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自己活 作者:幽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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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老了十岁。
倾城推着刘氏入座,劝解道:“爹爹的死,与姐姐无关呐。”
“无关?”如非倾城压着,刘氏几乎要跳起来冲向倾国撒泼。“要不是倾国施手段,你早就是侯爷夫人了!她也不想想,是谁给她口饭吃,养大她的。要不是她,我们会来靖州?不来靖州,你爹会死吗?你爹来这里跟她说上几句话,当夜惨死,怎么也跟她脱不了干系!”
“娘,别说了。就算倾城命苦。”倾城伏于刘氏肩头,轻轻耸动身躯,娇声啼哭。
刘氏拍着倾城单薄的背脊,白眼道:“不成!我要给你讨回公道!”刘氏虎眼瞪视倾国,喝问:“听说,你不让梵天娶倾城?你凭什么?”
倾国不愿与刘氏蛮缠,斜目示意梵天解决。
梵天推拒不得,苦笑着迎上刘氏的怒意。“倾国并无此意,是我不想娶倾城。”
倾城惊闻噩耗,猛地抬起花容,转视梵天追问:“为什么?为什么不娶我?我哪里不如倾国?你明明是喜欢我的啊?”
梵天瞧倾城泪流满面,有所不忍,双目流露怜悯之意。“倾城,此生是我负了你。来世,我一定娶你为妻。”
“不。”倾城摇着脑袋,乱了三千乌丝。“我不要来世,我只要今生!梵郎,我不求为妻,难道一个妾室之位,都不能给我吗?”
倾国暗中冷笑,梵天不娶倾城,实则为了她好。此刻,侯府哪里有太平?可在自己面前,他又不能明言。倒苦了小侯爷,被误认作负心汉。
梵天狠心不看倾城,冲刘氏道:“我会救出令郎,给岳母一笔银两。明日,岳母带着倾城,和苏老爷的棺木回燕州去吧。”
“不!我不走。”不等刘氏回言,倾城厉声否决,目光闪烁地望着梵天恳求。“为了救弟弟,燕州的祖宅都换成银两,托人走动打点了。梵郎,我如今无处可依,只有靠你了。求你,别赶我走。”
梵无梦给苏放的万两金,在十年之内已挥霍殚尽?倾国不禁叹苏家奢靡,讥嘲间,正对上梵天犹豫不定的神色。倾国眯眼笑问:“倾城,你还认我这个姐姐吗?”
倾城一听有转机,立时福身委婉道:“我当然认你是姐姐。素日都是妹妹不好,请姐姐大人大量不要计较。我对天发誓,再不与姐姐相争。”
“女儿,何必求她?”刘氏扶起倾城怒喝:“如若,她赶我们走。我就去衙门击鼓鸣冤,告她夺你相公,杀死亲爹!看她还有没有脸活在世上!”
“娘!平日是你我亏待了姐姐,今儿蒙她不弃,你就不要多说了。”倾城摇着刘氏的胳膊,暗使眼色。经前日鞭打之事,她与倾国视同水火。她今天用哀兵之态示弱,没想倾国真的上钩,不管对方用意如何,这是她最后攀入侯府的契机,怎能错过?
再者,倾国夺梵郎,杀爹亲,那皆是没影的事,能告什么罪?最终,怕只会弄得自己颜面尽失。爹是风流雅士,不知柴米贵。娘是官家小姐,奢侈成风。小弟又爱赌,把好好一个苏府,输成空架子。要不是没有后盾,她今日怎么会看倾国脸色?
倾城握紧拳,眼中溢过一缕厉色。心中暗道,总有一天,她要把倾国踩在脚底下!倾城扯动红肿的嘴角,柔顺道:“谢谢姐姐,往后妹妹任凭吩咐。”
“嗯。我替夫君作主,明儿你就搬进梅斋吧?”倾国扫过倾城得意的颜色,暗笑她自投罗网。倾国转朝神色复杂的梵天道:“我知道夫君对妹妹情有独钟,苏府已倒,按往日情分,你也该收容她。再置块墓地,让爹入土为安。”
“姐姐说得是。”倾城搀起刘氏告辞。
“你怎么……”刘氏哪肯罢休,欲待纠缠,倾城在她耳边小声道:“来日方长。”
梵天等倾城消失眼际,回首质问倾国。“你为什么把她留下?”
倾国挑起眼梢,一道淡漠的眼光刺向梵天。“我只是不愿做恶人。你赶她们走,这仇,势必算在我头上。”倾国冷目含笑道:“你不放心,可以夜夜陪着倾城,不用顾虑我。”
“你……”梵天瞅着对自己无动于衷的女人,气不打一处来。“难道,你以为,我就不担心你吗?”
“侯爷大可放心,少了你,梵无梦必至。”
倾国如实相告,梵天横眉瞪眼,脸皮气得发紫,怒斥道:“你要和他独处?休想!”
倾国耸耸肩,不管梵天内心煎熬,打了个哈欠道:“侯爷,倾国乏了。”她朝梵天递了个请便的眼色。
梵天眼瞳收缩,拳头握紧放开数次,凝视着倾国仰天长叹。半晌,他躬身起座,为倾国压了压棉被,压低嗓音柔声道:“好好睡,我坐竹榻边陪你。”
“不麻烦?”倾国露出小脸,扬眉道。
梵天咬牙切齿道:“不麻烦。”说罢,握紧拳,转身步向卧榻,冲门外冷喝。“去,把我书房的公文拿来。”
倾国把头埋入锦被,唇角上勾,心底一片冷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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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深似海:第二十九章 尔虞我诈丧黄泉]
苏放的棺木置于偏院,由倾城祭拜三日,出殡下葬。苏家衰败,如今人又客死异乡,只余刘氏母女二人跪堂。
梵天贵位侯爷,名义上却是死者的东床,少不得敬一炷香。倒是倾国对此事淡漠至极,别说上香磕头,即便刘氏喊人来催,也被她以身体不适,打发了。
梵天连日伴着倾国,在他眼中对方好像一个谜。燕州初识的娇羞、嫁入侯府当日的惊喜、得知他喜欢倾城时的怨恨、再次苏醒后的狡黠、一成不变的冷漠、以眼还眼的手段、还有那仿佛看透一切的目光。
要说倾国是原来的她,叫人难以取信,可又不得不信。试问,世上怎有如此相像之人?
“在看什么?”梵天批罢公文,冲秋霜交代了府内的事务,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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