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冷寂杀死蔷薇的残酷
    铁面人在某些地方出现的传言开始散播人群，引起了圣灵骑士团关注，也招来了黑暗贵族的潜入。
    正邪两大派都在寻找同一个人的影子，无法避免的狭路相逢便会大打出手，双方一番战斗下来闹得市区人心惶惶。
    之后，黑暗贵族的行动变得更加隐秘起来。
    圣灵骑士团则是加倍调动人员，对黑暗贵族和铁面人踪迹进行追捕。
    仅是一夜之间过去，有关铁面人的行踪出没，从“天水”分布到“西州”再到“沙川”三大区域，此消息将九华之城搅和成一摊浑水，甚至惊动四方列国。
    特别是天水、西州和沙川已是混淆不堪，密切的人流量从四面八方涌来此地，谁都想来插一脚逮捕铁面人，将黑暗贵族是如何危险这件事抛诸脑后。
    以黑暗贵族的能耐，想要制造像2999年冬天那样的神圣危机是轻而易举之事。
    但这一回他们奇怪的收敛了爪牙，一方面小心谨慎的避开圣灵骑士团成员搜索，另一方面费尽心机的寻找铁面人下落。
    至于先前新闻媒体爆出的——人类惨遭不明之物杀害事件——也被铁面人风波给掩盖了。
    具体还有没有无辜者再被吃掉，公众实在一无所知，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那位圣灵骑士团最强魔猎人，身份被黑暗贵族公布于众的童贞女之子。
    虽然铁面人是童贞女之子的真正身份令世人无法接受，但正因为如此神秘莫测，谁都恨不得掘地三尺将他找出来。
    神和人所生的混血儿，铁面人冷寂，此时此刻正与黑暗贵族之一克利洛特图雅家族成员对峙。
    这些跟随两位家主大人穿越到这个时代的男男女女，曾经也是真正的名门望族，因为受到了魔神之主诅咒的牵连，与整个克利洛特图雅家族一起堕落成“伽罗阎魔。”
    他们身上虽然有着吸血鬼的某些特征，皮肤腊白，眼睛血红，长有獠牙，但并不惧怕木桩和阳光，可怕程度和力量都远在吸血鬼之上。
    这些由人类被诅咒成堕落者的物种里也有中阶使徒的存在，包括首富之女蔷薇，以及两具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死尸。
    他们皆是被形似铁面人的幻影分术一路引诱到本尊面前，冷寂让他们自己找上门来了。
    数量大约有三十只左右，必须趁着其他黑暗贵族和圣灵骑士团循着杀气赶来之前将他们速战速决——这是冷寂此刻的想法。
    涅墨西斯明丽刃身浮动紫光气流，这是一柄美丽又危险到令人发抖的长剑，令人毛骨悚然的程度不亚于它的主人。
    数以百计的光剑现形，横着刃身在半空中排列成圆圈状，剑尖全部对准圈内的中心点。
    生与死的战斗一触即发！
    群剑包围的中心点站立神色毫不浮动张惶的冷寂，与闪烁冰冷寒芒的剑之距离相隔二十米。
    这里是一个适合战斗之地的广场，远远可见低矮建筑物的黑影耸立尽头。
    冷寂在此站了快半小时，脚下没有挪动过分毫。
    群剑以他为目标集体飞出，破空的呼啸声音异常尖锐。
    涅墨西斯释放的紫色光束加速了旋转，爆发出一股强劲风势顺着剑身延展和吹涌，交织环绕在冷寂周身。
    群剑带着势不可挡的杀意而来，却惨遭涅墨西斯的剑气阻碍，在一瞬间定格空中，三秒之后发出溃散的爆破声响。
    两种不同力量的剑气撕裂空气，化作风波横扫四周。
    没有留给对手喘息的时间，克利洛特图雅家族成员蜂拥而至，行动速度超越了肉眼可见，挥舞刀剑俯冲而下。
    眼看形成包围圈的黑点即将从天降落，冷寂一跳跃起，身体掠向上空六米之高，将敌人尽数斩杀。
    场面恐怖的毫无人性，腥风血雨夹带碎尸万段的尸块砸落在地。
