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陈卫东眼皮都没动一下,淡淡道:“身为一名混.蛋,流.氓,色.胚,我很有觉悟的,哪敢生咱们肖警官的气啊,只求肖警官重新穿上警服之后,别把我拷进你们刑警大队就好。”
“你……”肖菱被他噎得不行,想骂人不知道骂什么,想继续忍让又有点不甘。
“好了好了,你俩都消停一下,彼此让一步。”关键时刻,郑微不得不上来打圆场。
肖菱咬了咬牙,抬头道:“好,是我的错,我太冲动了,没想清楚就冲你发火,对不起。”
“乖,承认错误就是好孩子。”陈卫东立马就坡下驴,一张脸笑得跟似的。
老天作证,肖菱看着他那副犯贱的表情,真的很想一拳过去,赏他个满脸桃开……
当然,这么做的成功率无限接近于零,所以肖大警还是忍住了,咳嗽一声岔开话题道:“喂,我的病现在怎么样了,不是说手术结束了么,为什么刚才我醒来的时候还那么疼?”
“哟哟哟,你还以为这是感冒发烧,喝点姜汤蒙上被子睡一觉起来就好啦?”陈卫东怪笑一声,耸肩道:“拜托小姐,你这个病是非常非常非常罕见的……嗯……那个什么病……”
他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到一个合适的替代名称,毕竟郑微就在旁边坐着呢,有这么一个医学专家在,胡乱编个名字可不靠谱。肯定会被当场戳穿的,到时候多丢人呐。
况且,他还有一些规矩必须要遵守。总不能直接跟这两个小.妞儿提起“梦魇咒”的事儿?
要知道,刚才说了那么多,都是删减修改版,好容易才糊弄住,可如果在病名这一点上露出马脚,那么两个姑娘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想想,她们一个是警察。专业就是找茬,包括推敲、验证各种细节,另一个是医生。博士,高智商的女人,专业对口不说,性格还倔。一旦被她俩缠上了。可想而知会引发什么结果……
陈卫东跟这两个女人都不是第一天认识了,深刻知道这些东西,所以此时也是小心谨慎,宁愿不开口也不能乱开口,免得引火烧身。
肖菱等了半天没听到下文,不禁蹙眉道:“究竟什么病,你倒是说啊。”
“咳……反正就是一种很厉害又很罕见的病,如果不及时救治的话。你就会永远迷失在梦境里,变成一个植物人。”
“是这样吗?”郑微也起了兴趣。她毕竟是学医的,对这类东西很感兴趣。
陈卫东所说的奇怪病症,她刚才回办公室休息的时候,也查了一些资料,不过结果不怎么样,无论中外文献,都没有相关记载。
或许,有是有的,只是太偏门了,想找到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
陈卫东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下去,转而看向肖菱,一脸严肃道:“现在轮到我提问了,在你陷入昏睡状态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做了一些什么样的梦?”
“我……”随着这句话,肖大警的眼中竟然出现了一丝惧色——这可是很罕见的事,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居然也会这样?~
“别怕。”陈卫东拍着她的肩,安慰道:“不管你梦见了什么,那始终都是梦,你根本不必在意,所以放轻松,不要多想,以后正常生活就好,千万别强迫自己去回忆什么,ok?”
“不。”肖菱摇了摇头,神色开始变得有些凝重,“大东,并不是我想回忆,而是有些东西拼命在我脑海里回荡,我巴不得立刻就忘掉呢,可是目前看来显然没那么容易。”
“好……”陈卫东耸耸肩,无奈道:“如果你觉得ok的话,就跟我们说说,如果觉得有任何不适,随时可以终止。”
肖菱想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算了,都是关于我自己的事,你们……还是给我一点**权。”
陈卫东和郑微对视一眼,同时笑道:“好,都随你。”
肖菱点点头,又捂住胸口,一对柳眉微微皱了起来。
她看向陈卫东,一脸疑惑道:“说真的,你真没对我做什么?为什么我这里总是隐隐作痛呢?”
陈卫东翻了翻白眼道:“我打赌你刚才一定没认真听我讲,搞清楚啊大小姐,你现在还没好透,明白吗?就好比你生了病,来医院打针吃药,哪个医生能向你保证一针下去立马就痊愈了?嗯?有这种灵丹妙药么?你说出来一个给我听听。”
“好。”肖菱耸耸肩,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神经过敏了。
可是,胸口部位那股奇怪的感觉始终骚扰着她,疼倒也不是很疼,但位置实在是尴尬,就是弄得人非常不爽。
她有点忍不了了,开口道:“喂,你不是医术如神么,能不能帮我想点办法,减轻一下这种症状?”
