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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五章婚礼前后的风云
    光绪中华 作者:妖熊

    第二八五章婚礼前后的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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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八五章婚礼前后的风云

    “近二弟大婚之喜,儿臣如今远在关岛,闻之亦不胜之喜,于此遥祝皇阿玛与诸母妃身子泰健,二弟新婚愉悦。另儿臣多日观海,常思皇阿玛之博大便犹如大海之浩瀚,儿臣不胜思慕。本土舰队近日连日集训,为迎接美利坚合众国之海军,亦思远在纽约之三弟矣。儿臣溥华书于关岛府云长港皇家海军盘古舰上。”一份通过邮传驿路送抵宫中的家信,让我读之不胜唏嘘,溥华这孩子随着年龄的增大,似乎性格也沉淀了下来,不管这封信有多少是发自内心,他心中对于弟弟先结婚,圣眷和平日里的作风又都远胜于己的溥英将来会不会承继大统,成为他的君王又有没有怨懑之心。单从这封信上来说,他如今的心态很值得我欣慰。

    他能自己想得开是最好了,虽然对于他的前途我并非没有安排,他的姻亲大事也是早有考虑,只是张之洞等一批老臣都面临着被时间淘汰的关键时刻,从任一臣下的家中挑选皇长子妃,都会给外界传递出不正确的政治信息,特别是在眼下这个新总理人选未定的时刻,怎么着也要缓过这一码再说。

    他的母亲被赐自尽后,我是让他改与溥夏归于皇后隆裕嗣下,先后也说过几门亲事,但他似乎却不怎么热衷,隆裕问过我几次都是不置可否,其后也就算了,只是到如今二弟溥英都要结婚了,他这个长兄还没有,看上去有些僭次的感觉。

    朝中倒是有大臣提出反对,认为在人伦上是有问题的。但是我都是留中不发了,这个问题即已定下,再去多想也没有什么益处。总之皇长子的婚事也不会太久,眼下让溥英稍稍做出些姿态也就好了。

    10月底的时候,德国皇家的送亲团抵达北京,被安排在特别为皇子大婚而兴建的毗邻先农坛南的内阁建筑群的宾客馆中,由与这次婚礼非同以往乃是一次国际性的政治联姻,所以在几年前内务府和内阁共同开始兴建了这一片建筑群,以备婚礼期间招待各国来宾之用,而在婚礼之后,也将作为皇次子溥英和他的德国妻子的府邸,届时叫什么再由皇帝钦定。

    当然,现在已经可以给这个府邸定名了,在维多利亚公主抵达中国的当日,我在宫中设宴款待送亲团全体皇室和政府官员的时候,亲口颁下谕旨,晋贝勒为谊郡王。将来这片建筑群就可以叫做谊王府了。

    而远在大陆之外的两个皇子和在北京的两个公主也没拉下,皇长子溥华晋定郡王,赏亲王俸,然在谕旨上也特别声明,职以任能,定郡王的军中职务不宜有变。到两年后服役期满后,再做钦裁。

    在美国念书的皇三子溥夏,赏诚贝勒封号。公主惠宜,公主惠容,各赏和硕公主封号。

    这几个子女的出生年份比较集中,未来几年内,皇家怕是要喜事频繁,而儿子选媳妇女儿选额驸,怕都要够我头疼一气了。

    在其他人员的赏功晋爵方面,也普撒皇恩,我的两个弟弟和载涛也以二十六和二十五岁的年纪分别从军中允归京,载洵以贝勒赏郡王衔晋浩郡王,调至海军部任督造司司官,载涛以贝子晋贝勒赏郡王俸,调至皇家军事咨议会陆军司司官。

    军政官员方面也有一系列的大晋赏,海军总督刘步蟾晋海军上将衔,总参谋长徐世昌晋陆军上将衔,病中的袁世凯再赏一等伯爵,赏太医院医正一名随侍。而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之前一直不显山露水,直到近期才与被释放的庶人载沣前往上海参加万国禁烟大会的戴鸿慈,着其暂署内阁总理大臣职,晋东阁大学士。其余各级官员都有一系列的调整,基本上算是以此次婚姻为契机,完成了政治军事文武两个系统的人事调整。也为将来的戴氏内阁的顺利执政铺平了道路。