    与此同时，还有一个人影掉在一地的残肢断臂中，此人正是首富之女蔷薇。
    冷寂手下留情了，斩断了她的双腿。她大腿以下的部位缺失。
    被她从坟墓里挖出来的两个青梅竹马，不过是成了尸体碎块里的一部分。
    她眼里满是恐惧，恐惧的仰望着那个悬立半空中的男人，害怕的身体发抖。
    冷寂一双没有眼白的黑瞳如万年化不开的寒冰，目光居高临下，漠视首富之女从一地的尸块碎片里面艰难爬出。
    她浑身和满脸都是血红，模样看起来狼狈不堪又极为可怕。
    她爬到干净的地方，身后是染红了一路的血污。这血里有她同类的血，也有她自己的血。
    碍于从人类堕落成中阶使徒缘故，她感觉不到双腿被斩断过后的痛苦，留在她脸上的只有深深的恐惧神色。
    这是临死前的恐惧？还是恐惧在一瞬间将敌人全部斩杀的貌美青年呢？
    “……好可怕……”
    回忆起整个惊心动魄的杀戮过程，她忍不住如此呢喃。
    这时，一道微不可觉的白光从天上闪下，她的头不知不觉掉在地上，身体终于停止了爬行。
    冷寂在滚了两圈的头颅面前现身，冷冷发问：“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涅墨西斯握在他手中，血流从银刃上蜿蜒而下，顺着剑尖不住滴落。
    头颅失神呆愣看着这位长相惊世卓绝的青年，用着空洞声音木讷说了一句：“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顷刻间，丝丝缕缕的灰色气体顺着头颅冒出，就连一旁的身体也发生了同样现象。这是即将灰飞烟灭、消失殆尽的征兆。
    “你是……”
    临死前，作为人类时的记忆重新回到她脑海。
    她遥远的眼神里涌现愕然之色，一种绝望的苦痛也显现在脸上。
    堕落变异后的她什么都不记得了，脑海里一片空白。而她的行动不过是遵循上司指令，跑去坟墓里挖出两具死尸一事也不例外。
    如今，什么都想起来了。
    “你是墨夜吗？”
    然而这个名字，也不过是冷寂混迹人类生活时隐姓埋名用的。
    记忆中，在冬天里逆着阳光的美影，周身披洒光辉的静静站姿炫目到她移不开眼睛，注视着绝美到光辉四射的容颜，她渐渐忘记了呼吸。
    回想起这一幕，头颅忽然泪流满面不禁放声嘶喊起来，撕心裂肺的大喊大叫，声音里有哀恸、愤怒、也有刻骨的仇恨。
    身体化为齑粉，只剩一颗头颅的蔷薇又笑又哭，癫狂至极绝望至极，眼睛里的悲伤深不可测。
    冷寂只是漠然旁观她的崩溃，神情和目光不曾流露过怜悯与动容。
    “你才是你的真面目吗？眼睛好黑暗啊，可是这样的你又无比的俊美绝伦。”
    蔷薇笑得很放肆，哭得很放肆，脸上有一种扭曲的绝望和悲痛。
    她仰天哈哈大笑，却泪流满面，像个可怜的疯子。
    “名字是假的，曾经的模样也不是真实的，你根本就不是人类！！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是童贞女之子，也是铁面人。”冷寂一句话概括，毫不避讳。
    听见这话，头颅什么都明白了，反而笑得更为大声，眼泪更为汹涌。
    “你终于……正眼看过我一眼了。”
    从歇斯底里再到忽然安静下来，头颅无比寂寞的说出这话，嘴角扬起凄惨悲凉的微笑。
    临终前，她哀求问：“可以来看看我吗？在我的坟前……送上一朵……”
    语闭，渐渐化为灰烬的头颅彻底消失。
    一同消失的还有不远处的残肢断臂，唯有地面的鲜血淋漓证实着他们曾经惨不忍睹的存在过。
    想了解蔷薇如何从人类堕落成——克利洛特图雅家族中阶使徒，请回看第85—86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