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略室谈话“人为拼接?”方向前惊讶道。难道说,这被李老头捧若神明的大阵,不过也是水货?
“不错,确实就是人为拼接。”朱院长微微一笑,左手一拂,地面再次出现变化。
方向前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随着身下的地板快速向着四周退去,这才发觉,原来自己竟然是就坐于一大块透明玻璃之上,也不知这玻璃是由什么材质所制,竟然能够轻易就承受住两人这么大咧咧坐于其上。
朱院长手中微动,“哗”地一下,玻璃下光明大放,显现得竟然是一幅711学院的全貌3d“沙盘”,只不过,这沙盘应该只是虚拟的就是了。即便如此,一眼看去,那也是有山有水有建筑,每一处位置均标注得精确异常、惟妙惟肖。
犹如滑动触摸屏一般,朱院长右手一滑,整个沙盘即刻收走,随即出现的却是外院的地形沙盘。
朱院长嘿嘿自我解嘲笑道:“老喽、老喽,记不住了,这编号应该是几呢?”说话间,一连又滑动几幅沙盘,终于选出一块靶场沙盘模型,笑道:“就它吧。” 边说着,朱院长右指如飞,方向前这才发现,敢**家朱院长身边,竟是有着一块虚拟键盘,难怪要什么来什么、如有神助呢。
随着朱院长的继续操控,沙盘地面再次一裂,从下往上、徐徐升上来一组手指般大小的傀儡。朱院长隔空一股真力点去,众傀儡中稀里哗啦立即跳跃而出十余名小人,分立于沙盘上推推搡掇、左顾右盼,其余傀儡则犹如木偶一般乖乖地重又降了下去。
朱院长真力持续贯入,过了片刻,道:“好了。”手一挥,十余名傀儡纷纷动了起来,立刻重新站位。方向前又是惊奇地发现,这些家伙所站方位,竟是完全模仿自己的罗汉大阵。
正自惊疑间,十八傀儡已然自行按着大阵之法走起了位来,只不过,这种形同儿戏的阵法,那就当然是毫无威力可言了。
转眼间,一通阵法走完,朱院长道:“应该没错吧?”
方向前此时,对朱院长的敬佩,那是已如涛涛的江水、绵绵不绝了。就凭之前看过几次自己的大阵实战,兼之方才自己特意再演练过那么几场,朱院长就能将自己的阵法走位复制得八九不离十,甚至还能于举手投足间将之“贯注”于这些毫不相干的傀儡体内,驱使其照位运转,方向前自问,自己那是万万也做不到的。 朱院长道:“现在,你可就要看仔细了。”
傀儡小人所走之方位,方向前当然是熟悉已极,这还有什么可值得细看的?
朱院长道:“注意了,此时11点钟方向的傀儡‘坎位’已走尽,从卦理上而言,本应补位走‘离位’,可是,它却是走的‘震位’。你再看,‘乾位’和‘坤位’上那两人下一步所走方位,也是大大地别扭,这是一个什么道理?”
方向前一头雾水,摇了摇头。
“所以我说,你这阵法,人为拼接的痕迹是不是太重了一点儿?难道说,这是你小子故意藏拙,留了一手,准备关键时候才露峥嵘吗?”
方向前双手一举道:“朱院长,这您可得给我作主呀!到了这个时候,谁不想在排行榜上独占鳌头,还藏什么拙呀?我都恨不能给他们全都配上卢波那哥们儿的长枪短炮才好哇!不,最好还是机关枪,那家伙什、谁要敢来,我就全给他突突了。”…
“呵呵呵,可是,这也不对呀,你想想,任谁炼制符?,岂会费力弄出这么一组只能唬人的半成品?嗯,我说的当然不是你,是那首先弄出这个阵法的家伙。”
方向前当即恍然,是了,朱院长定是也看出了此阵中那种临门一脚犹如中国男足一般皮软的怪异之处了。随即,连忙将自己如何得的阵法、如何自己发现问题、如何自力更生加以改进,删繁就简地大致给朱院长说了一说。
“嗯,哈哈哈,这就是了。看来,你所得阵法不全,日后如若还想凭借此套阵法继续向前走,小方哪,这阵法,就还得是细细打磨才行哪。要知道,你将来的对手,那可不会全都如同你现在这些同学这般的简单哪。哦,一动手,又是给你有气甲保护、又是有裁判监督!那、不行的,大家都是修真之人,只怕是,真的一动上手,就是有你无我、你死我活呀。”
方向前听得连连点头。
朱院长道:“只是,当前嘛,包括我在内,整个内院,对于易经八卦这一套,真正敢说精通者,一个也没有哪。不过,我倒是认识一位老爷子,那老前辈,当真是我平生所见、于这修真界中钻研奇门八卦研究到融会贯通的第一人哪。”
朱院长很忌讳别人说自己一个老字,却是毫无顾忌地将此字在他上头上按来按去。
“有机会,这位老泰斗,我介绍你认识认识,你这阵法,也请他务必帮你扶正扶正,否则,小方,不是我给你泼冷水,你眼下这套罗汉大阵,看似拉风,若真要遇上高手,那是必败无疑的呀。”
“你记住了,此人身在北京,名叫雷行空。”
“是,记住了。”
方向前此时,更是坚定了定要将那天罡剑阵拿下的决心。奶奶的,这罗汉大阵炼制成本居高不下不说,实战中,虽说对于毒攻全免吧,却又是怕火、又是怕水的,竟然还有着这么严重的安全隐患,日后,如若不能真正解决阵法本身存在的问题,那什么三十六、七十二罗汉的,就想也不用再想了,还就是这一十八的先用着吧。
由此,又想到了天罡剑阵。
看来,日后倒是得多些功夫、好生研究一、二,唉,只不知,这种闻所未闻的天罡剑的炼制,又要到哪里去寻那罡精呢?总不能,就靠着一口小剑行天下吧。
罢了、罢了,眼下,如何才能将罗汉阵补全,这才是关键,只是……照啊,以朱院长的修为和见解,能不能……嘿嘿,靠谱、硬是靠谱!
看着方向前时而阴郁、时而亢奋的表情,朱院长道:“你小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好了,好了,咱们今天的谈话到此结束。”
说着话,朱院长起身作势要走。方向前哪管他三七二十一,连忙一把抓住笑道:“朱院长,您老可不能见死不救哪!”
“呸、呸、呸!”朱院长当真很是忌讳别人说他一个老字,骂道:“不想活了,小子,若再从你嘴里蹦出半个老字,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揍回娘胎里去!”
嘴里骂着,人却是重新坐了下来。
“那,朱……师”方向前阴阳怪气道:“以后,我只能是如此称呼您……人家了。”
这叫什么,这叫此地无银哪,这简直比直接称呼那个“老”字还要来得更加恶心、来气,朱院长全身这个别扭,摆手道:“行了、行了,他……什么的,由你吧,爱谁谁。”
方向前当然不敢蹬鼻子上脸,当即老老实实道:“是,朱院长,其实,学生是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了多时。只是不知,此时能否向朱院长请教?”