    这都是后话,随着婚期的临近,世界各国的贵宾们也都先后抵达,不管国与国之间的关系如何,整个欧洲的皇室基本上都有些沾亲带故,就连跟中国仇恨最深的俄罗斯都有皇室代表抵达并送上贵重的礼物。其他的诸如英国之类的还不尴不尬的友好国家更是没有理由在这种礼仪上的事情失礼了。

    随着几个皇子公主被晋爵的消息在新闻界开始传播,宣传系统针对国内的对中德皇室婚礼的报道也随之猛烈起来,不管如何,是洋大人把女儿嫁到了中国来,而不是像古代那样送出闺女去和亲,这脸面上增光的事,怎么也都可以在社会上当好一阵谈资。整个民族的自尊心和自我感觉的提升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而德皇的旅程也随后展开,他的舰队已经从德国出发,在短暂访问意大利之后,他将直接前往中国。在我的理解而言,他似乎是在对意大利做一个最终的判断,在近些年来,意大利已经越来越表现出倒向英国的倾向了。如果意大利不是那么可靠的话,总参谋部就必须以另外一套作战计划来取代目前的有意大利帮忙的计划。

    在我而言,10月中接见了马福禄和董承恩之后,他们就先期去了广州,由民用渠道前往去了麦加,跟麦加那个土皇帝倒是见过一面,但还没有详细接触过,事情还没有详细展开,但是在外交渠道,已经由外交部跟英国人开始了打招呼,当然,语气上给足了英国人面子,也知会了中国这次行动乃是受德国的委托而进行的。声称只要英国有顾虑,中国愿意在这件事情上与英国一并进行。

    这个事情是十拿九稳,德国在此事情上有顾虑,英国同样也有,土耳其虽然已经被一脚踹开,但是英国也不愿意直接支持阿拉伯人而开罪犹太人。所以我相信英国会在这件事情上与我们达成妥协,所不定的也就是双方妥协的程度大小而已。

    而暹罗运河也由建设部和海军部联合派员进驻暹罗,开始了在暹罗南部国土寻找合适动工地点的公开活动,在这个事物上给英国人施加的压力相信英国和法国很快就可以感受得到。

    公元1910年1月1日,西方世界的新年,中华帝国皇次子谊郡王溥英与德意志帝国维多利亚公主的婚礼在北京正式举行,全国大赦,所有重罪犯均释放或流放海外殖民地,全国普免钱粮半年,其中今年受灾的湖南湖北两省蠲免全年钱粮,当然这只是农业税,工业税当然是按照税务部当年颁发的新税制一体纳缴。在此之前的数月内,全国各重要单位均有特别仪式欢庆此次婚礼的举行,皇家海军与来访的大白舰队在台湾以东洋面举行了联合军事演习。帝国海军部也宣布了次年造舰计划:两艘战列舰女娲号和则天号,两艘巡洋舰穆桂英号和木兰号。海军部以此种特殊的命名方式来向即将嫁入中国皇室的维多利亚致敬。虽然因此后来1910年这一年被戏称之为海军的阴年,但这都是无伤大雅的小事,只是海军中下层军官们口中的一点笑料和谈资而已。

    随着婚期的临近,此次婚礼的女方主角也有一系列的动作,在军事层面上德意志帝国的陆军第五军的两个师与正在德国整体外训的第二二零和第二二四镇在德国南部与法国毗邻的丛林山区进行了一次联合军事演习,考虑到第二二零和二二四镇一个来自广西一个来自云南,在本国都与法国在远东的殖民地越南毗邻,所以此次陆军的联合演习举动颇引起了法国的抗议,法国外交部甚至也向中国发来了照会,要求中国对于此次演习做出合理的解释。当然对于这个要求外交部完全当作没有看到,在正式的外交层面上并没有给法国做出任何解释,只是在一次例行的新闻发布会上有记者问起时,外交部发言人才解释说中国在近期内绝无与法国发生摩擦的企图和准备。这才算是稍稍安了法国人的心。