“哟,我真谢谢您了,医术如神之类的形容词,还是留着去跟那个真正救你命的死老头子说去,我可不敢当,至于减轻症状,抱歉,我对此也无能为力。”
“别这样啊。”肖菱伸手抓着他的胳膊摇了几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一些,“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拜托了,你就行行好嘛,我现在真的很难受……”
“**!”陈卫东一听这个语气,忍不住鸡皮疙瘩都往下掉。
尼玛!别装了行不行?这根本就不是你肖大警的画风啊!不会是台词背错了?赶紧回去核对一下是正经……
鉴于这话太不给面子,所以这货只是在心里转了一遍,没有实际说出来。
可肖菱倒好,缠上他就不放了……
这也不能怪肖大警突然转性,如果疼痛的部位换个地方,她连眉毛都不会皱一下,甚至问都懒得问出口,可是……
哎!这个位置啊,实在是太那啥了!而且不止痛,还有酸、痒、麻、涨、僵等各种感觉,通通掺杂在一起,那滋味简直难以用语言来描述,谁要是不服,自己亲自来试试,保证立马就能理解。
作为练过本家针法的人,陈卫东自然知道被“锥字诀”刺中的人会有多难受——事实上,这套针法也是一种武功,拿来跟人硬碰硬或许不大好使,但要是拿来虐虐菜,折磨人,倒真是有一套。
简单来说,这套针法的每一式刺在人身上,都会“唤醒”不同的神经,比如酸、痒、麻、涨、痛之类。
根据需要,下针者可以凭借自己的手法去自由调控,比如把痛觉转换成发冷发热,或者淡淡的麻痒,再或者干脆屏蔽,这些在手术中都可以发挥很好的作用。
至于具体的各种功效,陈卫东并没有学全,但锥字诀却用得很熟,原因很简单:这玩意儿控制那些强刺.激性的感觉很厉害!
想以前在部队当兵的时候,他就因有这么一项绝技而闻名,谁敢跟他甩脸子或者玩阴的,一针下去保证让丫乖乖道歉。
而且,事后上面领导查起来,也拿这种情况没什么办法——总不能说,以一个针孔就判定陈卫东用了什么违反纪律的暴力手段?
拜托,一个极小极小的针孔而已,顶多破点皮,都不见血的,哪怕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姑娘都不会拿这种伤口当回事儿,大老爷们儿还能拿这个当真?
后来,陈卫东混出了头,时常跟兄弟们一起出外勤。
那个时候,他们小队经常抓获一些敌方人员什么的,凡是涉及到刑讯逼供这方面的,大家通通都会把这活儿推给陈卫东干,理由很简单:专业人士就是diao!~
而事实上,能在锥字诀下坚持超过一刻钟的硬汉,陈卫东还真没见过几个。
如今,陈老爷子用的也是锥字诀,甚至连针都不拔出来,就留在肖菱体内,为的其实就是把咒力彻底锁死!
而肖菱还算幸运的,只吃了两针,并且深度也不怎么样,如果换成那种四寸长的大针,再钉上一排……估计她刚想来的时候就会直接痛死。
陈卫东初学的时候,自己也被爷爷当作活教材扎过,对于这种痛苦深有体会,所以也很理解肖菱的难处。
可是,对于肖菱的要求,他真不能答应。
开玩笑!以他现在的能力,最多只能做到镇痛,要想彻底止痛的话,除非把那两枚“锁命针”给拔了还差不多。
可是,一旦拔下锁命针,残余的咒力就会疯狂逃窜,到时候会引发什么后果,陈卫东也不敢保证。
出于好心,他将原委清清楚楚地说给了肖菱听。
郑微也在一旁作证,以示他并没有开玩笑。
肖菱越听脸色越差,但情绪控制得还好,并没有在脸上显露太多。
“哦对了。”陈卫东一拍脑袋,最后补了一句:“如果你想彻底痊愈的话,以后每天都要做一次治疗,日期我暂时不能确定,估计最少半个月以上。”
“啊??”肖菱一听这话,一对妙目立刻瞪得滚圆,“你……开玩笑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