那双若有所思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他。
    堂中的空气,安静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长久的沉默后,吕蒙终于有些绷不住了,率先出言打破了尴尬:“大将军若无他事,末将就先告退了。”
    张武嘿嘿一笑:“退到哪去?”
    “还请将军令下人于太守府内随便安置间偏房,使蒙容身。”
    “不成啊,太守府内安置的都是家中女眷,你瞧横江将军甘宁不都识趣的搬出去了吗?”
    吕蒙想想也是那么回事,他一个大老爷们非要死皮赖脸就在这,确实不像样子。
    可问题是出来前玖月把他身上银钱尽数收走,便是他想去外面睡客栈,经济实力位不允许啊!
    “咳,蒙囊中羞涩,厚颜无耻向将军借十子,出去投客栈。”
    张武两手一摊:“子明这就难为我了,你看我出门需要带钱吗?那五铢钱也怪重的。”
    吕蒙哑口无言。
    到了对方这个身份地位,只要在北地行走,每至一地,自有当地最高行政长官亲自招待,安排妥当
    其实这就是吕蒙想多了,张武虽不带五铢钱,但其无论走到哪,总要带上一把金叶子。
    之所以不想给他,完全是因为张武正默默打着小算盘。
    “子明如若不弃,赤骥的马厩中倒是宽敞。”
    “矮也只能如此了.”吕蒙并不觉得是张武刻意折辱。
    恰恰相反,他打心底里有点怕那匹红马。
    没曾想到还真叫玖月一语成箴,他还真就成了马夫。
    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和甘宁一般,混个将军当当。
    毫无疑问,现在的吕蒙屁都不是,丢在云麾营最多能当个骑牌官。丢在孙策手下也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小透明。
    赤骥随张武东征西战威名赫赫,他与这马睡,都算是高攀了。
    而张武是曹操亲拜的荆淮水师大都督。
    不管曹操如何打算,可既然挂了这个水师大都督,张武即便为了自己的一世英名也得把它做好。
    可以预见,日后南征时,他很有可能成为总督水军的统帅。
    而曹魏精通水战之将还是太少了。
    就目前而言,只淮南甘宁,徐州太史慈二人而已。
    江夏的黄祖其实也算一个,但其人并不在曹操亲信的大名单中,而且荆州黄在江夏一代势力盘根错节,与土皇帝一般无二。
    所以说换人取代他只是迟早的事。
    而这吕蒙,悉心打磨一番,未尝就不是个挑梁之将。
    不过在此之前,张武必须要试明他的态度。
    若是江东孙氏死忠还是算了吧。      张武可没有给自己培养对手的兴趣。
    待吕蒙退去后,张武这才收起脸上的笑意,轻轻叩着桌案。
    吕蒙是块璞玉。
    演义中是以勇猛出道的。后得人提点,转读兵书,方以智将闻名。
    毫无疑问,演义中的吕蒙技1的两次机会,分别给了武力、智谋上。
    但张武却有不同的见解。
    在他看来,其实吕蒙精研武艺就是浪费。
    三岁看老。
    到了这个年岁,数据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首先,这厮并非天生善武者。但凡占个天生神力,也不至于现在才79的武力值。
    武艺一途想要登顶最是苛刻。
    天赋、悟性、体魄缺一不可。
    便是将这次机会浪费,凭他也绝无问鼎无双的可能性了。
    在张武的设想中,吕蒙真正该努力的模板,应该是周瑜那般,成为一个统谋兼备的帅才。
    当然,这一切都得在时吕蒙识趣的前提下,不然张武并不介意让那小子一身都在自己身边喂马。
    另一边,
    吕蒙出了正堂,在甲士的带领下进了赤骥的马厩。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暗道张武所言果然不假,宽敞是真特么宽敞!
    马厩宽大整洁,里里外外都有翻新的痕迹。其侧一拍舍房也是分布有序。
    旁侧牧草晒干后,以类别分好排开。
    清水实时更换,一槽水,赤骥一炷香内未饮,便有马夫重新挑换。
    光是为赤骥梳毛、洗浴的下人便多达四十。
    凡其在马厩内嬉闹时沾上一点灰尘,便有专人上前梳理。
    最过分的是这匹马凶猛如斯,竟连咎绳都未拴,完全放养状态.
    那一刻,吕蒙承认自己有些酸了。
    那哪里是一匹马,分明就是帝王级待遇嘛!
    赤骥见着新人进来,踱步上前,探头打量吕蒙一眼,甩了甩脑袋打个响鼻便失去了兴趣,继续回到马槽吃草去了。
    时不时还与旁侧马夫玩闹一会,甚是亲近。
    “新来的?别那么紧张,将军的赤骥你还不了解吗?它可不会随便伤了你。不过看样子它不怎么喜欢你。”
    “呃”
    精壮男人叼住一根牧草,上前拍拍吕蒙的肩膀:“我叫徐兖,将军的马官。原属飞熊骑,濮阳之战时丢了一条臂膀,将军怜惜,便来这里讨了份差事。兄弟原属哪一营?”
    吕蒙一察之下这才发觉,他原本以为喂马的下人马夫并非是普通的家仆,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煞气。身上或是落下了残疾伤,或是伤了肺胃,长咳不止。
    难怪赤骥与他们亲近,原来这些,都是不能继续跟随张武征战的老兄弟们。
    对于赤骥来说,他们同样是手足袍泽。
    还真是匹通晓人性的神驹。
    吕蒙回神,抱拳道:“在下吕蒙,并非大将军旧部,只是暂且借宿于此。”
    “哦?这倒是奇了怪了,并非将军旧部能住进赤骥马厩的,你还是头一人哩,我那也是单间,你便与我凑合一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