    德国的海军方面也在维多利亚公主出发前往中国的前一个月里,连续在北海偏西方海域举行了实弹演习,理由当然是清剿震慑海盗,以保证维多利亚公主的旅行安全,但是德国第一舰队以八艘无畏及超无畏战列舰为首的总计四十余条战舰的庞大的作战序列破引起了英国的不安,也相继举行了命名为“皇室决心”的牵连到数个分舰队的海上大演习,远至地中海舰队都有相当数目的作战舰只在做着环绕半个欧洲的长途奔袭演练。

    随后德国人便宣布了原远东太平洋舰队正式改名为维多利亚公主护卫舰队的决定,并在给各主要大国的声明中,将维多利亚公主护卫舰队的所有权定为了维多利亚公主占有私人所有权的半私人舰队。几乎所有的国家都意识到了,这似乎是德国人为了逃避华盛顿海军军备条约的手段而已。

    英国随即向美国发去了咨询电报,要求美国确认华盛顿海军军备条约对于这支半私人舰队的界定。美国的答复出乎他们的意料,刚刚赢得大选,成为美国历史上第一个开始第三个总统任期,时年五十一岁的罗斯福坚毅的回答说按照目前的状态和华盛顿海军军备条约的规定,条约只能对这支半死人舰队的一半吨位做出限制。他对于世界头号强国的强势作风,正符合美国近期内的国力上升势头和美国人民对于在南美与他们争夺利益的英国人的反感,为刚刚赢得大选的他又赢来了一片赞誉。事实上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以及之前数年里罗斯福总统在国际事务中为美国建立起的巨大的国际声望并成功的结束了美国的经济危机,使得他赢得了这场大选。

    当然,罗斯福总统所面临的经济问题的解决,是与美国日后一个极端重要的机构——联邦储备委员会的开始运作是分不开的。在经济危机中已经臭了街的数个大银行家联合成立了这样的一个机构,在今后的年月里,一直没有中央银行的美利坚合众国就要以这个机构作为中央银行,来为美国经济的腾飞插上翅膀。虽然这个机构说穿了并不属于美国政府。

    美国对于中德的联姻也相当的重视,他们也派出了与其他重要国家规制相当的代表团来到北京祝贺,并一并观看了在将来的谊王府举办的盛大的婚礼,由于溥英有在陆军服役的背景,陆军驻北京的三个军以及他在军中的一些私人好友都出席了婚礼,加上德国派遣的陆军仪仗及出席婚礼的海陆军军官,这使得整个婚礼中军人占了极大的比例。

    婚礼当天使用到的汽车就达到了七十余部,马车更是不计其数,陆军部队出动了第三军的两个标维持北京城的秩序,皇家的汽车从西华门驶出前往城南的谊王府接来公主,与事先在紫禁城等候的溥英碰头,夫妇向我行礼之后乘坐礼车巡游北京城,并在中午返回谊王府,参加一场西式的婚礼餐会。双方按照天主教的婚礼程序在王府中完成仪式,并接受各国宾朋的祝福。而下午则全部乘坐汽车前往紫禁城,在乾清宫一体会谈,并对各国媒体开放。随后主宾小憩后,乘坐汽车赶往谊王府,晚间按照中式婚礼的仪式再办一次,第一天的正戏才算是完成了。

    当天北京城的大街小巷都是热闹非常,看热闹的人挤满了大街小巷,陆军部和顺天府联合执勤才堪堪的没闹出大动静来。而这样的热闹,还要持续三天,知道四天后的正式朝会上我让夫妇两人与朝中官员完成见面后,婚期才算是告一段落。

    而溥英夫妇更是需要在当天就赶往天津乘坐军舰前往德国,在那里,德国也需要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来庆祝东西方两个伟大国家的联姻。

    随着婚礼的高潮渐渐衰减,各国使节也开始了返国的旅程,走的最早的是俄国人,而走的最晚的,则是英国人。

    俄国人的离开是有原因的,随着蒙古人大批的进入俄国领土,宗教狂热的他们背后似乎又有国家力量的支持,大有在俄国境内立国的趋势,而且俄国人也知道中华帝国相继派遣了蒙古出身的荣庆前往库伦,接替退休的丁汝昌担任乌里雅苏台将军并兼蒙古事务大臣,蒙古两大亲王也移至库伦治事。朝中另一个蒙古镶蓝旗进士出身的高官——直隶提督锡良调任满洲总督。形成了两个蒙古出身的大员和蒙古两大亲王东西配合的对俄罗斯西伯利亚地区的合围态势。

    所以俄国使节在抵达北京之后,就一直要求中国方面就西伯利亚的蒙古移民问题做出一个明确的解释,外交部在请示我之后,回复他们说中国绝无侵占俄罗斯领土之意,蒙古移民事宜,似是宗教事务及民间自主事务,朝廷不宜反对。并要求俄方谨慎对待移民事务,如果遵纪守法的中华帝国蒙古移民在俄罗斯境内遭到不公平待遇的话,中国不会坐视不理。这种姿态算不上太强硬,但是已经很不把俄罗斯放在眼里了。所以在得到这样的一份回复后,俄国亟需要针对目前的态势,就此问题做出一个最终决定。

    陪同俄国人返国的还有中华帝国外交部负责俄国事务的官员汪大燮,就近期出现的移民问题与俄国进行磋商,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任务而已,跟随他前往圣彼得堡的随行人员中,大量的总参军情司的谍报人员担负着一个特殊的任务——对圣彼得堡即将出现的大事件进行观察,并与一些关键人物取得联系。

    俄国方面的事务随着马肯森将军的返回,朝廷和军方也终于定下了蒙古将来最终的地位的决策。作为深入到最前方的观察者,马肯森建议中国方面在西伯利亚地区允许成立一个新的国家,当然这个国家必须是中华帝国的藩属国,也就是与中华帝国本体共同尊奉中华帝国皇帝为最高领袖的享有一定程度的独立自主权力的国家。具体的控制程度可以介乎于朝鲜和暹罗之间。

    这个方案首先遭到了几乎所有与会大臣的反对,在他们看来这太荒谬了,等若是允许皇帝现在辖下的子民自主成立新的国家,此例一开,后果不堪设想。我当然也是认同这个观点的,但我觉得马肯森的建议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稍微提前了一些,这个步骤如果放到几十年后,将会是一个完全可以接受的方案,但是在现在,的确有使国内地方主义抬头的危险,所以我最终拍板定下了一个折中方案,由帝国通过物资支持的方式,支持蒙古人成为西伯利亚地区的实际控制者,以常设的蒙古事务大臣实际控制蒙古的经济和军事线,朝廷控制外交事务,而蒙古两亲王则给予开府权力,领衔处理一些普通事务。在事实上用十年到二十年的时间,完成对西伯利亚地区的实际控制,并为将来的变化做好奠基准备。

    这一方案的实行,就由首任蒙古事务大臣,新晋东阁大学士荣庆负责,但他又不实领兵权,西伯利亚周边的军事指挥权,一半由满洲总督锡良负责,一半则由总参直接指挥旧蒙古境内的各部队。总参谋部和陆军部也相应的成立了北方司,专门处理这方面的事务。

    处理好了这一头的事务,与美国的相应的交涉也在同步进行,与美国现在基本上还处在一个良性的互动进步期内,罗斯福总统的连任也让很多一直处理与美国事务的官员很高兴,所以在大白舰队与帝国皇家海军的本土和太平洋舰队互相了解了实力和保持了对对方的尊敬后。中国决定派遣即将新任内阁总理大臣的戴鸿慈出席罗斯福总统的第三次就职典礼,而美国代表团也全体前往了上海参加了位于外滩2号,由美国建筑公司承建的上海中外俱乐部大楼的落成典礼。这部中国第一座使用电梯的高层建筑是中美友谊的象征,也是美国建筑业打开中国建筑市场的象征。

    当然,这之后,美国人正式向我发来了绝密电报,询问中德联姻是否表明中国将在未来极有可能发生的英德两大军政集团的全面战争中坚定的站在德国这一边?美国人很明确的表明了他们的担忧,他们在电报中坦诚的表示了中国将来的立场对于美国政府将来的立场的重要性。电文中,美国明白表示希望中国审慎的考虑自己的立场,并希望中美双方立即建立互信机制,确保对方将第一时间知晓彼此的战争立场。

    其实从中国的角度而言,这两个远离未来主要战场的大国,都希望战争的火焰不要燃烧到本方现有的地盘上来,而双方不管哪一个国家首先加入战团,势必也将不得不考虑另一个国家可能会做出的反应。因为战争是一个有风险的东西,谁也不希望在另一个追赶者没有损失一点实力之前,就贸贸然的把自己的实力投入到前途未卜的战争中去。

    就此问题给美国的答复当然是肯定的,双方经过往来电报议定从1910年开始的一零年代里,每年都要举行两次最高军事指挥单位的互相访问和沟通会议,上半年在美国,而下半年在中国。每两年双方元首互访一次,第一个行程就是罗斯福总统在1903年的访华。

    俄国和美国的事务其实都算不上太复杂。最复杂的就要算是英国,在北京期间,英国陆续的向中国提出了数十个敏感问题要求中国给予确认,这一大摞子的问题每一个都要仔细的推敲而无法草草回答,所以英国的使节们几乎在外交部开了一个独立的办公室,双方的磋商一轮接一轮,几乎没有停止的时刻。

    我知道,这也许是英国在试图抓住最后一个与中国缔结盟约的机会了。如果错过,中国必然将被列入到德国的朋友一列,而英国也将开始他们痛苦的抉择——增强印度,太平洋地区的军力,亚洲的第二战场必然要列入英国的作战计划。

    英国的问题林林总总,涵盖军事,政治,经济甚至包括对于中国来说还很小的殖民地事务。他们担忧的地方是很多的,包括中国是否要将中南半岛纳入版图,中国是否有意在东南亚太平洋地区做出支持德国的军事行动,中英双方是否可以忘却过去的不愉快,重新回到1890年代的蜜月状态,在北方中国是否有意与俄罗斯进行下一场大规模边境战争,中国对于中亚问题是否有自己的见解等等。而英国几乎也提出了同样多的合作方案,包括在中东问题上的合作,在东南亚,中南半岛问题上的合作。在北方与俄罗斯关系上的双边合作等等。

    这些都是不容易回答的问题。英国似乎什么都想知道,但又什么都没有把握,在长达数月的非正式磋商中,将磋商的范围定的如此之大在外交史上实属罕见,除了一边倒的强国与殖民地的谈判,似乎还没有任何双边实力接近对等的两国把谈判的领域扩张到如此之大。即便是军政同盟的国家诸如德国与奥匈帝国,英国与法国也不可能完全去探知另一国的所有政策动向。

    英国这个老牌帝国似乎已经失去了镇定的本能,他们似乎已经想发动全面战争了,只是他们还有着相当多的担忧,他们担忧亚洲利益是否会遭受到中国的攻击,帝国赖以生存的海外运输线已经有相当部分受到德国人的威胁,如果海陆同时面对中国和德国的攻击,大英帝国仅靠本土和非洲殖民地是无法支撑本土打完一场将整个德国消耗掉的全面战争的。

    这是我和外交部,总参谋部等机构几乎是一致的判断。英国在非正式接触中开出了很多令人垂涎的条件,包括劝说法国放弃越南,自己放弃中南半岛,以满足中国对于这片领土和资源上的需求。也包括在北方牺牲俄罗斯,在任何中俄冲突中站在中国一方,包括在中东事务上无条件支持中国,并保证中国将来在中东利益等等。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礼单,那就是向中国公开大英帝国在中国各藩属国中已经建立的联络线,日本等国所有的与英国有联系的利益方可以全部向中国公开。

    这种条件和英国前所未见的低姿态,都让我和我的大臣们面临着一场艰难的选择。好处谁都想要,但是有得到就必然有失去,谁能轻易的下定这个决心?而不答应的话这些好处不会再有不说,现有的全部利益线都必须要做好全面准备了,这一次的拒绝就基本等于拒绝了英国最后的诚意,今后中国就是大英帝国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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